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犀利仁师之过日子 作者:爱吃老干妈 我是文案—— 女主姓郭名晓字令予。(貌似字一直没用,不过取了就不能浪费嘛。(⊙o⊙)突然想到后面好像用得到来着) 额,主体来说是穿越到犀利仁师里拐走聂文星的故事。望天,准确点是女扮男装拐走聂文星的故事。 其实女主比宋文文还要女性化,至于为什么没被发现,额,关乎作者智商,没得救了。 (*^__^*)简略介绍貌似就是这样了,恩。 ps:书已完结,作者是为满足自己而写文,因此小白文一个,如观看有不爽之处,关闭窗口即可,谢谢。(封面属于半原创,所有素材均来源于网络。) 内容标签:甜文 穿越时空 乔装改扮 搜索关键字:主角:郭晓,聂文星 ┃ 配角:路云霏,柳傲天等犀利仁师人物 ┃ 其它:犀利仁师电视剧 ================== ☆、剧情终于展开了   作为一个宅女总算是知道那么一些历史的,但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却觉得这里与历史相仿却有不同,就实在是非常让小姑娘苦恼了。   或许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了——   “晓晓,你姨娘又找你入宫呢,真是的,老跟我抢女儿。”一个虽不甚年轻却容颜依旧的女子靠近了望着房梁发呆的小姑娘,抹了抹眼角,一副像是要哭的样子。   一扭头,小姑娘无奈的望着自家爱表演的娘。   “娘,我一直都在陪你啦,姨娘又不是每天都找我,放心放心,我的心一直在你这的。你再装,我就真不回家了哦。”   没错,就是这点,明明是古代,这么现代化的交流是闹哪样啊,而且侍女小斯们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这是要不得的啊。算了,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槽点早就吐光了。   “郭晓!你敢不回家,我就,我就,我怕了你了,你快去快回吧。”母亲大人虽然叉着腰哼了一声,但等讲完就只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了。   拍了拍跟自个差不多高的娘的肩膀,叫郭晓的小姑娘灿灿一笑:“晚饭前回来啦。”   望着自家女儿跟个男孩子似的跑出了门,母亲大人无奈地摸摸自己的肩膀,这孩子的性子怎么越大越野了呢。   午后的阳光正好,窝在轿子里的郭晓又要开始思考思考人生了。   “唉,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不过时代倒是与武周相近些。”郭晓自语着,想着自己要去见的人就是当今的女皇帝,即使抱大腿抱了这么久,郭晓还是没有很足的底气。   虽然不是婴穿,但在5岁孩子的身体里苏醒和婴穿也没啥区别了。郭晓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不觉也就过了这么多年了呢,即使没有手机电脑,没有肯德基麦当劳,没有领导很忙和教育考试,没有……唉,原来没了这么多东西啊,我到底是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啊!郭晓又郁卒了。擦,重点不对吧。   对哦,这时代的饭菜还是不错的,作为一个吃货,郭晓最满意的就是这点了。擦,重点又错了吧。   说快也快,没一会的功夫,郭晓的轿子就从侧门进了宫。或许在郭晓的心里,最锻炼身体的地方不是家里,而是这个深宫大院了。   跟着领路的小丫鬟走啊走啊,然后终于到了——   上阳宫。嗯,皇上休息的地方嘛。   示意丫鬟们走好不送,郭晓推开门就大吼了一声:“姨娘,晓晓来看你啦!”   房间深处,一身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皇上整了整刚换好的衣服,笑着说:“几天没见,晓晓倒是又瘦了呢。”   “姨娘,你又捉我伤心点,我是越长越缩了。”真不愧是成就一番大事的女皇上,虽然比自家娘要老,可看起来却光彩依旧,风韵犹存,胸襟宽广啊。郭晓偷偷地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胸部,不经再次无语凝噎。   “哪里的话,你这是越长越高了。看起来可是已经比你娘高了吧,远看就像个翩翩君子了呢。”拉着郭晓坐了下来,皇上敲了敲她的额头。   端正的小桌子上除了两杯茶水外,还有一个并不显眼的小盒子。   郭晓摸着自己的额头,苦笑着说:“姨娘,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男装,那就是个贼眉鼠眼。”   其实当初只是心血来潮换个男装希望以后为行走江湖做个打算,却没想被皇上撞见了。幸得皇上对自己这怪癖后辈没有那个心思,否则bg变gl就是大悲剧啊。郭晓后来虽然没被皇上彻底给扔在宫中,可还是被绝了江湖之梦。   郭晓虽为女子之身,可在皇上眼里也是可用之才,尤其是想些歪点子和逗自己开心方面。相比婉儿经常在外行走,或许反而这个外甥女更亲近些。   “少跟你姨娘耍心眼,你这模样虽不像你母亲般靓丽,但也是英姿飒爽的。”皇上笑的那是一个温柔善良,却让郭晓心里有些毛毛的。   郭骁心里一个咯噔,不对啊,虽然平常也有被夸过,但不一样啊,这是□□裸地——   放下手,郭晓向前伸了伸脑袋:“姨娘,你有阴谋!”   皇上捏了捏郭晓鼓起来的脸蛋,然后负手而立:“晓晓真聪明,相信你也听到朝中对女子入学政策的议论。”   郭晓在背后小声嘟囔,这个事不是发行前就讨论过了,肯定不可能顺利推行嘞。   “而我决定在弘文学院做个试点推行这个政策。”皇上看了嘀嘀咕咕的郭晓一眼,继续说道,“我无法亲自去证明这个政策的施行,所以我希望你代我去。”   “什么!”郭晓噔地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自己,“我?……等等,那关我着男装什么事?”看到皇上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举止,郭晓赶紧从榻上跳了下来。啊,真是对不起打扫的宫女姐姐妹妹们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顽固派肯定不会让这个政策轻易推行,虽然已经让婉儿安排这件事,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而你不仅在大众的视野之外,又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希望你换个身份去弘文学院当先生。”皇上略微弯腰把桌上的盒子放在了郭晓的手上,“这就是你之后要做的事了,里面是你的身份和你父亲向弘文学院推荐先生的信,你作为你父亲的远房表亲明天去学院报道。”   好一个新时代女子,男装入学当老师。这可真是一个好段子啊,而且这任务的时限可是够长的,真是一个绝好的……屁啊,这是什么玛丽苏的剧情啊。   见皇上又瞪了自己一眼,郭晓转而满脸苦笑,真的,一点都不玛丽苏,想当初木兰入军多年,祝英台也是扮男装多年,那都是极好的,极好的……我去,还是像玛丽苏啊,怎么可能那么难发现啊。   好吧好吧,相信古代书院里的男的都是没怎么见过女人的雏儿,以为穿着男装的就是同类吧。   郭晓满头黑线,这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然后来通知自己的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连自己的父亲都有份参与,实在是太可恶了!但是——   “等等姨娘,我去,当什么科目的先生啊?”我擦,这才是重点啊,本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新时代小米虫而已啊,当先生什么就是误人子弟啊,毁了毁了,被打击报复什么的怎么办啊!哎?什么重点错了?   皇上姨娘看着自家后辈那多彩的表情微微一笑:“知道你那三脚猫功夫上不了台面,也怕你去真的误人子弟,你就自己去了再对比着看教什么科目吧。”   郭晓长出一口气,这样啊,相信自己的水平管管账目一类的还是可以的,而且还轻松,也可以深入地完成这项任务,自己果然是聪明得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出发   郭晓继续掐着指头想着,那去了后就讲以前就是做过账房的工作,相信自己现在的身份那应该是可以得到这份工作的,哈哈。   “哈!哈!哈!哈!”想完的郭晓不经大笑起来。   “小姐,别笑了,路人都在看着你呢。”身旁的丫鬟推了郭晓一下,一脸的我其实跟这个人不是很熟的表情。   从自我赞赏中反应过来的郭晓四周望了一下,呃,她忘了自己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天啊,好丢脸,早知道就不该为了想问题而懒得上轿子的!   即使丢脸了,作为有神秘使命在身的人怎能那么随随便便就回家呢,没错,我还要去买衣服,就家里那一两件男装怎么够长时间在外更换的,嗯嗯,先去买合身的衣服。郭晓想着想着左右看了看,然后对着丫鬟说:“你先回家吧,我在晃一会就回去。”   丫鬟疑惑着望着郭晓:“小姐,你不会不回家了吧。”主子说了,这个小主子非常非常喜欢到处乱跑,如果丢了导致自己受罚就不好了呢。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嘛,去去,我肯定要回家的。”郭晓登时炸了毛,哇擦,这是丫鬟嘛,这是丫鬟嘛,我回去一定要休了你!   一步两回头的丫鬟终于是缓缓离去了。   哼哼哼,郭晓哼唧几声,往衣服店去了。小样,即使我微路痴,都活了这么久的地方了怎么会回不去!   “姑娘慢走啊,下次再来啊。”店家笑眯眯地恭送着郭晓出了店门,真没想到啊,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姑娘给自家郎君买了那么多衣服,啊,真是贵客啊。   颠了颠手里的包裹,郭晓欢快的走在大路上,第一步已经完成啦,就等回家收拾收拾明天上书院报道啦。   等等?这是哪里?不会吧,只是特意找了个偏僻点的小店买衣服就,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天呐,妈妈,你在哪啊。我不会被拐卖吧,然后卖到妓院什么,最后老死他乡,如果这样了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担心我啊。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也不知去往何处的聂文星就在这时看到了路上四处看来看去的女主,当然啦,作为初次见面,他对于这个看起来就是迷路样子的小姑娘没太放在心上,不过出于内心的善意,他上前问了一声。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如果想回到主城道上从这边往前左转再右转就是了。”怕小姑娘心存忌讳,他便又讲了如何去往主道。   不愧是古代啊,就是能遇到好心人啊!郭晓在心中大笑几声,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哎,样貌还不错哦,就是跟姨娘的面首也有得一拼。不对,我现在是个女的啊,反应过来的郭晓忍住流氓的嘴脸,娇羞一笑:“公子见笑了,许久不曾出门,怎想逛偏了大道,感谢公子指点。”说完,郭晓还微微一揖。   聂文星对于这些居家小姐们并不是很感冒,便也随意回了礼道:“姑娘多礼了,相信姑娘回到主道便能找到道路,告辞了。”   看着聂文星离开,郭晓瘪了瘪嘴,城里的公子哥们哦对于这样子的姑娘都是这个态度,真是一群年轻人,不知道这样的姑娘才是居家型的好姑娘么,唉,女人的心男人是不懂滴呀。即使满心感慨着,郭晓还是照着聂文星的指示走回了主道上。   嘿,接下来的路就能找到啦!   早就想到回到家就是另一个灾难的开端,郭晓无奈的耷拉着脑袋。不就是回家晚了嘛,又被娘亲说了一通,什么都这么大了还是不能省心,以后嫁出去可怎么办,又要长段时间不能见了可真不放心……等等!不能见?   “娘,你知道姨娘找我干什么!”激动地郭晓差点又站在了椅子上,幸好因为第一脚踩得不稳所以放了下来。   母亲哼了一声才解释道:“我能怎么办,难不成你还想瞒着我就跑了?”   郭晓连连摆手:“哪有哪有,我回来也是要讲的嘛,不过这件事竟然我是最后才知道的。”太没有知情权啦,我这个主角当的很憋屈啊。   “我这个当娘的还有委屈呢,你说你这个女儿都不听我的话,然后一天两头的往外跑,算了,我讲也没有用,你还是好好休息,明儿就要出远门了。”母亲低着头叹了口气,女儿太独立,做娘的很悲伤啊。   眼看自家娘真情流露,郭晓伤感的拍了拍娘的背:“娘,我一定会找机会回来看——额。”   正酝酿着情感想着说话的郭晓被突然靠近的母亲吓了一跳,然后看到自家娘脸上并没有伤心的表情。   “哼,等你这次完事,就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听到了!”   “额。”看着母亲迅速地出了房间,郭晓只剩下满脸黑线,自家的娘一点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面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郭晓伸了伸筋骨然后轻松地背着自己的小包裹,当然还要拿着自己的介绍信,走在幸福美好的黑暗大道上。没错啊,这是要去做任务的,怎么能阳光灿烂呢!   凭借着路痴的本领,郭晓在路上左晃晃右晃晃,终于是在饭点前晃到了弘文学院。   真的是因为路痴,我才不是为了正好蹭饭吃呢!郭晓傻呵呵地看着弘文学院的牌匾。   眼瞅着大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郭晓只好埋头向里走去,幸运的是,没走一会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不仅如此呢,这个人影还有点眼熟。仔细一瞅,呦,这不是昨天那个俊俏的小哥么,真巧啊。   “不好意思,我想找弘文学院的学监,请问你是吗?”   “不是,我是这里的先生,学监在办公室,恩,我带你去吧。”在路上闲逛被拦下的聂文星看了一下眼前的人,习惯性地微微一笑。   果然认不出了啊,昨天可能连我的脸都没看呢,哈哈。心情好好的郭晓赶紧回应:“那太感谢你了啊,我这是第一次来,一来就遇见你这么个好人,真是太好了。”   一路上,郭晓开心地骚扰着眼前这个公子,谁叫她的恶趣味觉得聂文星明明很不想听唠叨却又只能笑着回应的感觉很爽啊。   “你不知道吧,我是来城都混口饭吃的,听说这里招先生,就托这里唯一的亲戚姨舅帮忙介绍介绍了,总是要自力更生的,你说是不?”   “这样可能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呢,那还要多多关照啊。只是,我不会被歧视吧。不过你这么人好,相信在这里的生活肯定是很愉快的呢。”   “我以后就抱紧你的大腿了啊,大腿。”郭晓乐呵呵的口头调戏着聂文星,装作看不到他皱起来的眉头,并大概把自己的新身份痛苦的表达了一通。   聂文星看眼前的家伙话头并没有截止的意思,一打折扇,指着前面说:“这就是学监的办公室了……”   “到了啊,啊,先生,学监会不会很凶啊,你这么好陪我一起进去吧。”打断了聂文星的话,郭晓一把拉着聂文星就往里走去,一路上跟你说了这么多身份的话可不是让你随便听听就跑的。   忍住了躲开的欲望,聂文星只能无奈的被拉进了学监的地盘。   看着郭晓一副真的好怕怕不敢开口只能死命拉着自己的样子,聂文星无奈的开口了:“学监,这有人找你,说是来应征先生的。”   “恩,先生啊,先生?”怎么还有先生,不是吧,我这可怜的小钱币啊!学监转脸就一副笑容出了隔间,“唉,聂先生,这是?”   聂先生?原来这个家伙姓聂啊,这姓氏还真有点耳熟。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郭晓终于松开了拉着聂文星的手,上前一个作揖:“学监,我是来应征先生的,啊,对,这是我的推荐信。”说着,把自家老爸的信掏了出来。   学监仔仔细细地把信给看完后,无奈的说:“还真是,好吧,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就收下你。不过,你能做什么啊?”唉,没曾想这家伙底子还挺厚,虽然那郭孝慎并无官职在身,可也是国戚,那可是能和圣上说上话的人,得罪不得啊。   郭晓在心中大笑,哈哈,可算是要成功进来了。   “我曾在家乡是做小本生意,对于算账一类还是小有心得的。”   “算账?!”   这怎么行,那可都是我的,绝对不能给你!学监在心中怒吼道。   表面还是要显得威严点的,学监深呼吸一口亲切地说道:“管账可是一件很重要的责任啊,你刚来就是个新人,这交你手里会有人说闲话的。啊,不是我不放心,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做的么?”   这学监还是个死财迷啊,看来是不能做账房了。   “除了管账?”看到聂文星在憋笑,郭晓知道跟钱相关的看来都不行了。   “是啊,除了管账。”   “恩,我少时曾学习过四艺,平常也有摆弄摆弄,也算是粗通吧。或许可以教教艺术。”无奈的郭晓,只能退而求其次,总不能来打杂吧,那也太辛苦了。   “琴也会?”这年头会琴的书生可不多了呢。   “也是略有涉及。”不是吧,教琴?我还是比较喜欢弹古筝的说呢,不过古琴也还行吧。   “正巧仓库里还有几架琴没被拿,作为新政策试点学校,教琴就更好了。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可能你不知道学院现在经济危机,即使你这,可能工资这方面……”   什么?工资也要给我扣吗?我不干啦,我还打算赚零花钱来着呢!   额,好吧,现在走了就等着被姨娘砍死吧,不过——   “学监,你知道我家就我一个人了,虽然不用养老母妻儿,不过我也没有经济来源了,怎么也要我能养活自己吧,学监。”郭晓抽了抽鼻子,憋出要哭的表情。   学监也是要哭的表情摆了摆手:“别,别,最见不得人哭了,这样,虽然你只是副课的先生,我给你和聂先生一样的工资已经是极限了。”我的钱啊,钱啊,钱啊。   “你就住在聂先生旁边的房间吧,拜托聂先生你带他去吧。“快走吧,走吧,我要哀悼我逝去的钱财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   算了,总算是人均比要较高些了,也不能把关系闹僵是不,郭晓拱了拱手:“那就谢谢学监了。”   转身随着聂文星出了门,郭晓就关切地问道:“那个,聂先生啊,你的工资是多少啊。我不是歧视钱少哦,我是为了思考该怎么合理的计划用钱之道。”   又被拉住的聂文星,脸僵的差点笑不出来:“是半贯钱,相信生活还是够的。”聂文星呵呵着把自己的胳膊拉回来:“走吧,去你的房间。”   哦,是你的房间——的隔壁。郭晓忍住吐槽,又一想,这以后就要是同事了,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可怎么行。   “对了,这以后就要共事了,我还不知道聂文生的名字呢,还有学监,还有还有,学院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先生吗?”   “我名聂文星,学监的名字是刘一守,学院里的先生之前都差不多走光了,昨天新聘了一个听说叫柳傲天,下午还有一个来应聘女先生,名字是路云霏。”   从听到聂文星三个字起,郭晓就傻了,再听到柳傲天,郭晓就惊了,最后听到路云霏,内心里的郭晓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了。   我擦!谁来救救我,这里不是我以前那腐女舍友一直在耳边念念叨叨的那部电视剧吧,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她口中的虐心小受?呗,被带拐了,按她的叙述再翻译一下的话,眼前这个家伙就是苦逼男二了?   “你怎么了?”看郭晓一下子没了反应,即使很不想理这个人,聂文星还是体贴地出口问道。   郭晓猛地顿了一下脑袋,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放到一边:“没,书院招女先生?”   “以前未曾招过,大概是因为圣上的女子入学政策吧。”   那姨娘为什么不让我女装来当先生呢?难道是为了更好地掩饰身份?   “不过,相信这位女先生必定会招受千般非议吧。”   郭晓的胡思乱想被打断了,这么说来,这时候起,男二就已经对女一有一些好感了啊。   “这边就是你的房间了,我在隔壁,如果有问题……”   “知道知道,你真是太好了,有问题一定会找你的,谢谢了。”郭晓欢快的挥挥手,然后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我想说你就自己解决的,差点被崩坏的聂先生满脸黑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呼,靠在门上,郭晓长出一口起,我擦,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这是个电视剧的平行世界啊,我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异世界的武周而已啊。这是要世界观崩溃的节奏么,唉,不对,貌似我没有世界观这种东西啊,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好伐。   等等,等等,不能在这干站着,对,边收拾房间边想吧。   然后郭晓就把自己扔在房间里了,午饭也是在房里解决的。她要好好地思考思考接下来的事。   饭后柳傲天来到了学监的办公室。   “学监,下午路云霏的考试……”   “哦,我已经拜托聂先生监考了,你的任务是监考那群新生,拜托你了。”只花一文钱的先生当然要好好使用啦,学监乐呵地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看柳傲天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的学监叫住他:“对了,今天上午新来了一个教艺术的先生,我让他住在了聂先生旁边,你有空也可以交流交流,毕竟是同事了。”   柳傲天狐疑地转过身问道:“新先生?学监你还有经费啊?”   “咳咳,什么话,这是为了最好的师资才有最好的学院嘛,一切都是为了教育。”   “那新先生叫什么啊,我总不能不知道名字就去交流。”   “叫?好像是叫郭晓。好了,我要讲的就这些了。你们都是我的臂膀,要好好合作把弘文学院发扬光大。”   “好,我去准备监考的事了。”   郭晓?应该没听说过这名字,不过能让守财奴学监收下来看来不是一般人呢。柳傲天思索着走开了。   你说要是穿越了,我一定不会让聂小受被虐的那么可怜的。郭晓的脑中突然就传来了这么一句以前那个腐女舍友给她讲的话。等等,好像是之后那家伙给我倒了杯水就导致自己穿越了啊。难不成,难不成,我擦,这种情况怎么不是那个家伙自己穿越!   远在现代的腐女舍友打了个喷嚏,喃喃道:郭晓啊郭晓,你就这么躺着了,让我以后跟谁聊BL啊。   啊,也不对,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就应该在电视剧情开端穿越啊。哼,肯定是错觉,不过为了那个总是给我打水打饭的舍友,要不,就随她的意吧,毕竟不是她缠着我讲剧情,我就在这里两眼一摸黑了。   “噔。”准备去监考的聂文星一出门就愣了一下,虽然很不想理但还是问了:“郭先生,你坐在门口干什么?”   恩?从沉思中回神的郭晓抬头一看,呀,聂小受啊,错错,聂先生啊。   “我在思索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郭晓一脸严肃的说。没错,之前那些都是郭晓坐在自己房门前的门槛上想出来的。   “聂先生,你干什么去啊?”难道是去见女一么?   聂文星看了看手中的工具:“到监考时间了……”   “是吗?我还没见过呢,聂先生我陪你去吧!”郭晓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挪到了聂文星的面前。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聂文星郁闷的只能在心里诽谤,我是不是应该申请换个房间。   “柳先生是新入学考生的监考官,你去那边更能体验……”   “可是我不认识柳先生啊,跟着聂先生,顺便见见唯一的女先生貌似更好!”没错,对付这种家伙就是得打乱他的思路,最简单的就是打断他说话啦啦啦。   聂文星不说话了,他知道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有用了,反正就是一场监考,跟着就跟着吧,谁让学监说要帮着郭晓适应学院呢。   作者有话要说:   ☆、见到正统女一   跟着聂文星到了考场,郭晓就识相地坐到角落去了。   “聂先生,你监考,我不会打扰你的,就坐在这里了。”恩,怎么也是男二女一培养感情的戏码,还是乖乖看戏的好。   本不想回应的聂文星还是恩了一下,便转身去挂考试的题目。   随着脚步声走进来一个女一,郭晓的位置正巧在她的视觉盲点,所以她只看到了聂文星。   “是你?”看到聂文星转过身来,路云霏惊讶了一下。   然后两人相视含情,默默微笑,直到听到路云霏的自我介绍,聂文星才提到了郭晓。   “在下聂文星,弘文学院的先生,负责今天的监考。那位是郭晓,也是先生,是旁听。”   “啊?”路云霏这才看到了角落里的郭晓。   郭晓忙站起来连连摆手:“我现在只是个蹲墙角的,不用在意,未来的路先生你好。”   “你好,好。”鉴于郭晓的存在,路云霏就没好意思讲笔墨,只是默默地坐了下来。   看路云霏坐定,聂文星把考题拉开:“今天的考题,就是……”   貌似在这看戏还是打扰了剧情呢,不过也无所谓了,大局可不是那么简单可以推翻的。   看路云霏的表情可真是心情愉悦呢,郭晓正大光明的看女一在那捉耳挠腮。不愧是白目女一啊,郭晓感慨着就看女一镇定了下来,想起了什么似得开始答字。然后郭晓一抬头就看见聂先生笑的一脸荡漾地看着路云霏,呃。   没一会,路云霏就交卷了。听到聂文星一字无误的评价,路云霏就高兴地自我表扬了一番。   郭晓也走向前来:“刚到城里就听说路先生以武出身,没想到文采也不错。”恩,关系还是要拉拉近的。   路云霏呵呵笑着:“过奖过奖。”   “等等,路姑娘,你可否给在下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意思。”   看着路云霏苦恼的揪着莫须有的胡子,郭晓差点笑出声来。   然后好心的聂先生就站起来了,没错,站起来了,所以站在桌旁的郭晓赶紧给他让了位子出来。   聂文星看到郭晓殷勤的表情一顿,然后摇扇淡定讲道:“这首诗是描写一对恋人的思念之情。”   看路云霏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聂文星一笑,继续阐述了诗的前两句意思,转而又问:“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意思,还望路姑娘解释一下。”   路云霏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又纠结到了衣服上:“到底买没买,到底买没买啊?”   看到路云霏的奇葩解释和聂文星一脸的茫然无语,郭晓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当然是买了,这后两句是说即使我不去找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讲的是姑娘睹物思人的思情,不买哪来的衣服。”   眼看聂先生都答不出自己的问题,路云霏顿时对这个刚认识的先生充满敬意:“是嘛,我就说她要买衣服嘛,不过她想见干嘛不直接去找。”   “路先生讲的是啊,可是这样就没有这首流传甚广的名诗了。”   聂先生眼看话题要扯远了,赶紧说道:“陆姑娘的见解果然不凡,不想郭先生的观点也很不同。”   “哪里哪里。”   “那当然啦,我爹是路不凡,我作为女儿当然也不凡啦。”   郭晓和路云霏同时回应道。   看着郭晓和路云霏相视而笑,聂文星苦笑了一下。   跟着聂文星和路云霏来到了办公室,郭晓终于见到了本剧的男主角,柳傲天。   “你好你好,柳先生,我也是新来的先生,还望柳先生多多关照。”   “郭先生,多礼了。”柳傲天简短的回了句话就没再说什么。   看柳傲天兴致不高,郭晓靠近了些说:“柳先生,你应该多笑笑,所谓一笑解千愁,愁虑太多会伤身的。”   看着柳傲天被逼着挤出一丝笑回道:“多谢郭先生关心。”   “笑的一点也不真诚。”郭晓用柳傲天能听到的声调嘟囔了一句,然后偷着乐地站到了聂先生旁边等着学监的到来。看,聂男二,柳傲天现在那有气出不得的样子,我给你出气了哦,我很好吧,不用谢。   接下来学监介绍了各个先生,并表达了同甘共苦的深情。当讲到只有聂先生愿意减薪为教育奉献的时候,柳傲天和路云霏都看向了聂先生,而郭晓喃喃念着:“难怪他的薪水就那么点,啊,可苦了我。”   聂先生听到郭晓的话,无奈地憋了一眼身旁低头沮丧的郭晓。   说到后面,学监让柳傲天教论语、孟子和武科项目,聂先生教五经和书法。   “郭先生多才多艺,就教琴艺和绘画吧。”听到这话,路云霏和柳傲天同时都看向了郭晓。   柳傲天只是怀疑地看着,路云霏就讲了出来:“郭先生你会弹琴?”   郭晓笑着说:“见笑了,主要是年少时体弱多病,遇云游真人指示以女孩子的身份养大方可无碍。家人迷信,所以……”真亦假时真亦假嘛,虚虚实实,这样子也能掩饰一些女子的自然反应。   路云霏惋惜地说:“那真痛苦啊,不过我是像男孩子养大的,我们真有缘。”   “咳,学监那路先生的工作呢?”看到路云霏马上就要冲过去和郭晓交流感情去了,柳傲天马上出声打断。   学监提议的武术教练被柳傲天和聂文星都否决了,然后聂文星提议路云霏当柳傲天的助理。   聂男二,你这是把女一往男一那里推啊,你真心的啊?   这下子,郭晓、路云霏和柳傲天都看向了聂文星。   作者有话要说:   ☆、饭桶的决心真大   工作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学监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门口的聂文星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就看到郭晓被路云霏拉住说着什么。这下子他不会跟来了,聂文星呼了一口气迈出了门。   “郭先生,郭先生,你小时候是不是穿着女装啊。”   路女一,你这要是真的是问一个男人,他是该有多伤心啊。   郭晓颤颤的笑道:“确实有穿,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啊,那你……”   “咳,我去看看器材。”柳傲天实在忍不住出声了。   看着柳傲天要走,路云霏想到自己要找他实现三个愿望就对着郭晓说下次有时间在谈,就跟着跑出去了。   啊,柳傲天,你做的好。从路云霏的魔爪下逃脱,郭晓不得不赞赏了柳傲天一句。   “阿嚏!”柳傲天一个喷嚏,然后就看到路云霏追了过来。   休息了一晚,郭晓不为人知的起晚了,反正还没到上学期间,郭晓也乐得啥也不管当个宅女,不过休闲到快午饭时,学监找到了她。   “郭先生啊,你知道一般学院都不交琴的,我们学院的琴呢,那是很久以前存下来的,你有时间要去看看琴,要利其器嘛。”   好嘛,说没事事情就来了。抓紧吃过午饭,摸了摸肚子,郭晓就准备去见那些古琴了。不过在寻找清理工具的时候遇到了路云霏。   “郭先生。”路云霏喊了一声就跑了过来,小声说,“郭先生你有没有遇到那个学生啊?”   郭晓一头雾水:“哪个学生?”   路云霏呼了一口气:“那你肯定没遇到,有一个叫范大同的学生啊,为了要参加考试都烦死了。郭先生你要小心他神出鬼没啊。”路云霏想着看郭先生这么瘦弱的样子,而且还是当女孩子养大的,那是要多关照关照的。   “一个学生而已,就这么让他胡闹?”郭晓笑了笑,虽然被关心挺开心的,但太夸张了啊。   路云霏无奈的叹口气:“都是学监搞的事。”   “那去找学监呗。”   路云霏一握拳:“是啊,那我先去找那两个先生!”说着,路云霏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默默地滴下一滴汗,郭晓挥了挥手,当做看不见的道别。   路云霏还是挺聪明的啊,知道找多点人一起去抗议呢。   笑着摇摇头,郭晓继续去收拾古琴了。   仓库里,低头擦着琴的郭晓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一抬头就看到范大同单手捏着一个琴,傻笑着:“郭先生。”   “你要考试?”郭晓无奈的接道。   “我……”正奇怪自己刚准备说话时郭先生怎么就抬头了,听到郭晓的话就抛去了脑中的念头,“是啊,我要考试。”边说着,手里的琴还边颤动着。   郭晓站了起来:“恩恩,你要考试,我知道了,你先把琴放下来。”   “放心,郭先生,我手很稳的。”范大同傻笑着,看郭晓走近,还是把琴递给了他。   眼看琴从饭桶手下解救了出来,郭晓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说你在家就能得名师相教,为什么要来参加考试呢。”   范大同握着拳头恶狠狠地说:“为了证明自己。”   “想法不错嘛,来,你去找柳先生,他一看就是一个聪明人,把你的决心展现给他,他一定有办法让你来当学生的,相信我,去吧。”   郭晓说着就仿佛全身散发出神圣的光芒,被闪的范大同仿佛找到了一盏指明灯:“好的,我一定会成功的!”说着,范大同坚定地离开了。   哎?接下来好像就是饭桶参加考试然后入学了呢。郭晓默默想着,然后继续痛苦地收拾着这些沉积已久的古琴。   终于把琴都收拾好,该调的弦也都弄好了,郭晓长吁一口气,呆立了半响。   我怎么也说是教琴的老师呀,怎么也该房中放一把琴吧。歪着脑袋想了想,郭晓再扫视了一下眼前的琴,然后抱起一个,出了门。   恩恩,当老师不能那么寒酸,反正也是在学校里,拿一把比较破的放房里好了,最多去学监那记一下。   抱着琴,郭晓走的比较慢,突然看到柳傲天,就打了招呼。   “柳先生好啊!”恩,前面的柳傲天听到了。   “郭先生?你这是……”看到郭晓走近,柳傲天一脸疑惑。   “怎么说我也是要教琴的嘛,不过好久不弹了,也需要熟悉熟悉,而房子离仓库有点远。”   “那也是。”   柳傲天回了一声就准备走,又被郭晓满脸笑容的叫住:“柳先生,今天收拾那些琴有些累,你看你是练武之人,又乐于助人,这古琴也不是很重,共为同事帮我一下可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柳傲天无奈的接过了古琴,郭晓心中一乐,果然这家伙只喜欢和路云霏斗嘴打闹。   “柳先生,麻烦你这么些路了,前面我自己拿吧。”看房子不远了,郭晓出声说道。   “郭先生,柳先生。柳先生你怎么拿着琴?”偏道走出来的聂文星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柳先生和郭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郭晓接过琴笑着说:“我路上碰到柳先生,就让他帮帮我拿琴,实在是收拾了一下午的琴有些累。”   “举手之劳。”柳傲天一脸不愉快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郭晓憋着笑说:“我先拿着琴回屋了。”   “郭先生,刚刚路先生找我说要去学监那,你要去吗?”   恩?郭晓一顿,这么一下午了,他们还没去找学监啊。不过看柳傲天一脸平静,看来路云霏早就找过他了,是为了等等看这个学生值不值得收吗?   “好啊,等我把琴放下。”   “柳先生,你去吗?”   “路先生呢?”   “路先生心急,已经去了。”   “那就一起去吧。”   远处传来两人的说话声,郭晓只好加快脚步去把琴放下来,让男一和男二一起等一个无名小卒可是天大的罪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嘛,存稿没有了,作者是个懒人,你们懂的。 ☆、飞镖泥煤   作者有话要说:  有稿了,有稿了,啦啦啦啦。   还没进办公室就听到了路云霏的声音,郭晓定了定,跟着男一男二走了进去。   刚被吼的学监又看到来了三个先生,无奈的说:“你们不会也是为了范大同吧。”   当然,很明显,在场的人都被范大同骚扰过了,郭晓淡定的看着他们的谈论,反正最后柳傲天会提出解决办法啦,费劲干什么。   最后柳傲天终于说出了办法,学监于是开心的说:“这倒是个办法,那就明天让他参加考试吧。”   一转头看着路云霏又追着柳傲天跑了,说着什么你有办法怎么早不说之类的,郭晓无奈的回过头就看到聂文星在看着自己。   恩?聂男二,你看我干吗?你不应该深情的望着远去的那两个家伙吗?难道是我抢了你的戏份?啊,真是罪过罪过。   “聂先生,你回房吗?正巧同路。”   正思索郭晓貌似和柳傲天和路云霏关系貌似都不错的聂文星愣了一下,直想说我不回去,可又看这天色没有理由不回房,只好应下。   聂男二你哪里发现郭晓和柳傲天关系很好啊,那柳傲天明明是和你一样的,无可奈何。   嘿嘿嘿,不管聂男二在想什么,打断是没错滴,郭晓得瑟的想着。   想着今天得去办公室坐坐了,怎么都是老师,不能显得太闲不是。郭晓来到办公室,路云霏和聂文星都在了。   “郭先生,你来了啊。”路云霏热情依旧。   “是啊,你们真早,柳先生是去考试了么?”   “恩恩,相信很快就会来了。”   郭晓回了个笑容,然后坐了下来。她的位置在路云霏旁边,靠着学监那边。   反正无事,郭晓就在纸上写写画画,到最后就完全成了画,消遣而已。记得聂男二好像书法和绘画都很厉害的呢,我竟然抢了他的画画工作,需不需要向他多请教请教啊,不过他可能也不在意,何苦费那个事。   “聂先生,你书法那么好,能不能教我写字?”   “路先生这么好学,当然可以了。”   聂文星笑着走到路云霏桌旁,就看到了郭晓的涂涂画画。   “郭先生这画,还真是令人费解啊。”一个人的手法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可这郭先生的画……聂文星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   “哦,无意成型,是无神之作,自然没有意义。”反应过来的郭晓随口回道,然后突然想到,我擦,这么文艺的台词是我的吗?郭晓马上接着拍马屁,差点就举手示意真诚了:“我这都是乡野涂鸦,绝对比不上聂先生的高超画艺。”   本来对“无意成型,无神之作”有些感兴趣的聂文星又被后一句弄的哭笑不得。   眼看路云霏还眼巴巴等着自己教书法,聂文星只是回了一句过奖了就坐在了路云霏的旁边教起书法来。   路云霏对郭晓的前面一句话完全不理解,不过后一句还是听懂了,正打算说什么就看到聂先生坐了下来,也就开开心心的开始学书法。   我擦,聂男二怎么突然过来了,等等,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不就是意味着……我记得貌似一只飞镖。   “嗖”一只飞镖穿过了路云霏写字的纸。   妈呀,用不用这么巧啊,我在想事情啊,不过这柳傲天的轻功果然不错啊,我竟然都没注意到他来了。   郭晓拍拍小心脏,然后站了起来。其实郭晓本来不想站的,但看到那两个坐地上的都站起来了,觉得还是合群比较好。   眼看柳傲天和路云霏又要杠上,郭晓和聂文星差点同时开口。   “柳先……”   “柳先,柳先生,你是否有什么事呢?”   郭晓无辜的看着聂文星,一脸你说你说我不是故意的表情。   讲着收拾兵器后又变成了柳傲天和路云霏拌嘴,然后学监来了。本来看路云霏要被叫去整理兵器,郭晓还满心庆幸,做完了事看别人干活就是很愉快,然后就听到学监说揽了抄写古籍的任务,自然同是先生的郭晓也被概括在内了。   这个学监要不要这么扣钱眼啊,我不想抄写啊,好有种做错事被老师罚抄写的郁闷感觉啊!不对,我没做错事啊!不对,重点又错了。   “学监,你说这也算是工作以外的呢,这是不是应该有点额外的,补偿?”郭晓偷偷拦下了学监,比了比手。   刘一守迟疑了一下:“这,这是先生份内的事啊,抄写古籍也是为了先生更好的教导学生。”又看郭晓一脸悲愤地看着自己,刘一守转而说道:“这样,念在你工作过的份上,我给你少一点,这是极限了啊。”哼,想从我手里抢钱,想得美。   说完,学监就狡诈地大步而去。   郭晓用愤怒的目光瞪视着学监离去。死抠门的家伙,真是。不过,找一下总算有一点作用,少抄一点是一点吧,寄人篱下,唉。   女一收拾兵器去了,三个男的抄书呀抄书。   郭晓上完茅房后,从柳傲天和聂文星的身后慢慢地走过。   恩,都是一堆堆的书,真不愧是男一男二,苦力活就是干得不错。还算学监信守承诺,自己抄的都是诗经一类的,相对轻松。不过嘛,还是要显得很忙才行。郭晓一边想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这个家伙真是明目张胆的偷懒,柳傲天和聂文星往右边看了一眼,同时想着。   转眼就到了晚上的时间。   “路先生也不知道收拾得怎么样了,我去帮帮她吧。”聂文星显得一脸关切,而却在想着收拾书可比抄书轻便多了。   找到话头的柳傲天眼晴一亮,赶紧接道:“这个路云霏真不像话,这时候还没完,她是我的助理,我一定要去好好教训教训她!”说着,柳傲天就往外跑还不忘留下一句:“剩下的书就拜托聂先生和郭先生了!”   聂男二你这是自作自受哦,郭晓淡定地看着眼前的互动,当看到聂文星看向自己的时候马上可怜兮兮的说:“聂先生,我实在不擅长抄书,你这么厉害又是个大好人,柳先生剩下来的你就帮帮忙吧。”郭晓就差扑过去晃着尾巴了。   聂文星语塞了,默默想着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为了他自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图书馆的夜晚   逃脱不成又给自己增加了负担的聂文星继续默默地抄着书,而郭晓抄完自己那份后就开始默默地看着聂文星抄书。   “郭先生,你不去休息吗?”被看了好久的聂文星终于忍不住了。   恩,还真挺能忍的,我都快要困了。   “聂先生为人这么义气,我当然也要陪着你了。”   “郭先生想多了,只是这不做完就交不了差,既然郭先生要陪,可否帮我研磨并整理一下?”   “那当然可以了,这点小事我还能帮上忙的。”   聂文星一愣,本来他想着郭晓一定会想方设法推辞的,难道这个人只是喜欢偷懒而已?   没注意到竟然跳跃性的扰乱了聂文星的性格分析,郭晓想着反正干坐着犯困还不如干些轻松的活,便过来帮聂文星研了磨。   接下来郭晓不时研磨不时整理一下抄下来的书,直到所有书本抄完。   聂文星坐着看郭晓把所有书都分好了类,不经想着这个人实际上做的事做的都是不错除了他不想做的事。要是不那么懒的话……   “聂先生,结束了走吧。”   “恩。”   “那走……聂先生!”聂男二想什么呢,不是在想女一吧,郭晓想了想说:“不知道那两位先生完成没有,去看看吧。”   “啊,好。”终于被喊回神的聂文星笑着应道,然后同郭晓一起出了门。   看了看月色,郭晓低头数了数时辰,貌似真的挺晚的了。于是在心中诅咒着,抠门的学监全身长包。   聂文星看到郭晓的神色,无奈的摇头,或许这个人小时候的经历对他的性格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力。   两人走到了图书馆门口,郭晓疑惑的说:“门关了?可是灯怎么还亮着?”   聂文星表情变得严肃了些,叩了叩门。   图书馆内只有灯光却无人应声,郭晓一脸怕怕的表情悄悄离得聂文星近了些。其实是夜风有些冷,郭晓索性装成怕鬼。   聂文星本来严肃的表情差点被逗笑了,心想这个人还真不像个男的,于是出声安慰:“说不定是忘了熄灯。”   “忘了熄灯怎么会锁门!”看聂文星并没有开门走剧情的欲望,郭晓只好接了一句。   聂文星敲了敲扇子:“钥匙只有学监才有。”   我擦,你到底走不走剧情了!都有我在帮你分担怀疑了,你还这么拖拖拉拉的是不是男人!   郭晓无奈忍住吐槽:“那怎么办,这门结实吗?”边说着边扫视了一下聂文星,意思非常明显。   然后,聂文星终于想办法打开了门去走剧情。如果不是郭晓想让他撞门,说不定他还要拖一会。   之后依照路云霏的意思放柳傲天一人在那受凉,郭晓就欢快地回屋去睡觉了。柳傲天什么的,那是女一才要担心的问题啊。   第二天一早郭晓来到医务室,就看到聂文星坐在那看书。不是吧聂男二,你不用这么早就来看女一醒了没吧。   “聂先生,你起的好早。”   “习惯了,郭先生起的也挺早的。”   郭晓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没睡好。”   聂文星笑了笑没有说话,可能是想到了昨天晚上郭晓怕鬼的表情。   “唉?聂先生,郭先生,早上好啊,昨天谢谢你们了。”路云霏醒了过来,看到聂文星的时候就想到昨天被他抱起来了,不经有些脸红。   “路先生,你看都没有看我。”郭骁突然冒到路云霏前面,双手环胸。   “额,现在就在看,主要是谢谢聂先生的药嘛,现在清醒多了。”   郭晓看了聂文星一眼:“说起来,聂先生会的还蛮多的,真是全才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聂先生对医学也有研究。”   聂文星愣了一下:“只是粗通,不过就这么放着柳先生不会有事吗?”   说到柳傲天,路云霏就眼前一亮,摆了摆手:“当然没事,他可不是一般人。”   “不过,后来锁门了吗?我担心,有人会打扰柳先生。”   “你对柳先生的关心,还真奇特。”这是无语的聂文星。   “图书馆那地方哪还会有人。”这是无语的郭晓。   吃过午饭,郭晓想着今天有些闷热,而学生入学肯定很吵闹,所以还是去办公室好了。   “路先生,聂先生,你们也在?”进了办公室,郭晓就看到聂文星又在教路云霏写字。   聂文星微微点头笑了笑,路云霏就不爽的讲:“鬼才去看,一点意思都没有。郭先生你不去吗?”   肯定是又被柳傲天抢白才来这了,郭晓回道:“我又不是教导主任,站那发呆吗?”   “是啊,让柳傲天站累死。啊,郭先生,你也看看我的字怎么样啊?”   郭晓走近了些:“写的很好啊。”   “是嘛,我也觉得很好。”路云霏洋洋得意地一笑。   看聂文星扇扇子的动作僵了一下,郭晓笑着又说:“这也要分你是给谁看的,自己看能看懂就是很好了,给别人看嘛,当然要看那个人喜欢什么样的。”   “郭先生,你的意思是写的也不是很好,啊?”路云霏摸了摸脑袋。   “我是讲在我看来这字是不错了,路女侠要是文采好字也特别好,让我们这些男的真是无脸见人了。”   路云霏笑着一拍郭晓的肩膀,差点把郭晓给拍倒了:“额,没事,郭先生,我也可以教你功夫的嘛。”   郭晓连忙摆手:“我的身子骨我知道,功夫什么的还是算了,路先生你也不必太纠结于字的好坏。”   “哈哈,我知道了,唉,聂先生,你要不要学功夫啊?”路云霏被郭晓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又转而向聂文星推荐自己。   “我?不,不用了。”聂文星完全没想到怎么会问到自己,愣了一下才无奈的回答,“路先生的特长是武功,确实在书法上不用要求太高。”   作者有话要说:  嘛,写剧情可能有些语言不通,懒得改了。 ☆、琴棋书画缺二   终于被打消了教人武术想法的路云霏转念又对着郭晓说:“郭先生,那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所说的给自己看的字啊?”   “我的字?”真是打自己嘴巴啊,郭晓恨恨地想,难道给你看简体字吗?   “是啊是啊,郭先生讲的很好啊,你的字肯定也很好。”路云霏一脸期待。   而聂文星呢,也很是有些好奇,所以出言道:“在下对郭先生的文笔也很好奇。”   我擦,你们这两个家伙,这是逼人上梁山啊,太……推不掉啊,怎么写啊,聂文星在这也不能随意瞎写了事。   郭晓无奈的看了两个家伙几眼:“好吧,我也不知道写什么,就写我名字好了。”   铺纸,借用路云霏的磨,轻点笔尖,下笔。一字一笔,两笔完事。   路云霏拿起来一看:“郭先生的字好可爱啊,圆圆的又扁扁的。”   那是,字体无笔锋顿折,又偏草书修长。   “是嘛,我也觉得挺好看的,不知聂先生有何评价?”恩,重点在聂文星能看出什么啊。   聂文星轻拍折扇,沉吟了一下:“郭先生真偷懒,一笔一个字。字体偏瘦又圆润,各家书法都有涉及却又有自己的风格,很有特点,很好。”   “有聂先生这番评价,我真是对自己的字充满了希望啊。”郭晓双眼冒光的看着聂文星,好,要的就是一笔一字才能掩盖一些笔锋啊。   “我也要写这种字!郭先生,这个就给我吧。”路云霏满心欢喜地看着手中的字,聂先生也说这种字好看呢。   “路先生喜欢就拿着吧,字本来就是写出来看的,你多写写就会写出比我这更可爱的字了。”郭晓呼了一口气,写字什么的还是喜欢用铅笔啊。   这边在畅聊书法,那边就是柳傲天面对着新入学的学生们,并让他们抽签决定房间,之后就是各个学生整理自己的房间了。   晚上无聊的郭晓看了看拿回房的古琴,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于是搬着琴坐在了门槛上。虽然琴放在腿上会有一些影响弹奏,但只是随便弹弹,郭晓也不在意。   以前的郭晓学过电子琴,比较喜欢弹一些钢琴曲,而在这个世界没有电子琴也没有钢琴,有的也不过一些拨奏乐器,所以她跟老师学古琴的时候就和老师谈论过一些曲子改调之类的音域问题,也一起改编了几首钢琴曲为古琴谱,当然记得不会太多,曲子也有些混创在内了。   而坐在门槛上的郭晓,现在弹奏的就是肖邦的幻想即兴曲的改编谱。对于学院这里发生的一切,觉得比之前那几年过得还不真实。郭晓本来已经把这里当做一个真实的世界继续生活却突然又碰到了跟以前的人生有联系的状况,不经想或许这一切只是个漫长的梦境也说不定,某一天醒来看见的就是原来的世界。   一曲弹完,郭晓还沉静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郭先生的琴艺确实很好啊,不过这首曲子似乎不曾听闻。”聂文星听到乐声从屋中出来,等郭晓奏毕出声问道。   “啊?”被惊了一下的郭晓手臂撞到了琴,无奈地揉着膀子:“曲子并不出名,是以前的先生教的。”   聂文星帮他看了看手臂,只是些许碰伤:“郭先生的身体倒确实比较娇弱,是我出声打扰的错。”   郭晓只能示意自已没事,然后拿着琴站了起来。   “聂先生对琴也有研究?”   “并无研究,只是听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一些。”聂文星并不喜欢自己弹琴,他不喜欢把自己的想法这么直白的透露出去。   “是嘛,不过聂先生弹琴肯定很好听。”郭晓呵呵傻笑着。   聂文星一脸疑惑:“为什么?”   “郭先生,柳先生,你们有没有看见学生啊?房里找不见他们!”不远处传来路云霏的声音还有她的奔跑声。   “路先生,不要急,学生们不见了?”聂文星急忙应道。   刚准备说话的郭晓就这么被打断了,因为聂男二你事事都希望要求完美啊,只能在心里这么回道。   “是啊是啊,不过我也找不到柳傲天。”   说着说着,还是要去找学生,郭晓也只好跟着他们跑,直到柳傲天把那群出去饮酒作乐的学生拉了回来让他们做蛙跳。   果然寄宿生就是不安宁啊,不过年轻就是这个样嘛。不过我不年轻了啊,跑了那么多路,能不能让我坐一坐啊,郭晓左右看了看,这一个两个先生都是站着的干什么,没看那群小孩子都坐地上了嘛!好吧,我是老师,要体会老师的坚信,站着什么的就当锻炼身体吧。   看到柳傲天说惩罚不仅仅是做蛙跳,还要让学生打扫厕所。郭晓傻傻的看着他,好狠啊,幸好我不是学生,太凄惨了。   “这是你们应有的惩罚。”看学生们满怀怨气,聂文星掷地有声地抛出一句。   郭晓又反过来傻傻的看着聂文星,古代先生都是这么凶的么,哇,幸好没在书院里学习过。   那边在训斥学生,这边路云霏看郭晓呆站着于是小声问道:“郭先生,你怎么了?”   “啊?路先生,罚这么多?”郭晓反应过来只好跟路云霏咬耳朵,直接讲出去肯定会被男一男二骂啊。   “他们那么过分,这都算轻的了。”   女一你不是很善良的嘛!郭晓惊叹着,不就是出去吃个饭很过分吗?难道是自己的思想有问题,觉悟不够高?恩,之后应该多看看《礼记学记》之类的,努力把思想向老师靠拢啊,否则岂不是会太误人子弟……   郭晓还在想着呢,夜中出游的事情就解决了。   感觉被拍,郭晓转头看到聂文星直瞪瞪地看着自己。差点打个激灵的郭晓疑惑地问:“聂先生?”   “郭先生,你打算站一夜吗?”   谁说我打算站一夜了,你们不是还在讲话嘛!唉,人呢,怎么就剩聂男二和我了,其他那些人呢?郭晓惊讶的看了看,之前女一不还和自己说话吗,转眼就跑了真是太可恶了!   “没有,要回去,要回去。聂先生,其实学生不是已经罚了蛙跳了吗?”看聂文星还等着自己回话,郭晓迅速摆出一副要回房的姿势,然后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题。   “那只是罚他们私自出去,打扫厕所是罚他们聚众斗殴,一件归一件,都是要罚的。”看郭晓虚心请教的表情,聂文星又是一笑。   “这样啊,聂先生真是赏罚分明,公正严明。”郭晓大义凌然的拍马屁。   这几天已经习惯了郭晓乱七八糟的马屁,聂文星只是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屋后的郭晓捏着自己的指头,明天就是开学第一天课了,好像没有自己的课,要不要去看看柳傲天怎么上课呢?   想着这个深奥的问题,郭晓就上床了。   这个时候还没睡的就是重要的两个男主角了,而且他们想的都是同一个人,郭晓。   这边聂文星想的是,郭晓这个人实际上好像有低人一等的姿态却心性上实际很自信。   那边柳傲天想的却是,总总迹象都显示郭晓这个人很可疑,比聂文星还可疑。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作者不仅对书法没有研究,对电子琴、钢琴和古琴也没有研究,所以相关内容都是瞎编的,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啊,作为没有大纲的作者,继续休息一下,啊哈哈哈。 ☆、小剧场-木兰辞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心情的好作者~   一起来问个小问题~   雄兔跑~雌兔走~   今天的问题真正好~   你们会有什么样回答   今天是个独特的日子,没错,今天作者心情好,嘚瑟的很。所以,作者开心的把我们的主角们都叫到了大礼堂,准备进行一次采访。   不想来?你还想不想要戏份了,信不信我让你自然消失!   于是,轰轰烈烈的采访活动就开始了。   (广告位公开招商啦,据说参加集团有……唉,有啥来的,我忘了,看原剧花絮去吧,嘿嘿嘿)   作者:就两个问题哦,你们乖乖的回答就行了,不需要多问,也不需要多讲,如果有人泄露以后的剧情的话,哼哼哼……   众:你快点,没空跟你玩。   作者:哎呦,反了你们,好吧,我这第一个问题不需要宋文文回答。那么,你们觉得宋文文像女孩子吗?   郭晓:╭(╯^╰)╮我还要回答么,貌似早就知道了。   聂文星:宋文文虽然比较面貌较柔,体质偏轻,可举止学识皆是男子。不过,如果是女子之身,也有可能。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做呢……(聂先生思索人生去了)   柳傲天:是男的吧,没空理。   路云霏:难道是女的?啊呀,那我可要向她请教请教,怎么能不让人发觉的。   范大同:啊哈哈哈,你说笑吧,怎么可能,我们天天住一起,他怎么可能是个女的,啊哈哈哈。   宋文文:……(饭桶!你是说我不像个女人吗!你死定了!)   刘一守:什么?女孩子?哼哼,赶紧把我的奖学金还给我!作者都这么讲了,宋文文快还我钱!   于是,刘一守追着宋文文跑了。   作者:好吧,第一个问题问完了,刘一守和宋文文不在,那第2个问题就不用他们答了。   第2个问题郭晓不用回答,你们觉得郭晓像女子吗?   郭晓:作者你是要揭我的伤心事嘛……(假装伤心的样子)   聂文星:虽然郭先生不时有些女子之态,可应该是小时候的经历导致的吧,作者你这样是不对的。   柳傲天:哼,跟路云霏那么亲近,一定是女的。(这是吃醋的柳先生)   路云霏:作者你怎么能这么说,郭先生会伤心的,他一点都不像个女的!(义正言辞的路先生)至于柳傲天,你那是人生攻击知道不,你怎么能污蔑郭先生的身份。   郭晓:……(我该伤心还是高兴啊,云霏姐姐)   范大同:郭先生是一个很好的先生啊,作者你这是欠揍!   于是,作者被范大同揍了,其他的人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还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作者:天呐,我又没有说是女的,只是问你们啊,为什么要揍我啊,我不玩了!   ps:本来想搞的严肃点的,有些推理气氛的,想以没有耳洞为依据推出两个不是女子的结论的。连理由都想好了,郭晓是因为自己怕疼父母又爱惜她所以放任了,宋文文是因为没满10岁就家破了没机会打洞。结果……   一查资料,我擦,唐朝的汉人女孩们是不打耳洞的,那么开放的朝代不打耳洞啊!不打耳洞啊!好吧,其实作者也不提倡打耳洞的,所以原本的侦探推理小剧场成了这样了,呜呜呜呜呜   脑洞太小想不出别的了,呜呜呜呜…… ☆、女先生走开   深夜想得太多的后遗症就是又起晚了,唉,看来真的需要一个闹钟啊,郭晓撑着脑袋想着。其实主要是原来的米虫生物钟跟上班勤劳的生物钟不符而已,只要多来几次就适应起床了。不过无聊总要找点事情想嘛,所以郭晓就打算这么想着度过这一个早上了。什么?看礼记?那是符合我的事情吗,走开走开。   不过一直傻坐着也是不符合郭晓性格的,于是,她出门了。很幸运的,一出门没多远就看到了路云霏和柳傲天。   “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能留在弘文学院,我容易么我。”   “我舍弃掉我男人的尊严,让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容易么我。”   一走近,郭晓就听到这两句,满脑子只剩下了我容易么我。   柳傲天排比句用的不错啊,郭晓感叹了一下就见路云霏来了一句不容易,然后甩框子大步走了。   “郭先生,早上没看到你啊。”柳傲天发现了在一旁的郭晓。   郭晓啊了一声:“早上想研究一下礼记,出神就这个时候了。”撒谎什么的,信手捏来啦,反正都是在思考严肃的问题,难道说自己在想闹钟嘛。   “郭先生真是好学,不过你并不教这些内容啊。”   郭晓义正言辞的一敲手:“之前并不曾为人师,怕误人子弟总要学习一下。柳先生学富五车,有没有什么经验教导啊?”   “我没有什么经验,郭先生这么认真相信一定会是位好先生。”   “是嘛,柳先生讲的太好了,我会继续努力的!”郭晓一脸高兴的拍拍柳傲天的肩膀。   这时突然听到张龙(啊,元芳的小弟)大喊了一声:“路云霏!”   郭晓和柳傲天走了过去,原来是元芳为了打饭桶的泥袋子被路云霏挑了回去,然后悲剧的糊了一脸。   真是糊你熊脸啊,郭晓感慨着。   午饭后,成功胜任路云霏半个闺蜜的郭晓正与路云霏说着话,然后就听到学院里的人议论纷纷,说公告栏那被贴满了路云霏滚出去的纸条。   跟着霸气四射的路云霏到了公告栏,郭晓认真地审视了一下公告栏,果然是贴的挺有造型的,字条们还各不一样,千姿百态……   “谁贴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让我离开弘文学院!”气极的路云霏大吼了一声。   路边围观人群里的元芳得瑟的说:“女人的气度果然是小,一点小事闹得鸡飞狗跳的。就这种气度,怎么当我们的先生。”   郭晓憋着笑,指着公告栏说:“你的气度也挺小的,一点小事就四处散播,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一个女人欺负了。”   “哼,身为先生,自当行为守矩,她哪里像个先生,圣上让女学生入学就够离谱了,还来个女先生。”元芳避开郭晓的话只说路云霏的行为不当。   围观群体马上就成了元芳力挺阵营,还高呼着女先生,滚出去弘文学院。   早就看到柳傲天和聂文星来了,郭晓又向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没再说话。   反对女先生阵营看先生这边没有反应,于是更加猖狂,还跳了起来。   其实跳的挺喜感的,等着刘傲天来解决问题的郭晓偷偷想着。   而本来也只想围观的柳傲天,当看到元芳射了颗石子向路云霏飞去时,逼不得已终于出手截下了石子。   我擦,吓死了,怎么还有暴力抵抗这一招啊,这群熊孩子一定要好好让他们认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云霏,没事吧。”这是郭晓的声音。因为离得最近,所以说的最早。   路云霏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没事吧。”这是聂文星的声音。   “没事,谢谢你。”路云霏含笑着回答聂文星。   而这时,吃醋的柳傲天转过身子点了点聂文星的肩膀:“是我救的他。”   “我知道。”聂文星淡定的回了他三个字。   真是霸气的回答,全场一片静默。   郭晓笑着看了看柳傲天和聂文星,那个腐女舍友说的不错,这两人好像是挺有cp感的。   “我路云霏凭本事考进来的,你们凭什么反对我。”路云霏上前几步,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   元芳冷笑了一声:“就凭你是女人。”   之后就女先生是否该进学院的问题,正方路云霏与反方元芳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反方人多势众,群嘲而起,而正方聂文星二辩上前以律法为准绳,阐述女子并非不能当先生。   反方学艺不精,无言以对。   最后柳傲天三辩做结案陈词:“路云霏能不能留在学院不是你们扔些石头就能决定的,如果你们这么想,那你们谁能接住我的石头谁就可以留在弘文学院吧。”说着,以投铅球的姿势把石子砸向了地面。   好好看,郭晓给很面子的拍手叫了声好,然后引来全员的怒目相视。   “我是说刘先生说的很好啊,适不适合做先生,总要试过才知道嘛。”摸着小心脏的郭晓,赶紧转回话题。   柳傲天看了郭晓一眼,然后指着路云霏继续说道:“适不适合留在弘文学院,最有评判资格的应该是她。”   元芳表示不服,柳傲天接着讲:“就像郭先生说的,我是指她自己作为先生的所作所为最有评判资格。如果路云霏没有真才实学,我相信她也会卷铺盖自己走。”   然后柳傲天转头向路云霏笑笑:“对吧?”   “多谢你费心。”路云霏从牙缝里憋出了几个字,傲气的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看到这一天的。”   眼见没有戏看了,围观人群说着走走走,然后就欢快地散场了。   而师教甚严的聂文星叫住了小反派三人组,并严厉的训斥了他们一顿。当讲到需要惩罚的时候,柳傲天接话说上次酒楼挑事的账干脆一笔算。   三个先生都点了头然后看向郭晓,郭晓看了看他们,马上也点了点头。攻击老师什么的,肯定要惩罚!   上午柳傲天教论语的课郭晓没有赶上,而下午的室外武课,郭晓正好无聊就跟着路云霏去见识一下。   柳傲天这哪是教武啊,郭晓无奈地看着柳傲天让学生们射路云霏头上的苹果。其实这群学生要是有元芳那种心态的话,苹果早就打下来了,柳傲天这是看那三个学生没来故意的啊。至于宋文文的方法,那绝对就是小聪明啊。   柳傲天根本不是认真上这堂课的,最后得出结论的郭晓摇摇头就走了。不管柳傲天是因为路云霏的事还是因为自己在场,反正这节课就是他演给人看的一场戏。   宋文文?想起这个唯一用小聪明解决问题的人,郭晓沉思了一下。好像是个女的来的,还跟饭桶是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课前准备   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郭晓发现前方聂文星一枚,就一个起步冲了上去:“聂先生,你好啊!”   差点没反应过来的聂文星硬生生的一顿,转头笑着:“郭先生这么急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只是现在不问我怕我就忘了。聂先生,你觉得怎么才能当个好先生啊?”郭晓一拍聂文星的胳膊,笑的无比灿烂。我看到了哦,要躲开却硬生生站住的动作实在太明显啦,哈哈哈。   聂文星的笑容僵硬了。   “聂先生,我不会打扰你了吧。”郭晓无辜的望着聂文星,一脸莫名。   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的聂文星又摇起了扇子:“没有,我也不知道一个好先生是什么样的。”   “没问题,聂先生可以讲讲你觉得好先生是什么样子的啊。”郭晓完全没有放过聂文星的意思,“我很有时间的,可以边走边讲啊。”   聂文星郁闷了,聂文星无奈了,聂文星屈服了,他不是输给了郭晓,他是输给了郭晓的死皮赖脸。   看到聂文星问这个问题不过是郭晓一时兴起,本来想看一下柳傲天上课作为教课的参考,结果早上的没赶上,下午的又不算,她不开心,就来烦聂文星了。   “作为一个好先生,我觉得应该就像祖师孔子所传授,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吧。作为老师自身,也要做事稳重乐于专研。”   别以为你加重了语气说稳重这两个字,我就会听。   郭晓一脸受教的点点头:“我觉得聂先生这方面做的就很好啊,聂先生你果然是我成为先生的榜样啊。”   聂文星对于这些马屁除了笑就只能笑了。   “前面是路先生和柳先生,在打架?”听到打斗声抬头一看,郭晓惊叹道,哇,不愧是冤家啊,学院里都打起来了。   本来在与路云霏纠缠自己破掉的袖子,柳傲天突然就看到了郭晓和聂文星。   “哎,聂先生郭先生你们来评评理,这个疯婆子撕烂我的衣服,还说要原谅我,她……”   路云霏抓着手里的破布就打柳傲天:“这是两回事!”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那三个铃铛的事在下也有耳闻。”聂文星淡定地分开了两个闹腾的孩子。   “什么三个铃铛?”郭晓瞪着眼睛,我错过了什么?   路云霏哼了一声:“柳傲天要给三个人铃铛,让他们决定我是否能继续留在学院。他竟然给了元芳,明显就是不想我当先生!”   柳傲天一脸我还不是为了你的表情:“如果元芳继续捣乱,你这个先生也当不安稳,竟然还说我。这样,我这第2个铃铛就给聂先生了,这你总愿意吧。”   “我?”聂文星一愣。   “这元芳是学生里的代表,而聂先生的资历最深,应该最了解怎么当一个先生,所以就当作先生里的代表了。”   “恩,聂先生对于当个先生那是极有心得的。”郭晓乐得看戏,加了一句。   路云霏皱着眉头挨个看了三个人的表情,然后往聂文星那边一跳:“好啊好啊,聂先生为人正直善良,如果聂先生当裁判的话,我一定心服口服。”   铃铛?貌似是个重要剧情来着,郭晓死命的想着。   最后想来想去都没什么大印象的郭晓叹息一下,算了,还是先想想明天要去教课了,怎么办吧。   明天郭晓要教的课程是绘画,而郭晓觉得上课什么的还是兴趣最重要吧,何况她教的这些都是些陶冶情操的方面,如果死板的上课,她自己也不高兴。好吧,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上课如果看下面死气沉沉的不开心。   哼,我要独开生面,意气风发的课堂!在心中立下宏图壮志的郭晓,开始准备计划了。   把自己掰过来掰过去,把自己扔到磨里浸一浸,把自己打几个圈扭成一个球……咳,以上这是郭晓想象中发生的事情。   然后,郭晓噔的站直了。   想到什么的郭晓噌的跑到了聂文星的房前,这是晚上了,聂男二肯定在房里哒。   “聂先生,聂先生,你有空吗?我有问题问你!”郭晓噔噔噔地敲着门,聂男二我的声音很大了,你一定听得到哦,如果想密谋什么的赶紧藏藏好。   “郭先生,这么晚了还有什么问题啊。”聂文星开了门,一脸无奈,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郭晓嘿嘿笑着:“是为了我明天上课嘛,聂先生知道的东西多,哪种宣纸最厚不会让墨渍浸透啊?”   “郭先生你作画不应该用到这种宣纸啊?”   “用这纸不是为了作画,难道没有这种宣纸吗?”   “这……郭先生的要求是有些奇怪,不过可能这种宣纸需要单独制作才能有。”聂文星顿了顿,郭先生为什么要笔墨不浸透纸面呢?不过如果可以这样,作画完成后就不用裱起来了。   郭晓失望地低下头:“这样啊,谢谢你了,聂先生,你休息吧。”转身慢慢走回了屋子。   “郭,郭先生也好好休息吧。”聂文星想了想还是没有再问郭晓找纸是做什么,满心疑惑地回了屋。   一定要磨不会透过纸才行啊,古代这些纸又太薄了。恩,单独制作?直接手工加厚吧!   想着,郭晓就搬了一堆宣纸回了屋,然后裁剪成同样的大小,再加厚纸面,怕不够直接加了5层。   做了一堆10*5cm的新纸出来,郭晓瘫在了床上。手工活真累啊,要不是为了当个给力的先生,这些是何苦呢。   翌日,郭晓意气风发的抱着一堆纸片们去教室了。结果刚到教室门口,就遇到了聂文星和路云霏。男二和女一在我上课门口干嘛啊?调情?不过女一在这,而柳傲天竟然不在,那他肯定是去找人密谋事情去了。   路云霏看到郭晓愣在那就打招呼:“郭先生早上好啊。”   “啊,早上好,你和聂先生在这,我还以为我走错上课地方了呢。”   “昨天你陪我上课来着,我今天就来看你上课啦。”路云霏一脸义气地讲着。   我昨天真不是陪你上课来着,郭晓在心中默默回道,然后又看向聂文星,聂男二我可没去看你上课啊。   聂文星笑道:“昨晚郭先生突然要找宣纸,我也是好奇,所以想看你要做些什么。郭先生,不会嫌我打扰吧。”   “哪里,怎么会打扰。有先生们相陪,我真是很高兴啊。”高兴泥煤啊,如果只有聂文星我一定要打发掉,女一你为什么也来看热闹啊。   “郭先生不嫌麻烦就好。”   郭晓点着头突然想起什么满脸严肃的说:“我这个上课可能与一般先生不一样,不过聂先生你说了要因材施教嘛,如果上课之中有什么问题,希望两位能够镇定。”   “没事没事,郭先生的课肯定有趣。”路云霏一听郭晓这话更开心了,这节课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节课-绘画   事已至此,郭晓只能淡定的拿着纸,淡定的开门进教室,然后淡定的开始上课了。   “其实你们大部分人对于绘画都有研究,也有人可能对于绘画并不感兴趣。”郭晓环顾了一下学生们的表情,“所以这节课,我并不打算教你们绘画的笔法。恩,这样,我们先玩一个小游戏。”郭晓说着把自己昨晚裁好的纸片一人发了9张,然后微笑着回到了讲台。   “哎?这纸片好厚啊。”宋文文低呼了一声。   方大同翻来翻去看着纸片:“这样子就不怕写字搓破纸了呢,我以后也要这么做。”   “怎么这么厚,做什么。”在座的学生们四下开始窃窃私语。   郭晓等杂声弱的时候才开口说道:“这些纸片分为3组,一组3张,用来让你们写人物,地点,事情。例如第一张写郭晓,第二张写在书院,第三张写上课。就像这样,只要写成正常的句子,你们每人写三句话,然后按顺序交给我。”   哈哈哈,玩游戏最能激起小孩子的兴致了,我真是老聪明啊,哈哈哈。表面一副正经的样子,郭晓内心已经翻滚了,这样既激起他们的兴趣,又可以偷懒不去想画什么,嘿嘿嘿。   “郭先生这是?”路云霏诧异地看着奋笔直书的学生们。   聂文星看了看郭晓,随意回道:“相信郭先生自有打算。”   等学生们都写完了字条,郭晓把纸条们拾掇整齐分开了三列,以背朝上摆在自己的桌子上。   “我今天上课的内容就在这些纸片中,有人愿意到我案台这来帮我做一件事吗?”郭晓双手按在桌上,笑着看一众学生。   并不知道郭晓想做什么的学生们疑惑地各自张望,没人敢出声。   “没人吗?那便班长上来帮我一下吧。宋文文。”   宋文文一脸无辜的被点了名:“啊,是。”   “学生和纸有什么关系。”路云霏喃喃自语着。   聂文星终于微微一笑:“是让他抽纸条来拼出一句话吧。”   “纸条?”路云霏不明白,再看聂文星就没有继续仔细讲解的欲望了。   郭晓指着桌上的三列纸:“宋文文,你从这三列纸中分别抽出一张,然后按顺序读出来。”   “抽纸?”宋文文看了看郭晓,并没有看出郭先生有开玩笑的表情,然后向那些纸伸出了手。   当抽出一张张纸然后转过来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宋文文差点笑了出来。然后宋文文忍着笑看向郭晓,一脸不忍读出来的表情。   郭晓淡定的一眼都没看纸上是什么:“你念吧,无论是什么。”   被宋文文的表情引起兴趣的学生们也开始起哄:“宋文文,写的什么,郭先生都说了,你快念啊!”   宋文文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柳先生,在茅厕,跳舞。”   教室里突然产生了一大片低气压,然后突然哄堂大笑。   “哈哈,谁写的,在茅厕跳舞,哈哈哈。”   “……想起来就好笑。”   看学生讨论着,郭晓也在憋笑,然后示意宋文文回到座位。   “没想你们把先生的名字也写进去了,不过既然我说了,那我们接下来要画的就是这一句话。”幸好在座的先生都没有被抽到名字,幸好柳傲天不在学校。郭晓一连想了两个幸好,还是决定既然讲了就要做下去。   “先,先生,这也可以画吗?”宋文文还是有些担心,这可是她抽出来的纸。   郭晓把纸条重新放好,然后微笑着回答:“绘画本就是根据心情所感而有所得,我在这教你们画些什么都比不上你们自己想到什么然后去画出什么。”   指着窗外,郭晓继续说:“那些景色即使我教,你们也不一定想学,更何况画画也要讲究心境。而现在,相信你们有兴趣来看这一句话的画面。兴趣,才是最好的先生。”   “好!”这次发出这声的是路云霏,她差点站起来了,一脸激动。   “先生讲的对!”   “是啊,这我们有兴趣。”   路云霏带动了学生们,学堂里又再次充满了声音。   聂文星看了看学生,再看向郭晓,这,也算是因材施教,吗?   而学生中只有慕容月又举手问道:“这样对柳先生的声誉不好。”   “你说得对,如果柳先生做过这件事那对他的声誉是不好,可是他既没有做过,我也没讲他做过,就无关他的声誉了。就像柳先生说的,他的本质如何是在你们心中的,即使做个小游戏,相信也不会有损什么,你说是不是?”要论有理的强词夺理,谁能比的上郭晓,她笑着肯定了慕容月的质疑。   “郭先生说的是。”   “我这堂课要教的,就是随性作画,事事都可入目。”准备动笔的郭晓眨了眨眼睛:“不过,这对于柳先生来说可确实不是个开心的事,希望这些玩笑只止于课堂之上。”   而这时候的柳傲天呢,正在东方婉儿的府上。   东方婉儿对于柳傲天对于路云霏的做法表示不理解,而柳傲天认为路云霏也是这场势力交战里的重要角色,必须要靠她自己的实力推翻不利的看法才行。   东方婉儿看向柳傲天:“你相信路云霏能做到?”   “我不知道,只是她如果连这种小问题都解决不了,以后的反对力量她肯定也无法承受。”   东方婉儿赞赏地点点头:“说的没错,不过最后一个铃铛,你有何打算?”   “慕容月。元芳可以当做男学生代表,而聂文星是先生的代表,所以最后一个铃铛就交给可以胜任女学生代表的慕容月。”   “你替路云霏设想的还真周到。对了,你之前说有一个新的先生在书院教琴画?”   柳傲天沉思了一下:“恩,说是郭孝慎的远房表亲,叫郭晓。”   “郭晓?”这名字倒有些像是圣上最喜爱的那位郡主的名字,上官婉儿思索了一下说:“郭夫人是圣上的妹妹,相必这郭家的远亲也不会是为了干扰圣上的政策而来。”   “不过,这郭晓却确有可疑之处。”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无妨,就算有可疑之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也定能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嘛,这个游戏应该都有玩过吧,我也不知道我选的断句是否很有笑点,反正如果觉得不是很适合,你们也可以自己脑补啦啦啦~~~~~ ☆、校服吗?   大致完成了柳先生茅厕起舞图的郭晓长出一口气,这多人看着画画真辛苦啊,尤其是聂文星一直认真地盯着自己的下笔。   “郭先生画的真好。”早就耐不住性子的路云霏,偷笑着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画。   不理这个捣乱课堂秩序的女一,郭晓拍了拍手掌:“这堂课除了讲随性作画以外,还要让你们理解的就是。并不是真的要看到的东西才能画出来,世间有多少神奇的事物我们并不能察觉,但我们也可以创造。死守成规,并不能得到真正的灵感。”   扫了下衣服,郭晓站了起来:“虽然这次画的内容是恶搞了柳先生,但我希望你们能想出些好的内容来绘制自己的图画。之后,我会亲自跟柳先生说明他对于这节课的贡献的。好,下课。”   看着学生们熙熙嚷嚷地出了教室,郭晓又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教学生行不行,不过他们也都不小了,该懂得行为善恶了。   “晓晓,这画,也给我吧,我一定要好好裱起来!”路云霏拿着画蹦到了郭晓的面前。   晓,晓?聂文星疑惑地看向路云霏:“路先生这称呼?”   “我们投缘,云霏就让我直呼她名字,我年岁最小也不好意思让她叫我先生。不过,在学生面前还是要以先生相称的。聂先生觉得不太好吗?”郭晓看路云霏还一脸兴奋地看着画,便帮了她回答。聂男二这个严肃的家伙,不会认为这样有损师德吧?   “哦,你们自己的称呼,我怎么会觉得不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聂文星,低沉着声音回道。   “哈哈,我就知道聂先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不管怎么说,拍马屁是没错的,郭晓笑着看着聂文星直到他回了个微笑。   “对了对了,晓晓,你那个游戏好好玩,我也要玩!”路云霏把画直接收好然后又过来关心课上的那个纸片游戏。   郭晓苦笑着看向路云霏:“你拿吧,这游戏其实就是集合众人的想法而已,你也可以收集的。”   郭晓所上第一节课结束,大家各有收获,当然收获最丰的就是,路云霏了。   “听说学监说要统一我们的服装。”学院的假山旁一群人在边说边走。   “是啊,说是为了让我们一心向学,不过这样子就看不到慕容月的装扮了。”   “嘿嘿,慕容月那即使穿一样的衣服也是不一样的感觉,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倒觉得,学生装可能更合我的口味。”   “这么说也是。”   ……   正巧路过的郭晓在心中哼了哼,这个抠门学监又要赚学生的钱了,不过幸好没想着要给先生也统一衣服啊,冤枉钱最划不来。   不过,校服?郭晓歪着脑袋想了想,貌似中毒要出现了呢。不过柳傲天能解决的问题就算不是问题,让那群养尊处优的小子们受点罪也好。   想着不去理校服的郭晓,慢蹭蹭地回了办公室。   “聂先生,你是不是对铃铛的事特别烦恼啊?”办公室里,路云霏笑呵呵地走到聂文星的前面。   聂文星放下了手中的书:“这件事对于你很重要。”   “没错,但你应该清楚我的实力。所以……”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柳傲天的声音:“你想,趁我不在的时候作弊,是吗。”   路云霏转过身来略微往后移了半步:“什么,我是看聂先生一副困扰的样子。我要说我是有实力的。”   “聂先生,千万别辜负了路助教的实力哦。”柳傲天一脸不信的样子。   “哼。”路云霏不屑地看向柳傲天,然后突然又满脸笑容对着门口喊道:“晓晓,你去哪里了?”   谁啊?柳傲天疑惑地转过身:“你是在叫郭先生?”   郭晓笑了笑,走了进来。   “怎么不行啊,我乐意叫。”路云霏拉着郭晓,我就是喜欢叫,怎么滴。   郭晓拍了拍路云霏的手:“你们在说聂先生的铃铛吗?”   路云霏嘿嘿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   “是啊,我这么博学多才,聂先生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聂文星敲了敲扇子然后啪的打开:“在下确实反复思索了,不过刚才才想到,先秦有一位才女苏慧,她用五色丝线在八寸见方的绸缎上,绣下了句句是回文的璇玑图。如果路先生在五天之内,默写出这璇玑图,那就算过关了。”   柳傲天走到聂文星旁,赞叹道:“聂先生啊,你真是用心良苦,出手不凡啊。”然后偷偷在聂文星耳边说,“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个深藏不漏的腹黑男啊。”   而郭晓苦笑着对路云霏说:“你惨了。”   “过奖了。“聂文星笑着回应柳傲天。   “啊?怎么了?不就是一幅图嘛,简单,我五天时间还背不下一幅图!”路云霏气势如虹地对着郭晓笑了笑。   郭晓扶额,云霏你要先看了图再说这句话啊。不过放心,有柳傲天在,绝对丢不了你。   路云霏为了解决铃铛的问题,抛开了郭晓去找璇玑图了。郭晓看看聂文星还在看书,自己貌似也没有什么问题要烦他,看这些古籍也不是自己的兴趣,于是又无聊的出去晃悠了。   走了会又累了,于是郭晓在亭子里稍作休息。   “这是不对的,学校校服为什么这么贵呢!”不远处宋文文的声音离郭晓越来越近。   恩?柳傲天和宋文文?校服?哦,宋文文没有钱来着。   “校服的存在是为了消弭阶级差异,可现在这样,完全是为了满足有钱人的虚荣心!”宋文文大声表达着内心的不满。   “有问题呢我们就要解决问题。”柳傲天平静的说完然后突然像猩猩一样捶打自己的胸膛,“只有猴子才会这样吵嚷的解决问题,你懂吗?”   郭晓一没忍住笑了出来:“柳先生的形容真形象。”   “郭先生你也在?”宋文文惊了一下四处看了看,然后无奈的叹气,“不是讲什么猴子不猴子的,我没有校服,现在怎么继续呆在弘文学院呢。”   “刚刚没注意到郭先生你在……”   郭晓摆摆手:“这有什么,柳先生这么关心学生,真是个好先生。柳先生这么聪明,肯定可以帮宋文文解决困难的。”然后对着宋文文笑了笑。   宋文文猛地抬头:“是吗?”   柳傲天点了点宋文文的脑袋:“我说过了,人是靠这里解决问题的。”然后想到什么的样子对着郭晓说,“郭先生你之前上课的纸……”   纸不就是自己糊的嘛,用得着给我打招呼一起走?   “边走边说?”郭晓笑着拉住宋文文,与柳傲天一同出了书院。   作者有话要说:  嘿,作者心情好,看四章送一章哦~~~~ ☆、璇玑图   “我就是对这种待遇不爽,学校不该照顾穷人家的孩子嘛。”走在路上,宋文文依旧对于校服的事情耿耿于怀。   “学校也是社会的一部分,走出学校一样会遇到很多问题。难道所有人都会因为你喊穷而照护你吗?”柳傲天开始了心灵鸡汤疗法。   “我也过过穷日子,如果自己不认为自己很有用的话,那即使有人帮了也不过是一时解困罢了。”郭晓感慨地接过了柳傲天的话。   “可是我认为自己好也没有钱,只能被欺负啊。”   “不要总喊着没钱被欺负,逆境不是绝境,路总是有的。”刘傲天说着把宋文文的头转向了旁边。   “这就是柳先生要到的地方了。”郭晓了然的说道,然后看向柳傲天。   “没错,这还是郭先生你给的启发。”柳傲天一摆手,踏进了衣服店。   随着两人进店看起了布,郭晓顺便摸了摸布料的材质。   讲了价钱,柳傲天拿起一匹白布掸了掸灰尘说道:“老板,这布你放了挺久的,还是卖给我们吧。你要不卖的话,还有库存压力,还要打理。”   “是啊,就当做个朋友。”宋文文接着说了一句。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了,你们还砍价,我不卖了。”老板哼了一声,把布拿了回来。   郭晓颠了颠布,笑着说:“老板你这布的进价我就不说了,你看这些布你说是麻毛线半分,可实际上麻的分量……”   旁边的柳傲天马上助攻:“哎,老板你这有蟑螂!”   “这还有老鼠屎!”机智的宋文文马上接道。   柳傲天双手一环胸:“你这布要是被这些虫子们咬过了,那可就一点都不值钱了,还不如现在……”嘿嘿,柳傲天奸笑了一下。   无奈的老板一摸头:“得得得,算我倒霉,遇到个行家,又平白冒出些虫子,就这价给,给你们了。”   出了店门,宋文文抱着一大堆布,笑嘻嘻地说:“先生的杀价本事都好厉害。郭先生你对这些东西真了解,柳先生你真是啥办法都能想到。”   “在外生活总是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都是在所难免。柳先生才是真的厉害,随时都能找到理由砍价,最后是他杀到买一送三的。这样子看来,买东西一定要带着柳先生呢。”郭晓笑着看向柳傲天,应该说真不愧是做密探的人吗,想法这么灵活。   “不用这么讲,郭先生你平常肯定不忍心砍价,而宋文文你实际上上次的课就可以证明你也很有才能。而这次你却找不到办法,归根究底就是当局者迷。你只有置身于事件外的时候才能很冷静的处理问题,所以你要记住啊,随时要保持清醒冷静的状态去解决问题。”柳傲天无意识的挥了挥手,侃侃而来。   宋文文努力地点了点头:“恩。不过为什么说郭先生不忍心砍价?”   被突然说到的郭晓愣了愣,笑着回答:“都是在外讨生活的,如果价钱在可接受范围内,那便和气生财嘛。”   “好了。”柳傲天转回了话题,“你看。”说着拿出了弘文学院的服装设计图。   果然什么都想好了,连这东西都早带在身上了!郭晓在心中惊叹着,用不用这么戏剧化啊。   “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柳傲天说着,轻拍了一下宋文文的脑袋。   看来郭晓确实是对于这市井之物非常了解,倒很符合他的身份呢。如此看,关于他,是我多虑了么。目睹了郭晓对于宋文文校服这件事的表现,柳傲天思索着。   不知道柳傲天对于自己身份的疑虑,郭晓正准备去办公室看看云霏有没有找到璇玑图,结果在路上就看到了路云霏。   “云霏,你找到那张图了?”   看到郭晓的路云霏,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晓晓你早就知道了!”   无辜的郭晓拍拍路云霏的肩膀:“一直都知道啊,不过是你说你能完成的。”   “哼,跟我走,我要去找聂先生!”路云霏气不过,拉着郭晓就大步地向办公室走去。   之前就跟你讲你惨了嘛,不要这么用力啊,胳膊扯断了可怎么办啊。郭晓被拽在路云霏的身后,一脸无奈。幸好这一路都没有看到学生,否则自己就没脸见人啦!   “聂先生,这就是你要我背的。”路云霏展开璇玑图,可怜巴巴地看向聂文星。   聂文星摇着扇子笑着说:“没错,路先生找的很对。”   “很对,很对……”路云霏低声念着,然后突然抱着璇玑图就扑到了聂文星的桌子上:“啊——聂先生欺负人!”   被路云霏的动作吓了一跳,郭晓看向了聂文星。嘿,笑的一脸灿烂啊。   路过的柳傲天听到动静,笑着蹦了进来:“啊?发生什么事了?”   路云霏苦闷的半抬起头:“这真是璇玑图?!”   “是啊。”聂文星回应道。   郭晓伸手拉拉路云霏,无奈的说:“云霏你还是先起来吧。”   “哼。”路云霏蹦了起来,“这哪算是图啊,这根本就是一群像蚯蚓一样爬来爬去的字!”   “这是字组成的图,有何不可啊。”柳傲天指了一下璇玑图,一脸理所当然。   路云霏都快哭了出来:“当然不可以啊,这根本不是我能理解的图嘛。”然后指着聂文星,生气的讲,“太凶残了!”   郭晓默默地拍了拍路云霏的肩膀,表示安慰。   “明明就是你孤陋寡闻嘛,你问问郭先生,这么有名的回文诗,谁知道你竟然没听过。”柳傲天说着,向郭晓方向看了一眼。   看路云霏转头看向了自己,郭晓忙说道:“云霏对于这些伤悲情爱之诗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想着去看嘛。”   也许是想到了当初路云霏对于子衿的解释,聂文星笑了笑:“路先生,这璇玑图里有玄机,只要掌握好方法,这璇玑图其实并不难。”   看路云霏还是没有解气的样子,聂文星又拿出些纸片:“恩,在下已经帮你分割好了,这样有助于帮你记忆。”   路云霏接过纸片:“谢谢。”哼,别以为这样你就是好人了,我一定记得就是你出的题目害我。   “路云霏,要不我们打个赌,赌你一辈子也背不出这璇玑图。”柳傲天走到路云霏旁边,碰了碰她。   路云霏看了他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撞开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柳傲天你这激将法还真是用的……让人无奈啊。郭晓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默默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又暂一告落。   ~\(≧▽≦)/~ ☆、闷骚聂男二   晚上,看路云霏还纠结着璇玑图,郭晓便在旁边陪着她。   “晓晓,我怎么看都觉得好复杂啊。”   “是啊,这幅图的含义有很多种,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解法。所以,背起来的方法也不一样了。”   路云霏眼睛一亮,捏着纸片说:“那我就是不适合这样背咯!”   “这我不知道,不管如何,这也是聂先生的一片心意。”   “啊!什么心意,我就是不会背啊!”路云霏把纸片挥散了开来。   郭晓严肃的说:“云霏,这还要捡啊。”   “不管了!”哼,可恶的璇玑图,可恶的聂文星。   虽然这样说着,路云霏最后还是苦闷着脸和郭晓一起捡起了纸片。   柳傲天啊,快来解救你的小情人吧,她快被折腾疯了哦。可别再光躲在门口偷看啦,快点行动起来哇。郭晓偷偷想着,也不再给路云霏提示了。   也许我该帮他一把,就像郭晓所讲,这种方法确实不适合她背下璇玑图。在门口偷看的柳傲天看到路云霏为难的表情,有些感触。   不过不管这边郭晓陪着路云霏多么纠结,柳傲天偷看的是多么的心疼。那边的聂文星也没有入睡,不过却不是为了路云霏。   “公子。”一阵风的时间,墨瞳出现在聂文星身侧,拱手施礼。   “恩,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公子,经属下调查,郭晓的身份应没有可疑之处。不过郭孝慎老家那边曾有遭逢灾祸,所以也不能调查的非常清楚。”   “这样看来,确实是来投亲的。果然,还是柳傲天此人最有疑点。”   “是的。”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墨瞳点了点头,又有些不舍的抬头说:“公子,你要,多多保重。”   聂文星连头都没回,直接摆了摆手。   即使有些担心和不舍,墨瞳还是离开了。   郭晓只是个普通的书生吗?为什么他的有些想法这么奇怪,仅仅是因为他所说的身世吗?即使没有发现疑点,聂文星还是对于郭晓此人有些疑虑。(明明就是满身疑点好嘛,聂男二你脑袋绝对坏掉了。)   也许是加急了做工,没两日功夫校服们就做好被送到了学院。   学监为了自己的金元宝大计,不管拿到校服是晚上的时间,就让柳傲天去通知学生们领取校服。   被吵到的郭晓,随便看了看,结果又被学监抓了包,要和柳傲天一起分派校服。   听到学监说要学生们早上就直接穿着校服上学,郭晓张了张口也没说话。即使这校服没有问题,不也应该洗一下再穿嘛。学监你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幕后黑手呢。等等?难道是古代民风淳朴,衣服不洗也都能穿的?   即使在心中想着,郭晓还是一脸正直地和柳傲天监督学生领取校服。反正就是坚决不要碰衣服就对了,我才不要长疙瘩,最可怕的是要浑身发痒啊。一想到浑身发痒,郭晓就更战战兢兢地了。   第二天早上,准备去办公室的郭晓经过练武场的时候,看到柳傲天在路云霏的面前耍了一套功夫。重点是,功夫是在一堆写了字的木板上完成的。   看路云霏被激将地跟着做了一遍,郭晓笑了笑,继续走了。看来,柳傲天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嘛,云霏马上就要背出来了。   “聂先生,我看你给的方法确实不适合云霏,相比来说柳先生就很了解她了。”到了办公室的郭晓看到聂文星坐在那,就凑了过去。   “此话何解?”   “刚刚经过练武场时看到柳傲天摆了字在地上,然后耍了套功夫让云霏跟着做,之后云霏就把踩过的字全都记下来了。”   聂文星只是淡淡的回应:“这样看来,确实路先生很快就会完成了。”   “聂先生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郭晓看着聂文星的表情,是吃柳傲天的醋了么?   聂文星动了动手中的书:“只是在想问题而已。”   郭晓笑着一把搂住聂文星的肩膀,看他僵住的反应在心中嘿嘿地笑着,然后一脸正直地说:“聂先生这话说的真是太见外了,我们都这么熟了呢。恩,聂先生是觉得自己没有帮到云霏吗?”   聂文星慢慢地把郭晓的手推开:“郭先生说笑了,我确实在想问题。郭先生不用准备下午的课吗?”半转头,聂文星严肃地看向郭晓。   “那当然是要准备的,不过聂先生啊,如果喜欢人就要去实实在在的关心啊,否则就会被抢走了。对,我要去图书馆,聂先生再见。”说着,郭晓就跑出了办公室。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聂男二,喜欢人就一定要争取啊。   我看起来就像喜欢路先生吗?只剩聂文星一个人的办公室默默无声着。   虽然说要去图书馆,可那也不过是推搪的理由,现在办公室不能坐着了,难道要晃一上午嘛?郭晓摆弄着指头,低着头走着。   然后,郭晓就真的晃了一早上。没错,她就是这么的闲,谁叫校服不也是要出事嘛,正好不用上课!郭晓内心的小人成欢呼状。咳咳,还是低调点,毕竟知情不报不是什么好心态。   “云霏,上午你去哪了,都没看到你。”吃饭的时候,郭晓问起路云霏。   路云霏叹了口气:“大山拜托我买学生的食材,我找了好久才买到。”   “学监克扣菜钱了?”郭晓嘿嘿笑着。   “恩,幸好遇到贱价卖的芋头。”   郭晓瞪起眼睛:“他们午饭吃的全是芋头?”   “只能这样了,芋头也挺好的啊,晓晓你不喜欢吗?”   那干巴巴的东西当饭吃怎么很好了呀!我最多当菜吃而已啊!郭晓在心中咆哮着,而表情只是有些纠结:“我还是比较喜欢水分多的食物。”   “晓晓还挑食啊,干货也是很好的啦。”路云霏发现了郭晓的弱点,笑的特别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芋头   “啊!”一声声尖叫突然划破长空。   即使稍微有点准备的郭晓还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向着学生住宿那边跑了过去。   “放心吧,你们都不会死。”刚到达目的地的郭晓就听到柳傲天的说话声。   吴天宝惊奇的说:“得了天花也不会死?”   柳傲天放下了手中刚刚碰过金仁彬的镊子:“根据我的诊断,你们得的不是天花。”   “什么?不是天花?”   “不是天花那是什么?”   “柳先生,不是天花的话为什么这么痒啊。”范大同也疑惑地问道。   柳傲天环顾了一下:“至少你们现在没有天花的其他症状,所以我推断是,你们这是中毒之后引起的过敏。”   “怎么会中毒的啊。”   “通常中毒的原因是在食物和水源。”然后柳傲天疑惑地看向宋文文,“你怎么没跟着一起中毒呢?”   宋文文一脸无辜:“我,没有啊。”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当柳傲天问起生活起居的区别,宋文文也表示都是一样的,然后突然惊呼:“我早上没有吃芋头!”   “早上的芋头是我趁特价买的。”路云霏义无返顾的站了出来,引来众人围观。   然后以调查为理由,柳傲天拉着路云霏走了。   “哎……”郭晓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看云霏越走越远。好吧,这种时候就不要当电灯泡了。   转身,郭晓就跟上了聂文星:“聂先生,你觉得是云霏的芋头的错吗?”   这个人是忘了早上刚跟我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了又要来讲一遍的么。   聂文星被逼的都要吐槽了,还是平静地回答:“那你觉得呢。”   郭晓半仰着头:“云霏说了是学监给的钱不够才买的芋头,所以如果芋头有问题那就是学监的错。”   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的聂文星终于不再板着脸:“那就肯定是学监的错。”   “那聂先生对于医理也有些了解,如果是芋头中毒,就是长痘发痒的状况吗?”   聂文星摇了摇头:“这不一定,虽然正常的芋头本身会有毒,但煮过后就不该出现问题。所以还要看是什么毒导致的症状。”   “这样啊。”   “他们这是……”本来与聂文星讨论的郭晓突然看到一些激愤的学生像食堂方向去了,然后就拉着聂文星一起去了。   “路云霏滚出来,你看看,这都是你的错。”   几个学生站在食堂门口,样子就像是示威民众。   “对不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路云霏鞠了躬,一脸无措。   “什么不故意的,今天下毒,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对我们!”站在前头的元芳恶狠狠地说。   接着听到学生们讲着什么是啊,最毒妇人心,什么居心不良,什么不能为人师表,郭晓才来得及插了话:“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们这么讲是对路先生的伤害。”   晓晓,路云霏看到郭晓,心中充满了感激。   “聂先生,诋毁先生是不是要扣学分。”说着,郭晓转头看向聂文星。   聂文星走上前来:“确实。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们应该保持冷静,如果像你们这样怎么能找到事情的真正原因。”   “什么原因,事实就是路云霏下的毒手。”元芳指着路云霏,哼了一声。   郭晓接过话茬:“你们并没有证据说是路先生下的毒。”   元芳向前走了一步:“两位先生,请问你们吃芋头了吗?”   “没有。”   “那就是你们的身体没有异常,如果你们像我们这样现在浑身又痛又痒,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说话吗?”   看聂文星并没有回话,郭晓无奈的说:“虽然我们是没有浑身又痛又痒,但身为先生,我们也不会做伤害学生的事。如果你们硬要说是路先生故意伤害你们,而在这扰乱调查,那最后就不仅是你们自己伤害了你们自己,还冤枉了路先生。”   “那,那你们也没有理由说不是路云霏做的。”元芳还是强撑底气,大声嚷道。   这时,柳傲天拿着一筐芋头走了出来:“你们等一下,听我说几句。”然后走下了门前台阶,“我知道你们的感受,也同样想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你们现在的样子……”   “不用问就知道是因为路云霏的毒芋头。”   柳傲天看了一眼路云霏,然后拿起一个芋头指向学生:“你们说的是这个吗,好。”说着把筐子举到路云霏面前,“吃了它。”   路云霏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柳傲天,救命,就是毒芋头哎,就这样让我吃?   “现在最好的办法证明芋头是不是原因,就是要以身试毒咯。对吧?”   听到所有学生喊对,路云霏纠结地看向眼前的芋头。   “好你个柳傲天,让我吃有毒的芋头。”   “你敢不敢给自己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万一真的有毒……”   柳傲天指着学生:“就算有毒最多就像他们一样,反正也不会死人。”   真的要吃吗?路云霏还是有些犹豫的看着芋头筐。   看云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郭晓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普通的芋头而已。”然后放低声音,“柳先生敢拿那肯定是没问题的。”说着拿起一个芋头比了个干杯的姿势,吃了起来。   晓晓!路云霏惊讶地看着郭晓的动作,就算没毒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芋头的。你,你都这么做了,我,我也一定会全吃掉的!想着这些的路云霏奋起的拿着芋头啃了起来。   然后慢慢地吃着一个芋头的郭晓,和一群站着的观众见证了路云霏一人干掉了一筐芋头。   我擦,云霏你果然很能干啊,这么干的东西,你竟然全都吃掉了,完全不能直视啊!郭晓只觉得心灵遭受了重创,自己跟这比起来根本不能叫做吃货啊。   柳傲天从头到脚看了路云霏一眼,然后咽了口气:“呐,根据我的了解,今天最晚发病的是金仁彬。他从吃完芋头到发病时间大约半个时辰,而路云霏开始吃到现在也有了半个时辰。现在看来,郭先生和路云霏都没有症状发生。”   郭晓点了点头,而路云霏伸出胳膊:“一个红点都没有哦。”   “还要不要仔细看看身体?”柳傲天随口说道。   听话的路云霏正准备解腰带,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瞪视着靠近自己的学生们。   “啊,既然大家都觉得还是不看的好,那么这件事就有结论了。”被路云霏指着的柳傲天马上转口。   “这下可以完全证明大家的毒和路云霏买的芋头没有关系。”柳傲天最后做了总结。   即使不服,元芳要以习武之人为借口也被柳傲天的范大同也中毒为理由推了回去。   “各位同学,原因没查清之前,希望你们回去多喝水,把体内的毒给排出来。经过我的诊断,这毒在身虽然有些难受,但不会致命。我会尽量给大家一个交代,好吗?”虽然证实了芋头没毒,柳傲天还是要安抚学生。   看学生们都离去了,聂文星笑着对柳傲天说:“柳先生果然高明,虽然用这个方法,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最少,证明了路先生的清白。”   “云霏,你还好吧。”看到云霏痛苦的摸着肚子,郭晓赶紧扶着她。谁知道你竟然这么能吃,肚子不难受才有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铃铛落定   郭晓找了个地方蹲墙角,当然她不是芋头吃坏了肚子,而是——   这么干的东西喝了水还是不能解决问题啊,我能不能把它再拿出来啊!好嘛,郭晓只是贵气病犯了,在这里自我嫌弃去了。   那边看到路云霏和柳傲天打情骂俏的聂文星,捏了捏手中的药,埋头而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郭晓。   “郭先生你怎么了?”看路云霏的样子没事,难道郭先生现在有什么症状?   郭晓愣愣地回头,笑了几声:“没事,我只是觉得芋头太干了。”   “芋头太干?”跟你蹲在这有什么关系?聂文星满头雾水。   无意间看到聂文星手里的药,郭晓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抢过了药:“聂先生的心意看来没有送出去啊。”看聂文星一脸的严肃,又讲:“没关系,既然弄好了就不要浪费,说不定云霏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你不好意思我帮你给她。”然后,看聂文星还是一脸凝重的表情,郭晓就拿着药准备走了。   “为什么?”聂文星出声问道。   郭晓愣了一下,这是怀疑我的初衷吗?   “你既然想关心那就要让她知道啊,默默看着又不会有结果。我们都这么熟了,看你这么沉闷的样子怎么行。”   “那你跟路先生……”我觉得你更像是对路云霏有好感。   “云霏把我当朋友,我自然把她当朋友。我把你当朋友,你不把我当朋友吗?”我和云霏?你是想把剧情改到女驸马上面去嘛。郭晓默默吐槽着。   或许是第一次听到朋友这个词,聂文星有些不知所措。   “嘛,没事我先走了。芋头真的好干,我还要喝水!”嚷嚷着,郭晓就跑走了。   朋友吗?聂文星呆站在原地。   目睹了整个弘文学院对于校服事件的态度的墨瞳去老巢复命了,幕后大老爷很高兴然后嘱咐她继续关注并阻挠真相的出现。(反派就是如此简洁,你咬我啊。)   不一会儿就听说刘瑶瑶去找了学监,然后所有的先生都被学监叫回了办公室。   激动地学监不停地走动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这件事情一定要给我查清楚!”   “一定要找出原因来。柳先生,今天晚上就要给同学们配药。”指着柳傲天,学监命令道。   激动地在柳傲天面前挥舞着手臂的学监突然他被叫了停。   “怎么了,你有意见?”   “是啊,学监我应该先给你配药。”柳傲天以飞快的语速说完了话,“你看你的手。”   学监的手上也有了中毒反应,郭晓赶紧随着三个先生一齐后退。千万不要被碰到啊,郭晓内心充满了忐忑。   听到学监开始喊着痒啊并跳起了挠挠舞,柳傲天左右看说着:“传染,传染,传染。”   之后柳傲天带走了学监去医务室调药去了,郭晓打了个呵欠。   没事了,今天先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郭晓就被路云霏叫了起来。   “晓晓,等我送完药,我就要在校场把璇玑图背出来了,你来看啊。”路云霏显摆地摆了几个pose。   郭晓睁了睁眼睛:“好,吃完饭我就去。”唉,功夫看起来是好看啊,自己练就很累。郭晓感慨着,想当初自己也想过学功夫当大侠,结果现在还是个三脚猫功夫的小菜鸟。   校场上,听说路云霏要背璇玑图,不少学生都围在了这里。郭晓到的时候,就差点没挤进去。   “路先生,为什么要在这校场背?”真的是以武功的方式背诵吗?没想到这路云霏也是学武奇才啊,聂文星思索着。   “那是我的路式背诵方法有些特别。”路云霏抬头骄傲的说道。   围观的元芳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吹了。”   “五天之内背出璇玑图,要我说啊,你能背出一百字就不错了。”跟班张龙表示怀疑。   “别难为人行吗,一百字?五十字就行了。”跟班赵虎紧接着表示更怀疑。   路云霏哼了一声:“那你们,拭目以待吧!”   “那你还不背,省的都忘光了。”柳傲天无奈的说,别浪费时间了。   “看清楚啊!”路云霏手指向柳傲天,然后向竖立在草坪上的板子走去。   板子上写满了需要的字,路云霏就准备着指字背书。   然后在小反派三人组的质疑声中,路云霏开始了她的武打炫技。   看到路云霏慢慢的就把璇玑图全部背了下来,郭晓不经感慨,果然是女一范儿啊,自己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背下来这些,何况是五天不到。   路云霏耍完剑招,众人纷纷叫好。郭晓竖了个大拇指笑着看向路云霏,就没跟着讲话了。   “路先生不容易啊,在五天之内,竟然完整无误的背下了璇玑图。”聂文星表示此子天分极佳啊,然后拿出铃铛给了路云霏。   “好说,好说。”高兴的接过铃铛,路云霏就转向柳傲天,“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柳傲天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虽说出人意表,不过还是要恭喜你。”   柳傲天果然是死傲娇啊,郭晓在心中默默鄙视着。要不是注定云霏会发现你做的一切并对你有好感,你绝对娶不到这么个媳妇儿。   旁观人群里的张龙对于路云霏背完了璇玑图表示无比的惊讶,直问是怎么做到的。自然群众又是附和声起,而元芳搥了张龙一下,即使好奇也没有出声。   “如果真觉得厉害呢,不如也把铃铛一起给我啊。”路云霏笑着。   元芳郁闷的哼了一声:“巧合,一定是巧合。想要铃铛,在我心里你还不够这个资格。”   带领的大批观众从侧方退场,元芳甩着铃铛走了。   “我等着你的挑战!”路云霏对着他们大吼了一声。   柳傲天看着路云霏笑得那么开心,恩了一声:“这关肯定是三关中最简单的了,你还有两关没过呢,至于这么开心吗?”   “我为什么不开心?”路云霏摇着铃铛,“我已经有一个了,接下来的两个你就等着瞧吧。”   “云霏,你知道另一个铃铛的下落了吗?”看云霏这么底气足足的样子,郭晓疑惑地问。   “是啊,慕容月告诉我的,她说只要查出中毒原因就可以给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云霏早上的送药正好打动她了?郭晓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加油啦!”   “嘿嘿,包在我身上!”路云霏拿着铃铛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着路云霏兴致满满的走了,聂文星的表情就有些纠结了。或许他还是对于心中的感情,有些不明不白。   作者有话要说:   ☆、染料之毒   柳傲天和路云霏都去调查案情了,学生们因为有病在身也停了课。无事一身轻的郭晓,就安心过着宅货生活。   反正跑腿什么的那么累人,又不是没人干活,结果照样查得出来,就不要去掺和了。郭晓嘿嘿想着,然后记录下在学院里发生的事情。毕竟这是她在学院的主要工作,不能什么都不回报给圣上啊。关于汇报的内容呢,虽然多是些无营养的流水账,但主要写了关于柳傲天身份的猜测。怎么也要弄的认真点是不是,于是郭晓就表达了对于柳傲天肯定是婉儿姨姨的密探的猜想。然后,偷偷出了学院去送报告。   被发现?郭晓哼了哼,想得美啊,怎么说我虽然武功不好,但轻功可是认真学了的,怎么滴也算是高手之一呢。再说,柳傲天和云霏都在外面,而聂文星嘛,他说不定在想怎么阻止真相呢,其他的学生又都在养病。如此时机啊,还能被发现我就不当人了。   就这样,无聊的一天就要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郭晓发现路云霏一脸气鼓鼓的表情。   “云霏,你怎么了?查的不顺利吗?”   “哼,柳傲天那个无赖无赖!”路云霏依旧气呼呼地戳着饭,然后把她去云霓坊结果看到柳傲天却又被柳傲天气走的事讲了一遍。   郭晓笑了笑,柳傲天是看到染料有问题了吗?“云霏,你看柳先生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他说不定只是担心你也中毒所以才气你的。”   “这么说,云霓坊很有问题咯?”路云霏看了看郭晓,转而捏着莫须有的胡子,一脸沉思。   我有说云霓坊有问题吗?郭晓疑惑地想了想,算了,反正确实是那里有问题啦。   “不过,就算是这样,柳傲天也不是个好人!”路云霏想着想着又想到柳傲天的话,还是一脸的气愤。   唉,怎么看都是欢喜冤家的套路,路云霏啊,你这是一心想陷进去嘛。郭晓苦笑了一下,不再问路云霏的想法,继续吃着饭。   也许是对于中毒这件事的感触,也许是对于受灾学生的同情,也许是郭晓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总之,郭晓又搬着琴坐在了她的门槛上。   今夜之曲是舒曼的梦幻曲改版。郭晓在心中报了个幕,然后弹奏了起来。   这个曲子相对要短,郭晓弹完就看起了夜空。今天晚上相信不少人都不能睡个好觉了,不知道他们好不好。   “郭先生,你又在这,弹琴?”郭晓身旁又传来了聂文星的声音。   郭晓抬头:“聂先生,打扰你了么?”   “没有没有,郭先生的曲子很安详舒适。”看到郭晓又要转头回去继续看着夜空,聂文星又说,“之前郭先生讲的,……(静默了一下)是把我当做朋友吗?”   郭晓站了起来笑着说:“是啊,聂先生这么优秀,是觉得我不能够作为朋友吗?”   “不是。”   “聂先生,你这么好的人如果放开心去接触的话,一定会有很多朋友的。”顿了一下,看聂文星思索的样子郭晓又狡猾的笑着,“这么说来,聂先生是承认我这个朋友啦。我跟你讲哦,我看的出来云霏对于柳傲天有了些好感,你要是喜欢就要努力行动起来才行……”然后肆无忌惮的郭晓又开启了话唠模式。   本来只是真心相交朋友的聂文星又无语了,这个朋友是不是不应该认的。不过,莫名的也不让人厌烦就是了。   聂文星展露了真心的笑容:“郭先生,我对于路先生不过是先生之情,你不要多想了。”   郭晓瘪了瘪嘴,好吧,聂男二害羞了,我就不说了。   之后,两人相谈甚欢,相约日后再谈……才怪!   聂文星得到了答案,就满怀情绪的回屋了。而郭晓在门外看着,好吧,聂男二还要再思考一下对于云霏的态度是嘛。   第二天早上,柳傲天通知说找到了原因。   “什么?你是说问题出现在染料上?”学监一拍桌子,恨恨的说。   柳傲天继续说起:“对,布店染料里面的毒,就是引起大家中毒的主要原因。”然后看向学监,“我已经配好了药也分发了,学监你吃了要感觉如何?”   吃了药感觉自己萌萌哒的学监拿起两个馒头手:“感觉好多了,不是很痒了。”   “柳先生你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啊,真是个人才。”开心的学监又夸起了柳傲天。   聂文星配合的说道:“多亏这次柳先生抽丝剥茧,调查严细,找到病因。”   “对啊,你说这不找到原因全校人心惶惶,我也不安呐。”学监挥着胳膊,“什么云霓坊,亏它还是百年老店呢,说到底就是黑店!”还坑了我的医药费!   “学监,现在这家店的主人下落不明,我也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也就无法查证他们是贪图便宜而使用毒染料,还是有什么另外的原因。”柳傲天走了几步,说到贪图便宜的时候呢还顿了一下,然后学监一脸做贼的表情。   路云霏义正言辞的说:“我看就要报官,让他们抓人。”   柳傲天反驳:“报官并不是良策。”   “哼,你是怕店家打击报复。晓晓,你说是不。”   看着聂文星给学监倒了杯水的郭晓啊了一声,不想发表意见。   “我怕什么报复。”   “那就报官咯。”   聂文星又分开两个闹起来的小朋友:“路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先听一听柳先生为什么不报官的理由吧。”   不知道在脑补什么的郭晓偷偷笑着,也说:“云霏你先听听柳先生的解释吧。”   柳傲天哼了一声,指着路云霏:“你可想清楚,报官之后的结果是什么。”   “不就是依法抓人么。”   “错,如果你一旦报了官,那这次的中毒就不再是我们内部的事了。官府呢大肆搜捕,我们就成了全城的焦点。如果找到凶手那肯定要重重的责罚。”柳傲天停了一下,“那如果官府找不到,只能落在是谁买这些校服上。这直接责任人和间接责任人之间有没有幕后关系,有没有回扣,有没有!”话题直指喝着水的学监。   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的学监那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怕,赶紧挥着馒头手:“唉,唉,不报官,不报官。”   “所以呢,报官的话分明就是把我们这第一学府往风口浪尖上推,把我们毕生奉献在教育上的刘学监往火坑里推啊。”   在外偷听的墨瞳突然不小心弄出了动静,柳傲天喊了声别跑忙追了出去。看着聂文星有意无意地阻碍了柳傲天的行进道路,郭晓无奈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聂男二你果然斗不过柳傲天啊,那声别跑就是说给你听的。当然或许,即使你知道你也决定这么做了。唉,你这样的人即使当反派也下不了狠手。   “柳先生,对不起啊,水有没有烫到你。”看到柳傲天没有看见偷听之人,聂文星问道。   单纯的路云霏直呼:“聂先生,明明是他莽撞撞到你,你道什么歉啊。”   柳傲天气不过,出言反驳。看两个又要闹起来,郭晓和聂文星赶紧一个挡一个,把他们分开。   “好了好了,学监,你看这件事改如何作结。”聂文星赶紧转回话题。   学监表态:“柳先生说的是啊,如果这事张扬出去,那对我,额,对整个学院影响就大了。所以呢,这事我们只能吃哑巴亏呐。”   “学监说的是。”聂文星附和,“学监说得对,这事低调处理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学监忙点着头:“那接下来,柳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倒真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柳傲天笑了笑,然后坑了学监的钱去买新布料重做校服。   柳傲天带着路云霏去买布料了,这两人独处,郭晓也就没再跟着去。不过柳傲天确实很有商人的潜质,借由这件事还给宋文文找到了抄写的工作来维持她的生活费。   作者有话要说:   ☆、校服余风   闲逛路过学堂的郭晓正好看到从教室出来的路云霏。   “云霏?你是发完校服了?”   “是啊,这件事可算是结束了。”路云霏嘿嘿笑着。   与云霏同行,郭晓疑惑地说:“那慕容月的铃铛你到手了?”   额……?铃铛!路云霏愣了一下,忘了铃铛了:“还,还没。”   “为什么,你没……”   “路先生。”后方突然传来了慕容月的声音。   郭晓和路云霏转头就看到慕容月走了过来。   “郭先生好。”看到郭晓也在,慕容月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路云霏说:“既然路先生能查出这次中毒的真相,我说话算话,这枚铃铛给你。”   路云霏偷笑了一下:“真的吗?”   看到慕容月肯定的回答,路云霏高兴地一把抓过铃铛。   “云霏,恭喜你了。”慕容月送完铃铛就走了,郭晓笑着看向路云霏。   路云霏甩了甩铃铛:“嘿嘿,晓晓我厉害吧,几天就拿到了两个铃铛了。”而甩手时突然看到了在亭子里的柳傲天,“看来离你叫我路先生不远啦。”   郭晓扶额,云霏你还想着被叫路先生呐。   “等你拿到第三个铃铛再说吧。”柳傲天哼了一声,指了指旁边。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反派三人组突然拿着铃铛在路云霏眼前晃来晃去。   柳傲天你是召唤系圣级魔法师啊,这三个家伙你从哪召唤来的!郭晓愣着神看着三个家伙耀武扬威的样子。   “想要吗,想要就说嘛。”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给你。”   好吧,这三人就是这么的无聊,又拿着铃铛大笑着离去了。   柳傲天走了过来:“看样子,路云霏你的为期不远可能要延期咯。”   一直在旁观的聂文星也走了过来:“路先生一直能创造奇迹呢,我相信她应该很快就能拿到地三个铃铛。”   “恩。”路云霏大大的点了个头,“还是聂先生理解。”   柳傲天又吃醋了:“是,聂先生理解,可惜第三个铃铛并不在聂先生手里。”   “哼。”看着柳傲天嘲笑着走了,路云霏生气地又追了上去。   郭晓挪了挪位置:“聂先生,你看的眼睛都不眨了。”聂男二你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啊。   聂文星啊了一声:“我只是看路先生和柳先生感情确实很好。”   你还真能说得出来!郭晓感慨着,你是真不把自己的感情当一回事,还是愧疚觉得自己配不上路云霏啊。   看郭晓一脸不认同的表情,聂文星又说:“郭先生,我对路先生即使心有好感,也并不是情爱之说。”   我擦,腹黑男二就算你这么想怎么你这么直白的说了,你不应该再委婉点的么,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的郭晓愣住了。   “我很高兴有郭先生这个朋友,不过我对于路先生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感情。”聂文星笑了笑,或许那份感觉还没理清,但自己对于路云霏确实没到达情之一处。   “郭先生,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课准备好吧。”聂文星拍了拍郭晓的肩膀,离开了。   我——我——我擦!聂男二你狠,竟然直接拒绝我的好意了!哎,等等,我确实还要上课来着。不过——   “想当个媒人怎么了!”一不小心,郭晓就喊了出来。   不过这时园子里应当是没有人了,只有没有走远的聂文星听到了这句话,不经又笑了笑。   至于反派的阴谋没有得逞,转而以静制动把赶走路云霏为首要目的的政策下达,这当然不关郭晓的事啦,她还要想着第一节琴艺课呢。   “你之前说的郭晓,我也查过了,并没有可疑之处,你就不用在意她了。”与柳傲天密谈的东方婉儿说道。   想起自己之前去见圣上问起郭晓的时候,东方婉儿依旧有些叹息。   “你说郭丫头?那孩子还是挺有主见的,可能只是扮个男装去玩罢了,不用在意她。”这是圣上的回答。自然,东方婉儿也就不能多说什么。   “恩,我之后察觉她并不像是顽固派的人,这次的染料中毒他也没有参与的迹象。”柳傲天回应道。   之后话题就回到了染料下毒与顽固派的阴谋上,当东方婉儿提出柳傲天是以一个密探的身份还是一个老师的身份来调查案件时,刘傲天迟疑了。东方婉儿直接对柳傲天讲如果他真的没有作为先生的觉悟,那么学生们肯定会受到伤害,所以一定要真正的去教导学生们让他们变强。   本来学监还是希望偷偷地惩治奸商把自己的钱捞回来,结果反派大老爷直接给推了回去还讲了和柳傲天一样的理由,直把学监吓的跪了下来,忙说别惩治了还是息事宁人吧。   下午有郭晓的第一节琴艺课,本来路云霏说着一定要去看的,还是被郭晓打发了。   “那琴艺和绘画可不一样,我这次可没那么多花样,只是教些基础。你肯定觉得那琴音跟催眠似的。”郭晓摆事实讲道理,就是不让路云霏再去听课。   确实,本来郭晓想的也跟她讲的一样,她也不想在琴艺课上再发神经。   “好吧,那我就不去了。晓晓,你加油哦!”终于被打消了念头的路云霏垂头丧气。   然后,郭晓就随意地去上了课。当讲起这堂课就是教导一下琴艺的基础指法和音律时,学生们有些不以为然。   范大同还举着手说:“老师,我对这催眠的东西不感兴趣,你不能像教画画课一样吗?”   宋文文捏了范大同一下:“琴就是要这么教的。”   看着下面的学生除了学过的就是不感兴趣的,郭晓叹了口气:“琴艺与绘画不同,虽然也要讲究灵感,可学琴究根归底就是把心里的东西通过琴表达出来。可你们如果不知道怎么使用琴又怎么能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   “不弹琴也可以表达。”方大同嘟囔了一句,反正就是对这么个听着就要睡觉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好,你们觉得琴曲都是些曲高和寡的音乐,听之无聊,那我也给你们弹一曲。”即使再说下去也不会有效果,郭晓直接决定干脆弹一首通俗的曲子好了。   听到郭晓说要弹,学生们顿时来了兴趣,既然先生这么讲,那他的曲子定然不同以往。   作者有话要说:   ☆、古琴之曲   思索了一下,郭晓就开始了弹奏。她所弹之曲或许不是知名度极高的琴曲,但也是很得人心的歌曲——精忠报国改编曲。   想当初虽然宿舍间说的是生平不唱好汉歌,便称英雄也枉然。可在郭晓的心中,好汉歌确实是合唱的好曲子,而精忠报国确是独唱的经典。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在曲子上下的功夫,只有这首是郭晓心目中最多的。   当然只是弹奏,郭晓可不敢唱出来,如果不小心唱激动了唱出了女声可就麻烦了。不过这歌词也确实不适合这个世界,唱了也是自找麻烦。   也许是难得有这么一首激昂简易的曲调出现,整个学院都回荡着这个声音。   本来还在想郭晓上课如何的路云霏仰着脑袋就听到了琴音:“哼,这就是他说的催眠课嘛。”   至于其他两位先生也各自有不同的反应。   这首曲子与他之前所弹奏的都不相同,或许这种琴曲才符合他的性格吧。这是聂文星的想法,他也算是彻底看透了郭晓的个性,之前才会直接堵住了她的话。   柳傲天?好吧,他不是很喜欢听琴,只大概想了想这郭晓确实不是一般人就没其他想法了。   一曲弹完,郭晓感慨地摸了摸琴弦,就连她自己都好久没有弹奏这首曲子了,要不是今天这一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还有心境来弹这首曲子,不经又有些想起了当初在宿舍唱歌的日子。   “好!”虽然不知道弹的是什么,但范大同只觉得心情澎湃不经出口喊道。   宋文文无奈地看向他,你以为街头卖艺呢,还喊好。不过郭先生这曲子真是很能引起共鸣。   至于会琴曲的慕容月就出言问道:“先生这曲确实好,可是感觉似乎少了些配词。”   “是的,这首曲子是在残谱中寻得,我不懂配词,也就只能弹奏了。”反正这种理由是百试不爽的,郭晓也就直接推给了古人。   “琴曲并不都是一些高雅之乐,我弹的这首也并不能与古人的广陵散,风雷引等之类相比,或许你们之后仔细想想,这曲子也不如初听那么震撼了。”确实,古琴的音域太少,总不能彻底的放开,歌曲弹奏即使改谱也有一些瑕疵。   “所有的曲子都是从普通的指法演奏出来的,只有把方法熟谙于心,自然什么类型的曲子都能自己弹出来了。那么,我这节课要讲的确实就是指法之间的衔接运用。”看学生们并没有一开始上课时对弹琴那么大的反感,郭晓就继续上课了。   课后没想到宋文文直接找到了郭晓,说对于这首曲子很有兴趣,希望郭先生教他。   “这首曲子也是我灌注了心血的,你喜欢我当然高兴教你。”郭晓笑着。   唉,学琴?那可就不能在屋里了,郭晓想着又说:“那就晚上的时候在琴房吧,也不会打扰别人。”   “是嘛,谢谢郭先生。”宋文文高兴的走了。   吃晚饭的时候郭晓又看到路云霏一脸气鼓鼓的表情,便奇怪了,柳傲天又气她了?   “云霏,你怎么了?”   “哼。”路云霏哼了一声,你不让我看上课还骗我。   “柳先生欺负你了?”   路云霏转过头来:“你,你说你上课是去催眠的,你骗我。”   郭晓无奈的笑了笑,我也惹你不高兴了:“云霏,我确实只是去教指法,弹琴那是意外。不过你都听到了啊,我就弹了一首,之后你看上课的话肯定会无聊。”   “是嘛。”路云霏被说动了,确实只听到一次曲子。   “是啊。”郭晓像哄孩子似得,“要是有趣,我肯定不会阻止你去的,我发誓!”恩,女孩子最喜欢听发誓了。   路云霏恩了一声:“好吧,我原谅你了。”   郭晓嘿嘿笑了笑:“云霏你是最善良的,不过你为什么对柳先生那么凶啊。”   “他欠打!”路云霏哼了哼。   成功转移路云霏目标,郭晓在心中比了个耶。   晚上由于宋文文想要学琴,郭晓就没继续坐在门槛上思考人生转而去仓库了。没错就是那个仓库,反正是闲置地,郭晓就当做琴房使了。   “宋文文,你来这么早。”刚到琴房,郭晓就看到了宋文文。哇,我吃完饭就过来了,你还比我早到。   宋文文笑了笑:“哪能让先生等啊。”   真是好学生啊,想我当学生的时候那是不迟到就很好了。郭晓想了想,便开始了单独对宋文文的琴艺辅导。   “这里是这样的。其实这首曲子不难,只是各方面的衔接要反应的过来。”郭晓指导着,也算是手把手的教了。   宋文文纠结地弹动琴弦,从小流浪在外,她有好久都没碰过琴了,自然不是生疏的一点两点。   教了会,郭晓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宋文文回去休息,毕竟琴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好的。   宋文文回应了一下,却在站起来的时候没站稳突然摔倒在地。   “唉,你没事吧……”郭晓刚准备去扶她,就看她一脸惊慌的样子,然后跑了出去。   啥?我——我怎么了吗?郭晓目瞪口呆,刚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么,宋文文怎么像见了鬼似得跑了?   摇了摇头,郭晓无奈的收拾好琴,一低头才发现地上竟然有血渍。   额……刚刚看宋文文好像并没有伤到皮肉啊。难道?!   郭晓张着嘴,不是吧,不用这么巧吧,就这么给我撞见了,我要不要揭露她啊,啊呀呀,姨妈血啊!   纠结了一下,郭晓就淡定的把血渍打扫掉了,看宋文文那副样子,应该也没想到姨妈这时候来了吧。她总应该会回来讲清楚为什么突然跑掉,郭晓想着也就在琴房里呆着等宋文文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又给力的多了一章,貌似下一次更新就要开始促进女主和聂腹黑之间的情感了。   o(╯□╰)o不过——   ( ⊙ o ⊙ )唉?是聂腹黑没错吧,我不会把他崩坏了吧?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郭先生,你,你还在啊?”过了一会,宋文文悄悄的走了过来,看到郭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些惭愧。自己突然就跑了,郭先生应该是担心才在这等着吧。   郭晓上前几步:“你身子还好吧,突然就跑了。”   “还好还好,就是最近稍微有些劳累……可能……”就怪范大同生病期间那么闹腾,宋文文死命想着理由却被郭晓打断了。   “劳累导致经血不调吧。”   “什,什么?”宋文文大吼了一声,又体力不支地捂住肚子。   郭晓让宋文文坐下,叹了口气说:“你走的时候,我在地上看到了血渍,你又无外伤在身,你是女孩子吧。”   宋文文纠结了:“我……我……”   “圣上允许女子入学,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郭晓也坐了下来,平心气和地与宋文文谈心。   “我是为了奖学金,圣上既然允许女子入学,可为何只允许男子第一名得到奖学金。”宋文文低声回道。   “奖学金是一直以来的政策,至于允许男子拿那也是之前就存在的了,也就没人想起来这方面的问题。不过你为了生活也是情有可原,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   宋文文抬起头来:“真的?谢谢郭先生。”不过也许心情起伏的缘故,宋文文又抱住了肚子。   “唉,你这确实是血气不顺,最近你需要多休息了。”郭晓拍了拍宋文文的肩膀,“我母亲曾经天葵时也经常少腹满痛,我帮着抓过药,等我也给你抓些,你还是要多调养身体。”   “郭先生,你……”宋文文红着脸,这女孩家的事郭先生怎么这么了解?哦,对了,之前听说郭先生是当姑娘养大的,自然……不过还是觉得这么谈论这种话题好羞涩,幸好没有别的人在。   郭骁笑着看宋文文少有的女子姿态:“我母亲曾说姑娘家有月事,是成熟的象征,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女人才比同时期的男人更成熟,你说是吗?”当然这话可不可能是现在这娘说的,即使言语间现代化,某些思想上的问题还是含蓄些的。   这话正好对了宋文文的胃口,她笑着说:“是,尤其是那个范大同……”   转移了宋文文疼痛的注意力,郭晓笑了笑,对了,这也是一对欢喜冤家呢。   之后郭晓偷偷去医务室抓了些药,想着之后再偷偷补上拿走的药材,然后送给了宋文文。主要是用于贴腹的药,自然也就不用熬制了。   与宋文文告别后,郭晓就迈着小步子回屋去了。唉,没想到啊,本来是不想揭穿的,这都是注定的事情啊。想着,郭晓又想到之后宋文文被发现了后好像挺惨的,什么时候能见到姨娘就求一个圣旨吧,毕竟都是无心之失。   快到屋子的时候,郭晓看到了聂文星,正奇怪怎么像是在等自己的样子,聂文星就说话了。   “郭先生,你今天怎么没有……”指了指郭晓房门的门槛,聂文星有些不知怎么形容。   郭晓哦了一声:“宋文文说喜欢我今天弹的曲子,希望我教她,我就去教她啦。曲子有人喜欢,我也蛮开心的。聂先生你是担心我走丢啦?”   聂文星笑了笑,自然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在门槛上看到郭晓,自己竟会有些担心,毕竟郭晓他只是个平凡人。   “聂先生你真是个好哥们!”郭晓突然凑近,调笑道:“没想到聂先生你还担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放心,我绝对不会丢的!”聂男二真的当自己是朋友了呢,郭晓在心中感叹道。   看到郭晓举着四根指头发誓,聂文星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这个朋友认得实在是不同与一般人啊。   “郭先生,这么晚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聂文星笑着打断话题。   郭晓点了点头,不是你在这拦着,我肯定就去睡觉啦:“聂先生也好好休息。”说着挥挥手回了房。   又是一个平静地夜晚,学监可就没有睡好。他一直在思索着钱被坑了可怎么行,怎么才能又赚回来之类的问题。当然最后他还是想到了,目标就是方大山家的地。   第二天所有的老师又被学监叫了去。   学监嘿嘿笑着说:“我知道柳先生一直很苦恼,想给这帮闹事的孩子一个惩罚。可是什么惩罚呢,既要达到训练的效果又要有意义。嘿嘿嘿。”   柳傲天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惊讶地看着学监,我又成为挡箭牌了?   “柳先生,我替你想好了,之后三天你不如带着这帮孩子去孙家茶园采茶。”   “这三天的时间有点太短了吧。”柳傲天迟疑的说道。   等等?采茶?宋文文可是在痛经啊,怎么能进行这种运动。突然反应过来的郭晓忙说:“学监,学生们刚生过病,即使惩罚,也要等他们彻底身子好了,才能更好地完成不是?”   对哦,生病?学监想了想,这大病初愈的话三天肯定完不成啊:“说的也是哦。”幸好还没去谈茶叶出售,不过这时间……   而柳傲天看了看郭晓,突然想到东方婉儿的话:“你要以先生的身份去关心学生。”   是这样的吗,那群学生现在确实症状都去除了,可体内的器脏确实没有完全恢复。我只想到了时间却没有想到他们现在的接受能力,采茶的话恐怕七天都完不成。   柳傲天想着说:“孩子们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身体,如果学监你要采茶……那下一周正好三天休息,不过这三天确实有些赶,不能再多些吗?”   “三天,就三天,时间越短,孩子们的压力也越大,训练的效果才是最好的。”学监拍着桌子,再晚就赶不上收茶的了。   “好吧,三天就三天吧。郭先生你觉得呢?”想起是郭晓提出的意见,柳傲天问道。   正好七天啊,相信宋文文的身子也应该好了,郭晓点点头:“柳先生最了解学生们的状况,就依柳先生所言。”   看到先生们都同意了,学监奸笑着:“好,那不能让那群孩子觉得采茶就是郊外踏青。”然后对着柳傲天:“你一定要用军营里最魔鬼的方法来训练他们,在训练之中考察他们的能力,你懂吗?”说起道理来,学监还是头头是道的。   听完学监的话,柳傲天表示明白并遵从指令。   至于之后学生们的牢骚就不关郭晓的事了,毕竟她也是帮他们有了一段时间来准备呢。   “晓晓,好像就你察觉到学生们的需要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或许我真的当不了一个好先生。”路云霏苦闷地对郭晓说,难怪第三个铃铛拿不到。   郭晓笑着拍拍路云霏肩膀:“云霏你有很大的潜力哦,你只是还没习惯当一个先生而已。”   “那什么时候才会习惯啊。”路云霏鼓着腮帮子,我的路先生什么时候才会听到啊。   仿佛看到了路云霏的心声,郭晓说:“等你不再想着让柳先生叫你先生的时候。”   “啊?!”路云霏喊了一声,又看到郭晓一脸笑意,“那肯定不能了,晓晓你故意的。”   是真的啊,如果你全身心的投入在先生的状态当中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在意柳傲天是如何喊你了。郭晓想着,并没有说出来,看云霏生气的样子确实很愉快。   哦,我是不是和柳傲天找到相同的乐趣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采茶日常   晚上教宋文文弹琴时,听到宋文文表达了谢意,郭晓只是笑了笑。只能说一切都是这么正常发生的,仿佛刻意般的这么巧罢了。   一周过去是很快的,宋文文的琴也学得差不多能顺利地弹出这首曲子了。郭晓表扬了她并问起她的身体。   “很好啦,郭先生你的药很管用啊,我壮的能打牛了!”打那个饭桶都行,宋文文拍了拍胸口。   “那就好,之后你们采茶肯定很辛苦。”   于是,很快就到了要去茶庄采茶的日子了,作为先生,郭晓也苦逼地跟着走。   我是个宅货啊!郭晓好想在水里吐着泡泡,爬山真的好累啊!然后一看除了柳傲天和范大同,大部分人都是一副萎靡的样子,不经又有了动力。哼,我怎么滴也是干过苦活的人,怎么能比这些小子们差呢。   爬在半山之时,有些学生们坚持不住了,柳傲天便允许暂时休息一下。   “天气热,多喝水咯,卖茶咯!”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   听到有水,蔫掉的学生们顿时奋起地跑了过去:“有水!有水喝!”   范大同亲切的说:“小朋友好可爱啊,给哥哥一碗水喝好不好。”   “一文钱一碗。”小孩子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一文钱!这么贵!”   元芳赶紧说:“给我给我。”   一有人抢,方大同就顾不上了:“我出四文钱!”   “前面好像还有人啊。”小朋友指了指前面,嘿嘿笑着。   “五文钱,全要了!”方大同伸出一个巴掌,恩了一下。   于是,五文钱的茶水就被方大同买断了。   方大同开心的和小朋友聊着天知道了小朋友叫小山。吴天宝拿着茶水来到先生这边:“先生们,喝点茶吧。”   反正不要钱,郭晓内心小人挥舞着手臂,然后接过茶水道了声谢。   这下子,就剩柳傲天还在旁边站着了。自然,路云霏是会“关心”他的。   “柳先生,你要不要喝茶,好好喝哦。”路云霏说着,然后乐的挥手:“自己买去!”   别扭的柳傲天摆着口型“不要”。   “什么?我听不到!”然后路云霏就不管柳傲天了。   喝完茶,听小山吹虚了一下这茶叶是如何如何的珍贵,柳傲天开口了:“喝完差不多了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呢。”   接下来就又是漫长的行程了,郭晓觉得累,也就不想开口讲话了。快点到地方吧,大白天的真的也很热啊。   走了也不知道是多远了,终于是到了茶园,然后先生们被大山招呼着喝茶。   好想坐下来,好想坐下来啊!看学生们都瘫了下来,而那三个家伙就是要站着,郭晓满心悲愤,我要休息啊,你们不累么,不愧都是习武之人啊,我好可怜啊。   就在郭晓哀叹的时候又听到了之前那个小孩子的声音:“爹,今天有帮傻子被我忽悠了半天,出高价把我们家的茶全买啦,快来,看我给你买的猪头!”   一副父慈子孝的图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可是,学生们的心中却澎湃着激愤。   “啊,是,是你们啊。”看到这些才见过面的人,小山一脸怎么会这样的无辜表情。   自然大山家的人都是诚实的老百姓,然后就追着小山去教训他了。   休息之后就到了采茶的地方,柳傲天说明只有三天时间并布置下了工作。   虽然有反对的声音,但柳傲天相信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变化,郭晓也懒得说些什么。她嘛,就是想着来郊游来着。   一片绿油油的梯田,看起来还是很赏心悦目的。出发前郭晓就抢了把聂文星的扇子当做遮阳工具,无奈的想毕竟自己的身份是男的啊,否则一定会打把伞的,晒着真痛苦。   至于被抢了把扇子的聂文星则表示自己还有存货,既然朋友想要,扇子就给了去吧。   看着学生们采了一部分的茶,小山又说茶一定要趁着新鲜炒出来,四周看了看的柳傲天还是锁定了路云霏:“路助教,看你没事做的样子,这炒茶就交给你了。”   听到聂文星说起他来帮路云霏时,柳傲天赶紧反对,说着路云霏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别指望当上先生了。   自然这么一激将,路云霏就什么都干了。   不过转念一想,两个家伙都两眼一抹黑:“这茶,怎么炒啊?”   先生都是不懂这方面的,之后聂文星机智的灵光一闪:“小山,怎么炒啊。”   然后乐呵呵的小山就把事情推给了自家的娘,于是抱着篮子的路云霏去找小山娘了。   看到小反派三人组突然不见了身影,猜想到他们肯定是去找路云霏麻烦的柳傲天就把看着学生的工作丢给了郭晓和聂文星,然后就去找路云霏了。   郭晓叹了口气,这倒霉的云霏唉,聂男二你就是差在这了,要时刻关注女一是否需要英雄就美可是男主的必备条件啊。   过了一会,本来还在看着学生采茶的郭晓突然听到茶房传来爆竹声,而等郭晓到那的时候就看到聂先生一脸严肃地对着小反派三人组:“你们是不是又捉弄路先生了,快向路先生道歉。”   这时从房梁上跳下来的路云霏挥着济公扇:“不用道歉,不用道歉。”   “路先生,你的脸,真可爱。”才看到路云霏的郭晓差点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路云霏笑着放下炒茶锅,然后抹了一把脸:“我没事,我没事,我挺好的。”   不过正在气头上的聂文星可就凶着脸对着偷笑的小反派三人组:“道歉。”   “元芳你们,捉弄先生确实是你们的错。”郭晓走过来,微笑着缓解一下气氛。   随意说了声对不起又被聂文星的没有诚意堵了回去,小反派三人组对着路云霏半鞠了个躬:“对不起。”   然后还是被聂文星训斥了的三个人,哼着走开了。   “云霏,看起来你应该没受伤吧。”郭晓关切地说着,而聂文星呢就直接把路云霏头上的稻草拿了下来。   路云霏恩了一下:“我真的没事,聂先生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路先生你应该躲一躲,鞭炮很危险的。”   或许我不该站在这的,郭晓默默地看着聂文星担心路云霏的样子,啊,当电灯泡好羞涩啊。眼看着聂文星还准备给路云霏擦脸,郭晓赶紧奉上手帕一个。   这下子路云霏就阻止了聂文星的好意,接过了手帕自己擦了:“没事,那些伤不到我。”   我不是故意的,聂男二。郭晓无奈地憋了一眼聂文星,我只是想你拿手帕比拿袖子擦好些。   “路先生你即使武功高也要多小心。”终于从心急状态下恢复过来的聂文星看到路云霏的猫脸,终于忍不住笑了。   当看到郭晓和聂文星都是忍俊不禁的样子,路云霏也被传染地笑了起来。   然后聂文星就赶紧让路云霏去洗洗了,煤灰还是要好好洗洗的。   “聂先生,你可很难得生气啊。”看路云霏走了,郭晓狭促的看向聂文星。叫你傲娇,叫你不承认,这可是抓现成了。   聂文星呃了一下:“那三个学生做得太过分了。”只是一时心急,或许聂文星也没想到自己会发这么大的火。   “恩,聂先生既然这么说就是那三个学生的错了,我走了。”郭晓笑着摆摆手,就离开了。聂男二你这次总算是有点男主的范儿了,可要再接再厉啊。   我,我对于路先生……不,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子被这样捉弄实在太可恶了。不管是不是在自欺欺人,聂文星就这样想着走了。   而洗着脸的路云霏突然发现心里想的人竟然从聂文星变成了柳傲天,却也不会因此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已经开始动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谈心   之后的郭晓呢,就真的去偷懒了。反正柳傲天是大人才,自己对于采茶也没有什么重要事件的印象,郭晓也懒得在那痛苦地晒太阳了。   偷懒的郭晓呢,自然找到了一处没人的阴凉之地,准备休息了。毕竟只身在外,又是女扮男装,装束一类的被汗浸透了就不好了。   而那边采茶的学生们呢,又起了纷争。金仁彬的胃病拖了大家的后腿,其他的学生就心有不满了。最后柳傲天敲定,那就各人负责一块自己的地好了。   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然后把自己收拾好的郭晓打了个哈欠,日头正好啊。出神了一会,郭晓就有些困倦的找了片比较平软的草地睡着了。怎么今天也是超额劳动了,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的状态。   本来对于学生们决定各自工作,而柳傲天又同意了的结果有些不满的聂文星也不想再继续看着茶地了,便决定四处去走了走。然后发现,四处都没有看到郭晓,不经有些奇怪。   转念一想,郭晓这个人是一个不愿意自己受苦的性格,聂文星就又向缓坡之处寻去了。   远远地看到有人影在草地上,聂文星便在心中一笑,果然如此。而等走近的时候聂文星才发现,郭晓已经睡着了。   看到郭晓缩成一团睡着,聂文星突然觉得这个人实际上很需要保护的。感觉到风中已经有些凉意了,聂文星怕郭晓着凉便准备叫醒他。   其实在聂文星靠近的时候郭晓已经察觉了,只是想着大哥你看到就可以走了啊,却没想到聂文星大发慈悲之心想要叫醒自己。唯恐身份有失,郭晓只能眨了眨眼睛睡醒了。不过,她也确实是刚睡醒没错啦。   “唉?聂先生?”郭晓吃惊地看向在自己上方的聂文星。   聂文星笑了笑把手伸了回去:“郭先生你果然在这里偷懒。”虽然有些疑惑郭晓怎么会这么巧醒了过来,但聂文星夜没有深究。   看聂文星一副有心事的表情,郭晓嘿嘿笑了笑,坐在了草地上:“聂先生要不也坐坐,草地很软的,我试验过了!”   也许是心中还想着之前的事,聂文星也就顺势坐了下来。   “聂先生心中有闷?”   “也不是,只是之前……”聂文星或许也是想听听郭晓的想法,便把学生决定分地的事讲了。   郭晓笑了笑:“聂先生觉得柳先生的做法有差?”看聂文星没有回答便又继续说,“先生的责任只是教导而并不能替学生们决定什么。”   “聂先生,你想的太过于美好了。一个人的路只能自己走下去,即使旁观人看的再郁闷恨不得让他永远走最好的路,可也不会有他自己走过之后发现走错了有感悟。那种认识可比你直接否定他们的决定更有用,不是吗?”   聂文星遥望着远方,似有所想。虽然自己还是觉得这样做会激化矛盾,但其实看来郭晓和柳傲天的想法也有些道理。   郭晓陪着聂文星看青草摇曳,聂男二,你也是啊,你也是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真正想的是什么。   “看来郭先生你真的很了解学生。”聂文星说着,是自己的想法对于先生这个职业来并不适合吧。   郭晓笑了一下:“了解?只不过是也年少放肆过罢了。”是啊,原来的世界里自己惹了父母多少气,现在见不到了心里还是有些怅惘,不知二老是否安康……   突然想起郭晓双亲已不在,聂文星有些无措地看着郭晓情绪低落。一直以来郭晓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都是开心地调笑自己的样子,这突如其来的伤感竟有些让聂文星无法适从。   “郭先生。”   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郭晓听到聂文星的声音,转头看向他。   聂文星无意地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我母亲走的早,父亲也从来不关心我。从小我就是一个人,一直只想着能得到父亲的认同。而现在有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   郭晓愣了,这样的聂文星是郭晓从未从原来舍友口中听到的,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疼有些感动。   郭晓突然嘿嘿傻笑着:“我也很开心。”然后转头对着天空说:“呀,太阳快不见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絮,郭晓把聂文星拉起来:“聂先生,生活中的烦恼那么多,笑一笑就过去啦。”说完笑着跑了。   我只是当了回知心姐姐而已,郭晓默默在心中说着。聂文星,男人真正的落寞只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到,即使你只当我是个朋友,我还是会被触动的。所以,不要再让我看到了。   看着郭晓跑走,聂文星在后面慢慢走着。突然觉得这个朋友还真有些像个女孩子呢,这么快就重新做回了那个一直笑嘻嘻的他。   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路云霏,郭晓就决定到茶房去看看。   “云霏,怎么只有你在?”只看到路云霏一个人在拨弄着茶叶,郭晓疑惑地问道。   被吓了一跳的路云霏啊了一下:“晓晓,你吓我。”   “没有啊,你炒的太认真了。那三个学生呢?”郭晓无辜的看向路云霏。   路云霏摆了摆手:“看他们炒的也很辛苦了,我就让他们休息了。”   看着路云霏认真地炒着茶,郭晓笑着说:“云霏越来越有个先生的样子了。唉?云霏,你的项链呢?”突然看到路云霏脖子上空荡荡的,这不是云霏娘留给她的吗?   路云霏的心情突然变低落了:“我之前与元芳他们抢茶的时候弄丢了,柳傲天也不让我找。”   “柳先生也是希望你能和元芳他们的关系缓和,不过你说柳先生知道你项链丢了?”   路云霏恨恨地说:“是啊,害得我都不能去找。”   拍了拍路云霏的肩膀,郭晓安慰着说:“我看你的项链和你缘分未尽,柳先生也不会真让你失去了这么有意义的项链,反正无事,我也可以帮你找找看。”   路云霏感动地看着郭晓:“晓晓,谢谢你哦。不过,柳傲天才不是那种心地善良的人。”   好吧,既然路云霏就是不相信,郭晓也不好继续打扰她炒茶,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行路难   因为第一天的运动身体还没有缓过来,郭晓就迷迷糊糊地度过了第二天,反应也不会有人来管他。至于路云霏是没空去找他,柳傲天不可能去找他,而聂文星呢,找到了又被他以身体不适打发了。自然她也就错过了聂文星帮路云霏洗手,而柳傲天抱着水盆失望的剧情。   转眼就到了第三天,而老天有些不给面子的要准备下雨了。   越是急就越容易出事情,金仁彬的胃病又不给面子的出来折腾他了。   “你如果放弃就要退学。你们应该都知道官场如战场,如果金仁彬走了,你们便是少了一个敌人。”柳傲天冷漠地对着学生们说。   柳傲天此人最擅长的就是激将法,自然聂文星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柳傲天这么直白的说法。   金仁彬的不肯放弃终究是会打动别人的,吴天宝小天使就第一个站了出来。   真不愧是被称作天宝小天使的人啊,郭晓感慨着,虽然之后貌似他有做一件很不天使的事来着。   有吴天宝带头,范大同自然不会落后。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利用债务优势就可以召集人手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团结一心,郭晓半宽慰地看着他们齐心采茶。   当然这时候的郭晓是站在远处看的,她可不想再站在茶地里被虫咬。然而不经又想到,路云霏被柳傲天叫去炒茶这纯粹是担心她吧,女孩子确实容易招虫子。   看到宋文文离开了大部队去采自己地里的茶叶了,郭晓沉思了一下。这孩子最怕的,就是离开学院了呢。   “你真的不想帮金仁彬吗?”郭晓走到宋文文的旁边,轻声问道。   宋文文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我不想被退学。”   “那你能做到看着他们被退学吗?”   “我……我……”宋文文急着说,“我现在只想把我自己的事做好。”   拍了拍宋文文的肩膀,郭晓笑着说:“帮助别人自己也会快乐的,希望你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行了。”   离开时,郭晓附赠了她一句:“你觉得,柳先生真的会是那么绝情的人吗?”   走远后看到宋文文若有所思的样子,郭晓就安心的快步离开了。当然啦,快要下雨了,她才不要被雨淋呢!   相信他们一定能完成任务的郭晓也并不想再偷偷地闲着,可更不想在外面淋雨,便去了茶房帮着整理炒好的茶叶。   而采茶那边,宋文文采好了自己的,便走到了柳傲天呆着的亭子里。   “先生,我的部分完成了。你,是有话想跟我说吗?”宋文文看向柳傲天。   柳傲天虽然有些奇怪还是对着宋文文讲起了独善其身兼济天下的大道理,他相信宋文文并不是一个完全自私的人,只是生活害得他失去了一些本真。   而宋文文却真的被这句话勾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当郭晓跟她讲的时候她就有了些动摇,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自私了。   看着那些同学都在拼命地帮金仁彬采着茶叶,宋文文满心的思绪。是,我不该选择让自己后悔的决定的,柳先生讲这些话也是说明他并不是真的想把我们逼上绝路。   想着,宋文文重新穿上了斗笠,对柳傲天说了一句话就跑了去做她应当做的事。   “柳先生,谢谢你。郭先生说的没错,你是一个好人。”   被无缘无故发了好人卡的柳傲天看着宋文文去帮忙了,不经想着。郭先生,郭晓?他说过什么?   而看到宋文文也回归了队伍帮着采茶,聂文星不经想起了柳傲天的决定和郭晓的解释,这一切都说明了他们是对的。   晚上,伴随着一切事情的结束,雨也停了。   当听到柳傲天说“你们过关了”时,学生们都高兴地蹦了起来。   听着柳傲天讲结束感言,郭晓觉得,这个人或许已经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位先生而不是来调查事情的局外人了。   之后,知错能改的聂文星就找到了在小桥上的柳傲天。说起这件事情,聂文星承认是自己想的不够多,并无意点明了柳傲天实际上已经在无意识地开始教导学生了。   然后,分来的两个人都各有想法。   柳傲天想的是自己已经开始向先生这个身份投入了?   而聂文星想的是其实郭晓与柳傲天比较起来,或许柳傲天更适合成为一个好先生。因为郭晓的性格偏懒,她只喜欢把所有选择都摆出来让别人去选,而柳傲天却会认真地去指引他们。也许是想到喜欢偷懒的郭晓,聂文星又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边休息了的学生们准备一起洗澡换衣服,宋文文只好借肚子疼拿着衣服先走了。本来想去找郭晓,不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郭晓在哪的宋文文也只能随便找了个柴房了事。   这时候的郭晓呢,正与路云霏说着话。   “云霏,我没找到你的项链,对不起啊。”   路云霏大器地拍郭晓的肩膀:“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你帮我找是我该谢谢你的。”   看云霏还是有些遗憾的样子,郭晓说:“你的项链说不定已经被找到了,有可能柳先生已经找到了。”   “不可能,柳傲天要是找到了为什么不给我。何况,他才不会这么做呢。”   “也许是有什么理由呢,我相信柳先生不会看着不管的。”   “是的是的,不过如果没找到。这一下雨,就更不能找到了。”路云霏叹着气,其实她趁有时间也去找过,确实像郭晓说的,哪里都没有。   下雨来着……我好像漏了什么?郭晓思索着。   啊,宋文文,她肯定会帮忙,那就肯定会淋雨,那就肯定会要换衣服!不过貌似没有被发现来着,然后记不清的郭晓不放心,还是告别了路云霏去找宋文文了。   走到茅房那边之时,郭晓就听到了范大同的尖叫。   郭晓循着声音进了柴房,然后看到范大同倒在地上像是晕了过去,而久寻不见的宋文文就在里面。   看范大同真的被青蛙吓晕了过去,郭晓无奈的想,要为宋文文的机智要点个赞吗。然后还是让宋文文赶紧换好衣服,马上准备要回学校了。至于晕倒的范大同嘛,自然是被学生背回去的,郭晓可不想做劳力。   作者有话要说:   ☆、着火了   又是一大段长长的路程,郭晓怎么也算是走过一次了,就淡定多了。但是等回到学院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甩床上去,然后啥也不想了。   说起来郭晓倒真的是这些先生当中最弱的了,那三个可就是很正常的收拾睡了,不过聂文星在睡之前还有密谋要进行。   墨瞳带来了幕后大老爷的指示,说是已经用了这么长时间平息风波了,这次必须要找到机会让路云霏离开弘文学院。   而墨瞳走后,聂文星也没有了睡意。   “一个人的路只能自己走下去。”莫名的想起了郭晓说的话,聂文星最后还是决定要找到机会陷害路云霏。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是对的,有些事一定要做过之后才能理解吗?如果我真的对路云霏有了情,也希望借此斩断吧。   到了白天,没有什么事的郭晓也就是到处瞎逛来缓解无聊和锻炼身体了。晃了一圈下来,就彻底了解了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晕倒的范大同醒了却对为什么晕倒闭口不言,金仁彬的家中来信到时候就要请客喝酒了,什么大山的家人也来学院帮工了……   中午学生们吃饭的时候宋文文说漏了嘴,校服钱的事情被学生们知道了,然后苦闷的金仁彬就和吴天宝一起去找了学监。柳傲天恰巧在办公室,最后自然柳傲天想出办法以拿钱买书为方法解决了这件事。   饭后也不知晃了多久,在外晃够的郭晓又回到了自己房子的门槛上叹息着,什么时候才结束任务呢,自己的乐趣是聂文星和路云霏,结果晃了那么久都没看见他们。   “晓晓。”正想着,郭晓耳边就传来了路云霏的声音。   郭晓抬头,唉?云霏怎么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云霏,怎么了?”   路云霏把手中的项链给郭晓看:“晓晓你说对了,真的是柳傲天找到的。”   “嘿嘿,我就说柳先生会帮你找的。”郭晓蹦了起来,柳傲天果然是傲娇啊。   路云霏扭捏地说:“听说他得了风寒,你说我要不要熬碗姜汤给他。”   “很好啊,当做谢礼嘛,柳先生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路云霏听到郭晓的赞同,然后满怀情绪地去准备食材了,而郭晓看着她离去又回归了无聊的状态。   说起来真的就一直没见到聂文星呢,他跑哪里去了?郭晓撑着脑袋想着,路云霏这么殷勤地对待柳傲天,之后岂不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喜结连理,皆大欢喜?额,貌似没有那么快来着。   于是瞎想着的郭晓很快地度过了一天,最终还是没有见到聂文星。   到了晚上,突然想起路云霏要熬姜汤来着,呆坐了一天有点着凉的郭晓就准备去蹭一点暖暖身。   郭晓来到厨房的时候没有看到路云霏,惋惜着云霏是不是已经熬好了端走的郭晓却突然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   我擦!我会不会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而就在郭晓看到人时,那个黑衣人就纵完火正好转身。   “聂先生?”即使蒙了面,郭晓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或许在学院里郭晓认识很多人,但其实她最熟悉的还是那个第一个带她进了学院的人。   完全没想到会被人发现的聂文星本来想直接把来人打晕却听到了郭晓的话,然后把打晕的动作变成了点穴。   当被聂文星拎着离开事故现场的时候,郭晓就一直在思索。聂文星?厨房?路云霏?火?妈呀,难道是那个让路云霏受气暂时离开学院的事情?我擦,我怎么会正好看到事故现场啊,我擦,这样我怎么办啊,我能不能直接跑了不管这里的事了?   很快,着火了着火了地呼喊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郭晓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聂文星终于把自己放了下来。被点着穴拎着走实在是好难受啊,郭晓痛苦地看向聂文星。   只急急忙忙把郭晓带走的聂文星,因为心中愧疚也因为担忧就错过了发现郭晓是女的的事情。   “对不起,我,我放火也是有原因的。”以为郭晓是在痛恨自己行为的聂文星,无力地解释道。这个朋友,他是真心相交的,却不想被他看到了这样的事。   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郭晓这个先生是不能不出现的,聂文星只能认真地对郭晓说:“我帮你解开,不过你不能说出去。否则,你会有危险的。”我不想对你做什么,不管你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   郭晓还能有啥反应,难道告诉他我早就知道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无奈的郭晓现在想的就是先把穴解了吧,一切好谈。   看到郭晓同意的反应,聂文星就解开了郭晓的穴道,除了哑穴。   “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再帮你解开。”聂文星歉疚地说,然后向着火的地方去了。对不起,如果让你说话就有可能泄露出去了。而且,我不想现在就听到你质疑的声音。   愤怒地看着聂文星飞快的跑了,郭晓喊不出来只能跺跺脚表示生气。我擦,我不是同意了我不讲嘛,干嘛还是不让我说话!   好嘛,不说就不说。郭晓哼了哼,跟着跑了过去。   唉,聂文星啊,你觉得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能揭穿你了嘛。那边路云霏和柳傲天都在,只要我弄出点动静,他们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不过想起那聂文星愧疚的眼神,郭晓又心软了,即使不说路云霏还是能彻底了解了先生的职责而重回学院,而如果说了,那聂文星……   心中权衡着这些想法,郭晓又随着救出了元芳的先生们来到了办公室。   等柳傲天看过元芳,知道元芳没有大碍的路云霏终于松了口气。   “经过调查,是厨房。”学监问起火源地的时候,柳傲天回道。   路云霏愣着说:“厨,厨房?!”   路云霏并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把火熄灭,自然一切的责任都到了她的身上。   “你以为火灭了!你太不小心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学生!”柳傲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看路云霏都要哭了出来,郭晓瞪了聂文星一眼。你个家伙不是喜欢她吗,竟然能忍心看她哭!   “路先生,厨房烧了事小啊,可问题是现在供奉孔夫子的敬师堂也被烧了,那可就是读书人的祖坟啊!”学监在大事情上还是很爱护这个学院的。   路云霏的眼泪落了下来:“学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听到学监说保不住这件事的时候,路云霏哭着说自己很喜欢这里,她已经很努力地做一个好先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现这么多问题。   没有人能回答她,办公室里只剩下路云霏的抽噎声。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月尾和8月份的事有些多,所以……多的一章就没啦~\(≧▽≦)/~   恩,不过我还是一个好作者啊~~~~ ☆、去不凡镖局   看着路云霏的泪,不能说话的郭晓也只能拍了拍路云霏的肩膀,当做安慰。而这时的其他人除了聂文星担忧地扫了一眼,都没有心情去注意到郭晓没有讲话。   “路先生,你也别太难过了。”还是担心会被发现的聂文星赶紧对着路云霏讲道。   路云霏看向了聂文星:“聂先生,为什么你就可以当一个好先生,为什么我就这么难。”   因为你在这场政治交锋的枪口上啊云霏,郭晓在心中默默说着,之后还有更艰难的决定等着你呢。   现在只想马上了结这件事,以防郭晓有变的聂文星开始了咄咄逼人:“路先生,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这次烧到了敬师堂,一定会引起别人的非议的。而且,我看到里面,圣上的御赐之物好像也被……”   路云霏愣了一下,抽涕着下了决心:“我知道了,我来了学校后惹了不少麻烦,我希望最后我不会是学校的麻烦……学监,我一定不会让学院和师生为我受牵连,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决定……离开弘文学院。”   没有人出言反对,路云霏半鞠了一下身子,离开了办公室。   看到路云霏伤心成那个样子,即使知道之后她还会回来,郭晓还是有些不忍心。   许是察觉到郭晓的情绪,聂文星按住了他的肩膀。被按住不能动了的郭晓只能在心中又哼了一声,聂文星你不在乎云霏了吗?而这时候的柳傲天注意力全在路云霏的身上,并没有察觉到聂文星和郭晓的互动。   “聂文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云霏。”被拉到了聂文星房中的郭晓终于被解开了哑穴。我以为在茶园你已经认清自己的感情了,为什么还会选择去伤害云霏。   终于完成了任务的聂文星其实根本没有想好怎么面对郭晓的质疑,他不知道面对着这个当做朋友的人,他还能不能获得原谅。   “不当先生,路姑娘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并不想伤害她,只不过……我,有我自己的立场。郭晓,我并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   郭晓无奈地说:“你反对女子入学的政策?虽然你是没有伤害任何人,可是你伤了云霏的心。作为朋友我不会说出去你做的事,不过照样作为朋友,云霏也不能平白受了委屈。没有事情是永远可以埋没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会让自己难受的事了。”开门走了出去,郭晓叹息着,我之前的话都白讲了吗,还是感情终究会输给现实。   不是我反对,而是我的身份注定了我的立场。看着郭晓离去,聂文星颓废地坐了下来。为什么突然觉得相比路云霏的委屈,自己竟然更在意的是郭晓的反应。(呀,聂男二,你被自己掰弯了呀╭(╯^╰)╮这肯定不是我的错)   弘文学院离开了路云霏这个女先生,女学生的日常危机就没有人来解救了,尤其是面对一些虫虫蚁蚁方面的。或许人真的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有所体会,何为珍贵。   虽然女学生希望路先生回来,但柳傲天却说路云霏的错是烧了敬师堂,她心有内疚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就回来学校。于是,女生日常管理的问题就留给学监去解决了,然后学监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自己的二妹。   把关注点都放到了郭晓身上的聂文星没有想到,那天元芳正巧看到路云霏灭了火才出食堂。也算是天意如此,元芳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又被小山听到,最后传到了柳傲天的耳朵里。   找到了突破口的柳傲天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可是元芳却并不想把真相说出来。   反派老爷子知道路云霏被赶出了弘文学院,自然表扬了墨瞳并问起学院的现状。墨瞳回应事事如常,只不过聂文星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而这时候的聂文星呢,确实是闷闷不乐,不过对于路云霏的事情他并不后悔,只是对于郭晓,他有些惭愧。朋友间的信任,他又置于何地。   柳傲天离开了学院去与东方婉儿密谈,并正巧看到了柠檬和神秘果。当了解了他们的奇特之处,刘傲天便准备来让元芳感受一下被诬陷的感觉。而后来发现元芳还是只是有些犹豫之后,便想着借搬书惩罚来诬陷元芳偷书。   至于我们的郭晓哪里去了呢,她知道现在柳傲天应该致力于洗脱路云霏嫌疑的事情当中,自己虽然不用在那方面给予帮助,但还是可以去看望看望独自离去的云霏的。不过对于聂文星呢,还是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行为吧。   而郭晓来到不凡镖局的时候,貌似恰巧赶上了路不凡给女儿介绍对象,而路云霏同意去见见。   通过门传,郭晓第一次来到了路云霏的家。   “晓晓,你怎么来了。”本来激动的路云霏又想起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先生,那与郭晓也就不是同事了。   见到老夫人和路不凡都在,郭晓也不能失了礼数:“在下郭晓见过老夫人和路前辈。云霏,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能有什么事,学院里没事就好了。”路云霏低着头无奈地说。   难得看到自家女儿(外孙女)对个男人态度这么好,路家老夫人和路不凡都审视着看向郭晓。   不能反抗只能忍受着两个人异样的目光,郭晓祥装淡定地说:“其实你离了学院,那些女学生都挺想念你的。”   “真的?”路云霏的眼睛闪闪地看着郭晓,然后注意到了自家长辈的动静:“你们干什么呢,晓晓是我的朋友。”   “朋友?”老夫人抬高了音调。   郭晓苦笑,这时候貌似还是全称比较好:“老夫人,在下确实是路姑娘的朋友。”   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有了些发现的老夫人又停了下来:“云霏,你的朋友挺特别的。既然你们有事要说,我不打扰你们了。”   老夫人放过了郭晓,可路不凡还要看看呢,这可是女儿区别对待的男人呢。   路云霏哼了一下:“你不是要去找好男人吗,快去吧,我还有话要和晓,郭先生说呢。”然后推着路不凡出门了。   “云霏,你真的不想回学院了吗?”两位长辈都离开了,郭晓终于松了口气。   路云霏拉着郭晓坐下:“我,我想啊,可是……”   “我觉得并不是你引起的火灾,而且御赐之物并没有被殃及,那时是聂先生看错了。”郭晓希望能降轻些云霏的内疚感。   “毕竟敬师堂被火烧了,我哪里还能再做一个先生。”只觉得郭晓是在安慰自己的路云霏摇了摇头,“没关系,不当先生我也能过得很好。晓晓,虽然我不是先生了,但你还是把我当朋友吧。”   看着路云霏期颐地目光,郭晓笑了笑:“自然,你不会因为我没为你说话就不当我是朋友吧。”   看到单纯的路云霏笑着摇头,郭晓又说:“其实先生们应该都相信不是你做的,我感觉柳先生正在查找真正的原因,不过,我是没有那个本事了。”   “是嘛……”路云霏浅笑了一下,“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先生了,晓晓,我带你看看我家吧,你可没来过呢。”   看路云霏确实是想先把这件事放开的态度,郭晓便随着她的意思跟她在镖局里走动了一下。   而这边游览,那边路不凡就急着与他所讲的好男人约定了见面时间便回来找自家女儿了。哼,又出现一个小子,不过我看中的人怎么都是最好的,云霏看到肯定喜欢,这是路不凡的心声。   路不凡赶得急,急到郭晓还没有走就要让云霏去相亲,最后惹得云霏直接拉上了郭晓去陪着看一下这个路不凡口中的好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柠檬具体成为食物的时间不可考,不过古代中国本地就是有产量的不过不用于食用,柠檬的具体于中国食用约是在五代十国之间,所以电视剧为求效果有所偏差,同人文就也不按历史来讲。而神秘果,好吧,应该比柠檬还晚的多,至今作者都没吃过! ☆、李大人   被路云霏带到了酒楼,郭晓无语凝噎。云霏姐姐你相亲让我来不好吧,你看你父亲那凶恶的小眼神。   不过郭晓不说话,路云霏也是不会发现郭晓苦笑的样子。她呢,已经被自己爹点的菜给彻底迷住了。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呢,我一定要大肆开动!路云霏现在的心中,已经只有桌上的东西了。   “云霏,你这么急可不太好吧。”看云霏吃着东西跟几百年没吃过了一样,郭晓只觉得云霏你这是被学院抛弃了自暴自弃吗,你真的是来相亲的吗。   路云霏摇着鸡腿:“没事,晓晓,你要不要吃啊。”   郭晓摇了摇头,我怕你会觉得我跟你抢吃的,我还是默默地当个背景墙好了。   听到酒楼门口传来骚乱声,郭晓知道,定是那个人来了。不过当看到来人的身影时,郭晓震惊了,是他!没错,是他!   放心,实际上郭晓与来人没有纠葛,或许碰过面也不是很熟。不过郭晓的娘在与自家女儿讲起城里的青年才俊的时候,对于此人有这样的评价:“这个李大人确实身份样貌都不错,不过就是说话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当夫婿,终究是无聊了些。”   当时的郭晓满头黑线,娘你是想向圣上学习再收几个男人么,小心我告诉爹去。   不过这时她才大概想起了以前舍友说过的人物,这个自带QQ签名的男人是么,难怪当初娘觉得这个人说话有些奇怪。   路不凡与李大人互相问了好,并没有打算介绍坐着的郭晓。   不过见到有人来,郭晓还是站了起来笑着说:“在下郭晓,是路姑娘的朋友,正巧相遇,希望你不要介意。”   李大人淡定的笑着摇头。   而发现云霏还在沉迷于吃吃喝喝之中,架不住面子的路不凡把云霏拉了起来:“云霏,云霏。”   然后口中含着酒的路云霏被一惊,就发生了喜闻乐见的事情——李大人被淋了一头的酒。   “对,对不起。“路云霏好不容易把剩下的咽了回去,可怜的看向李大人。   郭晓忍着笑看这位高富帅一脸淡定的擦着自己的脸:“不用对不起,再华丽的衣裳也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如果弄脏了,再洗就行了。想必这位就是路姑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真让李某感到荣幸至极。”路云霏,我终于再次等到你了。   看云霏一脸的不好意思,路不凡赶紧解释:“李大人,我女儿呢从小习武,不拘小节,海涵海涵。”   李大人一挥手:“路老爷,无妨无妨。路姑娘真情流露,至情至性。不矫情,不造作,就犹如一阵淡雅的清风,又犹如菊花的清香(为什么不是莲花!),这正是李某欣赏的类型。”小时候就是她救了我,我早就一见倾心了。为此还学了武,只希望与她有共同话题并且不会成为她的负担。   看李大人开始拽文,郭晓抽了抽嘴角,继续淡定地当背景墙。   眼看有戏,路不凡赶紧说:“来来,李大人,坐着聊,坐着聊。”   终于可以坐下了,郭晓摸了摸自己快僵硬的脸,随着两人坐了下来。   不过呢,被甜衣炮弹打中的路云霏还站在那,回忆着李大人的言行。想着,哇,真是个好男人啊,真的被自己这么碰上了?   “刚才看到路姑娘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模样,正是李某从小以来梦寐以求的做派。”李大人用羡慕的语气说着。   听到这话,路云霏呵呵傻笑着,而路不凡又帮着解释:“云霏吃饭是没规没距的,李大人见笑。”   李大人摇了摇头,说起自己在家中被规定着不能像路云霏这样自在地吃饭。听到这些,路云霏就惋惜地说:“真的假的?那不得闷死啊。窝着一肚子气,哪还吃得下饭。”   路不凡看向李大人:“云霏,怎么说话呢。”   而李大人一脸真挚地对着路云霏说:“路姑娘,我所言皆是千真万确。”听到路云霏的同情句子,他又笑着说,“不瞒陆姑娘,我对你这么直率的个性,实在非常欣赏。”   看路云霏的魂儿就要被勾走了,郭晓稍微挪动了下身子。云霏,你见异思迁啦,学院里那两个老光棍儿先生怎么办啊!   注意到郭晓动静的路不凡对着自家女儿说:“云霏,这李大人可是我和你外婆千挑万选出来的。”说着还哼了一眼郭晓,看我女儿这神情,小子,你肯定没戏了。   郭晓苦笑着不动了,我真的对云霏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还是继续当背景墙吧,谁让把自己拉来的路云霏已经彻底遗忘了我这个朋友呢。   路不凡又夸了李大人一遍,于是李大人借着路不凡的话就说:“我听闻路姑娘功夫了得,如有机会我们定可以切磋一番。”虽然看起来路云霏早已忘记了自己,但我一定可以用真心打动她。   而就在他们相谈甚欢的时候,一个小厮走了过来。   “四爷。”他有事要向李大人禀报。   看到几人疑惑地表情,李大人回答说:“我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家里人都叫我四爷。”而听到小厮的禀告后,李大人说:“李某有些要处理一下,失陪,马上回来。”   路老爷目送着李大人走远,笑着对路云霏说:“我给你介绍的好男人,怎么样?对了,郭贤侄,你觉得呢?”最后还又问了郭晓一句,哼,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自然在外面路云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爹,这话还是回家再说吧。晓晓,你觉得他……”对于郭晓,路云霏还是很相信及肯定的。   郭晓咳咳地笑了一下,我要说啥?我要说虽然看出他对你一往情深,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吗?   “额,看起来李大人是位不错的才俊,看得出来他对你很有好感。”不能不回答的郭晓只能憋出了这么句话。   听到郭晓这么说,路云霏就更开心了,我果然是走了桃花运啊。   交代完了事情的李大人回了座位:“让你们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之后李大人说起自己向朝廷申请了要去崖州(今海南岛)考察,刚才小厮就来说任命书已经下来了。   你确定是考察不是流放嘛,郭晓惊叹着看向李大人,这时候的海南岛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路云霏疑惑的说:“那里不就是天涯海角?我记得曾和爹押镖去过那。”   面对路云霏的疑惑,李大人认真地表达了一番壮志情愁,远大抱负。看着李大人的表现,路云霏不经想着,这个人有这样的想法那一定也会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好男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开心吗   突然酒楼的老板娘走了过来,又是夸李大人一通,然后把一个包裹样的东西交给了路云霏。   疑惑地把署名元芳的包裹打开,路云霏无神地望着里面仅有的一本书,这元芳为什么要给自己一本书啊?   “晓,额,郭先生,你知道这本书吗?”自然,翻开一个字都看不懂的路云霏想到了在旁边的郭晓。   无意看到书上的印泥标记,郭晓愣了愣,这是柳傲天让路云霏回学院的计策吗?   “啊?我并不懂梵文。”郭晓遗憾地说。   听到郭晓所言,李大人笑了笑:“对于梵文,我倒是,略通一二。”   看到李大人单手撑头看着云霏,说话时无意识地摇了摇脑袋。我好想笑怎么办,郭晓在心中大声呼喊着,忍住,忍住。   被李大人盯地有些不好意思的路云霏,默默地合上书挡住了李大人看向自己的视线。   这时酒楼二楼偷看路云霏的柳傲天打了一下自己,你是四爷,那我呢?唉?四爷是什么?我为什么会这样想?然后,柳傲天放弃了这方面的深究。   想着水到渠成再接再厉地路不凡提议:“云霏,你陪李大人在街上转转如何?”这样子,这个郭小子可就不能跟着了吧,哈哈,我真是机智。   “路姑娘可赏脸?”李大人自然很是赞同。   路云霏本想着多交流交流也好,但又想起了郭晓还在这。   看到云霏为难的表情,郭晓赶紧表示:“云霏,我想起学院里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就起身告辞。   然后,顺理成章的,路云霏就和李大人二人世界去了。而偷看的柳傲天又是一阵气闷,这个郭晓平常与路云霏那么好,这时候怎么不拦着她!   虽说是没有事,但郭晓想着路云霏收到的书就准备回学院的图书馆去看一眼,有什么事,学校里应该也快传出来了吧。   郭晓向学院走去,正巧就碰到了聂文星。   “郭先生,一直没看到你,你果然是去找路姑娘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的聂文星,拦下了郭晓。   “是啊,不过现在云霏有人陪了,我正准备回学院,聂先生有意可以自己去看看。”不打算多说的郭晓直接准备离开。   聂文星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郭先生,你是不是很鄙视我的行为。”我已经不知道了,到底该继续跟着父亲的脚步,还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生活。不过,快了,只要柳傲天一走……   郭晓叹了口气:“你也说了,只是立场不同。不过,这样做你真的开心吗?”   “我,我还没有想好。”聂文星低沉着语气,“不过,我一定会想好的。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不知道聂文星只是想稳住自己还是说的是真心话的郭晓没有回头,她怕看到聂文星的神情就会想起那次的草地谈话自己的触动。   “即使我当做没发生,也不代表那些事真的没有发生。我可以什么都不说,那你为什么要去做。聂文星,并不是真的伤到人才叫伤害。”   “郭晓,只要柳傲天走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我也不会……”   “我希望你不要做。”郭晓抛下一句,径自走开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如果你想用书栽赃柳傲天的话最终被发现的就是你了,刚想起剧情没多久的郭晓捶打着自己。我擦,之前那一堆文艺的台词自己绝对是被附体了!不过聂男二都这么说了,他不会真的决定把书放到柳傲天那里了吧,心中想着,郭晓加快了脚下步伐。   路云霏跟李大人走了一段,又经历了棉花雪,然后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李大人把自己的披风盖在路云霏的肩上,说自己会一直等她。是啊,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既然可以那时相识,此时相知,那定是有缘分在的。   走着走着,路云霏就无意识地走到晚上了,看向戏台时却突然想起了自己与柳傲天的初识。   而跟踪了那么久的柳傲天,终于把自己摆在了路云霏的面前。   柳傲天是个死傲娇,明明在乎却硬是把路云霏给说哭了。   而聂文星确实去看了路云霏,可那时的路云霏只伤心地回了家并没有注意到他。   或许我真的不该这么做的,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聂文星想着,郭晓如果你在我的身份上,你或许就不会像我这样做了吧。   而关于聂文星对着不凡镖局大门的失落,都被墨瞳看在了眼里。不过关于聂文星和郭晓的谈话因为是在大街上,所以她并不清楚。   晚上,路家老夫人找到了路云霏,与她讲起了郭晓。   暂时把柳傲天抛出脑袋的路云霏笑着说:“郭先生待人很好,有这个朋友在学院里开心多了。”   “那你不觉得这个郭先生有些像个女孩子吗?”老夫人犹豫了一下,低声说。   路云霏噗嗤笑道:“姥姥你想多了,郭先生他小时候作为女儿养大的,自然给人感觉就偏女性化了一点。“之后路云霏又把郭晓的身世现在的独自生活大概讲了一下,自然言语中流露的是朋友之情,而没有情爱之意。   老夫人松了口气地点点头,看来那个郭晓并不是什么坏人,想是孤身在外为了不会被欺负才着了男装。现在看外孙女对她没那个意向,自己也就放心了。   知道家人也是担心自己,路云霏笑着说:“放心,我能感觉得到的,郭先生是个好人。”   咳,被莫名其妙发了好人卡的郭晓摸了摸鼻子,貌似有点痒啊。自己明天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应该是,两个大高手那时可都在忙着来着。   又是一天过去,路云霏同意李大人出门游玩,却在路上遇到了小山。看小山一个孩子要拉着一车蔬菜去学院,路云霏便想要帮忙。   “路姑娘,不管你去哪里,走多远,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李大人的被动技能默默等待再次发动。   心有感触的路云霏笑着点点头,然后抛下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失窃的书   把一车子的菜都收拾好了后,小山感激路云霏的帮助,所以对路云霏说他亲耳听到元芳他们说火并不是路云霏放的。   不过听到柳傲天也知道这件事,却什么反应也没有,路云霏不经火上心头。问明柳傲天的地点后,就直奔图书馆而去。   那边图书馆失书的事情被闹大了,所有的现象都让元芳百口莫辩。而看着有这么多人,路云霏到了后就躲在了门口。听到讲起那本失窃的是天竺的书时,她想起了自己收到的那本。   在质疑声中,聂文星说起书不一定就是元芳偷的。然后推测,如果是有会武功的人想进来,那是轻而易举。语意之中,直指在场的柳傲天。   结果,小反派三人组都指向了范大同。   “我?”吃惊地饭桶指着自己,有没有搞错。   然后有宋文文和吴天宝作证,范大同的嫌疑依然被排除了。   “那学院里武功最高的……”元芳沉吟了一下,“就是柳先生了。”   柳傲天虽然确实做了这件事,可一心是为了路云霏,自然不可能承认。   聂文星看了柳傲天一眼,说着自己也相信柳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清者自清,不如这样,既然这样怀疑,你们去搜柳先生和我的房间怎么样。”破罐子破摔的元芳,直接提议搜房间。   柳傲天撇了聂文星一眼,淡定的说:“好啊。”   而门口的路云霏摸着不存在的胡子想着,这书是谁想帮我呢?之前晓晓也在,那就不是他做的事,那究竟是……   之后元芳的房间没有问题,开始搜柳傲天的房间。   元芳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死命地翻找着柳傲天的房间,却终是一无所获。   当听到元芳讲没有找到时,柳傲天疑惑地望了一眼聂文星,而聂文星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我自己亲手放下的书,怎么会不见了?   现在搜查了两个人的房间都并无所获,学监只能说一定要查出来书的下落,就走了。我的钱唉,学监心疼的捂着胸,你在哪里啊!   而这时偷看的路云霏突然记起李大人还在等着自己,也顾不得继续看下去,急忙离开了学院。   “聂先生,对于失窃的书,你还有什么建议吗?”柳傲天看向聂文星,这难道不是一个陷阱吗?为什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生。   聂文星也想说为什么会没有看到那本书啊,只能笑着对柳傲天说:“柳先生最擅长的就是查找真相,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建议的。”   然后,聂文星就离开了柳傲天的房间。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因为这一件事当中郭晓都没有出现。   不过对于聂文星来说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对自己的爹如何汇报这次的失败。   “之前你不是说绝对没问题吗?怎么又失败了呢。”反派大老爷气势凌人地坐在老爷椅上。   聂文星想了一下说:“柳傲天心思缜密,我苦于没有机会下手。而这次利用柳傲天偷书本想人赃并获,谁想他却把书送往他处。我虽然找了一摸一样的书,也许还是被他察觉,藏了起来。没想到我百密一疏,还是没有成功。”   反派老爷子一通发火,然后讲柳傲天与圣上有所牵连,一定要马上除掉柳傲天。又想起最初图书馆的事情,反派老爷子还是一阵无奈,都坏在聂文星的手上了。   聂文星突然就想起了郭晓当时的反应,狡辩道:“当时是开学之初,如果出现这种事圣上可以推说只是弘文学院不适宜而已,换成其他学院也可施行。”   觉得此话有理的老爷子不再深究,转而讲起路云霏:“如果之前是情有可原,这次你又为什么要对路云霏手下留情。”   “如果我真的手下留情,就不会烧了敬师堂,嫁祸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给他。”看来郭晓的行为并没有引起注意,我也只要不提就不会有事,聂文星想了一想。   所有的事情聂文星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反派大老爷自然也没有话说:“好了,这次的事尽量不要引火上身。”   应付完了所有的问题,聂文星走出了房间。之后就该找郭晓谈谈了,书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看到聂文星思索着离开家,墨瞳追了上去。   “公子,墨瞳恳请公子,不要去不凡镖局了。”   “你跟踪我?”聂文星想了一下,那自己与郭晓的谈话?   “是大人的吩咐,大人对公子最近的表现不太满意,所以请公子注意一下对路云霏的态度。”   如此看来即使看到了郭晓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聂文星沉默了一下说:“好了,你走吧,我自己要静一静。”   看着墨瞳离开,想墨瞳现在不会再跟着自己,聂文星停了一下,然后去了学院郭晓的房间。   知道聂文星一定会来找自己的郭晓,做完了那件事之后就在房间里等啊等。等的都快睡着了,终于等到了。   “郭先生,这么晚还没休息。”敲门进来的聂文星看到郭晓还是白天的装扮。   你想看我脱光光啊,我才不要呢,郭晓哼了一声:“聂先生这么晚了还来找我,看起来有重要的事啊。”   “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学院里的书失窃的事情,郭先生有什么想法。”   为啥么就是不能直接讲,腹黑的人生我不懂啊,郭晓无奈地叹了口气:“聂先生是对柳先生做了什么吧。”   “看来你知道了。”郭晓这么直白的讲了,聂文星也就不好再打着哑谜。   终于等到你说了,可算是累死我了。郭晓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两本书,递给了聂文星。   “我之前陪云霏的时候她收到一本书,我看到了上面的印泥便猜想这是柳傲天的做法。”说着,郭晓指着其中一本书,“这是我向学监借来的,柳傲天新买的书。”   聂文星虽有疑惑,还是拿起两本书看了一下,原来柳傲天新买的书上的印泥都是学监的私章。   “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跟自己说不要做?聂文星看向郭晓,自己之前是不是一直都想错了,郭晓并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人。不,或许有其他原因,才会是什么都不去管的样子。那为什么,要帮自己,仅仅是因为朋友吗……   你不要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会害羞的。摸了摸头,郭晓避开聂文星的目光:“也,没有啦。我看到柳傲天拿的书,又听到你说要对柳傲天做什么,自然就想到了这个方面。都是学院里的先生,我不希望再有诬陷的事情发生。”对,不光是为了你,不要拿那种眼神再看着我。   看着郭晓的表情,不知为何连日来的愁虑好像都消失了一般,聂文星只是有些想笑。没想到,郭晓真的关心自己,到现在还一直把自己当朋友。   “我也是为了云霏啊,经过这件事,元芳一定会有所感悟的。你的做法要是太过分,我一定要干预的。”反正都和聂文星说开了,郭晓也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和做法,反正就是不能太过分。只能说女人还是容易心软啊,否则知道了这么多把柄的郭晓直接就可以把聂文星彻底地搞定。   “我也是一个先生。”就像是做约定般,聂文星轻声说道。有这个朋友,他真是很幸运。   (于是,咱们的聂腹黑要对郭晓慢慢产生感情了,哦呵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打算离开   又是一天,路云霏借由小山把元芳约了出来。路云霏想用书来交换自己的清白,可元芳始终犹豫不决。而且小反派三人组的两个跟班瞬间像成了老大一样,开始数落元芳。   在压力之下,云芳之后决定还是自己担下污名。至于这件事之后有没有聂文星的影子,郭晓也没有办法去干预。   “这件事,云霏一定会站出来的。”当知道聂文星要带着元芳去“坦白”一切的时候,郭晓自信地对聂文星说。不仅仅是因为知道剧情,她还相信云霏的人品。   收下了元芳自己的钱,学监一脸严肃地说要罚他打扫厕所十天,并且一定要贴出告示。   “等一下。”随着声音看去,柳傲天和路云霏都站在门口。   郭晓看了眼聂文星,看到他并没有吃惊的表情。看来他也是这样想的,郭晓在心中偷笑了一下,果然他还是相信云霏的。   路云霏把那本书交给了学监,自然证明了元芳的清白。   学监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书,果然上面是自己的私章,自己可不可能认错。虽然相信了元芳是清白的,但学监装作没有拿钱的样子没有说要把钱还回去。到了我刘一守口袋的钱,哼,怎么可能要回去。   说起这一切都是路云霏愿意说出来才解救了元芳,路云霏却也不想居功。毕竟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她才发生的。   “孔老夫子说过,有教无类。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先生了,但也应该有这种精神气度。所以我决定既往不咎,原谅你了。”说着,路云霏释怀地看向元芳,也不想再纠结于元芳是否愿意洗刷她的冤屈。   路云霏的一番肺腑之言,简直是动人心弦,就快把元芳给感化成佛了。   郭晓看着元芳对于云霏的眼神,怎么都觉得貌似有了些感激和……等等,为什么会觉得他貌似也快看上云霏了!   说完自己的话,云霏就放下了学院中的所有心事,离开了。   这件事就此了结,办公室里的人也就散了。   看元芳追着路云霏去了,郭晓只得感慨,不愧是万千瞩目于一身的女主啊,待遇就是不一样。自己就一直是一个小透明,唉。   而跟着郭晓走出来的聂文星看向他,笑了笑:“郭先生,你也想去吗?”   “去什么?”郭晓奇怪地看向聂文星,唉?笑这么灿烂。   “去找路姑娘。”看郭晓还是挺关心路云霏的,或许他……聂文星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脑洞。   郭晓瞪着眼睛,什,什么,聂文星你想多了吧,你,你不是喜欢路云霏的嘛,怎么会……   “聂先生想多了,云霏是我的朋友,我也看得出来她是把我当朋友的。”这话本来是郭晓为了推脱聂文星的话,结果被他听到了心里。   路云霏也是把我当朋友的吧,看得出,她与柳傲天的情感很好。聂文星想到了自己,当初也是为了斩断对路云霏的感情而选择了那么做,现在看来自己也许也快放开了。毕竟,自己只是单相思罢了,或许像郭晓这样,才能活的开心些。   自然郭晓是不知道聂文星想了这么多的,否则她一定会大骂。我是个女的,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路云霏的好吧,我的性取向是很正常的!   能感知到周围没有其他人的存在,郭晓扔给了聂文星一句就走了:“如果云霏回来了,你可不能再欺负她。”(晓儿啊,你可知你这句话是多么的有撒娇的女性感觉)   看着郭晓耍小性子然后走了,聂文星第一次觉得有把柄在郭晓手中也是很开心的。也许是这样子,他就可以把郭晓当做真正倾吐心声的人了。(聂男二你就是个弯的啊,这可如何掰直啊,天哪。)   那边元芳叫住了路云霏,并说自己不会去感激她。而路云霏却说自己已经放下了,当先生时没有保护好学生,这次帮忙就当做补偿。   一句“后会有期”包含了路云霏所有的情感说了出去,或许再见无期。   李大人早就候在了学院门口,看到了路云霏就请她去吃饭。在李大人看来,他记得关于与路云霏见面的所有事,所有情,所有意。在他的心中,路云霏就是他的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作者懒得写李大人那些QQ签名啦,略过……)   看着李大人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真心,路云霏只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在了。   此刻,唯你和我。   当李大人问出“你愿不愿意和我走”的时候,路云霏愣住了。她不知道,她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李大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喜欢自己,而且是一个好男人。   愿意让路云霏再考虑的李大人笑着,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即使再等一些时间,他也愿意。   思考了一夜的路云霏,终于下了决定。一个爱自己,愿意等自己的男人,她还有什么要求呢。   听到云霏要嫁人的消息,作为朋友,郭晓自然是要去见见她的。   “云霏,你真的愿意就这样离开长安?”即使知道云霏最后会被柳傲天留下来,郭晓还是希望她现在能再考虑考虑,这也是为了两家人的面子。   “晓晓,我爹说生得好不如嫁得好,我也觉得很对。我要出嫁了,你该恭喜我的。”路云霏即使再像个男孩子,终究还是一个女子,有一个依靠,或许比自己打拼要好得多。   知道自己讲的话也不会有用了,郭晓笑着说:“云霏出嫁好漂亮,路上可千万不要有被吸引过来抢亲的人呢。”   “瞎说什么。”路云霏知道郭晓就是喜欢说胡话,也只是笑着回应道。   之后呢,郭晓就不能继续妨碍准备出嫁的路云霏了,于是出了不凡镖局。唉,之后还是要截亲嘛,可怜的李大人啊,你这是看上了一个不归家的女人啊。误,看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作者很奇怪,为什么路家长辈那么宠云霏,却舍得她远去海南,仅仅是因为一个好男人吗?难道不会担心这个男人会变吗?或许他们早就知道李大人从小一直心系云霏,只是云霏要强才不好介绍婚姻,现在顺理成章,有二几十年毅力的男人,那是一定会幸福的。不过,终究还是被柳傲天抢走了哎,可悲可叹。 ☆、这个婚不结了   知道郭晓去找了路云霏,聂文星便也想着去看看,郭晓难道会成功地把路云霏劝回来吗?否则他为什么会讲“如果云霏回来了,你可不能再欺负她。”   自然有高手范儿的聂文星是不走寻常路的,他虽然起步晚,可是跑房梁那是不在话下,很快就赶上了送亲队伍。奇怪路云霏依旧去结婚的时候,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郭晓,快步跑过来的元芳,和不知何时出现的柳傲天。(啊,上方视角就是好啊,郭晓就看不到什么,真的,真的不是身高的问题。)   至于元芳为什么跑过来呢,那是他在整理图书的时候又看到了那本被路云霏还回来的书,这时柳傲天就发挥了百分百说动别人的主动技能说动了他。   于是就在这个长安城靠近门口的地方,弘文学院的先生们大概就能凑了一桌麻将了。   看到柳傲天飞身挡在了花轿前,聂文星疑惑地向前动了一下,柳傲天难道有办法留下路云霏,郭晓早就想到他会这么做?对,柳傲天是喜欢路云霏的……   看到聂文星的动静,以为聂文星要下房顶的墨瞳拉住了他。   “你来干吗。”被打断了思绪的聂文星不满地看向墨瞳。   自然想着聂文星是要下去的墨瞳说:“公子你下去了就会显露你的功夫,那就前功竟弃了。”   知道墨瞳想错了的聂文星懒得解释,只好用此人有病的眼神看了墨瞳一眼,然后继续站在房顶上。   “来者何人,为何要拦住去路啊?”路家仆人上前问话。   不会吧,晓晓说得这么准,真的有人拦轿?忽的拉开布帘,路云霏惊讶的看着前面的那个人——柳傲天。   有人捣乱,李大人不得不说话:“今日是李某的大喜之日,敢问这位侠士有何指教。”   嗯嗯,开始了,一心看戏的郭晓忙往前挤,终于找到了一处绝佳的看戏位置。位置好也好不过房顶,自然她也就更明显地被聂文星看到了。   路不凡见此,指着柳傲天就说:“你什么意思,当初擂台你赢了,你跑了!现在你到底什么意思你!”   “爹……”路云霏也从花轿里走了出来,拦着自家爹继续说话。   “云霏别拉我。现在你来拦花轿了,我告诉你,今天我还不让你了我。”   李大人下了马拦下了路不凡:“岳父大人,请息怒。这位柳侠士拦轿,必定和云霏有关,还希望岳父大人以亲事大局为重,听听柳侠士怎么说。”   李大人你还真敢啊,你就不怕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媳妇儿被拐走了。郭晓简直恨不得上去说李大人一通,真是又一个只会被动技能的家伙。好吧,聂文星最起码还是会几个主动技能的,郭晓又加了一句。   站在那里的柳傲天终于开口了:“今天这件事情情非得已,还请多见谅。我们来看看元芳怎么说。”然后,柳傲天就让开了主角位置。   郭晓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用不用啊,元芳你果然对路云霏有那个心思了,柳傲天你是搞什么啊,你不是老喜欢吃醋的么。   看到元芳真的出现了,路云霏一脸的不可思议:“元芳,你怎么……”会来截我的轿子,难道我之前帮了你,你就……   “对不起,路先生。”   当听到路先生的时候,路云霏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不过,元芳竟然叫了自己先生,他竟然认同自己了?   “火灾的事情没能及时站出来为你作证,让你受了委屈被迫离开。我,我真的很抱歉,请原谅我的私心。”   看着元芳像背稿一样说出了这些话,郭晓一叹,还不如说我突然发现我一直以来的跟你作对,都是因为我发现我竟然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好吧,我不是导演,郭晓吐槽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能理解,更不会因此而责怪你。”   “谢谢你,路先生。”   路云霏笑了:“能听到你这句话,我就很满足了,谢谢你今天能来。”在转身回轿之时,路云霏又被叫住了。   “路先生,请等等。火灾不是因你而起,你也不必负这个责任,更不应为此离开,请你回弘文学院吧。”   与柳傲天点头明了自己的内心,元芳接着说:“路先生,你说过做事要追随自己的内心。现在我做到了,这都是你的教导。路先生,谢谢你。”说完,元芳深深地鞠了一躬。路先生,留下来吧,所有的学生都需要你。   整个大街一片静默,郭晓撅了撅嘴,果然啊,云霏你是逃不掉的,柳傲天的阴谋啊。让元芳出面帮自己拦花轿,柳傲天真不愧是柳傲天啊,就是行事不同常人。   本来还感慨元芳真的出来帮路云霏作证的聂文星突然看到了郭晓的表情,不经有些想笑。为什么,自己竟会觉得,有些可爱?(聂男二你视力多少啊,给我吧给我吧。)   被感动的路云霏赶紧扶起元芳:“别这样,快起来。”   元芳又说起希望路先生言而有信,像个侠女一样保护学生。讲到路先生是弘文学院乃至我朝历史第一个女先生,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元芳满是期待地看向路云霏。   在这种时刻,路云霏终于得到了第三枚铃铛。   “以德服人,你应该得到的。”   在路云霏即将接过铃铛的时候,路不凡站了出来:“我告诉你们,我女儿啊,以后再也不当先生了。算我求你了,我女儿还要嫁人呢。”   “岳父大人,这件事是云霏自己的事情,我想她自己解决会更适合些。”后方的李大人说话了,显然他已经知道,云霏或许永远不属于自己了。   “路姑娘。”李大人叹了口气,又开始了心灵鸡汤:“人这一生有很多选择,即使艰难也要有个决断。我很欣赏你那句做事要随着自己的心,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唉,没有主动技能的你如何留得住云霏呢,郭晓叹息着,结局果然是注定的。   当听到路云霏说对不起时,李大人就只能留下“我会等你,一直一直地等你”准备独自去海南岛了。(真的不是流放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温馨提示:角色行为都按照原电视剧内容来排演(除内心活动),配合原电视剧观看可能另有一番滋味。   嘛,真的忙,没有多的一章了,有些卡文了,呜呜呜呜……   而且——作者最近萌上了乔政委,真的好萌,我要去补他以前的剧。。。 ☆、女生管理员   纵火案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路云霏也重新回到了弘文学院。   “我们弘文学院自然是不会让任何人被冤枉的,元芳如此,聂先生也是如此。”学监呵呵笑着,欢迎路云霏的回归。   “路先生,欢迎回来。”这是聂文星笑着说。   “云霏,欢迎回来。”这是郭晓拍了拍路云霏的肩膀,放心,聂文星不会再针对你了。   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哥哥,二妹来了~”   学监一脸受惊的表情:“呃,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哥哥?难道是那个喜欢路不凡的女人?郭晓思索了一下,貌似就是那个了。   刘二妹先是与自己的哥哥拥抱了一个,然后眼睛冒光地对着柳傲天和聂文星:“帅哥?美男?”然后看了看郭晓,“虽然不是很帅,但是也能入眼啊。”   好吧,郭晓苦笑了一下,自己的面貌确实没那么养眼了,只是属于耐看一类的罢了。   “相必三位先生就是哥哥心中讲的柳先生,聂先生,郭先生吧。”刘二妹一脸笑意地指着聂文星,柳傲天和郭晓。   冒了三条黑线的郭晓沉默着,没错,很对,你就没把我认错。聂文星看着郭晓周遭的低气压,却觉得,其实郭晓的样貌并不像刘二妹说的那么差。(聂男二,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么你。)   “二妹啊,这位是聂先生,那位是柳先生,而郭先生确实是这位。”学监忙纠正了自己妹妹的错误。   对于二妹的殷勤反应最大的,就是柳傲天了。不知为什么,他羞涩地拿书转过去了头。   “还有这位,是路先生。”学监又向路云霏说道。   刘二妹作了揖:“二妹见过各位先生,我是新来的女生宿舍管理员,刘二妹。”   感觉是挺二的,这是在场所有男先生的心声。   柳傲天赶紧咽了口茶水,聂文星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摇了摇头,郭晓呢,在看窗外的风景,真是美好的人生啊。   被抛弃的路云霏赶紧举手发问:“学监学监,怎么回事啊?她是女生宿舍管理员,我呢?”   看到聂文星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座位,还拿了本书煞有其事地看了起来,郭晓只好说:“云霏是一直有在管理女生宿舍的呢。”   “啊,哈哈,事情不是之前路先生走了之后呢,女生宿舍就一塌糊涂。没办法我才临时找了一个人来嘛,不过没想到路先生回来的这么早。”学监无奈地解释着,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啊,我还不想给工资呢。   “那现在,您打算,怎么办啊。”可怜的路云霏只能这么说了。   学监死命想着:“这事啊,还真有点头疼。”然后灵光一闪,提出让二妹帮忙女生宿舍的管理,看到路云霏赞同,自然又讲起工资。嘿嘿嘿,工资又可以省一省啦,学监在心中笑着。   那边柳傲天听到这,不经嗤笑了一下,这下子,路云霏可还有工资啊。   郭晓呢,望着路云霏,真是肯吃苦的好孩子啊。   “学监大人,路姑娘回来,是不是继续当我的助教?”柳傲天终于走了过来问起路云霏的工作。   嘴贱的柳傲天自然没想到,刘二妹趁机就走了过来:“柳先生找助教,找我啊,我最合适了。”   嘿嘿嘿,叫你傲娇,现在看你还傲不傲娇,郭晓在心中偷笑着。   “不不不不,不要。”柳傲天赶紧把路云霏推到了前面,“这种粗重的活,交给路先生就行了。”   刘二妹娇羞地一笑:“我知道柳先生在心疼我,我懂,那就让路先生来吧。”   这位学监的妹妹,自我感觉真是太好了。郭晓诧异地看着她,简直是玛丽苏文的绝对女主角啊。   “哈哈,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学监最后拍板钉钉,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哈。   对于路云霏又回到学校之事,自然反派大老爷和东方婉儿都有各自的想法。   恨铁不成钢的老爷子又是一顿不爽,而聂文星自有自己的回答。多疑的老爷子最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吧。   等聂文星离开,老爷子又叫来了墨瞳问起聂文星是否去了拦轿现场。心中有着聂文星的墨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实话。如果老爷知道了,公子又要伤心了。   而柳傲天那边呢,东方婉儿并不赞同他的做法。不过把自己的身份当做先生的柳傲天,已经做好了准备去当一个好先生。鉴于此,东方婉儿也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柳原,你的孩子真的成熟了,他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看着柳傲天离去,东方婉儿在心中说着。   云霏要出学院去告别李大人,郭晓自然不能跟着。于是,她又闲着在学院里晃荡了。   而走着走着,郭晓就听到有打架的声音。远远地看去,原来是说了实话的元芳被那群不良分子围殴了。   知道即使自己当面阻止也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郭晓停住了脚步,等他们散去才走了过去。   “元芳,你为什么不还手?”   突然听到郭晓声音的元芳赶紧把自己受伤的地方藏了起来:“我……”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确实背叛了朋友的感情。   叹了口气,郭晓拉起了元芳:“跟我走。”虽然这小子之前也是个坏蛋,不过现在改过了也不能看着不管。   “郭,郭先生。”元芳拉不出自己的手,只好跟着郭晓走,神情却有些忸怩。   郭晓避开大道走着:“你是很喜欢被打吗,即使不还手,为什么连跑都不会。还是说,你想让路先生看到,让她愧疚呢。”   “我……我,我没想那么多。”怎么会,我才不想让路云霏看到。   把元芳拉到了医务室,对于皮肉伤还是懂一些的郭晓配了药,然后狠狠地打上了元芳受伤的地方。   “呃……”差点叫出来的元芳看了郭晓一眼,哇,郭先生看起来好凶。   知道这附近不会有人的郭晓帮元芳疏通了一下淤血:“你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现在竟然会被自己的跟班打。不过也许被多打打,你以后都不需要药膏就能自愈了,想起来还是很有乐趣的。”一不小心,郭晓就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   元芳一脸怕怕的看着郭晓,我,我下次遇到一定要跑开,否则郭先生看到了又不知道会想到什么,太可怕了。   拍了拍自己的杰作,郭晓乐呵的说:“好了,我也是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才照顾照顾你的。”   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的元芳颤颤地谢过郭晓就准备走,然后听到了郭晓说的一句话:“元芳,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既然做了就要有做后的觉悟和行动。”   看着元芳摸着自己的伤口走了,郭晓撑着脑袋。唉,这是做个好人就要受灾的意思么。这世道,真是好人难做啊。   作者有话要说:   ☆、送书的人   一天又到了晚上,郭晓继续坐在门槛上思考人生。其实呢,她是为了吹风,这日子是越发的热了起来,古代又没有空调,只能在室外降温了。   回自己房间的聂文星看到了在门槛上坐着的郭晓,不经又想起了之前郭晓说的“放心,我绝对不会丢的!”   笑着走了过去,聂文星开口说:“今晚郭先生没有琴兴?”   “啊?是没兴趣。”抬头看到聂文星,郭晓随意说道。天气有些闷,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自然不想动。   “其实看郭先生的面色确实是有些欠佳,不知是否愿意让我看看呢。”本是关心的聂文星却正好说到了点子上。   郭晓仔细审度了一下他的意思,然后摆了摆手:“自小就这样了,按那个云游真人说的,能过了死劫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大夫也看过,没大事,只是不能太受累罢了。”   看郭晓不愿,聂文星也不好再强求。想起之前要给郭晓的回答,聂文星沉吟了一下,毕竟是血脉相承的亲人,他还是不能当一个不孝子。   “郭晓,关于我的立场,我只能说我不会再做那些伤害到别人的事。”整件事的告一段落,聂文星终于说出了自己对于郭晓的承诺。   自然知道聂文星对于自己父亲的执念,郭晓站了起来:“恩,不过……”   “晓晓~”不远处传来了路云霏的呼喊,“唉,聂先生也在啊。”   “云霏,有什么事啊?”打断的真及时,郭晓满头黑线,这么晚了云霏咋还会来找自己。   路云霏看聂文星在,自然不好意思说些什么。而作为那么有眼力见儿的聂文星呢,即使还想知道郭晓没讲完的话,也只能用不打扰你们了的语气告辞了。   聂文星回房了,郭晓也只好让云霏进了房间说话。谁知道她要讲什么,既然她不希望聂文星知道那就自然要预防了。   “晓晓,你说那个给我书帮我忙的人是谁啊。我想了好久了,你觉得呢?”路云霏晚上想着想着就没有睡意了,然后就想来听听郭晓的想法。晓晓最聪明了!   郭晓双目无神的望着路云霏,你就为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要讲你觉得谁可能陷害你呢。   “这事完全可以去问那个送书的小孩子啊,云霏你人缘很好的,有人帮忙不稀奇。”   “我问过啦。”路云霏高兴地说,“经过身边的排除,有嫌疑的就是柳傲天和聂先生了。你觉得会是聂先生吗?”   哇,云霏你也机智了啊,都会排除法了。   郭晓咳了几声:“你不觉得是柳先生啊。”聂文星要知道了,肯定很感动啊,云霏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啊。   “虽然他是帮我捡回过链子,可这事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是他。”路云霏哼着说,柳傲天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能当个好先生,才不可能呢。   默默地为柳傲天默哀,郭晓只好说:“那你就直接去问他们好了,虽然这件事对元芳不是很道德,但也不是件不能说的事。”   我不好意思问聂先生呢,路云霏想着,看来只能先去问问看柳傲天了。   做了决定的路云霏放过了郭晓,然后回她的屋子去了。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郭晓深吸了口气。是不是应该在室内多摆些植物呢,这躁动的天气啊。   到了深夜,学堂里还有着亮光。原来是一群熊孩子在布置殿堂,自然这时候的郭晓早就睡熟了。   第二天在办公室,郭晓就听到了学校教室里发生的八卦,不经随意感慨着,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啊。而像这些先生呢,倒都是老光棍,真可怜啊。   唉?貌似我也不小了呢,现在已经24快25岁了,算来到这里那么多年都流逝了啊。郭晓撑着头,开始回忆自己怎么就这么淡定地过了这么多年的。   校园里路云霏背着一筐武器走着,突然被撞撒了一地。叹息一声,路云霏就认命地开始拾掇。我是个先生,我是个先生,不能对学生发火,路云霏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突然看到有双手来帮忙,路云霏抬头一看。唉?元芳?可是他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想着,路云霏就问了出来。   糟糕,虽然郭先生给涂了药,但伤还没好。元芳赶紧藏起手:“干活不小心弄伤的。”怕路云霏不相信还加了一句,“郭先生也看到的。”然后噔噔噔地就跑走了。   晓晓?可是这伤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弄的啊?路云霏疑惑地看着元芳跑走了,啊,自己还没问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懊恼地摇了摇头,路云霏继续做事去了。   郭晓这个先生呢,应该是所有先生里事情最少的了,谁让她怎么也算是有后台的人呢。所以,看着柳傲天回到办公室,而聂文星准备上课了,她还是无聊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最近心情不好,她也懒得动了。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路云霏说的话,郭晓又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就向着柳傲天的方向凑了过去。   “柳先生,之前云霏拿到的那本书是你给的吧?”柳傲娇啊,做人要诚实些的嘛。   柳傲天看了郭晓一眼:“郭先生是什么意思。”   “昨天云霏跟我说想谢谢给她书的人,我觉得相比聂先生你的可能性比较大。”郭晓睁着眼睛,真的哦,不仅我觉得,聂文星应该也这么觉得。   完全不理解郭晓的跳跃性思维,柳傲天疑惑地说:“这跟聂先生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有察觉到聂文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喂,偷书的你更奇怪好吧。)   “云霏说使用排除法就剩下你和聂先生了啊。而你是个武功高手,对云霏的关心……恩,非常符合条件!”你的关心非比寻常我实在找不到形容词了,郭晓默默吐槽着。   “你觉得我偷书的?……”柳傲天刚想开始狡辩,郭晓就喊了停。   “柳先生,我们讲的不是偷书这件事。不过,看来云霏还没来问你啊。”郭晓说完就去沉思了,难道云霏去问聂文星了?   刚张口准备说话的柳傲天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再次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学校用纸   “柳先生,练武场我已经收拾好了。”路云霏在这时走了进来,“晓晓,也在啊。”   看到云霏,郭晓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起身去了厕所。窝了这么久,要放松放松才行。   这时柳傲天也只好放过郭晓,回道:“辛苦了。”   “恩……”路云霏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说,“我想问一下,那本书是不是你送到酒楼的。”   而柳傲天听到这话,先皱着眉想起了郭晓的话,然后站了起来:“路助教,你是在说我偷书吗?想象力太丰富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你不要随便污蔑我。你说我偷书,你连停车证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我偷书。”这话不仅是说给路云霏听,也是为了把自己之前的话说完,柳傲天一气呵成,毫无停顿。   然后,两个人就又闹腾起来了。没有了旁人的阻挠,自然是路云霏又败下阵来。   看路云霏不再纠结自己是不是帮他的人,柳傲天又想到郭晓说的聂文星,于是问道:“你这丰富的想象力又要蹂&躏谁啊?”   “你管我想谁,反正不是你了。”路云霏哼了一声,这下子应该就是聂先生帮的忙了。然后突然想起自己的愿望的路云霏哎了一下:“有人好像还欠我个愿望哦。”   可是,愿望永远只有一声路先生的路云霏,结果还是没有听到柳傲天的称呼,最后气呼呼地跑了。   而回来的郭晓呢,就正好看到路云霏走了出去。唉,这么快,说完了?   郭晓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柳傲天的声音:“郭先生,图书馆的书的事,我相信你也不会随便污蔑人吧。”   也?云霏这时候才问起书的事啊?不过既然问的是柳傲天,就说明了她现在心中最亲近的人了。   郭晓眨了眨眼睛,回了头:“我倒不觉得我有污蔑的嫌疑。我一直觉得,柳先生你,是最希望云霏留下来的人。”   “你不希望路云霏留下来?”柳傲天沉声说道,难道这个郭晓并不真的想和路云霏做朋友。   郭晓摆了摆手:“我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即使她不是先生,也是路云霏。”我们是朋友啦,不是先生也是朋友。不像柳傲天你,除了先生,你就只能任她离开你的世界了。   难道我还要开导你嘛,完全没兴趣啊。郭晓吐着槽又说:“我也不过是问问啦,你不认同就不认同好了。”算了,我还是没兴趣对着喜欢严肃着脸的你说。   不再管柳傲天质疑的目光,郭晓又去坐着了。果然还是调戏聂文星比较有意思啊,郭晓感慨着,柳傲天这个只会反对的死傲娇。   之后呢,郭晓敌不过风景正好,然后趴着桌子睡着了。   “晓晓,你怎么在这睡了啊。聂先生,你怎么也没叫醒他,着凉了怎么办。”   被摇醒的郭晓就听到了这么句话,额,这段时间连反应力都降低了啊。   “云霏,没事没事,这天气着不了凉的。”郭晓晃了晃脑袋,让云霏不再晃自己。不过,聂文星?他啥时候就来了,还又看到自己睡觉了?   “郭先生身体乏闷,多休息也是好的。”聂文星示意,自己不是故意不叫的。   郭晓忙赞同:“聂先生说的是啊。恩?云霏你桌上怎么那么多纸?”突然看到路云霏的桌子,郭晓就惊奇了,云霏你要练书法了?   路云霏鼓着嘴:“唉,我要给李大人写回信,可是我的字……”   所以叫我起来,是为了教你写字不是真的担心我着凉啊。郭晓盯着路云霏,你行,不过我真的不想写字啊。   “其实我的字体呢不太适合书信。”想着托词的郭晓突然看着聂文星,“聂先生对于书法那么有研究,他最适合教你了!聂先生,你不介意教云霏书法吧。”为了不让聂文星拒绝,郭晓直接帮忙问道。等等,他为什么要拒绝,这是多么好的亲密机会啊。转念一想,郭晓不经为自己的行为竖个大拇指。   “啊,聂先生之前也大概教过我写字,不知能否再教教我啊?”路云霏听到郭晓这么说,也只好期盼的望向聂文星。   被两束目光盯着的聂文星差点打个喷嚏,无奈地笑着说:“当然可以。”路云霏的目光还能接受,那郭晓又命令又快来表扬我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啊。聂文星摇了摇头,走到了路云霏的桌旁。   然后,郭晓就一脸兴奋地看着聂文星教路云霏写字。该说风景正好,赏心悦目嘛。   做一行爱一行的聂文星努力忽略掉郭晓的目光,淡定着开始教书法。至于路云霏,她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写个好回信的目的中了。   不过,和睦的办公环境终有打破的时候。   “这可是学校用纸,你居然拿来练字!”突然冲入的柳傲天一把拿过宣纸,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   说着,柳傲天又把纸团团捡了起来:“这些纸可比学监的命更加珍贵的纸啊,他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浪费他的纸,你死定了死定了。”   学监当做借口真是太机智了柳傲天,郭晓恨不得拍手称快。等等,我不是他这边的啊。而且,还砸到我头上了!没错,柳傲天说着的时候把纸团团抛开了,有的砸到了郭晓。   “我……我……”这是被堵的无话可说的路云霏。   “柳先生,乱扔垃圾并不是好习惯,尤其是学监的纸。”这是顶着纸团团的郭晓。   “郭先生,你还好?”这是忍着笑走到郭晓旁边的聂文星。   “等等。”柳傲天直接忽视了郭晓,继续说着:“聂先生,你可是从犯。郭先生,你这是包庇。”   得,被你砸了,我还是有罪的。郭晓看着柳傲天,你这是把之前我给你的气还回来了啊。   “啊?我不知道路先生,用的是学校的纸啊。”聂文星也觉得无辜遭殃,柳傲天你要吃醋就直接讲嘛,何苦呢。   “路姑娘,你知道学监的纸就算只有一文钱,他也不会允许随便浪费的。这次恐怕,你要二度离校了。”柳傲天还是一心恐吓着路云霏。   路云霏只能满脸笑容地对柳傲天说:“柳先生,求你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学监知道。”   切,就算你不求,他也不会让学监知道的。郭晓一脸鄙视的看着柳傲天,傲娇这种样子最讨厌了。   “什么事情啊?”于是,说到就到的学监打着算盘,从门口出现了。   自然,一堆没事,没事,没事,没事,就这样诞生了。然后瞬间,所有的先生都端正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除了郭晓。   我本来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啊,那么激动做什么。郭晓看着其他先生们的动作,表示非常淡定。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云霏的感谢   郭晓与路云霏一起吃晚饭时,路云霏突然谈起了元芳。   “晓晓,今天无意看到元芳手上有伤,但是他说是他自己弄伤的,还说你也知道。不过,那个伤口……真的不像是干活弄伤的。”路云霏歪着头,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解释,却还是希望得到郭晓的证实。   郭晓无辜地看向路云霏:“他自己讲的啊,那就当是这样好了。”为什么这都关我事啊,这谎也撒的太假了啊元芳。   “晓晓。”路云霏嘟着嘴。   看到此情景,郭晓赶紧投降:“你自己都想到了嘛,问我干什么啊,我好无辜的。”   “哼,果然是那群学生,一定要找他们算账!”路云霏意气风发的站了起来,然后被郭晓一把拉住。   “云霏啊,镇定,你是个先生。就算你要出气,也要以一个先生的方式。”云霏淡定淡定,你之后肯定有机会整治他们的。   郭晓总算又把路云霏拉着坐了下来,然后念叨着元芳不想讲就是怕云霏太冲动之类的。   “恩……好吧,我肯定会帮元芳出这口气的。”摸了摸拳头,路云霏狡猾地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云霏现在都有些先生的样子了。郭晓突然感慨,不过为嘛会有种看着自家孩子长大的感觉呢。   吃过饭后,郭晓独自回房躺着了,她今天也没有心思在门槛上坐着。   不过没一会,自家的房门就响了。郭晓无奈的看了看门口,直接喊:“哪位啊?”哼,我就不能好好休息了哇,这又是哪个家伙。   “郭先生,你在房中?”聂文星的声音传了进来。   好吧,这家伙不好打发啊。郭晓下了床,边向门口走边说:“啊,聂先生找我?”   看到郭晓开门,聂文星习惯性地笑笑:“郭先生你今天看来比昨天还有些不适吗?”   郭晓沉着脸低着头,难道要跟你说大姨妈前几天都容易不舒服嘛。然后又笑着抬起头,郭晓尽量表现的自然些:“没事,聂先生找我是……”   许是怕郭晓的样子站不住,聂文星直接摆了下手示意进屋再说。   “我想问一下郭先生昨晚所说的不过是什么。”聂文星坐着,一脸温和地看向郭晓。   不过?我讲什么了?郭晓完全不记得昨晚自个儿想说啥来着了。   “额,我有时候记性不太好,昨天要讲什么我忘了。恩,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郭晓挠了挠头,都这么长时间了谁还记得住。(就一天而已啊,你就找理由吧)   对此聂文星也不在意,不过他又想起昨天路云霏找郭晓,今天路云霏又送自己礼物,这中间是否有联系。   “郭先生,路先生今天突然送了我牛樟芝,你是否知道原因呢?”   云霏的动作好快啊,感慨一下后郭晓一本正经的说:“聂先生你不应该很兴奋嘛,云霏送你东西。”   一脸黑线,聂文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不过又想到自己直接否定的话,郭晓肯定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口是心非之类的,索性直接不理郭晓的调侃。   “不知原因,我怎好接受礼物。可路姑娘又不肯讲,给我就跑了,我自然心里有愧。”虽是调侃,但郭晓的回话最起码说明了他确实知道些什么。   郭晓笑着拍拍聂文星的肩膀:“没事没事,她只不过送错人了。不过她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啦。”不过笑的太开心,郭晓突然捂住了肚子,“额,聂先生你随意,我肚子疼,先去趟茅房。”   说完就跑,郭晓一刻不停留。啊呀呀,希望聂文星的鼻子没有那么灵啊。   看郭晓一遛风就没了,聂文星不经扯了扯嘴角。不过,送错人?这是什么意思。   聂文星独自坐着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只有元芳自愿让路云霏回了学校。而说动元芳的是柳傲天,难道是路云霏什么地方想岔了吗。(恩,虽不中亦不远矣啊聂男二。)   又坐了会,看郭晓还是没有回来。聂文星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回屋吧,许是郭晓吃什么坏了肚子。   出屋之时,聂文星突然疑惑地向屋内看了一眼。之前没有注意,这突然出现的中药味好像并不仅是养身的药材。不过对于女性也没有研究的聂文星,最后也只是疑惑地回了屋。心中却有些思虑,郭晓这个人,定还有些什么不同常人的地方。   既然已经走了,那就是没有发现什么了。回了屋的郭晓松了口气,中药味还是能盖过去的,幸好幸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   近来没有什么大事,而且马上要到了学校审核考试的时候。作为一个副课小老师,郭晓自然是比较无所事事的。   不过刚准备出校门,郭晓就碰上了聂文星。   要不要这么巧啊,郭晓咳了一声,眨了眨眼睛。是要说聂先生你也有兴致出门啊,还是聂先生你不是在跟着我吧?   “聂先生,好巧。”恩,还是淡定些的好,郭晓笑着走近了聂文星。   聂文星抬眉一笑:“郭先生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这是准备出门?”   没错,不过我是准备去买些备用的中药的,不能这么随随便便让你跟着啊。心中气狠狠的郭晓继续笑着说:“是啊,聂先生也打算出门啊。”   “正巧,我们也可同路。”打着折扇,聂文星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嘞个去,聂文星怎么不看着云霏来管我了!郭晓满心的愤懑,转而一想,走就走吧,买文房四宝还不行么。   走在路上,郭晓问道:“我找宣纸,聂先生你有什么要买的?”这时候就不能婉转的问,否则就是绕来绕去的节奏。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聂文星看了郭晓的表情一眼,然后笑着,“也许买些文房用具,郭先生你觉得呢?”   郭晓皱了皱眉:“聂先生比我了解这些,肯定有常去的店。要去,聂先生你带我去?”这时候不能松口,我的身份只是一个来了都城并不是很久的外来人。   “好啊。”聂文星笑的没有一丝阴郁。   跟着聂文星走着,郭晓疑惑的想,是自己想多了么,还是聂文星突然觉得好东西要大家分享来着。   眼见着到了第一次遇到聂文星地方的附近,郭晓不经感慨,难怪那次会碰到,他经常来这啊。   “怎么了?”看到郭晓有一瞬间的迟疑,聂文星问道。   马上回神的郭晓看了看四周:“这里看起来挺偏的。”   聂文星只是笑了笑,然后就进了店。   瘪了一下嘴,郭晓跟了进去,不知道聂文星打什么主意的郭晓,准备不说话了。然而,看到聂文星竟然看好了宣纸问到自己,郭晓不得不放弃了背景板的身份。   “这么好的纸,我用有些浪费了,有没有次一点的。”哭丧着脸,郭晓低声说道。我是个穷人啊,这价格我接受不来啊,我还要存钱买药呐!   聂文星摇了摇头:“我也帮你算过了,这价格你还是能承受得了的。”   瞪着眼睛,郭晓一脸严肃地看着聂文星。聂腹黑你是故意的!呜呜,要是柳傲天那个砍价能手在就好了。   即使再废话,郭晓还是无奈地接受了聂文星的“好意”。谁让她肯定扭不过聂文星,而且自己说要买宣纸来着。   最终抱着宣纸的郭晓哼了一下:“我的好了,聂先生还有什么要看的啊?”   “你看这个如何?”聂文星拿起了一方砚台。   哼,一个小砚台,郭晓一摆手指着旁边一个笔记本大小的砚台:“那个不错。”看起来这质地就相对要贵得多。   “公子的眼光真好啊,这也可算是我家的镇店之宝之一呢……”掌柜的一看砚台,高兴地就开始推销。   “这可不是给我买的。”聂文星笑看赌气的郭晓。   郭晓抬头闷哼:“那我可哪一个都买不起。”   “这些里面,你真的没有看中的?”聂文星看着郭晓的脸,伸出手,然后顿了一下然后拍了拍郭晓的肩膀。   完全不知所谓的郭晓,沉思着看了看聂文星又看了看砚台:“那个吧。”   郭晓指着角落里一个并不起眼的砚台,然后拿了过来。   这是一方箕形砚,唐代的流行砚式之一,不过有违寻常的是砚头有残缺的雕花。   “这……”掌柜的看了看砚台又看了看郭晓和聂文星,咬了咬牙说,“虽不是什么名砚,但用的却是极好的圆石,不过这雕花……”   掌柜的摇了摇头,真不曾想会有人看中这方砚台呢:“也是想有个新意,不过整石打磨最后倒是不够雕全了。聂公子是常客,这价格方面嘛,好说好说。”应该是想着做主意的好像是这个矮一些的公子,掌柜的又加了一句。   就看这方砚台暗纹连贯呢,果然是一块石头打出来的。郭晓笑着转了转手里的砚台。   “那就拿这个吧。”聂文星又自顾自地敲板钉钉了。   聂文星要买这个?郭晓疑惑地又望了过去,而且连价钱都不问啊。   “怎么了?”就在郭晓愣神的时候,聂文星就付好了钱,转过身来了。   看着自己看中的砚台在聂文星手里,郭晓还是不知所云:“聂先生你好有钱啊。”好吧,郭晓的重点总是放错地方,她又想到自己的工资上去了。   “这也是平常节省下的罢了。”聂文星表示,自己可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箕形砚:形似长方形箕,故而得名,又因砚尾两侧向外撇似风字形,故又名“风字形砚”。砚形上圆下方,周围有沿,面平,靠近砚首部位有凹槽,以便贮存墨汁,砚底箕口有二足,使无沿的箕口升高,以保持砚面水平。   ╭(╯^╰)╮没错,字数是变少了,最近作者的写作热情实在是后继无力了,还是会尽力的。。。 ☆、情情爱爱   出了店面,聂文星问起:“郭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横了聂文星一眼,郭晓哼着说:“没钱了,聂先生自己看吧。”郭晓说着就走,想着聂文星这是想干什么,不过幸好新的工资就要发下来。或者,他就是算好的故意的?   作为一个微路痴,郭晓忘了自己是第二次来,而且来时没有记路,自然是按着回主道的路线走了。   后方的聂文星顿了顿,又跟上:“郭先生回学院吗?”   “回……”不对,郭晓看了看路,“好像走错路了。”挠了挠头,聂文星不会看出什么吧,我就不应该先走啊先走。   笑了笑,聂文星便带着郭晓回了学院。至于聂文星有什么想法,光看还真的没看出来,郭晓叹气。   回到学校就听到什么慕容月引起男生打架,学监要召开紧急会议。   怎么也要把手上的东西放下,郭晓就随路听着八卦回屋了。   聂文星?他很嘚瑟地把砚台说送给郭晓,然后就去办公室了。   虽然郭晓刚开始是以为聂文星买砚台要送给云霏做礼尚往来的,但现在送给自己也无惊讶,就当封口费吧。   至于买东西那一路上的事,郭晓也不在意。聂文星到底要验证什么,郭晓也懒得去想。   “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堂堂男儿竟为了一个慕容月打得昏天黑地。”学监恨铁不成钢,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说白了不过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这不是给圣上的女子入学政策蒙黑嘛!”充满哲理的学监,又说到了点子上。   虽说要制止,可如何制止,如何平定也是个恼人的事情。   聂文星摇着扇子赞同学监的说法,并提议男女分班。   瞟了一眼聂文星,郭晓不讲话。自古所谓邪不压正,反正聂文星你斗不过柳傲天啊,你这么显眼人家不怀疑你都不行啊。   “聂先生所言似乎可行啊。”学监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那么点女生还男女分班,这不是增加老师负担嘛,学监。郭晓低着头瘪了瘪嘴。   “若男女分班,岂不是否定了圣上的美意。”柳傲天随后就表达了反对的态度。   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汇电光火石,还真是有些基情满满的感觉。郭晓一愣,聂文星对路云霏的态度现在确实不像是还情有独钟了,不会……哎呦我去,不要又被腐剧情代跑了。   “柳先生所言也有道理啊。”学监是个墙头草,哪边说完哪边倒。   说起人之常情,柳傲天头头是道。便讲可以加以引导,使之成为美事一桩。   就在聂文星准备反驳的时候,一直没讲话的刘二妹突然出声:“对对对,我完全同意柳先生所言。”沉静的气氛好像被她突然带动起来,向柳傲天发射了爱的火花。   刘二妹眼光不错啊,要不是她心里还有路不凡,是不是就要向柳傲天发展狂烈的爱的攻势了。郭晓崇敬地看向刘二妹,不愧是学监的妹妹。   “咳,这么说来,柳先生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眼看话题要被带跑偏了,聂文星无奈地咳了一声。   认为要与慕容月面谈才能会得到很好地解决办法,柳傲天就离去了。   对此事并不是特别积极的聂文星笑了笑,任他离去没有阻拦。   柳傲天走了,郭晓才疑惑地问起云霏。来的时候迟了便没问,这都散了也没见云霏的影子。   “那个路先生啊,在图书馆吧,不知道在找什么。”刘二妹回了声,就妖娆地走开了。   “谢谢二妹啊。”忍着笑,郭晓对着刘二妹的背影喊了一声。怎么也是还回了我的话,真是感谢上苍啊。   在图书馆看到了愁眉不展的路云霏,郭晓笑着上前:“云霏,你找什么呢?”   “晓晓?我……我不知道在回信里写些什么好。”   把路云霏拿的一堆书放回原位,郭晓拍拍路云霏的肩膀:“李大人看中的就是你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豪爽性子,你在这能找出些什么。”   “恩?”路云霏歪着脑袋,“好像也是哦。晓晓,你说得对,我马上就去大肆发挥!”说着就哈哈笑着,路云霏一心想着写信跑走了。   哎,你就是这么对待启发之人的啊。默默看着路云霏就这么走了,郭晓叹息一声。好吧,你翻的这些书,我再帮你放回原位好了。   “奖学金?”回到办公室,郭晓便知道了柳傲天的办法。不过此时办公室仅有聂文星一人,她也只好对着他发问了。   “听学监说,柳先生提议设立宿舍奖学金,来鼓励学生。”聂文星自然回道。   这确实是很先进的好办法了,我以前还拿过奖学金呢,虽然不多,但还是挺光彩的。郭晓捏着下巴又问:“云霏呢?她不是要写信?”难道这么快就写好了?   “写完拿出去晾干了。”有一句回一句,聂文星语气平淡。   唉?难道是云霏和柳傲天都不理他,他生气了?否则怎么看的,这么苦闷的样子?郭晓想着,又凑近了些。   “郭先生,还有何事?”聂文星摇扇侧看了郭晓一眼。   郭晓无视聂文星饱含深意的目光:“应该没事,不过聂先生,那个砚台我可不承认是封口费。”之前没来得及说,不要以为用一个砚台就收买我了。   “那只是同事之宜,郭先生的不过,我一直相候。”   聂文星还记得不过呢,郭晓恩了一声:“好吧,不过我是没东西来礼尚往来了。”   “无妨,郭先生不去找路先生么?”聂文星看着自己的扇子,突然来了一句。   找云霏干嘛,之前是因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担心一下,现在知道了有什么好去的。郭晓疑惑地看着聂文星的表情,等等,难道是之前没跟他打声招呼就跑去找云霏了,他觉得自己刚收了礼就背叛他了,所以不高兴?不会吧,没看出来,聂文星不仅腹黑,傲娇也不比柳傲天差啊。   “既然云霏不愁信的事,我就不用开导她了。”想着,郭晓还是稍稍解释了下,毕竟那信云霏这么在乎,作为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聂文星恩了一声,便没了回应。   好嘛,该讲的都讲了。郭晓手顶桌面站了起来,离开了聂文星的座位。又腹黑又傲娇的孩子伤不起啊伤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钱很重要   在校园里晒着自己的信,路云霏满心欢喜。不过,突如其来一盆水,信被糊了。   对此次事件,柳傲天表示幸灾乐祸,并推销了两句话赠与路云霏写信。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就两句话?这好像也符合我侠女的身份哎,单纯的路云霏就这么想着,然后接受了这两句话,直接拿去写信了。   宿舍奖学金对于宋文文而言,既是好事,也是烦恼。主要是对于同宿舍的饭桶,她是非常的不满。   “郭先生,奖学金为什么要以宿舍为单位呢,太不公平了。”正巧就看到了郭晓,宋文文就打算发牢骚了。   心理辅导不是柳傲天的责任嘛,郭晓想了想就推脱道:“在学院,团体精神是比较重要的。你想在采茶的时候,范大同都乐意出手帮助同学。现在,他应该也是乐意帮你的。不过,这事是柳先生提议的,或许他有别的想法。”   觉得此言有理地宋文文点了点头,但听到最后就决定还是要去看看柳傲天的意思。   乐呵呵地送别宋文文,郭晓抿唇一笑,心理辅导什么的工作还是要交给柳傲天的嘛。可怜的饭桶要被逼着念书啦,不过这孩子还是很聪明的。   学生们为了奖学金的为了奖学金,为了美女的为了美女,反正是学院里的读书氛围又高涨了起来。至于学生间的那点小聪明,那也无伤大雅吧。   晚上回到屋中,郭晓看着随意放下的宣纸和砚台哼了一声。打一棒给一颗甜枣嘛这是,我的钱啊,要这些宣纸做什么,垫脚底么!   至于这个砚台,倒确实是比较和心意的,那就好好养着吧。   撑着脑袋看着桌面,郭晓想着,为什么看起来聂文星对于云霏不那么在意了呢,难道我无意之间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太可怕了,摸着小心脏,郭晓颤颤地去睡觉了。   一夜有梦。   早晨醒过来的郭晓左右望了望,哦,是梦是梦,没有错。梦中记忆虽不甚清晰,但真的很吓人来着。   深吸了一口气,郭晓淡定的起床了。   果然是为了目的而读书,整个学院都疯了啊。走在路上,因为听不到八卦而伤心的郭晓暗自想着。不过,这难道是为了证明临时抱佛脚对于学习更有用嘛,像我以前就喜欢在考试前看小说来着,所以果然考不了好成绩。   不过为人师表,果然作为学生们的榜样,先生们都是闲不住的。郭晓来到办公室,又只看到了聂文星一人。   望着聂文星,郭晓感慨着,虽然有点腹黑又有点傲娇,但还是挺养眼的一个。   “郭先生?”察觉到郭晓的目光,聂文星抬起了头。   被抓包的郭晓笑了笑:“昨晚做了噩梦,果然看到了聂先生就不怕了。”嘿嘿,傲娇的人哄一哄就很好继续拿来调戏的嘛。   聂文星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聂某还有这种用处。”   “是啊是啊,聂先生终归是个好人嘛。”看到聂文星笑了,郭晓就放心了。   虽然没说话,但聂文星的目光变的更柔和了些,我在你看来,即使这样做了所不认可的坏事也是个好人吗。   面对期中考试的临近,学监又召开了会议。   会议的中心思想就是一切以教育为准则,奉行圣上政策为依据,并要同心协力共创和谐校园。接着,就讲到了薪水的发放。   终于拿到工资了啊,郭晓内心偷笑着,自己的工资应该也算是上游了呢。   敲了敲被放在面前的盒子,郭晓掂量了一下,这个应该也可以卖钱吧。恩,回头找家店商量商量。   部分先生都对自己的工资比较满意,除了路云霏。   “学监!”当看到自己盒子里只有一文时,路云霏急忙叫住了学监。   不过路云霏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奸巨猾的守财奴学监呢,自然最后只能抱着自己的一文钱默默悲哀。   看到路云霏吃瘪,柳傲天自然不会放弃挑衅的机会的,亲了一口自己手里的三文钱然后嘚瑟的走开了。   看了看路云霏的箱子,郭晓摸了摸里面的石头:“这块石头看起来成色还是可以的呢。”   还在气闷的路云霏马上跑了过来:“晓晓,这不就是石头么。”   “留着无用,应该是能卖掉的。”郭晓抿着唇,不能放过一切的有钱机会啊,云霏。   看郭晓一副钻钱眼的样子,聂文星笑了笑走了。   听到能卖掉,路云霏就只会瞪着眼睛看着郭晓了。晓晓好厉害,我也要学会“敛财”才行。   于是,两个为了钱豁出去的家伙,就准备出门卖货去了。   不过在她们准备好出学院前,刘二妹找到了路云霏,说是一起出去找人修理宿舍的门。   反正都出门,郭晓就跟着去了。   刘二妹觉得郭晓这个人虽然长得不行,但为人态度还是可以的。再加上路云霏对郭晓的认知,也是可以交谈的人吧,便同意一齐走了。   把手头的东西都谈好了价钱卖掉后,路云霏才想起了刘二妹要出门的理由好像有问题。   “二妹你说要出来找人修理宿舍的门,可我不是昨天修理过了吗?”   哇,云霏你的反应弧够长的啊,这都出来一会了才想起来问这种事。郭晓在心中表达了一下敬佩感。   “那你这修理费,拿来……”对啊,这也是钱呢,还是我劳动过的。   刘二妹赶紧嘘了一声:“这钱可是我的辛苦钱,作为女人可不能像男人一样随便呢。”挑了挑眉,刘二妹指着郭晓,“不过郭先生这皮肤,可真让人羡慕。”所以啊,更需要有钱,才能衬托女人的美丽啊。   指完郭晓,刘二妹就霸气地在前面带路去往女人的征途上了。   被吓了一跳的郭晓笑了笑:“这是小时候养出来的,养出来的。”赶紧拉着路云霏跟上刘二妹的步伐。   真可怕,看来如果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刘二妹看出了什么啊。郭晓想了想,还是默默当着陪逛小跟班。   作者有话要说:   ☆、逛街   刘二妹的首要目的地就是衣服店。   “女人一样要打理好自己的门面,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嘛。”拿着布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刘二妹笑着说。   掌柜的突然插过来说:“姑娘你喜欢这布啊,打一折,这些全打一折!”   暂且不管刘二妹激动地扑到了布上,郭晓疑惑地看到掌柜的目光拐到了门外。   那好像是云霏家的仆人啊,难道是为了云霏么,这可都让刘二妹占了便宜呢。唉?还瞥到了柳傲天啊,路过么,这么巧啊。   作为一个男人的身份,自然刘二妹买下的布,被郭晓和路云霏抱着了。本来是郭晓全拿的,但是太多了,连路都看不到了,路云霏便接过了不少。   “作为一个成功的女人,你就能够倾国倾城,迷倒众生了。”在路上,刘二妹就自恋地转了个圈。   默默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郭晓跟在旁边,尽量忽视跟在身后的家伙。   突然一个袋子从后方飞到了三个人的前面,郭晓被吓的缩了一下。柳傲天你狠,看到那个飞速跑过的人影,郭晓欲哭无泪。太注意那个仆人了,吓死了。   刘二妹满脸惊喜地冲过去,抱起了钱袋子。当看到里面的数量时,眼睛都瞪直了。   路云霏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而郭晓在寻找柳傲天的身影。   有钱在手的刘二妹,二话不说,就拉着路云霏和郭晓向饭店去了。在学校都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这下可算是有口服啦。   无聊地撑着下巴,郭晓听着刘二妹点菜。这位姐姐,实在是个妙人。   路云霏点着手指数着刘二妹点的菜,哇,会不会吃不完啊。   老板娘问起路云霏和郭晓时,路云霏无辜地笑笑,还是不用了,二妹实在太能点了。郭晓自然不能有什么意见,只是跟着蹭饭的嘛,又不花自己的钱。   “对了,再给我来一只大大的烤全羊!”合上了菜单,刘二妹依然不满地又点了一只羊。   郭晓和路云霏都瞪着眼睛看着刘二妹,真是不花自己的钱不心疼啊,您吃的掉么。   当听到老板娘说这点的都是最贵的菜时,路云霏赶忙挥了挥手:“不不,不用那么高,其实低一点也无所谓,晓晓是不是?”路云霏赶紧拉上郭晓,表达谦卑之意。   “啊,是的。”反正怎样都无所谓的郭晓,应道。   刘二妹拉低声音:“唉,放心啦。”说着拿出捡到的钱袋,“我们用这个来饱餐一顿啦。”   路云霏对此行为表达了坚定地反对,认为传了出去对弘文学院的风纪是不好的影响。郭晓默默地被表示了赞同。   反正这也算是云霏为自己家省钱了,郭晓点着头。   眼见现在局势二比一,刘二妹只好按下了心中的想法。   “我刘二妹向来是拾金不昧的嘛,一会就把这些钱上交给衙门吧。”   偷偷看到远后方云霏家的那个仆人哭丧的脸,郭晓又转回了目光。不关我的事啊,谁叫你不干脆给云霏的。   不肯吃亏的刘二妹不能用这笔钱,便说:“那这顿饭就由两位先生来请吧。”   路云霏是知道郭晓的状况的,自然不好意思搭上了郭晓,但自己现在却实在是没有了金援。   苦着脸,路云霏呃了一声:“我现在就一份微薄的薪水啊。”   “我的钱貌似不够这些菜啊。”郭晓就直接讲了,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啊,卖盒子的钱也不够呢。   然而刘二妹表示,自己的钱都用来买布料了。   路云霏看了看刘二妹又看了看郭晓,算了一下:“老板娘,我要退掉六个菜。”   拍了拍路云霏的肩膀,老板娘微微笑了一下:“路先生,别着急,今儿我们店里呀有折扣。”比了个ok的手势,“三折哦。”   三折?云霏家的仆人不应该没钱了么,难道是柳傲天?恩,这个便宜一定要占。郭晓在心中比了个耶,借光啦。   两个女人听到三折眼睛就都冒光了,但最后折下的饭钱还是郭晓付了,谁让她是男士呢。不过还是占了便宜的郭晓,很痛快地就这么请了客。   吃饱喝足的三个人,又走到了街上。声称自己的钱都已经投到布料中的刘二妹,依旧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刘二妹撑伞,郭晓就想着,果然不该陪“女人”出来,晒着好痛苦。   路云霏也吃的很开心:“谁说长安城的物价贵啊,我觉得挺亲民的。”   郭晓恩了一声,这都是沾云霏你的光啊。果然出来还是对了,占了柳傲天的便宜真开心。   而那边的柳傲天为了赔付剩下的饭前,不经痛苦万分。不会吧,看起来都是瘦瘦弱弱的人,竟然吃了这么多!   老板娘又说起路云霏走的时候,讲这菜三折太便宜了,这月以后天天都来,问柳傲天是否想继续补差价。   咽了口气,柳傲天已经无言以对了。   回到学院后,看到柳傲天在啃馒头,郭晓也就不去凑热闹,偷笑着走了。   “柳先生,不是才发完薪水吗,你怎么就啃馒头。”路云霏却直接问了出来。   斜视着路云霏,柳傲天沉着脸:“碰到吃货,随便一吃,我的薪水就没了。”   完全没联想到自己的路云霏,笑着说起酒楼打折,约柳傲天一起。   “又去?”柳傲天微微提高了声调,天,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做的。   这时小山跑了进来,说今天的信到了。   问起有没有自己的信,路云霏满脸的期待。不过终究是没有了回信,也只能失望地走了。   对于那封信,即使惭愧,可柳傲天也不会认为后悔。   在大热天外出走一趟,即使回来了,郭晓还是觉得有些闷热。便自行去厨房借了些绿豆,来做绿豆汤喝。而这时差不多是饭后休息的时间,自觉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因为浸泡时间不足,郭晓就直接洗净后先用武火煮开,再用文火慢熬片刻。古代就是麻烦啊,一定要看着做,好烦恼。无聊的郭晓盯着锅子,既想走开又不敢走开。   “郭先生,你怎么会在这?”聂文星看到郭晓,就走了进来。   郭晓惊讶地看着聂文星,应该我问聂先生,你怎么会到厨房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作弊   笑着闻了闻,聂文星便说:“郭先生这是在做菉豆?”   你真是好鼻子,隔着锅都能闻啊。擦了把汗,郭晓点了点头:“聂先生真厉害,确实是菉豆。”   “可前几日,郭先生还身体虚弱,这样会不会有伤身体。”   我就知道不能让聂文星看到啊,郭晓在心中都快抓狂了。天呐,身体虚弱不代表不能吃绿豆的嘛。好吧,我的定义就是身体一直虚弱来着。   笑了笑,郭晓灭了火:“这是给你的嘛,虽然买不了什么东西,但还是能礼尚往来做点小事情来着。”呜呜,给你了,我的绿豆汤,我的清凉解暑。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聂文星一愣:“那物件,可比不上郭先生的亲自动手。”   挥挥手,郭晓苦笑着:“礼轻情意重嘛,聂先生不会嫌弃我的汤吧。”说着,郭晓就把汤盛了出来。当然,锅里肯定要留了一些拿来自己喝啊。   总是要凉了才能喝的,于是两人就谈起白天发生了些什么。   挑挑拣拣地把事情讲了,终于送走了聂文星。郭晓看着底汤,沮丧了一下,然后赶紧喝了打扫战场。   这几日为了考试,学生们都在奋发图强,郭晓也是挺无聊的。   郭晓无意中听到学监和刘瑶瑶的谈话,话题由上进心拐到了诚信。   不过刘瑶瑶却没有听进去,反而奇怪地看着自己父亲这么看好自己。   刘瑶瑶虽然聪明,但没有学监那么阅历丰富哎,学监你为了隐藏泄题也是够拼的。吐了个槽,郭晓回去降暑了。   很快就要到了考试的时候,不过监考嘛,是分开来的。而想偷懒的郭晓,被学监扔去派发考试用具了。   “荣幸”的作为巡考人士,其实就一个人,郭晓也很无奈。学监你直接让我休息不就好了么,非要我在两个考场外走来走去啊。   而在监考中的路云霏,发现元芳提笔不稳,才发现他的手竟然又受了伤。   即使问,路云霏还是从元芳这得不到什么答案。   不愿意回答,元芳缩了缩手。难道直说这是我昨天被打逃跑时不小心擦伤的么,太丢脸了。   这里整个考场的学生也都是反派的爪牙,听到路云霏要给云霏包扎伤口,便起哄认为路云霏扰乱考场。   这个时候刘二妹还是挺有气势的,制止了考生的骚乱,不过路云霏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最后柳傲天打了一下铃铛作为考试结束的讯号。   郭晓收完了试卷在整理的时候,却看聂文星一脸严肃地叫住了离开的学生。   “聂先生,什么事?”柳傲天最先发出了疑问。   只见聂文星一甩手,长条的小抄展露了修长的身姿:“某位同学,漏了东西吧。如此重要的考试,竟然有人舞弊。”   柳傲天接过小抄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只要查验笔迹,很快就能查出是谁。”   出现这么重要的情况,所以所有的学生都被禁止了离场,等待柳傲天查验笔迹。   在旁边看着柳傲天一份份考卷对比,郭晓偷偷打了个呵欠。作弊嘛,小孩子不懂事嘛,不过确实也是个关于诚信的严重问题。自己现在就是个小打杂的,还是安静地看情况好了。   眼看柳傲天貌似查验出了笔迹,范大同突然大喊了一声:“这小抄。”即使有些愧疚对不起宋文文,但兄弟义当先,还是接着说,“是我的。”   撇开学生们的议论纷纷,柳傲天叫走了承认做小抄的范大同。   学堂里的学生们各自散了,而宋文文和吴天宝却向办公室那边去了,毕竟,作弊的确实不是他们中的人。   把柳傲天又翻开的试卷们整理好,郭晓与聂文星一起去放试卷。   说起这个小抄,聂文星虽然没笑,语意却不严肃:“郭先生,认为不是范大同做的?”   我好像没这么讲吧,郭晓挑了挑眉毛,我不过说那小抄写的挺工整的而已啊。好吧,看来聂文星也认为范大同干不出来这事。   “范大同虽然不喜欢读书,不过他的性格确实不像会做这种事。聂先生也是这样觉的吧?”   “确实,不过既然有这小抄,就定与他有些关系。”   那边宋文文与吴天宝来到了办公室,说起这小抄确实是吴天宝写的,可他们确实没有用。   面对柳傲天的质疑,吴天宝机智的说起他的小抄中是有错字的。为了符合范大同的智商,他特意写错了几个地方。   柳傲天想了想,如此看来,只要再对比一下范大同的试卷和小抄的词句,就真相大白了。   检查过后,学监在办公室中仔细地对比了两者,试卷证明确实错误之处是不相同的。   “既然范大同不是,那这舞弊之人就要重新调查。”柳傲天表示此事定要个真相,然后突然问起聂文星,“聂先生在检查时,有没有看到其他试卷也有错误,与小抄相同。”   聂文星检查的吗,柳傲天不是你在查案子么?郭晓疑惑地看了看聂文星,看了看柳傲天。这是要开设陷阱的节奏么?   听到聂文星说并无相同之处,柳傲天便讲把小抄与试卷同带回再检查一次。   聂文星无异议,学监也表示慎重些的好。想到郭晓,学监又讲:“郭先生也要不要来检查一次啊?”   张着嘴看向学监,郭晓愣了一下。眼见另外两个家伙都看过来了,赶紧回道:“不用了吧,要是两位先生都看不出来,相信我也是看不出来的。”   “无妨无妨,此等大事,慎重些的好。”学监自然不会放弃使唤人的机会的,便决定让柳傲天看完了再给郭晓看看。   就这么被决定了的郭晓不经感慨,我就不该嫌热呆办公室的,我该随云霏到外面晒太阳的,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菉豆是绿豆的古名。 ☆、作弊之人   柳傲天一直查到晚上,才把小抄和试卷们交到了郭晓的手中。   本来只想随便看看的,郭晓却发现刘瑶瑶的试卷顺序错了。一般来说并不会发现,谁让她是整理试卷的一个呢。   为了验明真身,宋文文范大同和吴天宝一直在思索到底是什么人会拿了小抄。在用各种方法验证之中,他们发现,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了刘瑶瑶一人。   “你们光靠不靠谱的推断,就给同学定罪不好吧。”三人身后突然传来了聂文星的声音。   范大同赶紧做举目望天状:“聂,聂先生,今晚的星星好美啊。”   “是啊,是啊,好美。”   “呀,看到流星了,过去了哎。”   看到三个人装傻充愣,聂文星摇了摇头,就走开了。随后看到忧心忡忡地刘瑶瑶在外独自走着,聂文星走了过去。   一番旁敲侧击,刘瑶瑶依然不愿意说出自己的错。   不过既然不是全无悔意的样子,自然就有机可乘。聂文星笑着说刘瑶瑶既然无愧,为何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听到这些话,刘瑶瑶背过了身,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目的在身的聂文星依然不会这么放过她,直到她自己承认了做错的事情。   拿出刘瑶瑶的试卷,聂文星笑着说这件事情已经帮她瞒了下来。至于原因,聂文星俯下身在刘瑶瑶的耳边,清淡的说了几个字。   “因为,我想给你个机会。”   侧着脑袋看着刘瑶瑶的试卷,郭晓想了又想。对于作弊这件事仅仅只有最后啥人都没事的印象,看来只能自己来思索一下了。   既然这份试卷被特意翻了出来,那就说明最起码刘瑶瑶的嫌疑是跑不了了呢。可是试卷与小抄并不一样啊,而且柳傲天交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真相已经明了的表情啊。   不过,郭晓又摸了一下试卷,这份卷子的宣纸感觉糙了些,并不像是正常晾干的纸张。   回房的聂文星就看到郭晓房中还有亮光,想着也许跟试卷有关,便去叩了叩门。   “聂先生?”打开门,郭晓就看聂文星笑着站在门口,这么晚还要来烦我的果然只有你啊,聂文星。   “郭先生这么晚还没睡?”   回头看了看桌上的试卷们,郭晓叹口气:“柳先生的速度不敢恭维。”对,就是因为柳傲天乱七八糟的想什么,才害得自己不能早早的睡觉。   聂文星笑了笑,又看到了桌上刘瑶瑶的试卷被单独拿了出来,便指着:“这份试卷有问题吗?”   “或许吧,我拿到的时候这张的位置错了。不过仔细摸摸,宣纸的感觉好像与一般的不同,也许是不小心进了燥气吧。”郭晓随意说了声,看聂文星你这么在乎,你也有涉及其中么。   听郭晓此言,聂文星便比较了一下不同的试卷,近看刘瑶瑶试卷的时候,他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地皱了一下眉头。   “好像是有些,不过我查试卷的时候可都放好了,也许是柳先生有什么见解吧。”情急之间竟然还是有所漏洞,位置有误,难道是已经被柳傲天发现了?   郭晓恩了一声:“反正我其他也没看到什么,明天再说吧。”   送走了聂文星,郭晓又把试卷们重新排排站。刘瑶瑶接触不到收理好的试卷,那么只有接触了试卷的先生能做手脚。郭晓叹了口气,聂文星,这份试卷难道是你的手笔么。   不过果然是书法大牛人,字临摹的这份女子气真不错。   因为考试舞弊一事的发展,几家大人们又开始了女子入学不利朝纲的觐见。迫于朝廷的压力,东方婉儿找来了柳傲天思量着有什么对策。   面对东方婉儿的疑惑,柳傲天认为一切的起源是慕容月,那就让慕容月来让这些声音平息。   在柳傲天的激将和鼓励下,慕容月同意采纳了柳傲天的方法。   作为一个爱家人爱女儿的好父亲,慕容大人把官员们都请到了自家府上,在酒后之余说起自家女儿不会嫁到反对新政的朝臣家中。   在席的官员们纷纷表示了对自家孩子的关爱之情,个个都声称绝不会反对新政。真是一群爱国爱批斗爱孩子的好官员啊。   面对党羽的纷纷倒戈,幕后大老爷表示非常不满,于是就责难起聂文星不直接揭穿刘瑶瑶。   聂文星就刘瑶瑶作弊一事侃侃而谈,认为虽可破坏圣上政策,可最终导致弘文学院关门也会伤到己方势力。   虽然不满,但聂文星的一系列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大老爷便问起刘瑶瑶此人何用。   有弱点即可利用,更何况刘瑶瑶是学监的女儿,此事终究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离开家,聂文星还是叹了口气。   郭晓,这样也算是没有伤到学院里的人了吧。   柳傲天找到学监汇报自己的查阅情况,当问起作弊之人如果是刘瑶瑶怎么办时,学监愣了一下。   “你们怎么都拿瑶瑶来问,这是绝不可能的。考之前瑶瑶问我题目,我还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呢,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想了想,学监又说,“不过之前郭先生也这么问了,柳先生,你是不是有查到关于瑶瑶的什么事了。”   不想就这么伤到学监的爱女之心,柳傲天便直说随便问问而已。不过郭晓既然这么问了,那他就不见得有嫌疑了,而且他与学监一样用的都是学校的墨。   这下子三个先生都没有查出什么疑点,学监也只能猜测是学生带入了小抄却没有使用。   想着疑点最多的果然是聂文星,那么他真的就是学院里的“钉子户”吗。柳傲天想着想着,走到了办公室。   唯一一个办公室常住人口,聂文星正在抄写给郭晓的《道德经》。看到柳傲天进来,就问起:“柳先生,听说你没有查出什么异样?”是真的没发现只是碰巧放错了试卷,还是有什么特意之处。   至于聂文星为什么要给郭晓抄道德经,那只是因为郭晓无意的一句唠叨:看这些学生的文章,我还不如去看道德经养生。虽然郭晓只是懒得批阅试卷,可喝了人家的绿豆汤,聂文星就想着回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 ̄Д  ̄)┍总算是挤出来了。。。   恩,休息休息。 ☆、猜测   听到聂文星之问,柳傲天静立了一下,然后走到了聂文星这边:“聂先生,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柳先生,请讲。”聂文星放下了手中的笔,站了起来。   柳傲天直视着聂文星的脸,语气柔和:“你素来擅长书法,不知道都临摹了哪些大家的帖子。你瞧我的书法,比你差了好大一截。”   “柳先生过谦了,各家书法均有所长,在下并没有偏爱。”   “像聂先生这样可以博采众长的天才,各家书法自然都没有难处。”阐述了各家书法聂文星都能写得精髓之后,柳傲天的重点在于四个字,“难辨真假。”   柳傲天确实有所怀疑了,聂文星微微一笑:“那些字帖在下临摹过千万遍,秘诀也不过苦练罢了。”   所谓善其事利其器,柳傲天拿起了桌上的墨条,说起聂文星所用之墨定不是平常用具。   柳傲天语气之中有着机锋,仿若在说我已经知道你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   聂文星说此墨只是平常物,柳傲天就举着墨条惋惜道:“本以为平常物进不了聂先生的眼,想来是我错了。”   便在聂文星伸手准备接过墨条之时,柳傲天随即松开了手。   看到聂文星的反应,柳傲天便重新拿起墨条递给聂文星:“失礼了,等下回再向聂先生请教书法。”   挤出个笑容,聂文星接过墨条:“那在下先去上课了。”   告辞过后,聂文星沉着脸出了办公室。虽然柳傲天已经有了怀疑,但没有证据,而他既然不讲那就与他这么周旋下去。   柳傲天独自走着,再细细想想聂文星在学院的所作所为。或许以前认为他只是因为路云霏与自己过不去,但整合看来,并不是当时自己多心,而是他确实处处都有很大的疑点。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在用墨条试探之时,他显露了武功功底。明明会武功却特意隐瞒,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了。   当想起当初为了帮路云霏而做的事情,柳傲天却又有了一丝疑惑。那时聂文星既然有心陷害,为何最后又没有下手。不,并不像是没有下手,而是下手却被阻挠的样子。那么,这又说明什么。   这边柳傲天彻底认定了聂文星的身份,还在思索着学院里的事情。那边郭晓于早上把试卷给了学监后,就抛开了这件事去找路云霏玩了。   反正刘瑶瑶也算是做错了事,既然没记得什么不好的情节,那她如果被聂文星恐吓就恐吓吧。作为一个有着恶趣味的人类,郭晓表示对于这事满不在乎。   “晓晓,你也查了试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关心校园大事的路云霏看到郭晓,就问了起来。   叹了口气,郭晓无奈地看着路云霏:“云霏,两个先生都看过了,也没找到什么疑点,你不要这么担心啦。”   “可是我问柳傲天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作弊啊,这可是有关学院名誉的大事情啊。   什么也没说确实很可疑,郭晓点点头:“柳先生认为没什么重要的所以没说呗,他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嘛。”   被郭晓安慰了一下的路云霏想了想,好吧,晓晓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没有学生作弊,那真是太好了。   云霏现在也是一个担心学生的好老师了呢,帮着路云霏点宿舍方面的小忙,郭晓笑着想。   “云霏,走,出去吃饭去!”刘二妹找了过来。   你们还出去吃啊,不愧都是有后援的人啊。郭晓看到了刘二妹,满心感慨。   “郭先生?一起吧?”看到郭晓,刘二妹便发出了邀请。   路云霏还是有些犹豫:“这种时候出去大吃大喝不太好吧。”   “没问题,做人要乐观向上嘛,吃可也是大事。”刘二妹哈哈一笑,又问起郭晓要不要一起。郭先生的饭量不大,又可以平摊饭钱,何乐而不为啊。   虽然想拒绝,郭晓最后还是被吃的给拐走了。因为刘二妹说了,不用郭晓请客。   笑着拐上了路云霏和郭晓,刘二妹想着,平摊啊,平摊真美好。   在饭桌上,路云霏羡慕起了慕容月的男人缘,还说着:“女人如此,夫复何求啊。”   云霏你完全不用羡慕她啊,你吸引的可都是精华,烂桃花多了可不值得羡慕呢。想了想,郭晓还是笑着保持沉默了。   不过,路云霏的话倒是勾起了刘二妹的旧思:“你别看现在慕容月这么多追求的人,在我年轻的时候啊,追求我的比慕容月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喝着酒,刘二妹就说起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蹴鞠冠军。   看路云霏一脸的八卦快讲快讲的表情,郭晓看向刘二妹,连名字都不知道,这情感来的就是这么快啊。   也许是喝多了,没讲完,刘二妹就趴在了桌上。   路云霏看了看刘二妹,又看了看郭晓,这二妹怎么自己把自己放倒了。   “喝的不多,相信一会就好了。”郭晓看了看刘二妹,然后向老板娘要了碗糖水。   等刘二妹迷迷糊糊地醒了点时,路云霏就哄着让她把糖水喝了下去。可是刘二妹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清醒的样子。   这不是为了不付钱所以故意喝醉的吧,郭晓欲哭无泪地看着刘二妹。   刘二妹把自己的钱袋子护的死死地,路云霏实在是拿取无果,看了看郭晓,便说自己来结账吧。   面对郭晓义气地也要结账,路云霏便说之前就是晓晓请的了,这次还是她来吧。   就这样,又蹭了一顿饭的刘二妹被路云霏搂着,和郭晓一起出了酒馆的门。   下次一定不要再和刘二妹一起出来了,郭晓恨恨地想着。   刚出酒馆的门,几人就看到一辆不是很低调的马车,在路上慢行。   “那是,柳傲天?”路云霏喃喃着。   好像是啊,旁边的是婉儿姨娘啊,这是两人在外面密谈了回来么,也太招摇了吧。难怪姨娘说不放心,这是来当密探的么。   “什么,什么啊”刘二妹顺着看过去,笑着:“明明就是一个美女嘛。”   美,美女?路云霏又转来问郭晓:“那,那好像是柳傲天啊。”   摸了摸下巴,郭晓想了想:“好像是的,也许那是他认识的什么人吧。”   不过在路云霏转头的时候,刘二妹趁机上去亲了路云霏一口。路云霏便先放弃了纠结柳傲天,赶紧把刘二妹的头推得远远的。   一路回学院,郭晓就偷笑着看路云霏和刘二妹的互动。哎,这种情况该说百合无限好嘛。   作者有话要说:   ☆、傻傻的云霏   学院作弊事件总是要平定的,所以在上课时,柳傲天就发表了对于这件事情的感想。   灵活运用先抑后扬,柳傲天在开头用慕容月和奖学金吊起学生的胃口,然后转口便讲到这次的作弊事件。   “有什么事比与小月约会还要重要。”心直口快的范大同,又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声了。然后反应过来的范大同赶紧补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抓到了作弊的人。”   话题引入正轨,柳傲天就讲起虽然没抓到作弊之人,但是诚于心,有企图去作弊,最后到底是丢掉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引据经典,柳傲天苦口婆心,希望有过能改善莫大焉。   纠结地偷偷看向了柳傲天,刘瑶瑶发现柳傲天刚好看向自己,又马上低下了头。   教训完了后,柳傲天就公布了成绩。   当听到柳傲天说有机会和慕容月约会时,本来开心的宋文文瞬间挎下了脸。不是吧,我真的只是想当一个第一名而已啊。   虽然宿舍第一名是金仁彬和吴天宝,但由于小抄,奖学金就这么落空了。学监又省了一笔钱,所以他很乐意这样子的结局。   谁都没有拿到奖学金,大山虽然苦恼但还有妻儿在身边鼓励,金仁彬即使气闷可他自身确实有做错事。而宋文文,即使得了第一名也没拿到奖学金,还有范大同和慕容月的事情来烦她。   被柳傲天的话说的有些愧疚,刘瑶瑶独自在学堂里苦闷。   知道了柳傲天课上的言论,聂文星去见了刘瑶瑶。现在自己牵涉其中,自然不能让刘瑶瑶说出去。   这个小姑娘其实还是很好哄住的,几句话,聂文星就打消了刘瑶瑶的顾虑。   走在外面,聂文星又被柳傲天拦了下来。   “聂先生,虽然我们没有抓到作弊的人,但你想那个人他能藏多久。”   聂文星慢慢地收起手上的折扇,微微一笑:“柳先生所言似有矛盾之处,既然没找到使用小抄之人,何来认定的作弊之人。”   “也许是我的疏忽,没有查出真相,但这事情没有结束。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很可能因为学生的自首而水落石出。”柳傲天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点了点手指。   轻敲一下扇把,聂文星一点也不慌张:“与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我更愿意选择相信。”   “我一向只相信证据。”柳傲天对这次的谈话做了个总结。我相信,没有多久,我一定会找到直接的证据,来指明你。   两者交锋,攻心为上,既然对话到现在都没有落败的一方,那只有下次再战了。   证据?虽然有所疏忽,但我相信你绝对找不到。聂文星笑着看柳傲天离开。能站出来的,只有两人。刘瑶瑶不过是一个有点自私的小姑娘,郭晓,柳傲天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不过以柳傲天的才识,竟然完全不在意郭晓,倒是为什么。不对,或许不是因为他发现了我做的事,我也不会在意到他吧。   要是郭晓能听到聂文星所想,只能哭丧着脸,我知道,我的存在感就是这么的低,所以姨娘才这么喜欢使唤我啊,呜呜。   现在的郭晓呢,虽然只想安静地当个教书先生,但还是被路云霏骚扰了。   “晓晓,不是我看错吧,那真的是柳傲天和一个女的。”   你怎么还在想啊,你是担心柳傲天移情别恋么,放心放心,那可是长辈。虽然这么想,但也不能这么说。郭晓只好制止路云霏的奇思妙想:“没听柳先生谈起,那也许就是什么远房亲戚罢了。”恩,老爸的情人,应该也可以算作远房亲戚吧。   既然柳傲天不在办公室,而路云霏这么无聊,所以他肯定又去见他的远房亲戚了。   “现在只缺确切的证据,姑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调查。”对于聂文星的态度,柳傲天明确的说明一定会找到证据。   不过聂文星在学院的三年,调查都显示他表现优异,想来并不应该是为了阻止女子入学的政策才在学院里的。   “我会好好查出幕后的阴谋,当然,我也会好好地保护学生们的。”   柳傲天的想法越来越成熟了,东方婉儿欣慰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与郭晓发了牢骚还是觉的郁闷,路云霏本还想就看到柳傲天与女子幽会说什么,这时聂文星走了进来。   看到聂文星,路云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凑了过去:“聂先生,你和柳先生也都有接触,平时应该没少交流吧。”   听到云霏的话,郭晓瞪大了眼睛,云霏你不是要问聂文星吧,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们经常交流了。   聂文星奇怪地看了路云霏一眼,又瞥了一下郭晓:“路先生是想问些什么柳先生的状况?”   “也不是啦,我就是有点好奇,他有没有讲过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女,女性朋友?”路云霏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云霏你果然是吃飞醋啊,郭晓挑了一下头发,你还不如直接问柳傲天呢。   聂文星微微一愣:“女性朋友?”   见聂文星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的样子,路云霏赶紧撇关系:“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有一次看到一辆马车……”   柳傲天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路云霏与聂文星在说话。   “怎么了,是讲我吗?”进来就看到办公室里的人都看向自己,柳傲天开口问道。   看了看路云霏,柳傲天笑着说:“有问题问我嘛,你看聂先生要认真工作,你也好意思打扰他。”   然后说一大段话惹怒了路云霏,柳傲天就跑了。   看路云霏又追了去,郭晓无奈地摇摇头。云霏啊,你怎么总是那么简单就被他骗走了啊。   “郭先生,你说礼尚往来的,这是我抄写的道德经,你可不要不接受。”聂文星在郭晓胡乱想着的时候,走了过来。   道德经?我这么道德的人需要这书干嘛。郭晓看向聂文星,额,表情这么认真,真的要给我啊。   想着还是笑了笑,郭晓接过了道德经:“聂先生真好啊,这么喜欢礼尚往来。”你要礼尚往来,去给云霏往来啊。云霏那可是珍贵的药材啊,我不就一碗被你坑的绿豆汤而已啊。哼,下次一定不要什么礼尚往来呢,大不了不做的了。   聂文星笑着看郭晓收下,便回了位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宋文文的约会   虽然不想与慕容月约会,但耐不过范大同的攻势和慕容月正大光明的请约,宋文文便带着范大同去约会了。   名为四九实为范大同的书童,跟在两人身边,即使他没想当电灯泡,宋文文也致力于把他当做超强力的电灯泡。所以慕容月想考验宋文文的诗词,却被宋文文推给了范大同。   紧张地捏着本就不牢靠的胡子,范大同的诗词记忆确实不能恭维,所以很快就被识破了身份。   不甘被骗,慕容月转身就要离去。然后在拉扯中,范大同跌落了湖水。   在水里死了命挣扎的范大同疾呼着:“救命!我不会游泳!”   怎么办,这里荒郊野外的,不可能有人啊。宋文文想了想,就义无返顾地扑下了水。即使不脱衣服,应该也是能救上来的。   面对救上来已经进入假死状态的范大同,宋文文比慕容月激动多了。顾不得许多,就直接做了人工呼吸。范大同,你可一定不能死啊。   哇,姿势不对啊,为什么感觉这幅画面好和谐啊。慕容月惊讶地看着宋文文的动作,已经无法言语了。   虽然救了回来,但饭桶不愧为饭桶,接着就睡着了。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次约会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在马车上,宋文文的一番见闻使得慕容月对他刮目相看,也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不过宋文文说话太过直白,更是让她有些恼怒。   一天这么平淡地度过了,拿着道德经,郭晓回了自己房间。这件礼物收的真让人意外,叹着气的郭晓把书放在了砚台的旁边。如果真要什么礼尚往来下去,岂不是都可以摆一个展览馆了。   也许再弄个棋盘在屋里,这个房子就充满了文化气息呢,胡乱想着的郭晓整理了一下卫生。   “郭先生,郭先生。”屋外突然传来很小声的呼唤声。   都快准备睡觉的郭晓疑惑地打开门,就看到宋文文憔悴的站在门口。   “不是听说你今天和慕容月约会的,怎么脸色这么差。”扶宋文文坐下,郭晓疑惑地问道。   抿了抿嘴唇,宋文文缩着身子:“范大同落水,我救他的时候好像着凉了。晚上的时候,腹痛好像比以前都严重。”之前郭先生就帮了忙,这次肯定有办法。本来身体一直都不错,没想到来了学院后,都是因为范大同,导致身体虚成这样了。   宋文文你这时间可都真巧啊,郭晓无奈地想了想,既然不是普通的生理反应,剂量可能要加大了。   “可能中药味会比较明显,你就说是着凉了气血虚所以在用药吧。”以防宋文文被问起,郭晓就帮她想了理由,一般人也不会纠结于具体的何种中药吧。不过为了合情合理,郭晓也准备帮宋文文天亮后找柳傲天要几味养气的药材,相信柳傲天也不会去深究宋文文的体质。   谢过了郭晓,宋文文便回了。   “宋文文,你大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哪里了。恩?怎么又有中药味。”本来应该已经睡了的范大同看到宋文文,就生气地问起来。   宋文文皱着眉头:“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为了救你,我才会着凉了。”   “啊?你着凉了?你身体怎么这么弱啊,我都没有着凉。”范大同声音弱了下来,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我跟你又不一样,宋文文哼了一声,坐到自己的床上。   挠了挠头,范大同凑了过去:“不过你救了我的命,你着凉了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忙,额,要不把我的被子给你?”   看范大同傻傻的样子,宋文文哭笑不得。把被子推了回去,宋文文无奈地说:“你还说你自己武功又多么高强,遇到水你竟然就没辙了。”   范大同一脸的无辜:“我小时候被水淹过,所以心里有恐惧。于是只要一碰到水,我的脚,我的手,我的脑子,就都进水,不,抽筋了。”   “没出息。”宋文文推开范大同,“好了,睡觉了。”   范大同魂游天外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猛地拉住宋文文:“等等等等,我记得我好像被人亲了啊。”   “你脑子是不是又进水了。”扯开范大同的手,宋文文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哼了一声,范大同摸摸脑袋:“你着什么急,我又没说是你,亲我的肯定是小月。”然后范大同就满心欢喜地不知道在幻想什么,回了自己的床。   真是好心没好报,宋文文瘪了瘪嘴,还归我这么难受,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让你死了更好。   白天碰到柳傲天,郭晓就说起宋文文的情况,几味药材都很普通,柳傲天自然也不会不给郭晓这个面子。   不过,柳傲天还是问起:“既然他不舒服,不需要我帮他看看脉象?”   “普通的着凉,养一养就好了。这是我有一直用的方子,难道有什么不适用的地方吗?”把了脉不就暴露了么,郭晓笑呵呵地转了话题。   柳傲天看了看郭晓,然后抓了药:“没有,这方子没问题。郭先生对于这些,好像比我还有研究。”   “久病自成医嘛,我的医学知识可没有像柳先生那么全面。”笑着接过药,郭晓与柳傲天道了别。   聂文星走在外时看到郭晓拿着药去了宿舍区,便有些好奇。不过此时正要去上课,便先按下了心思。   听到范大同说宋文文是为了下水救他然后着凉了,所以在屋里休息,聂文星就笑了笑,然后开始上课。   课后聂文星叫住了范大同,问起宋文文的具体情况,还准备去看望一下。   “柳先生,我没事,郭先生帮我看过了。”走到门口,两人就听到了宋文文的声音。   奇怪地看着柳傲天,范大同傻笑着:“柳先生,你也来了。”   看到聂文星,柳傲天点了点头:“我怎么说也是被指定的校医,来看看不为过吧。聂先生,你也来看望学生?”   “今天宋文文没上课,我就来看一下他的状况。”聂文星笑着说。   再看了看宋文文的脸色,柳傲天就准备离开:“既然有人照看,我也就先走了。”   “柳先生慢走。”范大同喊了一声,然后走到宋文文旁边,“你不是着凉了,赶紧把被子都盖好。”   聂文星也走了过来问了些宋文文的情况,不过在走近时,他突然皱了下眉头,又重新自然地看向宋文文。   看到床头的有药方,聂文星问起:“早上看到郭先生过来,这药方是他向柳先生要的吗?”   “不是,这是郭先生给的,不过经过柳先生认可的。”范大同笑着就直接说。   宋文文咳了一下:“听说郭先生小时候经常生病,对于这些当然比较了解。”   聂文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既然宋文文无碍,聂文星也就没再留,不过走之前他仔细的看了看药方,说是以后说不定也能用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为赚钱办蹴鞠   过了些日子,面对一直以来这些巨大的修复工程,学监又是愁容满面。修食堂,修敬师堂,三十多两银子啊,这是要了我的命啊。学监痛惜着锤了锤胸,想着想着,直接做起了见到财神爷的白日梦。   不过,突然看到台子上的奖杯,学监冒出了一个点子,蹴鞠比赛。   “没错,就是蹴鞠比赛。”拍了一下桌子上的蹴鞠,面对先生们的惊叹,学监恩了一声。   打了个呵欠,刘二妹无奈地说:“你这么早把我们叫起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看到先生们都是一副真无趣还不如睡觉的表情,学监哼了一声:“孔子曰,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摆着手,学监越说越激动,“我们学院是全长安第一高等学府,文武全才是我们的宗旨,锻炼,将来为朝廷效力。所以我决定,今年要扩大蹴鞠比赛。”   “我们的目标就锁定去年的冠军,同安学院。”伸出一个指头,学监掷地有声。   听到后面,路云霏就开心了起来:“好好好,蹴鞠是我最喜欢的运动。”   默默地扫了路云霏一眼,郭晓不经感慨,云霏果然是个闲不住的啊。   不过一群没踢过蹴鞠的学生怎么能比赛,学监表示自己早就盘算好了,就由柳傲天来当总教头。   “我?”柳傲天惊讶地指着自己。   面对学监的吹捧,柳傲天苦着脸希望能推脱掉这个工作。   “既然柳先生这么勉强,不如我替他当这个总教头。”路云霏看不下去这两个墨迹的人,自信地说道。   虽然学监有些怀疑,但当听到路云霏说义务做这个工作而且尽量不花一文钱时,笑得跟花一样的就同意了。   不差钱就是不差钱,云霏,我就在心里支持你一下好了。虽如此,但不喜欢蹴鞠的郭晓还是一脸没兴趣的样子。   看了看柳傲天,聂文星突然笑着说:“作为先生自然要出一份力,我虽不会武,但自小练习蹴鞠,多少有些基础,如果可以,我希望帮助路先生。”   揉着鼻子,柳傲天持着怀疑地心情觉得聂文星定然有所图谋,马上就转变了对于蹴鞠的态度:“这件事情就不劳烦二位帮忙了,这个职位,我接受了。”   本来就认定柳傲天的学监当然不会不同意,自然这个位置又落到了柳傲天的身上。   希望的工作落空,有些失落的路云霏低着声音:“那我做什么。”   奸诈地一笑,学监说起既然只有自己的学院有女学生,自然要有些不同之处,那就要组建一个女子加油团,来为选手们呐喊助威。   拉拉队啊,学监你的思想挺先进的呀。看着眉飞色舞的学监,郭晓无语地想着,其实男扮女装也是可以呐喊助威的哦,这样应该更吸引眼球来着。   畅想无限美好的学监突然转回话题:“所以路先生,你自然地就成了女子加油团的指导先生。”   “啊?这个,对我,好像有些难度。”路云霏低下了头,不是吧,我根本不会组织加油啊。突然瞄到郭晓,路云霏噌的又说:“晓晓或许比我更适合。”   惊讶地看着路云霏,郭晓愣住了。什么情况,云霏你这是踢我入火坑嘛!对于这方面,我大概只会个太极拳和校园交谊舞啊,那还是必学项目来着。你不能这样啊,我不要啊!   “恩,郭先生……”学监思索了一下,不知道郭先生能不能做好这个工作啊。   咳了一声,郭晓连忙拒绝:“我对于这些真的是一窍不通啊,相信这些学生们都比我有经验。”   “既然这样,我可以帮路先生。”看到郭晓拒绝,聂文星又插了一句话。   看了看聂文星又看了看路云霏,柳傲天满脸我怎么办的郁闷表情:“呃,那个学监,这件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啊,这么重要的工作给路助教万一搞砸了呢。”想着理由,柳傲天就又贬低了路云霏一通,认为她真的不合适这个重要的职位。   问起刘二妹,她自然坚定地站在了柳傲天的一边。   不过学监不想让这么好的劳力无事可做,柳傲天便又提议路云霏当自己的助教。既分开了路云霏又有了一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啊。   虽然柳傲天的话让路云霏很不爽,但相比女子加油团,显然她更认为还是蹴鞠教练比较适合自己,便同意了。   相信路云霏一定会选择自己,柳傲天低着头偷笑着。   既然路云霏不行,学监又想起女子加油团:“既然如此,女子加油团的任务就交给……”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先生,学监毅然地抛弃自己的二货妹妹,“聂先生你来担当吧。”   早前已经说出口可以帮忙这件事的聂文星静了一下,然后微笑道:“聂某一切听从学监的安排。”   看了眼郭晓,学监还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劳力:“那郭先生,你可以帮聂先生当个助手吧?”   这话问的,能拒绝么。郭晓苦笑着点点头,学监你是有多不放心你的妹妹啊,还是要拉上我。察觉到身旁的目光,郭晓转头就看到聂文星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等等,聂文星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学监做好了动员,各位先生就要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柳傲天选好了参赛的球员,做好动员后就分为两组,他与路云霏各自带一组。   这边,郭晓磨磨蹭蹭地与聂文星一起去学堂组建女子加油队。   “聂先生,都靠你了,这事情我确实不在行。”一路上,郭晓就深刻地表达了自己对于这个工作的心里支持和无能为力。   笑着看郭晓的一系列的表情,聂文星很淡定:“没想到郭先生还有不了解的事情。”   一直傻笑着的郭晓附和道:“我一直都没有聂先生这么全才啊,真的。”   “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但组织我认为还是可以做到的。”摇着折扇,聂文星又对着郭晓一笑。   我还以为你要亲自上手排练呢,郭晓挑了挑眉毛。   到了学堂,然后把所有女学生集合在了一起,郭晓就转换成了看戏模式,在后面当背景墙了。   聂文星说完学监的决定,便问起各位女学生的建议。   刘瑶瑶首先就认为,既然是女生加油,当然不能只喊口号,可具体的想法还没有成形。   听到刘瑶瑶的建议,慕容月就联系自己想到了可以以舞助阵。   看了看郭晓无所谓的样子,聂文星就说:“这主意不错,不过既然是群舞,就要有一个领舞咯。”   “我曾经跟宫中乐坊的婉姑姑习过几年舞蹈,我可以领舞。”慕容月对于领舞,非常的自信满满。   小姑娘啊,做人这么高傲肯定是要吃亏的呀。郭晓小叹口气,看这些女学生的表情都不是很认同你呢。   面对其他女学生的议论纷纷,刘瑶瑶便说自己也是自幼习舞,也可以当领舞。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然其他学生又对刘瑶瑶是不同的态度,这样迅速地形成了一个小团体。所以当聂文星决定举手表决时,除了慕容月,所有的人选的都是刘瑶瑶。   暂时问题就解决了,自然加油团的事就先交给刘瑶瑶来决定如何定位。   作者有话要说:   ☆、蹴鞠   当着训练老师的路云霏有些无聊,能拌嘴的柳傲天走了,训练又是刚开始。然后就突然想起聂文星曾说自己是从小练习过蹴鞠的,有些脚痒痒的路云霏就找了过去。   “聂先生果然厉害,任务这么快就分配好了。”看着聂文星打发了学生,郭晓乐呵呵地就感叹一下,没有麻烦的事情就是美好啊。   聂文星合上了扇子:“既然郭先生想偷懒,事情也是有人要做的。”   摸了摸脑袋,郭晓小小的哼了一声,就看到了路云霏过来。   “云霏,你不是要训练么?”   摆了摆手,路云霏无奈的说:“那群学生体质太差,现在在休息。”然后转头对聂文星笑着,“聂先生不是自小学过蹴鞠么,有没有兴趣跟我练一练啊。”   看眼睛冒着光的路云霏一脸期待地对着自己,聂文星僵硬的笑了一下:“自然可以。”看向郭晓,又说,“郭先生反正无事,不如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我又不会,而且还没有兴趣,能有什么独特的见解。郭晓刚想拒绝,就被取得了同意踢蹴鞠的路云霏笑着一起拽走了。   “晓晓,走啊,蹴鞠真的很好玩的。”   被拽到了操场上,郭晓也只能无力地面对又被代表了的情况,看两个先生愉快的踢球了。   本想试试,路云霏却发现聂文星确实是练过的而且:“聂先生的球技不错嘛。”   “遇到路先生,应该也算是球逢对手。”   看着两人对夸然后就各自展现了球技,郭晓只能在旁边表达叹为观止之情。聂文星非要让自己跟过来是干什么啊,看他好厉害的踢球技巧?被自己搞的哭笑不得,郭晓只能认真地看两个人踢球。   记得郭晓在旁边,两个人还不时就当前局势对郭晓讲一下球技和要领。   我真的不想踢球的啊,面对两个热情的家伙,郭晓默默地表示,你们玩的开心就行,开心就行。   于是在踢得更投入之后,两个人也真的就没有精力再对郭晓进行说教了。   终于松了口气,本来看两个人玩的开心,但郭晓突然看到了柳傲天的身影。   “路云霏!”走过来正好看到路云霏和聂文星踢球踢的很开心的场景,柳傲天果不其然,大声叫着路云霏就跑了过来。   这声音都可以穿透学院了,自然两个人被吓得停了下来。   “你找我有事啊。”难得开心就被聊傲天打断了,路云霏非常的不满。   不过柳傲天自然是有一堆理由来叫走路云霏的,这次就用研究方案的理由让路云霏跟着走了。   “聂先生,下次有机会再玩啊。晓晓,蹴鞠真的很好玩的!”临走了,路云霏还不忘鼓动一下。   然后,满心醋意地柳傲天就拽着路云霏走了。   挥了挥手,啊,终于解脱了。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不太好,郭晓还是欣慰地看着路云霏离开了。   “郭先生,对于蹴鞠有没有什么新的认识呢。”抱着球,聂文星走到了郭晓的旁边。   颤颤地回头,天呐,有没有人把你拎走啊,不喜欢球类运动不是罪过吧,郭晓无奈地看着聂文星。   “蹴鞠,确实,很,有趣。”   聂文星看着郭晓纠结地回答,终于笑着放过了郭晓。   终于不用被拽着了,加油团暂时也没事,郭晓就告别了聂文星自个休闲去了。   柳傲天把路云霏拽走确实讨论起训练的事情,因为他对于蹴鞠其实什么都不了解。讲着讲着,他就说起路云霏不要老去缠着聂文星,否则加油团的事请出了差错导致她离开学院就得不偿失了。   “是哦,我一定不要他们抓住小辫子。”路云霏一脸认同的表示放弃与聂文星踢球。   正准备进办公室的聂文星就听到这些,想了想又暂时站在了门后。   虽然速度不慢,但柳傲天正好就看到了那一抹衣角。笑了一下,柳傲天突然对路云霏说起之前的事:“你明明知道敬师堂的失火不是你所为,你就没想要找出真正的原因么?你不怕,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你。”   “是嘛,真没那么想过,我现在只想着是做一个优秀的先生。”路云霏愣了一下,柳傲天不说,自己都忘了这事了。   柳傲天又问:“如果我帮你查出真相,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人。”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心有不甘,但有人相信我,我宁愿那只是场过失,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或者离开。”而且晓晓说过,这是我成熟的一个关键点呢,路云霏笑着想起郭晓哄她的样子。   “如果这件事是那个人有意做的呢,你不怕再受到伤害吗?”   猛地一推柳傲天,路云霏哈哈一笑:“想要伤害本女侠可没那么容易,怀疑什么的多累啊。”   “你真的不打算深究?”甩了甩手,柳傲天无奈地坐好。   点了点头,路云霏一脸的开朗:“不是什么古言,过必改之,什么善莫大焉。”然后沉思了一下这句话嘟囔着,“晓晓好像是有这么讲的,我没记错吧。”   觉得貌似没错,路云霏又对着柳傲天说:“我都不想了,你也就别再为这事费脑筋了。我们还是仔细想想,要怎么拿下这个蹴鞠比赛吧。”   望了眼门口,柳傲天希望路云霏的这番话能够对聂文星产生一些影响。   听到这些对话,聂文星站了一会,离开了门口。   为什么听到这些,竟会有看到郭晓的感觉。是路云霏受到郭晓的感染了吗,或许郭晓虽然不起眼,但却有润物细无声的特质。思索着,聂文星又想起自己对于郭晓的认知,真的越来越觉得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   “阿嚏!”冒着烈日,郭晓打了个喷嚏。不是吧,这么热的天,竟然有冷幽幽的感觉,是自己见鬼了么。左右看了看,郭晓决定,还是先不回屋了,多吸收些阳气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告一段落~~~~ ☆、柳傲天的三球之约   那些受命欺负元芳的人,没在时间的流逝中失去了兴趣,反而越发地张狂了起来。这下子要练球,元芳可就不能跑了,自然是欺负进行时最好的机会。   眼见又要有一个球砸到元芳身上,路云霏哼了一声飞身拦下。   两小反派走过来说这踢球踢得好好的,路云霏捣什么乱。   “是挺好的,你们踢人踢球呢!”路云霏转而一笑,双手环胸不屑地说,“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是正确的踢法。”   学生们都小瞧了路云霏,自然很开心地想要趁机也欺负一下她。结果,被球打的痛哭流涕的,反而变成了他们。   在远处吸收日光精华的郭晓看着路云霏耍帅,想着踢球打人果然是个激情的活动啊。难怪,球类运动诸多伤亡,还是前赴后继地没完没了。   “还要继续吗?”看那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路云霏挑了挑眉毛。   想了想,路云霏又说觉得他们的体质太差了,一定要好好训练训练,于是让他们提两个水桶绕校场跑十圈。   云霏这也算是帮元芳出了口气啊,站了会,郭晓就离开了。这天气真的好热,阳气应该也吸收的差不多了。   蹴鞠这个项目的施行,最忙的就是柳傲天和路云霏了。路云霏是乐意奉献,而柳傲天却是赶鸭子上架。   “柳先生,你带着我们几个跑了好几天的山路了。这球,连一天都没有碰过,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直跟着跑步而没有去锻炼球技,范大同表示很不满。   颠了颠手里的球,柳傲天狡辩着:“不是,这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跑山路训练好体能才能更好地拼体力嘛。”   “我想知道的是,你什么时候才肯叫那么一点点踢球技巧呢?”捏着手指,范大同直抒胸臆,不理会柳傲天的狡辩。   眼珠子小转了一下,看着跑瘫地几个人,柳傲天说起技巧嘛,还是再练练体能吧。   哼了一声,范大同接过蹴鞠就是几个耍帅的动作,说起蹴鞠,那自己可是长安的牛人。猛地一踢,球接着就向柳傲天而去。   不行,一定要立威啊,否则当不了这个教练啦。柳傲天皱着眉头看到球过来,先是以胸顶球,泻力后准备一脚完事。结果,转了几个圈,球自己默默地滚远了。   “柳先生,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蹴鞠啊。”看到此情此景,范大同觉得自己受到了深刻地打击。   面对所有学生们的质疑,柳傲天有些慌张的瞪着眼睛:“我,不会蹴鞠怎么当你们的总教头啊。”一定要稳住,不能怯场,柳傲天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那你那刚刚一脚怎么会踢空呢?”范大同斜视着柳傲天,凭我的经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刚刚动作的水平。   柳傲天急中生智,指着上方念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刚刚,我的膝盖受伤了。”   “你咋不说你膝盖中了一箭呢。”范大同哼了一声就说,“就这么巧啊,你怎么证明你膝盖就这么受伤了。”   “证明?”柳傲天下意识摸了摸“受伤的腿”,转身就走起了高低步,“这就证明给你们看。”   估摸着柳傲天是个逗比,范大同依然不能这么放心的把未来交给这么个人。伸出三个手指,范大同说:“不行,不过我可以给你三个球的机会。如果你三个球都进球门的话,我范大同一定心服口服,你做我们的总教头。如果不进,别怪我不服你。”搬起宋文文的脚,范大同一脸不屑的拍了拍灰。   这能忍吗?这能忍吗?这肯定不能忍啊!柳傲天哼着接受了挑战。   “但是我有个条件,我现在膝盖受伤你肯定胜之不武,给我三天时间养伤。”柳傲天使用了拖字诀,希望三天凭自己的天资成为一个蹴鞠能手。   把休息的这三天的任务交给了范大同,柳傲天还是很安心的。虽然学习方面范大同没有兴趣没有追求,但训练蹴鞠,肯定是他想要的。   扭着脚走了,柳傲天满心的酸楚。这蹴鞠,真是个艰难的任务啊。   看到那群学生从山里回来,郭晓就顺便关心了一下。   “最近身体怎么样?”叫出宋文文,郭晓问起她的状况。   拍了拍胸,宋文文笑着说:“休息过了很好,现在也算是锻炼身体,一定不会再那么虚弱了。”   “那你也要量力而行,晕了就麻烦了。对了,怎么没看到柳先生和你们一起?”记起没看到柳傲天,郭晓有些好奇。   傻笑了一下,宋文文想起范大同:“柳先生膝盖受伤了,还打赌和范大同比赛蹴鞠。”   “受伤?比赛?”这一会功夫柳傲天就怎么了,谁会相信他能受伤啊。   大致讲了一下发生的事情,宋文文很期待地说:“柳先生蹴鞠也肯定很厉害的。”   笑着告别宋文文,郭晓只觉得,这情形怎么看都像是柳傲天的推脱之词啊。   “晓晓,听说柳傲天膝盖受伤了,我怎么没见到他?”在寻觅柳傲天的途中,路云霏遇到了郭晓。   “校场吧。”没经大脑就甩了一句话,看路云霏疑惑地表情,郭晓突然又说:“额,我觉得柳先生应该是为了赌约的事在努力复健。”   路云霏一脸的不认同:“受伤了不应该好好养伤嘛。”可是他房中,好像也没有人。   “其实我觉得吧,柳先生你像是那么容易受伤的人。”挠了挠额头,郭晓意有所指,然后推着路云霏向校场去,“反正你找他,去看看就知道了。”   去吧去吧,刚刚偷看到柳傲天被一个球欺负,真好笑。郭晓笑着就摆摆手,溜掉了。   看着郭晓跑了,路云霏想了想。反正也不远,去看看好了。如果没有,我就让晓晓你吃芋头。   不过,到了校场,路云霏就真的看到了柳傲天,而且还是一个貌似真的没有受伤的柳傲天。   看到柳傲天吃瘪,又想到郭晓的话,路云霏捏着莫须有的胡子,对于柳傲天的蹴鞠状况有了一个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猜忌与行动   想着柳傲天是这么个高傲的人,路云霏想起刘二妹酒后说起的那个蹴鞠冠军,就想这个人能不能帮到柳傲天。   把刘二妹请出来吃菜,路云霏终于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   追风少年,一飞冲天,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路不凡。   回到家里,路云霏小小地测试了一下自己的父亲,果然就是那个追风少年。以弘文书院为名号,路云霏恳求自己的爹去训练柳傲天。   自家女儿都这么恳求了,路不凡作为一个好爹爹,自然不会拒绝女儿。   “我一定会好好训练柳傲天的。”哼了一声,路不凡挑了挑眉毛。落在我手里,柳傲天这是你自找的了。   一夜过去,路云霏看到柳傲天还在校场练球,笑着就走了过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路云霏故意调戏了一下柳傲天,然后说起自己为他找了个好老师。   “我就是这么学出来的,怎么样,厉害吗,柳公子。”见柳傲天有所怀疑,路云霏就展现了一下球技。柳傲天啊,你明明不会还非要当这个教练,活该你吃苦头。   瞪着眼睛,柳傲天握拳晃了晃:“佩服佩服。”三天后的打赌,有救了啊有救了。   学院外柳傲天在练习蹴鞠,学院内那群孩子也在练习蹴鞠。哦,还有一个吴天宝一心要帮着范大同获得慕容月的真心。   果然一有事情就跟之前为了考试一样,学院里都没有什么八卦了。托着腮帮子,郭晓一脸的好无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聂文星最近好像特别关注自己的行动,郭晓表示非常的无奈。   不过今天早上聂文星好像出学院了呢,郭晓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路云霏。校场没看到柳傲天,相信是路云霏有了什么办法吧。   聂文星确实是出了学院,不过他是有原因的,而且正是关于郭晓。   拿着自己默写出的药方,聂文星找到了一家药店。这方子是郭晓给宋文文的,可他总是觉得有些奇怪。   “公子要抓药啊?”   递出方子,聂文星微微一笑:“我不仅抓药,还希望你帮我把药做好。”   “这,我们这……”老板有些为难,熬药倒也不是不行。   拿出银子,聂文星放到柜台上:“这些可以吗?”   “好,好,我马上就做,公子可以容后再来。”见到钱,老板就笑眯眯地恭送了聂文星。   抓着药,老板自己嘟囔着:“不就是普通的补气方子么,不过有钱就是好事。”   交代了药方,聂文星离开了药店。   眼见着天空要阴了下来,聂文星微微皱了皱眉头,去买了把伞。   果然没多久,就下起了雨,来势也是很迅猛的。   刚从一家店出来,聂文星就看到雨势凶猛,无意中还看到了刚跑到墙角躲雨的刘瑶瑶。想着要不要加点好感度,聂文星就看到吴天宝撑着伞走了过去。   看两个学生貌似情意绵绵地离开了,聂文星稍稍愣了一下,貌似一直都没发现这两个学生有感情,是最近自己缺乏关注了么。   雨是下的快,停的也快。没一会,太阳就又出来了。   拿到了自己买的药,聂文星不过也是为了对比一下气味罢了。   “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就是喜欢没事干消遣人。”看着聂文星离开,老板哼了一句,自己把药喝了。   敲了敲扇把,聂文星思索着,方子与实际的用药是不一样的。宋文文,或者郭晓,是为了掩饰什么呢。   找到路云霏,郭晓就看这天貌似要下雨了。招呼学生们还是先休息等过雨势,郭晓拉着路云霏说起柳傲天。   “晓晓,你可不要说出去哦。”因为郭晓知道了柳傲天不会蹴鞠,路云霏就讲了一下为柳傲天找到了老师。   笑着拍拍胸口,郭晓一脸的正义:“我要说早就说了,当然知道云霏你对柳先生的。”   哼了一声,路云霏推了郭晓一下:“晓晓,你胡说什么呢。我这都是为了学院着想,不要乱讲。”   “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绝对不乱讲。”郭晓还是调戏了一下路云霏,看天气转好,就放她去训练了。   无聊着的郭晓想着要做什么呢,突然就听到学生们传播实况,训练中的宋文文晕倒了。   而正在偷偷关注学生们球技锻炼的柳傲天看到此情况,赶紧跑了过去查看宋文文的情况。让其他学生自行活动,柳傲天抱起宋文文去了医务室,只有范大同一脸着急地跟在身后。   难道是我的训练难度太大了,或者是宋文文的身子还没有好?范大同焦虑地想着,这宋文文怎么这么容易就晕了呢。   柳傲天看范大同太过激动,就让他去拿块毛巾,自己给宋文文把了一下脉。   本只是想看看宋文文身子何等虚弱,之前生病,自己让他来参加蹴鞠是否太过苛刻。可把了脉,柳傲天又惊得再仔细审查了一下。   女的,竟然是个女的。   “毛巾来了,我来帮忙。”拿好了毛巾的范大同走了过啦,一脸的关切。   挡住范大同,柳傲天说:“没事,我来照顾就行了。”想了想,又说:“你在门口守着,千万别让任何人进来。”   把范大同推出门外,柳傲天叹了口气,静候宋文文苏醒。因为是个女子,所以这么高强度的锻炼身体受不了才会晕倒。不过,为什么自己最看重的学生竟然犯下如此大错,女扮男装来学院。   听到宋文文昏倒的消息,聂文星思索了一下,就向医务室而去。或许,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知道自己一直在疑虑的事情。   “聂先生,你怎么来了。”聂文星刚到,就被范大同拦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柳先生为什么说不让任何人进去,但既然这么讲肯定是有原因的。范大同关心宋文文,所以只想着听从柳傲天的吩咐。   因为范大同的阻拦,聂文星好说歹说也是没能进了医务室。   作者有话要说:   ☆、柳傲天的想法   宋文文慢慢醒了过来,立起身子就看到柳傲天一脸矛盾的样子。   “我,我等一下回去练球。”宋文文说着,撑着床边,站了起来。   柳傲天伸手拽住宋文文,叹了口气:“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我,没事。我很好,谢谢柳先生关心。”宋文文迟疑了一下,柳先生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放开宋文文,柳傲天又叫住她:“宋文文,开学到现在这段时间,你能告诉我,你在弘文学院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宋文文最开心的就是在学院里上课,可以和那么多人交谈娱乐。   柳傲天走到宋文文旁边,直视着她的眼睛,谈起圣上的政策,让宋文文回答她觉得这段日子学院是否已经实现了男女平权的美好愿望。   阐述了圣上政策的得力之处,学院里也是男女公平待遇,宋文文回看向柳傲天。郭先生讲过,奖学金只是政策的漏洞,并不是政策本身的问题。所以,在宋文文心中,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政策。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宋文文后背撞上了柜子才停了下来。柳,先生,真的,发现了。   欺身向前,柳傲天握着拳头,语气有些恼火:“如果我朝女子个个都效仿于你,那么圣上的政策,又有什么意义?你这是藐视天威,犯的是杀头之罪。”   听宋文文说一切都是生活所迫,柳傲天认为这不能成为理由,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撒谎却是不应该的。   “柳先生,你以为我想吗,你不知道女扮男装混在男人堆里时多么困难,我要干男生要做的工作,得不到女生的休息。我跟他们不一样,就连孙大山都有家人陪着过日子,我却一直一个人。”泪水渐渐滴落,宋文文讲着内心的苦闷。即使有郭晓的支持,可是这么大的学院,她还是要自己坚持下去的。   “我是靠我的实力来到学院的,没有靠别人,只是自己。”看向柳傲天,宋文文咬着嘴唇,“我错了吗?”   听完宋文文的话,柳傲天也有些触动,但还是说宋文文千不该万不该女扮男装来入学,如果被发现,不仅她自己难辞其咎,就连学院也会出现危机。   “你退学吧。”背过身,柳傲天这样对宋文文说。圣上的政策不可有危险,而现在宋文文就是这个政策最大的突破口。不离开,定然就会出现问题。   门内各种纠结,门外的聂文星也很纠结。   想进去,范大同偏偏不让开。自己又不能真的对范大同下手,聂文星只能无奈地继续被范大同拦着。   “聂先生我知道你在训练我,你现在是个球,我一定要当好这个守门员。你来吧,来吧。”范大同急中生智地编理由,拦着聂文星。   即使使计策,范大同这个一根筋还是装作不理解的样子,硬是要拦着。哼了一声,聂文星离开了。   从另一个方向过来,郭晓就看到聂文星气呼呼地离开。当看到范大同在门口,郭晓就想着,被范大同拦下,那么柳傲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宋文文,这一关,是要你自己过了。   “柳先生,我不想被退学。”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想再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宋文文抹了抹眼泪,恳求着柳傲天。   柳傲天不敢,也不愿去走这条险路,所以拒绝了宋文文,只让她用三天的时间来准备离开学院。   宋文文出了门,范大同上去就关心起他的状况。   “郭先生,你来看宋文文?”柳傲天看到郭晓也在门口,正好想起了之前宋文文的那场病。   让范大同接走了宋文文,无视宋文文求助的目光,郭晓笑道:“是啊,看来她还是身子不够强壮。”   见柳傲天还有话想说,郭晓便随他进了医务室。   “郭先生,应该早就知道了宋文文的身份。”   “也不是很早吧。”郭晓歪着脑袋想了想,“柳先生看来也知道了。”   见郭晓既然这么直白的承认了,柳傲天就板起了脸:“你为什么会这么放任下去宋文文的谎言,你不知道这会害了整个学院吗?”   “不知道。”堵住了柳傲天的话,郭晓又说,“宋文文是男是女本来无所谓,不过她一个女孩子为了生存下去自然做不来太多苦活累活,面对只有男生可得奖学金的告示,她仅仅是这么选择了而已。”   “选择?这会使整个政策面临危机,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面对柳傲天的咄咄逼人,郭晓显得很平淡:“如果一个人就会导致一个正确的政策无法实行,那不是这个人的错,而是整个群体的错。”时代不允许出现的话,那么没有这个导火线,也会有其他的导火线,不能把错都怪到微不足道的导火线上去。局限性,柳傲天你有没有想到呢,还是你只想着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呢。   “错……”柳傲天停下了话头,是我太急切了么,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么。没有内部危机,政策就能平缓的施行。有危机,就要彻底打断,错了吗?   嘟着嘴,郭晓看柳傲天有些动摇便敲了敲桌子:“经过实际的锻炼才能获得符合实际的状况,柳先生,我并不觉得宋文文应该离开学院。如果她离开反而是最危险的,毕竟她已经在学院里生活了这么久了。”看柳傲天要想一想,郭晓就自顾自地起身。为什么我还要教育一个比自己大的人啊,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啊。嘟囔着,郭晓就走出了医务室。   政策也是需要完善的,人心也是要慢慢教化的,或许我确实不该那么急着让宋文文离开。目送郭晓出门,柳傲天想着,姑姑不让自己再查郭晓,这郭晓会不会是圣上身边的人。   三天时间,或许柳傲天也需要好好想一下。   “我只有三天时间,郭先生,之前给你添麻烦了。”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宋文文看到郭晓,便道了声歉。   笑着拍拍宋文文的肩膀:“宋文文,你做的其实很好了。我也看到了你在学院里的进步,虽然我可能无法改变柳先生的决定,不过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虽然必须要离开,可有了郭晓的鼓励,宋文文还是觉得自己有了一丝的力量。   在宿舍,看到范大同还是那副让人发笑的二货样子。宋文文对自己说,三天,这最后三天,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   被范大同阻拦不得看到宋文文状况,聂文星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去医务室查看一下医疗记录。这关系到自己的猜测,宋文文与郭晓之间的秘密,可能没有结果,也一定要去查看一下。   “聂先生深夜独自一人在此,所为何事啊。”正在聂文星查看时,柳傲天推门而入。   关上了记录的册子,聂文星站起身:“柳先生来得正是时候,在回答问题之前,在下想先向柳先生请教个问题。”走到柳傲天面前,聂文星侃侃而来:“今天听说宋文文病了,我赶来却被范大同拦住说你不让任何人进来,这是否说明她的病非比寻常?”   柳傲天笑着说起那件事是因为宋文文需要休养而已,而宋文文只是轻伤,并非什么非比寻常的病。   拿起记录的册子,聂文星说既然是小伤,为何却不记录在案。学院规定学生病情都要记录,柳先生为什么偏偏对宋文文的病情疏于记录。   微低头摸着鼻子,柳傲天想了一想又抬头哼笑了一下:“多谢聂先生提醒,我确实稍有疏忽,再加上宋文文仅仅是体虚,所以暂时没有记录。我也是事务繁多,直到现在才赶来登记。”说完了自己的原因,柳傲天就向聂文星说起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聂先生又是为何来翻录只有校医和学监才能看的医疗记录本。   本就不曾想会遇到柳傲天,聂文星只好说自己确实越权了,然后离开了医务室。没有记录,柳傲天又语意含糊,这宋文文看来确实有问题。这样子,郭晓……   微眯双眸,柳傲天看着聂文星离开。学院里如此,如果让宋文文离开学院,是否真的会更加危险。   此次受伤,或许不仅使得柳傲天发现了宋文文的身份,还更使得宋文文感觉到了学院里的温情。走在学院中,路先生送来了药膏,或许是有了一丝好感,慕容月送来了安慰与鼓励。   想起柳傲天所说的被发现了那些女孩子也就失去了更多的希望,宋文文开始觉得自己或许是自私了些吧,离开或许是一个很好地结束。   训练学生时,路云霏发现那群学生还是不够老实,哼了一声,就准备好了水桶让他们训练眼到脚到。都是为了锻炼蹴鞠,我这可不是公报私仇。   “郭先生,你在房中吗?”一大早,聂文星就敲起了郭晓的房门。   瞪直了眼睛,郭晓愣了一下,赶忙说:“聂先生有事啊?”妈蛋,一早想事情入迷了,我还没有化妆呢!这聂文星用不用这么巧啊,郭晓想着,然后趁说话的时候赶紧在脸上做了些小动作。   看郭晓没来开门,房中还传来扑腾被子的声音,聂文星只好站在门口:“我来是叫你一起去看看学生的,我想了想还是请了位舞娘来教导他们。”   “好啊,聂先生就是做事周到。”终于把自己打理好,郭晓把制作音效的被子扔到角落,笑着打开房门。   聂文星有点迟疑地扇子抵住郭晓:“为什么感觉郭先生有点变化?”   “变化?今天没来得及擦脸,让聂先生见笑了。去学堂?”摸了摸下巴,郭晓装作不在意地说着。谁知道你这么急来找,我都没晾干自己的脸。   沉眉略思,聂文星就笑着收起扇子:“是我打扰了郭先生,走吧。”   见到聂文星请来的舞娘,郭晓就和气地对着老板娘问了声好。然后一同去看看学生,她们准备的是什么样了。   这个时候的刘瑶瑶虽然在排舞,可还在思春,所以就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关心了下刘瑶瑶的状态,聂文星就对着大家讲起自己为她们请来了一位高手来指导跳舞。   老板娘应声款款而入,还舞动了一下身姿来做开场亮相。   被拽来当背景墙的郭晓站在旁边,看她们兴奋地样子,直想说,只有我觉得这样子很傻么,是我的观赏力出问题了么。   看到老板娘停了下来,刘瑶瑶上前就说希望得到教导,以期获得一个好印象。不过,老板娘对她,却不甚挂心。说完自己为此次编舞取名群芳会,老板娘反而说起这支舞蹈的领舞,她心中的人选就是慕容月。   “我才是团长,自然应该以我为中心。”刘瑶瑶有些不满地站了出来。   反正找来了人,聂文星就也想着撒手不管。看了眼郭晓,然后站了过去:“郭先生,看起来有些无聊啊。”   “我对于舞蹈又不感兴趣。”扫了眼聂文星,郭晓满不在乎地念着。   笑了一笑,聂文星敲着扇子:“郭先生对于运动方面的,好像都不是很感兴趣。”   “是啊,我也没那个天赋。”我只想安静的当个背景板啊,聂文星。皱着眉头想了想,郭晓又看向聂文星:“聂先生是全才,我只是个普通人嘛。”   聂文星语意一转又说:“郭先生的身段其实应该也很适合跳舞。”   瞪视着聂文星,郭晓哼了一声:“听说长得高的跳起舞来才好看。”别跟我提跳舞,手脚不协调怎么了,否则我也不会接个水杯摔倒穿越了!   聂文星并不在意郭晓的赌气言语,只是笑着又看向了学生们。   担心高强度的训练会有肌肉损伤,路云霏就跑到医务室去拿些舒筋活血的药材,结果看到了柳傲天。   路云霏无意中说起宋文文,一个人在外打拼,无依无靠的,不过幸好自身有学问能拿到奖学金,总算有个安身立命求学之地。   本就有些犹疑的柳傲天,听到路云霏这番话不经更动摇了。   面对来自先生同学的关心,宋文文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她依旧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当看到同学们给她的滋补品,她知道,这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改变。   “柳先生,我不想被退学,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找到了柳傲天,宋文文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面对柳傲天的迟疑,宋文文讲了自己来到学院后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想走的路是什么。如果离开了,那就再也走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暴雨滑坡   训练之时,范大同奇怪地没有看到宋文文,就问起了小山他的去向。听到宋文文去找柳傲天,以为他身体又出了状况的范大同就急切地找了过去。   面对宋文文的真情表述和真心哀求,柳傲天虽然没有讲话,但很明显地神情有了松动。也许是自己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选择。因为胆怯而去止步,只会因胆怯而失去更多。   叹了口气,柳傲天走到宋文文跟前:“那么我问你,你是否已经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柳先生,您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宋文文真诚地望着柳傲天,认为自己如果暴露一定不会拖累弘文学院,自己一力承担。   听宋文文说起自己愿意用蹴鞠比赛来证明,她也可以做到男女平等,柳傲天也不知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来劝服宋文文。   “如果我不能赢得比赛,我会自动离开弘文学院。”给双方都一个退步,宋文文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看着这么坚决的宋文文,柳傲天突然有了一丝感悟。一个人的成长,或许是比死板的规定更重要的东西吧。   “好,作为先生,我只能这样了。”   听到柳傲天同意,宋文文终于破涕为笑:“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   拍了一下宋文文的头,柳傲天也觉得心头放下了一件事。   刚跑到医务室就只听到宋文文与柳傲天的约定,范大同震惊了一下,然后就一心想着不能让宋文文离开学院。   在学堂间随意走着,郭晓就听到教室里传来了声音。该练球的练球,该练舞的练舞,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想着,郭晓就走了过去。   看到张龙赵虎把元芳逼到了墙角,郭晓叹了口气,这群小朋友怎么还没放弃学院反攻计划啊。不过当看到元芳突然握住了打向他的拳头,开始霸气凌然地时候,郭晓就放心了。   “晓晓?”身后突然传来路云霏的声音,原来是路云霏来找训练人员了。   看到教室里的人,路云霏与郭晓打过招呼就向张龙赵虎一球踢了过去。说着两人反应迟钝,路云霏认为他们需要再加强训练。   欺负不成反被抓包,两个人自认无颜,灰溜溜地走了。   云霏你好霸气啊,真不愧是女汉子。看到路云霏双手叉腰对着张龙赵虎讲话的样子,郭晓表示非常赞叹。   回过头,路云霏就笑着对郭晓说:“晓晓,你不用训练女生的吗?”   训练?郭晓咳了两声:“我又不会,最多就是去看看就行了。”   “这样啊,那晓晓你要不要来看我训练他们?”路云霏突然就双眼放光地看着郭晓了,晓晓这么弱,多运动运动肯定有好处。   “啊?”郭晓后退了一步,“我正准备去看看女生们怎么样了,云霏你训练就好,我去了说不定学生们反而施展不开。”说着,郭晓就逃出了教室。大热的天,云霏你饶了我吧。   惋惜地看着郭晓跑了,路云霏知道郭晓是确实对运动不感兴趣了。   宋文文回到队伍,范大同就趁休息之时说为了赢得比赛,自己要对宋文文开展特训。面对范大同粗浅的激将法,宋文文依旧同意了,这场比赛她一定要赢给柳傲天看看。   既然是特训,范大同就与宋文文一起上了后山。柳傲天正巧遇到他们,问起去向,但见宋文文坚持,便同意了,但要求要一同前去。   那边运动正当时,这边柔情蜜意。当然,吴天宝不是真心的,只有刘瑶瑶一人投入而已。   借荡秋千把刘瑶瑶挂在了树上,说着要去找人来救的吴天宝就转身奸笑着跑了。   奇怪地看着柳傲天那一队训练结束了,范大同和宋文文却不在,而且貌似柳傲天也不在。郭晓笑着问起学院里无所不知的孙小山,得知这三个人去后山训练了。   看着天色稍暗,云气集结,开始有雨渐大。郭晓想了想,去找路云霏了。   交代了墨瞳去调查宋文文的身世,聂文星回学校的路上就听樵夫谈起这后山的泥土松动容易山崩。回了学校就遇见吴天宝带着受伤的刘瑶瑶求医,讲到需要柳傲天这个专业的校医,聂文星才得知柳傲天带着两个学生进了后山还没有回来。   情况紧急,刘瑶瑶也不过是不能移动,所以聂文星决定暂时抛下她,去召集学生后山寻人。   郭晓刚与路云霏讲起这雨下的好像越来越大了,就听到了召集寻人的消息。看路云霏一副焦急的样子,郭晓决定和她一起去找找。淋雨什么的,最讨厌了,不过作为一个先生,还是要有个作为先生的责任感吧。   找人在进行,柳傲天与范大同和宋文文也找到了个避雨的山洞。不想坐以待毙,柳傲天打消了宋文文的消极想法后就决定单身出去寻找帮助。   虽然外面暴雨风急,但在山洞中,宋文文感觉到了来自范大同的温暖。听着范大同的真情流露,宋文文真的觉得在学院真好,遇到饭桶,真好。不过当范大同问起为什么宋文文要与柳傲天做约定时,宋文文还是打了马虎眼,忽悠了过去。   雨下到最大时反而骤然停了下来,一众来寻人的家伙,也更加方便了些。收起了伞,郭晓跟着路云霏呼喊着走在山间。   “路云霏是你吗?!”就在靠近崖边之时,许是听到了呼喊声,被藤蔓缠在崖中的柳傲天马上叫道。   柳傲天?往崖下看了一眼,郭晓就与路云霏一起开始拽着缠绕的藤蔓。   慢慢地拽上来柳傲天,既然找到了他,那么那两个学生也就很好找到了。既然救回,那么顾不得许多,就先回学院休整一下。   回了学校,郭晓帮着路云霏照顾一下学生,她还特意关注了一下宋文文的身体是否吃得消。既然无事,她也就放心地离开了。而另外的两个先生就在对于这件事进行一些高端谈话。看到聂文星担心学生,柳傲天也表示是自己太过粗心了。   “为了学生的安全,我已经请了长安最有名的大夫来为他们看一下身体。柳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笑着说出自己的决定,聂文星相信柳傲天无法推脱。   既然已经决定,什么也不知道的范大同自然希望宋文文身体健康,也就催促着她让大夫诊脉。   看到柳傲天过来,宋文文向他求救,可柳傲天却没有理由来制止,只能思考着如果被发现该怎么办。宋文文被硬逼着诊了脉,当大夫说起这是女子的脉象,范大同表示无法相信。   “聂先生,也许你找来的这个名医,需要检验一下是否真的是名医。”这时柳傲天终于一笑,直说自己质疑这个医生的水平。   叫来路云霏,让她和宋文文同时站在屏风之后,柳傲天让这位大夫以脉象认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   ☆、被发现了?   自信满满的神医把砸招牌都讲了出来,认为自己肯定不会认错人。不过在诊了脉之后,他却凭脉象认为路云霏是男子。   皱着眉头,聂文星微微低下了头,一看那手便是路云霏,不曾想竟会是这个结论。   屏风被推开,路云霏就一脸鄙夷地看着大夫说起自家也曾有几个庸医号过脉,凭这个就可以断定是否名医了。   自认惭愧,这位大夫叹了口气,就走了。   “虽然是误会,但还是要感谢聂先生的一番心意。只不过,下次还要慎选名医啊。”看向聂文星,柳傲天状似好意地提醒道。   事情既然解决,可路云霏还是不清楚柳傲天是怎么知道她的情况的。走在外面时,她就问了起来。   想起在山崖被路云霏拉起来,柳傲天笑了笑,这路云霏何止脉象啊,整个就像是个男人。   “聂先生?”柳傲天说完路云霏就往后一指,然后逃了。   路云霏一转头,傻笑着向聂文星打了个招呼,又追着柳傲天跑了。   准备回房的聂文星被这么一打岔,接着站在了原地。这大夫从未失过手,偏偏这一次就出了状况,想来里面肯定另有玄机。   “让我这范小名医给你把把脉……雄武有力,肯定是男人。”这时,回宿舍的两人又撞见了聂文星。   一看到聂文星,宋文文就有些不自然。抛下不明所以的范大同,宋文文神色紧张地先走了。   虽然本就觉得宋文文有问题,现在被柳傲天这一阻,聂文星也就想着放下宋文文先等墨瞳的情报。不过,查脉之时郭晓一直没来,他是怎么了?郭晓的身体一直比较弱,聂文星想着就准备去看一下。   房内的灯已经熄了,可聂文星也不知道自己想着什么,还是敲了敲门。见没有回应,聂文星收手后退了几步,慢慢又停住了身子。   如果刚睡下不可能没有反应,这场雨这么大,他也许……聂文星有些矛盾地又上前推了一下郭晓的房门。   门并没有锁,被聂文星这一推,就轻轻地开了一条小缝。   想了一下,也许只是呆立了一下,聂文星走了进去。   其实郭晓为什么会没去参和宋文文的诊脉,是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有些头昏了。也许是淋了雨着了凉,确实身子不是很好的郭晓就这么感冒了,而且还有些发烧的症状。看到去后山的人平安无事,她也就没力气再去管什么了,回了屋大致整理了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应该是昏了头,门都忘了上锁。   虽然整个人现在有些迷迷糊糊的,但郭晓还是一个比较警觉的人。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后,她下意识地拽紧了被子,咳了两声。   “郭先生,你还好吗?”听到声响,郭晓的声音有些沙哑,聂文星走到了床前。   模糊地思考了一下这声音是谁,郭晓又咳了一声。聂文星,他怎么会在房里啊!半撑起身子,郭晓看向聂文星:“聂先生,你为什么在这?”喂喂,要不是我现在是男的,你深夜来此想做什么啊。   “我敲门没有应声,而且门开了。郭先生,你好像生病了。”示意了一下门口,聂文星直接伸手摸了摸郭晓的后颈。看起来是感冒,还有些发烧。   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郭晓差点被吓的一身冷汗:“没事,就是着凉了,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看郭晓有些紧张,聂文星笑了笑拉着郭晓的胳膊让她躺了下来。   “小烧还是需要退一下的。”聂文星说着,就出去去打了盆水回来。   看着聂文星的动作,郭晓有些恍惚。我没烧糊涂吧,我是不是该坚定地拒接他,然后把他赶出去?   弄好毛巾,聂文星用毛巾帮郭晓降温,但是郭晓只觉得自己的脸反而更加热烈地烧起来了。   让郭晓安安静静的躺着,聂文星不时换一下毛巾:“你的烧降下去,我就走。”看出郭晓的不自在,聂文星也就放弃了帮他擦身子来降温的方法。   瞪着房梁,然后不时瞄一眼聂文星,郭晓欲哭无泪。烧啊,烧啊,快点降下去啊,这个家伙这么盯着我,我还怎么睡啊。   反正可能是本来就是虚烧,或者是郭晓的毅力起了作用。当聂文星再测了一下温度时,郭晓的烧已经退了。   把毛巾一类的整理好,聂文星再帮郭晓压了压被角,说了声好好休息,就帮郭晓锁了门出去了。   微微皱了皱眉,郭晓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盆架,最后直视着房梁,慢慢地睡下了。现在没有精力去思索了,还是明天再想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聂文星有些失神地坐在床边看向窗外的月亮。他本来是想去确认一些事情的,为什么见到生病的郭晓后,他反而开始关注起他的身体状况了。看到郭晓的病容,他竟然觉得有些触动,不想再去追究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或者是要做什么。   而且,从现在联系到纵火被郭晓发现,聂文星一直有自己遗漏了些什么细节的感觉,也许是慢慢心头就有了些郭晓就是女子的身份的想法。只是自己暂时,也许是不愿,也许是不敢,聂文星停下了对于郭晓身份的探究。   感情出现的不清不楚,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一夜天明,郭晓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脑袋。昨天晚上聂文星好像是出现在房里来的,自己没有瞎做梦。   拍着床边,郭晓坐直身子。昨晚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马脚啊,不过大晚上的又没开灯,应该看也是不清楚的吧。多想无益,郭晓拍了拍脑袋,起床了。烧是退了,可感冒还要养一阵啊。   “晓晓,你在吗?”就在郭晓收拾好的当口,门外传来了路云霏的敲门声。   打开门,郭晓就看到路云霏一脸的惭愧。   “晓晓,聂先生说你发烧了,我昨天就不该拉你出去的。”   笑着拍拍自己,郭晓表示没关系:“是我自己要去的,你愧疚什么,我身体不严重,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嘛。”   “恩,晓晓,这是我熬的姜汤,你一定要喝了。”说着,路云霏就举着一碗姜汤递给郭晓。   看着姜汤,郭晓就有一瞬间的愣神,想到了聂文星。看着路云霏期盼的目光,郭晓还是喝了姜汤:“我全都喝掉了,真的没事,云霏你放心吧。”   路云霏笑着看郭晓全喝掉了,然后说起今天就是柳傲天与范大同打赌的日子,郭晓也一定要去看看,肯定很精采。怎么说,这柳傲天也是自家爹路不凡教出来的呢。   郭晓笑着回应路云霏,然后点着头目送路云霏离开。是是,路不凡,追风少年嘛,教出来的柳傲天一定不会差。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态度   离开房间后郭晓没有见到聂文星,就连在办公室晃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   既然遇不到,郭晓也懒得去找,直接去校场看赌约去了。结果,在球场,郭晓又是最后一个到的,自然先生们也都在了。   “晓晓,你跑哪去了。”路云霏最先看到郭晓,还生病着,就不见了人。   傻笑一下,郭晓赶紧低头认错:“锻炼身体嘛,多走动走动。”看向聂文星,郭晓只得到了一个颚首微笑。   回了个微笑,郭晓疑惑地看向场地中央。聂文星这一副我跟你泛泛之交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我生个病还能惹到你了啊。   “柳先生,我可不会让你,今天这三个球必须都进了,少一个都不行。”首先,范大同就讲述了赌约的进程再加上点下马威。   不屑地笑了一下,柳傲天抬手示意开始吧。   范大同站好了守门的位置,静待球来。柳傲天扫视了一下球门的四个死角,怒吼一声就攻了上去。   飞快的速度,打门进球。   看到球进,一激动,路云霏就抓着郭晓了。转头看了看路云霏的表情,郭晓苦笑了一声又转回来。云霏你也太使劲了,我还是病人啊病人。   “不可能,这怎么能进?!”捡起球,范大同一脸不可相信地向前走。   这时,柳傲天可没理范大同,直接又是一脚,一个球又进了门。   眼看进了两球,路云霏终于缓过神来收起了自己的爪子。对郭晓歉意地笑了笑,转而路云霏又一脸骄傲地对聂文星说起柳傲天是她爹教出来的。   向聂文星看了一眼,郭晓莫名地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一球,范大同大声宣布一定不会让柳傲天进的。而柳傲天摒弃外部骚扰,直接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口诀。   睁眼之时,柳傲天冷笑一声,做了一系列的假动作,然后一脚定球。   可怜巴巴地看着球门里的球,范大同苦闷着脸:“这球怎么会进呢。”   “范大同,这只是给你个教训。球场上,千万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不仅球场,生活中也是如此。柳傲天双手环胸,站到了范大同旁边。   抓起一个球,柳傲天宣布:“我赢了。从今天开始,你来负责训练,我负责战术。”   “晓晓,是不是很精彩。”抓着郭晓,路云霏看起来比柳傲天还兴奋。看着郭晓错愕地表情,路云霏又挠了挠头,“啊,忘了晓晓你不是很喜欢蹴鞠的。”   回神后拍了拍路云霏,郭晓笑着说:“没有,真的很精彩,这都是云霏你的功劳。”   被表扬了非常高兴的路云霏,又笑了几声,然后去找柳傲天了。   郭晓看路云霏走开,又看了看聂文星的方向,一脸疑惑。之前愣神是因为三球一进,聂文星就转身走了。为什么,不应该要去看看加油队的状况吗?或者是自己现在生病,被嫌弃了?   冒了几个问号,还是不明所以,郭晓就自个哼了一声,然后走了。   走过凉亭的时候,郭晓就正巧看到刘瑶瑶和吴天宝。但见吴天宝一脸愧疚地说自己对不起刘瑶瑶,没脸见她,所以单方面地提出了分手。   不愧是花花公子,这手段真是太低级了,不过反正刘瑶瑶看起来是相信了。郭晓无语地看完戏正准备走,就看到刘瑶瑶一不小心竟然跌倒了。   想着要不要去安慰一下,郭晓就看到路过的元芳扶起了刘瑶瑶。元芳做完好事后,就一脸不屑地说起女孩子就是麻烦,然后走了。   本来还想要谢谢的,听到元芳这话,刘瑶瑶就气恼地看着他离开了。反而对于吴天宝离开自己的伤感,就这么被减轻了。   本来就是无意流连,郭晓看既然刘瑶瑶没事,就继续走了。   而吴天宝搞定刘瑶瑶后,就去范大同那边邀功了,不曾想范大同并不领情,只执着于锻炼宋文文。   聂文星离开球场后,就自己着手加油团的事请,叫来了慕容月。   慕容月并不愿意顶替别人的位置,或许是不甘心自己是一个替补。   合起扇子,聂文星走到慕容月身旁:“一个自恃才高的人,经历之前的选举,心里多少会有疙瘩。也许那丢掉的不仅是职位,更是一个高傲的心。不过,烦恼也好,痛苦也罢,如果自己不想烦恼,没有人会给你烦恼。”虽然如此,可自己也不会达到这种心境吧。不经又想起郭晓,聂文星微微摇了摇头,又对慕容月激将,“如果是别人让你痛苦,倒不如说,是你自己的修养不够。”   “聂先生,请不要用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来猜测别人的内心。”瞪视着聂文星,慕容月克制着自己的不满。   微微一笑,聂文星又是剖析了慕容月的性格,认为自己现在只是在做一个先生的工作而已。   听到聂文星的解释,回忆起宋文文的话,慕容月对于自己有了一些动摇。孤芳自赏,是自己的错吗?   看出慕容月的动摇,聂文星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件事可以有个结束了。   “你说你可以,你为什么不借这次机会让那些放弃你的人重新看待你呢。除非,你不能。”   慕容月蓦然坚定地看向聂文星:“我当然能。”   聂文星本还想让慕容月再去好好想想,结果慕容月直接当场给了答复:“聂先生,我答应你,一定让所有人看到一个真正的,慕容月。”   走到办公室,郭晓就看到慕容月精力满满地离开了。伸头看看办公室里只有聂文星,瞎想着这是在采阳补阴呢,郭晓走了进去。   “郭先生,鉴于刘瑶瑶受伤,慕容月现在是加油团团长了。”看到郭晓,聂文星平静地宣布了结果。   哦了一声,郭晓就回了自己的位置。聂文星这一副公事公办,生人勿进的表情,郭晓也没闹清楚,就也不想凑上去了。本来一直打趣儿聂文星是为了鼓励他向路云霏表白,后来发现他自己的心意淡了,郭晓就一直保持着朋友的态度了。可后面聂文星貌似对郭晓有些好奇,一直关注郭晓,现在突然转变态度,郭晓自然也不会想着去问为什么。   马上就要到了比赛的日子,柳傲天便让范大同安排各位球员的职责。范大同有些疑惑,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是大伙一块儿商量。   拍了拍范大同的肩膀,柳傲天说起一个团队必然要有一个中心,而范大同就是柳傲天认为合适地中心。   为将者,识人有道,审时势,擅全局。范大同,我相信你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比赛   最近这聂文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大老爷表示非常不爽。把墨瞳叫来,大老爷说起最近聂文星除了路云霏还与什么人比较接近。所谓知子莫如父,大老爷觉得聂文星近来的态度并不仅仅是因为一个路云霏,毕竟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墨瞳思考了一下,认为如果说接近的话,那也就只有郭晓了。   “郭晓?”手指敲了敲桌面,大老爷哼了一声。如果这个郭晓能影响到聂文星的态度,那么就很危险了。既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除了便是。认为郭晓只是个普通人,大老爷也不想费心思去琢磨,让墨瞳自己行事,抹杀郭晓对于聂文星的影响。至于路云霏,鉴于身份特殊的柳傲天的维护,还暂时下不了手罢了。   既然要行事,墨瞳只能等待郭晓独自之时。而郭晓并不是一个喜欢安静呆着的家伙,墨瞳也只能等待时机。   虽疑惑聂文星的态度,但郭晓旁敲侧击也没得到聂文星的回答,也就放弃了。时间流逝,也就到了蹴鞠比赛的日子。   在观赏台,吴天宝看到慕容月就迎了上去,讲起范大同的种种。慕容月无奈地看着他,我倒是没感觉到范大同如何如何,只知道大部分的事都是你做的。   加油团蓄势待发,上场踢球的人更是自信满满。   正想着柳傲天,结果小山就来报信说柳先生生病无法到场。   眼见气势低落,张龙赵虎更是喊着不如放弃。作为球队中心的范大同,必然要站出来整顿局面。   也许这也在柳傲天的考量之中,范大同确实有将领之风。   看见球员们一个个都站到了范大同的身边,表达了真诚和肯定。气势所迫,再加上路云霏的助攻,张龙赵虎最终还是屈服了。相比同安学院的什么高手,还是眼前的路云霏最可怕啊。   此次蹴鞠比赛,学监也算是满载而归,卖的都是限量的票,到场的也是达官贵人。大老爷和范大同的爹,也是坐在上席。   柳傲天既然不在,便是路云霏带领各学生上场了。至于郭晓,作为一个不爱好体育运动的人,她就独自坐在阴凉处当作看运动会了。   “晓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下场的路云霏,在角落里发现了郭晓。   笑了笑,郭晓表示这是个好位子:“阳光太炙热了,这地方很好啊。”   左右看了看,确实是个很好的地方,视线也不错。晓晓就是聪明啊,路云霏畅想着然后还是跑到前台去了。柳傲天不在,她就必须要去站场。   鼓励了路云霏,郭晓就目送着路云霏在前方加油。真不是我不负责任哦,这天太热了,我在这也是可以加油哒。   比赛要开始了,聂文星来到球场却没有发现郭晓。   看到路云霏在前面,聂文星也走了过去。相视一笑,聂文星随意地问起郭晓,才知道郭晓一个人躲到角落去了。心中有些好笑,聂文星还是大致站了个可以看到郭晓的地方,然后开始看蹴鞠比赛。   加油团呐喊助威,球场上也是激情四射。没一会,柳傲天也来到了球场,偷偷关注着学生们的状况。   看着满身黑衣的裁判,郭晓只觉得这么肥还穿黑的,真是热气袭人,为了表明自己是黑哨也是蛮拼的。而路云霏觉得,这个裁判怎么就是有些眼熟呢。   “嘘……”第一声哨响,是同安学院的球员撞了张龙。   摆摆手,裁判一脸不屑:“不要解释,合理冲撞,开球,开球。”   黑哨气质显露了出来,在场的人也没有办法,毕竟就这一个裁判。接下来,就是接二连三的各种黑哨事件了,简直是把能犯规的动作都演示了个遍。   “是不是想吃红牌啊?!”裁判用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看着范大同,说的就是你们犯规,怎么滴,我才是裁判。   虽仍毅然地继续在球场上,但刚接到球,宋文文就被几个男的围堵,被打倒后又被群殴。路云霏握紧了拳头,又想起柳傲天告诫她的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只能强忍着站在原地。   没有这个权利来站出来,郭晓只能仔细看着宋文文护住了她自己,计算了一下那群人下脚的轻重。   就这么样,比赛的性质已经改变了,打完宋文文,同安学院的人又开始主攻孙大山这个守门员。   因为金仁彬的摔倒,范大同又与同安学院的队长比起了脚力,同安学院那人冷哼一声说范大同脚力不错嘛。哼,能打的就这一个,只要废了这只脚……   再次开球,范大同却突然看到宋文文被针对。为了保护她,范大同却被几人钳住,然后右小腿遭到重击。   正在这时,半场结束。   路云霏跟裁判说起这场比赛,却发现这裁判根本说不通。   郭晓想着该做的还是要做,然后来到了球员休息处,却得知路云霏已经带着范大同去包扎伤口了。让学生们尽量舒缓一下紧绷的肌肉,郭晓想着去那些水来给他们镇痛。   比赛中场,聂文星向角落看了一眼,却发现郭晓已经不在了。莫名觉得有些不安,于是找了过去。   把范大同带到医务室,路云霏认为他不能再上场了。   看到范大同坚决认为自己还可以,跟随过来的柳傲天让路云霏先去看其他的学生,范大同交给他。   先生们都不在,元芳就提议说范大同不能上场,要改战术了。心有不安,宋文文焦急地说了声,就想着去看看范大同。然后,带着全员的祝福,宋文文离开了。   在医务室门口,宋文文听到了范大同打赢这场比赛的坚定和缘由,不经感动万分。这场比赛,不仅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范大同,不能颓废下去。   记得路云霏走时说要去收拾裁判,安顿好范大同,不放心地柳傲天就寻了过去。面对死不要脸的裁判,柳傲天用东方大人来了的消息终于镇住了他。   “这样的话,下半场就有转机了。”得知如此,路云霏终于松了口气。   暂且不管东方婉儿的到来,朝员间的尔虞我诈。那本来想着给学生镇痛的郭晓,独自走在学院里就觉得周围的气氛突然变了。不是吧,我这么个低调的小透明,也能引起别人的关注?郭晓思索着,走到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的逆转   一剑刺来,郭晓借台阶绊了一跤,坐在地上看着来人:“你是什么人?”这身段,就算蒙着脸也能看出来是女人啊。   很明显,这个拿剑的女人是墨瞳,她本就不擅长寻思计策,能想到的郭晓也不会留有那个机会给她,所以只能来最简单的威胁了。   “如果你不答应离开弘文学院,我就杀了你。”简单明了,墨瞳说出了目的。   叹了口气,没感觉到杀气的郭晓站了起来,偷瞟了一眼剑锋:“离开?理由呢?”   虽然剑在郭晓的脖子上,墨瞳却感觉受到威胁的像是自己。抬了抬剑,墨瞳回道:“没有理由,你只要说答不答应。”   我也不想当先生啊,可我会死在姨娘的手上啊姐姐。郭晓无奈地笑了笑:“我不答应,你就要在这里杀了我?”反正有轻功在身,目测了一下距离,郭晓自信是能避开的,而现在只是想知道自己招惹什么了。   皱着眉看郭晓耍宝,墨瞳作势欲砍:“你的意思是不答应?”   挥挥手,郭晓赶紧说:“没啊,只是我难得有这么个糊口的工作,你得让我深思熟虑一下啊。”一脸真诚地看着蒙面人,郭晓表示自己真的是很惜命的。   哼了一声,墨瞳觉得如果自家公子真的有受这个人的影响,那真是个悲剧。   就在墨瞳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聂文星的喊声:“郭晓!”   看到聂文星,墨瞳丢下一句:“你好好想想,我真的会下手的。”然后几个退步,飞走了。   反派都是不能杀人的,郭晓好想把这个定律说给这个姑娘听,但聂文星已经跑了过来。   “郭晓,你没事吧?”聂文星心急郭晓的状况,连称呼都改变了。   就凭那姑娘看到聂文星一瞬间的迟疑,郭晓就认定这必是有关聂文星招来的祸。   笑了笑,郭晓转来安慰聂文星:“我没事,也许是哪家的姑娘看上我了。“说完,还记得自己是要拿东西去比赛场地的,郭晓就转身走了。   不曾想,聂文星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真的没事?那人……”那人看着是墨瞳,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定是父亲的命令。自动忽略了郭晓说的姑娘看上他,聂文星现在满心都是自己不能让郭晓受到伤害。   诧异地看了眼聂文星,从那晚自己生病开始聂文星的状态都好奇怪。郭晓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没事,蹴鞠下半场要开始了。”不明所以的抛下聂文星,郭晓放弃了拿东西的想法,直接去球场了。唉,难得想当一个关心学生的好先生就出这码子事,果然不是先生这块料么。至于那个蒙面姐姐?相信聂文星是能够解决的吧。   郭晓跟个没事人一样去球场了,聂文星只觉得风中凌乱。看到剑在郭晓脖子上的时候,他就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满腔担心结果就这么被郭晓不合适宜的打断了。不过,面对此情,郭晓竟然毫无惧色,该说自己看上的人就是不一般么。等等,重点好像错了,首先必须要消除郭晓身边的隐患才行。(墨瞳:天呐,公子你果然被这个混小子影响了?!你要知道,他还调戏了我呢!重点误。)   柳傲天搞定了裁判,就和路云霏一起来到了球员休息地。道了声歉,柳傲天说起自己对于蹴鞠确实不在行。借此时机,柳傲天讲到自己希望归队,鼓舞了整体球员的气势。   偷偷一笑,柳傲天又讲自己学到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学,一飞冲天。然后在团团坐的状态下,柳傲天拿着茶杯向学生们传授了蹴鞠秘籍。   等郭晓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么和谐的场景。然后就是下半场的比赛,开始了。   “晓晓,你怎么又不见了。我告诉你,东方大人在场,肯定不会再出现黑哨事件啦。”球员们都上场了,激动地路云霏又拽住了郭晓。   向柳傲天微微一笑,郭晓对路云霏说:“有你们训练学生,他们一定不会输。”阳光不再那么剧烈,郭晓也就陪着路云霏和柳傲天站在前边了。   比赛开始了,于是最晚到场的先生,又是聂文星。   虽然裁判不再那么偏袒,但同安学院的人也不简单,第一球,打到孙大山身上,力度直接把孙大山打进了球门。   抹了抹嘴角的血,孙大山说着没时间了,不用管他,赶紧上。   一场比赛,几个球员,就这样缔结了牵绊,同心协力。带着脚伤,范大同依旧来到了球场,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还是他的决心,一定要赢。   古代的蹴鞠本来判定就要比现代的足球还要不正规,所以郭晓也只是疑惑地看着同安学院的人为了出口气,不盯着门反而盯着人开始踢球了。   也许是东方婉儿的在场,也许是路云霏的教育,也许是有感于范大同他们的坚持,裁判终于吹了声哨。不过就在吹的时候,一球就提到他脸上去了。   “哎呦……罚球!”裁判大吼一声,还踢到老子了,同安学院,这可就不能怪我了。   见到局势终于不同,拉拉队们都欢呼起来。聂文星也敲了敲扇把,不过看到三个先生都看向他时,他笑了笑:“这么精彩的比赛,难道不值得欢呼喝彩吗?”不是球迷,没有共同语言啊,聂文星不经汗颜。   不过相比柳傲天和郭晓的表面无动于衷,路云霏就比较从善如流地加起油来。   被鄙视了,被深刻地鄙视了,郭晓和柳傲天无奈地有了相同的感觉。   罚球是宋文文为主场,不过与范大同使了个眼色,宋文文就做了个假动作,最终范大同进球成功。   有了裁判的助威就是不一样,局势逆转的那叫一个快。   眼见时间就要流逝完,看到一个高球,柳傲天马上喊道:“一飞冲天!”   虽然此等绝技不是等闲能施展的,但分工为范大同和宋文文两人,还是成功地进了球。当然,郭晓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据说是绝招的招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阴谋小白,所以就直接简单粗暴了。   小白文,就是如此轻快~~ ☆、何为爱情   比赛结束,终究是主角们的胜利。   而听到柳傲天喊出了一飞冲天,刘二妹不经有了一些想法。   这场蹴鞠对于宋文文来说不仅是一个比赛,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完美的收官,柳傲天终于同意了宋文文继续留下来。或许男女平等这个政策还不完善,却一定会愈加完善的。   给宋文文一包药让她拿去给范大同,柳傲天就正好看到路过的郭晓,然后叫住了他。   回头一看是柳傲天叫自己,郭晓疑惑地应了一声:“柳先生,有事?”   柳傲天终于对着郭晓笑了一下:“之前感谢郭先生的教导,宋文文,我不会逼她离开学院了。”   “柳先生你太客气了,教导可算不上,顶多是一家之言而已。这主要,还是柳先生对于学生们的关照之情嘛。”既然柳傲天想开了,郭晓也不敢居这个功,毕竟柳傲天并不是一个随意听从别人的人。   “郭先生很多时候,都想的很透彻。”   摆了摆手,郭晓一脸的你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难得一世,过得开心便是很好。柳先生不认为吗?”虽然算不得什么锥心泣血,但连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看不开。   “很多时候觉得,郭先生反倒不像是俗世之人了。”   惊讶地大笑了一声,郭晓憋着笑说:“还要吃喝拉撒,怎么不是俗世之人了。柳先生,如果我能得道成仙,这肯定有你的功劳啊。”拍拍柳傲天的肩膀,郭晓笑着就走向外面,还念叨着:“修仙?应该是没这个福分呢?”   满脸黑线,柳傲天恨不得打郭晓一拳。说的是修仙么,我说的是修仙么!你这是混淆视听,偷换概念啊!   宋文文拿着药包去找范大同,却看到他与慕容月在一起,并且那画面还分外和谐。不知为何心中会有了刺痛的感觉,所以当范大同叫自己时,宋文文走开了。突然不想听他讲话,不想听到他讲慕容月如何如何。   不过当看到范大同追不上,又崴了脚时,宋文文还是走了回去,担心起了他的伤势。   既然叫住了宋文文,范大同当然还是说起了慕容月。不过看宋文文一脸不开心的表情,范大同就有了些想法,难道宋文文也喜欢慕容月?   墨瞳向大老爷汇报任务并没有完成,还被公子撞见了。不过郭晓并不像是圣上那边的人,也许有机可乘。   思考了一下,想到今天的蹴鞠比赛东方婉儿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大老爷就觉得也许这个郭晓有利用价值。   所以当聂文星质问大老爷为什么要对郭晓下手时,大老爷便顺水推舟说不会再下手,不过聂文星可不要再忤逆自己。   虽然老爷子并不是一个大发慈悲之心的人,但聂文星还是相信他的承诺的。毕竟有自己在,聂文星觉得要保护一个没什么大利用价值的人并不是很困难。不经又想到郭晓,明哲保身,她或许倒可以把这四个字做的非常正直。   当聂文星回学院时就正好看到路云霏,笑着祝福了她,就听到柳傲天喊了一声路先生。   当听到路先生三个字,路云霏整个人都更精神了,双眼放光地看向柳傲天,满脸的喜悦:“你是,叫我?”   看着柳傲天和路云霏的互动,聂文星觉得或许是心镜变了,现在看来也是不一样的感觉了。低头笑了一下,聂文星走进了学院大门。   “东方大人,这位是柳先生和路先生。”也就在聂文星刚离开一会时,学监恭送东方婉儿出门。介绍了柳傲天和路云霏,学监讲起这场蹴鞠,“他们是带领学生赢得今天比赛的功臣呐。”   赞赏了一声,东方婉儿就离开了。不过路云霏却有些疑惑,这个东方大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呢?等等,好像是上次酒馆门口,与柳傲天同坐马车的人?   本来同意了学生们出去到酒馆庆祝一下,柳傲天在办公室想着自己要不要也拉着路云霏庆祝一下,就察觉到有人而来。听脚步声应是聂文星,柳傲天就数着步子等他进来。   果不其然,聂文星进来就质问起柳傲天刚开始的称病避赛。其实也无关其他,聂文星只是想到以先生的身份,柳傲天的做法真的是有失师德。   坦然地承认错误,柳傲天又说起:“现在学生依赖先生,可这当先生的,是否应该用更真诚地态度,去面对他们呢?”   拐着弯的又讲到了聂文星,柳傲天认为聂文星总体还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坏人。   对着柳傲天一笑,聂文星结束了这个话题。也许像是郭晓所说的,如果认真去接触别人,确实觉得可以成为朋友。这种撇清关系,还要教训别人的态度,郭晓就是这样,想着聂文星又是一笑。(请原谅聂小腹黑,正面爱情时,一不小心就魔怔了。)   晚上,学生们喝酒看舞,宋文文却不是很开心。吴天宝笑着靠了过去,说起马上要放假了。看宋文文更是一脸不爽的表情,吴天宝才嘚瑟的说起工作的事自己已经帮她解决了。   不用再苦恼,宋文文马上就变得开心起来,却在这时看到了范大同。一看到饭桶,就想起那天他和慕容月在一起的场景,宋文文自然不给范大同好脸色,独自喝起了酒。   摇了摇头,吴天宝看了看这一对活宝,然后走开了。   不曾沾过酒,不会喝酒,所以宋文文很快就醉倒了。范大同自然放不下他,叹了口气,便决定先搂着他回学校了。   在路上,酒后的宋文文说起自己的感觉。当听到宋文文讲看到自己和慕容月在一起时会感觉酸酸的,范大同木然地问道:“你不会真喜欢慕容月吧?!”   看到宋文文无意识地点了点头,范大同却觉得自己心中也有了些酸酸的,痛痛的,这是为什么。肯定,肯定是因为慕容月,自己的好哥们也喜欢上慕容月了,这样。   学生们都出门了,云霏也被柳傲天拐走了,郭晓只好在屋子里呆着。不过看天色离睡觉时间还早,郭晓也不想弹琴,于是想着还是写写报告吧。   而想着柳傲天把路云霏带走了,郭晓定是一个人,聂文星就去敲响了郭晓的房门。   听到动静,郭晓把本子放好,这时候除了聂文星,还有哪个人会来烦自己啊。   “聂先生好啊。”开了门,果然是聂文星。郭晓就想着,白天听说出了趟门,这是已经把杀手姐姐的事情解决了么。   聂文星笑着问好,又关心起郭晓的身体:“看起来你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   “是啊,还多亏了聂先生的照顾。”谢过聂文星,郭晓只觉得聂文星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而且这问的,一看就不像是来关心自己身体的好吧。   沉默了一下,聂文星终于说出了想问的:“学院放假,郭……郭先生你有什么打算?”   “赚钱啊,去亲戚家帮工,几天他们是愿意收留我的。”肯定要回家啊,否则娘肯定扒了自己的皮。   微微地低了头,聂文星笑了一下:“那也不错。”如果在圣上的势力范围内,那么郭晓,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貌似下次更新就要有一个原创性的神展开了,请各位小伙伴们备好避雷针哦。   好吧,其实也不是特别雷。。。 ☆、十天的假期呢   本来在想着赚了不少钱,学监笑的那是一个开心。结果东方婉儿说是带着圣上的旨意突然到来,然后拐走了学监的钱要去补助失学儿童。   含着痛楚赞扬了圣上的英明政策,学监伤心地再次送走了东方婉儿。   一般来说运动会后都是放假的日子,不过这次比较特殊。因为赢了比赛,所以学监决定放个大长假给学生们。   “十天长假?!”当柳傲天说起有十天的假期时,所有的学生们都是非常开心,各自表达了非常畅快的心情。   等学生们的兴奋劲头过去,柳傲天又淡定地讲起自己想给他们一个不一样的假期:“我希望大家能在这十天假期里,花点心思深入民间,体验生活做社会实践。”   俗话说的暑假作业嘛,身为学生自然是不满的,但先生的决定那是可以更改的吗,尤其是柳傲天的决定。   吵吵嚷嚷的拒绝,连慕容月都大声地表示自己不接受。哼了一声,柳傲天敲了敲铃铛制止学生,然后说起这都是为了他们以后入朝为官打下良好的基础。   “其实我并没有剥夺你们的假期,我只是希望你们在吃喝玩乐之余,入民间累积一些人生经验。这么点要求,很过分吗?”看了看学生们的反应,柳傲天又自己说了下去:“假期结束后我会出个考题,希望你们可以有个答案。”   学生们要放假了,先生们也要放假。所以路云霏碰到郭晓就问起他有什么安排。   “我要去亲戚家,云霏你呢?”郭晓笑了笑,看放个假把云霏高兴成这样。不过十天而已,在现代上学那可是放一两个月的假呢。   数着指头,路云霏得瑟的说:“吃好,喝好,玩好,休息好。”然后也许觉得有些太没追求,路云霏又摸着脑袋笑了笑,“先生真是个不轻松的工作啊。”   “这样很好啊,能放松就放松。”拍拍路云霏,郭晓表示赞同。能当米虫的日子,就要好好体会当米虫的快乐啊。   哈哈一声大笑,路云霏表示晓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这次蹴鞠比赛完整赛完,旧朝势力竟然风平浪静,倒真让我有些诧异。”叫来柳傲天,东方婉儿又与他谈起学院和旧朝势力。   对于旧朝势力,柳傲天的理解是这次比赛影响太大,如果有些动作也许会引起百姓的反感。对于这点,东方婉儿是赞同的。不过之前聂文星曾请名医去学院看病,东方婉儿觉得其中是否有什么秘密。   “只是一个学生受了伤,聂文星可能不放心我这个江湖郎中的医术罢了。”浅笑一下,柳傲天打算把这个话题淡化过去。   毕竟是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东方婉儿察觉到柳傲天的些许不同。看着柳傲天的表情,东方婉儿认真地说:“傲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看柳傲天没直接否认,东方婉儿叹了口气,“作为先生,你可以和他们打成一片。但是,千万不可投入太多的感情。被情感所牵累,你就会忘记你真正的任务是什么。”   喝了口茶水掩饰不安,柳傲天想了想问道:“姑姑,你是不是知道郭晓是什么人。”如果他真的是圣上的人,那么他的任务又是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她?”微微侧了侧头,东方婉儿也不知如何讲起。圣上并不愿把有关那位郡主的事情告诉别人,就连自己,也不过是凭空猜测罢了。   看着柳傲天,东方婉儿还是没有讲出郭晓的身份:“既与旧朝势力无关,她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诧异地看着东方婉儿,柳傲天微微皱眉。姑姑不愿告诉我,那这郭晓,确实不是什么普通人。   确立了十天的人生目标,路云霏蹦蹦跳跳地又来到办公室。虽然不喜欢那些什么写写画画一类的,但是放置好还是必要的嘛。   “聂先生好啊。”看到聂文星在办公室,路云霏打了个招呼。看到聂文星的样子对于放假好像没多大感触,就问,“要放假,聂先生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我?为师多年,已经习惯了吧。”   路云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准备收拾起桌子。   “路先生的假期肯定准备的非常轻松吧。”放下手中的书,聂文星重新抽出一本站了起来。   一脸的那是当然,路云霏奇怪地看到聂文星递给自己一本书。   “这本书,希望能帮你打发一些假期时光。”之前的牛樟芝本就是不该给我的,既然有愧定要相还,而且现在,自己不希望有欠路云霏。   不喜欢看书是路云霏的性格,看到聂文星送书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吧,我在学院都不看书的。”   “你先看看吧,这本书,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既然聂文星如此说,路云霏还是接了过来。一本拳谱,确实是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不过:“这无缘无故的,为什么给我礼物啊?”   笑着说这是答谢路先生的送礼,聂文星表示希望路先生不会嫌弃这礼物。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嫌弃呢,这礼物真是太好了。”抱着拳谱,路云霏简直是爱不释手,连本来打算收拾的桌子都没再动,看着拳谱就走出了办公室。   看路云霏收下,聂文星也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啃着苹果,范大同听吴天宝念叨家中缺个账房先生,然后赶紧表示自己可做不来。笑了一声,吴天宝可根本不敢指望范大同,不过这时金仁彬倒是自告奋勇可以帮忙。   听两人谈起工作,范大同就想起了宋文文。他一个人,学院又不让留宿,可怎么办。不过即便范大同问起,宋文文却没有告诉范大同自己的事的打算,范大同愣了一下:“呃,我们毕竟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伙伴啊!怎么也算个难兄难弟,我关心一下,也不行么?”声调从高到低,范大同蓦然只觉得自己不能对宋文文太凶。   “谢谢你关心我,但我的假期吴天宝已经帮我安排好了。”看到范大同低着头,宋文文只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无理取闹了,便放缓了语调。   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范大同,当听到宋文文要去吴天宝的远方亲戚家打工,又激动地拍着桌子就问起了种种有关此事的问题。   看范大同如此不正常,宋文文就解释起自己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即使放假也是要去赚钱生活的,肯定比不上范大同这样的公子哥。   看着宋文文侃侃而谈,范大同无意识地抿住了嘴。突然觉得,宋文文的样子,也是挺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伊始   各个先生们也都算是在忙自己的,郭晓自己吃了个午饭就到办公室去收拾收拾。   柳傲天进来看见郭晓,稍微思考了一下,随口问起郭晓的假期计划。得到郭晓统一口径的回亲戚家回答,柳傲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如果与圣上相关,姑姑又不肯说,那会不会郭晓就与圣上有并不一般的关系,毕竟郭家媳妇就是圣上的妹妹。也许是为了打掩护,难道郭晓会是圣上的,私生子?随意地开着脑洞,柳傲天拿起了一本书。   应付完柳傲天,郭晓继续收拾着东西就看到刘二妹端着碗云吞面走了进来。并且刘二妹直指柳傲天,对郭晓连看都没看一眼。好吧,因为郭晓在角落里倒腾,确实也不是很明显。   “柳先生。”娇羞地喊了一声,刘二妹把手上的云吞面放在柳傲天桌前,“快吃吧。”   如此殷勤,倍感吃不消地柳傲天笑了一下:“这是什么?”   “这样的,我那天看到先生的履历,知道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刘二妹越说越靠近柳傲天,差点要压了上去,“不过过后学校就要放假了,所以我先煮了这碗面来给你庆祝生日咯。”   被逼的直往后靠地柳傲天苦着脸看着刘二妹,其中还扫了眼郭晓,然后发现墙角的郭晓一脸我啥都没看到外加愉悦地看戏表情。   “谢谢你的用心了,不过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抛了个媚眼,刘二妹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那就从今年开始过吧。”   随后,刘二妹对柳傲天表达了深切地相思之情。   听到门口有动静,郭晓就看到路云霏皱着眉头走开了。想着云霏肯定是误会了刘二妹,郭晓咧了咧嘴角,这复杂的感情纠葛啊。   看着柳傲天一脸的纠结,刘二妹又诉说了比赛之时当听到“一飞冲天”时,自己那少女般的心情。   “柳先生,你是否能告诉我。唉,郭先生?”刘二妹一转身发现桌子那已经没有了柳傲天的身影,无视郭晓再一转身逮住了还没逃出门口的柳傲天,“柳先生,你能否告诉我,传授你那个绝招的人,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大喘一口气,柳傲天呵呵傻笑着:“原来如此啊。”吓死我了,原来不是为了我啊。柳傲天刚放下心中大石,就突然想起路不凡好像不让自己把他说出来的。   咬了咬唇,柳傲天慢慢走到刘二妹旁边:“是这样的,那一招呢,也是我听来的传说。当时情急呢,我也是随口就喊出来了。”   瞬间,刘二妹的脸就垮了下来。看到刘二妹要愤恨的抒发情感,郭晓赶紧抱着收拾的东西跑出了办公室。   “追风少年,你在哪里啊!”果不其然,刘二妹的吼声新鲜出炉了。   暗自庆幸的郭晓笑了笑,就看到柳傲天也退出了办公室。   “柳先生,你应急的本事真好。”郭晓有意指代了一下柳傲天转移话题的说法。要是其他人,谁会相信你这个随口而出的蹴鞠技巧啊。   双手环胸,柳傲天便回击:“郭晓生,你看时机的本事也很好啊。”   哼哼哼,柳傲天我这是正好完事出门的,跟你可不是一档的。郭晓说了声放假后再见,然后抱着东西走了。   本想着放个假要好好休息的,但可悲的路云霏还被自家爹要求出门押镖。不过,既然有工资,路云霏就应下了这趟镖。自己家的大米,自己家的人工,再加上了自己家的欠债人,柳傲天。于是,这趟镖就这么形成了,有机会打压柳傲天,路云霏当然是更加乐意了。   假期开始,路云霏和柳傲天为押镖上路。金仁彬在吴天宝家中查账,孙大山也在吴天宝家中帮工。而帮别人做好了安排的吴天宝,和宋文文一起上路了,同行再加上范大同,说是不放心宋文文要一起去。   至于聂文星,虽然他依旧担心郭晓,但大老爷去了洛阳,而且还留下了任务,要聂文星暗中护送货物。近来长安城大米紧张,囤货居奇,大老爷也要着手运米进城。当然这运的是米还是些危险物品,就是外人不得而知的了。   所以假期之中,就是各种上路的上路,打工的打工。   郭晓本是想回了家好好休息重回米虫生活,结果郭家老爹找到了她。要知道或许是古代子女本就不与爹亲近,郭晓很少会与自家爹说上话,有时候遇见了也觉得生分。而这时是郭孝慎找上了自己,郭晓便有些奇怪。   “道长来信让你自行去趟玄都观,你娘。”郭孝慎停了一下,语气又柔了些,“和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说完似是觉得有些不妥,郭孝慎又一甩袖子,然后转身走了。   愣了下,郭晓又无意思地咧着嘴笑了。虽然不亲近,可这个爹也不过是个傲娇罢了。即使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玄都观,可既然爹都出来了,那必然是要去一趟的。叹了口气,郭晓就整理了一下行装,再次出了家门。明明是刚回来啊,用不用这么苦啊!   路云霏与柳傲天在赶路途中,突然看到孤儿寡母的两个人被官兵欺负。看不过去的柳傲天出手教训了那群官兵,救下了那母子二人。小孩子大惊大喜,突然就晕倒了,柳傲天连忙察看了一下,确认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身体虚弱。让路云霏带着二人找客栈留宿,柳傲天决定去寻些草药。   小孩子慢慢地苏醒了过来,看到妈妈就说那个大侠叔叔是个好人,他还记得那个大侠叔叔让他送过一本书到酒楼。无意中听到这些,路云霏就惊讶地走了过去,问起小孩子关于送书的这件事。   原来帮我重返学院的人,是柳傲天。点了点头,路云霏有些惊讶地想着。算起来的话,柳傲天好像帮了自己自己不少的忙呢。这样子想来,难道他对我有意思,那怪当初他会来拦轿。越想越有些莫名的喜悦,路云霏不经笑了出来,然后一抬头就看到柳傲天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玄都观   被赶着去玄都观,郭晓也就走着上路了。说实话当初自己就是在玄都观里醒过来的,听说是这个身子生了大病,还是玄都观的那个玄泯真人给治好的。不过对于此事,郭晓是没有任何表示,说不定那个道人确实有些本事,不过是拉错了魂魄呢,毕竟自己都穿越了,这些事也是信其有不曾无。   当初醒过来是在郭晓5岁生日那天,所以或许是为了还愿,之后每年过生日,郭家人都要去玄都观。而今年早就去过了,郭晓才会很疑惑为什么要去,而且是自己单独去,毕竟虽说是每年都去,但实际上郭晓一直都并没有见过那个玄泯真人。在玄都观的时候,郭晓都是自己到处晃悠晃悠,看看风景之类的。   “你是郭晓施主?”郭晓刚到观门口就见一个小道士过来问话,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小道士又施了个礼侧身说,“请跟我来。”   看小道士是与自己同时到门口的,郭晓虽有些诧异,只当是凑巧,还是跟着小道士进了观内。   “真人在里面,我先告退了。”到了一个并不很显眼的屋子门外,小道士再施一礼退去了。   道观的这边很安静,与前堂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而让郭晓有些不知所措。   “进来吧。”门内传出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苍老,反而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年轻人。   里面的人都这么说了,郭晓即使迟疑,还是推门入内了。   “你是玄泯真人?”看到屋内的男子,郭晓有些惊讶,一直听说是个牛哄哄的道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十左右。   玄泯真人微微点头,并示意让郭晓坐下:“叫我李衡即可,玄泯真人不过是个辈分的称号而已。”   郭晓哦了一声,虽然这个李衡与人说话的语调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可自己却觉得他与人并不亲切。   “也许你会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我请你来便是为了告诉你。”   我在这不是你叫我来的么,郭晓第一反应是如此,然后突然仔细想了想这句话,貌似说的是自己穿越这件事啊,难道魂魄之事真的是这个李衡干的?   并不在意郭晓的反应,李衡自己讲了下去:“没错,你会在这,是我招魂的缘故。本来我是想送你走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不过近来我却算出你的红鸾星有了异象。”   郭晓本想问为什么要招魂,却突然听到了红鸾星什么的,不经好奇:“我的?不,不是这个身体?”   点了点头,李衡用有些回忆地语气说:“是你的,并不是令予。”   突然想到自己的字是令予,郭晓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李衡的表情,不经有了些猜测。   李衡突然笑了笑,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我招魂,就是为了令予。三世缘分,我也没想到我终究是逃不过。这最后一世,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可是为了我她却伤了自己的魂魄,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出手引出她的灵体蕴养。”停顿了一下,李衡微微摇了摇头,“因为要迎合天道,所以我只是想引来荒魂冲命数,不过我不曾想,也许这也是天数,你的灵体与令予之间的吸引力极强,八字也似相合,终究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所以是自己在受到重创魂魄离体的时候,然后就被这么稀里糊涂地招了过来?郭晓不知为何有些想笑,这是什么狗血的状况,还真是什么天数啊,咋就这么巧?   “我的打算是令予二十五岁时引回魂魄,也送你回家。不过我还是不曾想到这天数,你的红鸾星竟会在这时动了。”   对于郭晓而言,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什么红鸾星,而是:“送我回家?”   “招你魂来之时,曾有预感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生机未断,自然要送你回去。”修道修心,我已经做下了事,即使有所耗损修为也要无愧于心,“毕竟是因我而起,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   当察觉郭晓的红鸾星动,李衡心中就有了计较。天道如此可能也是为了惩罚自己扰乱天机,既然是罚那便认了而已。   郭晓摸了摸头,想法什么的倒无所谓,与人为乐嘛。而且这么说之后自己就回去了,貌似也没有什么损失。   “按你这么说,我,令予的爹娘是知道这件事的?”突然想起来玄都观是郭家爸爸自己来说的,郭晓突然就联系起了原以为是妈妈没时间,想来是……   微微点了点头,李衡的语气又回归了平常:“郭家父母虽然知道,但想来这近二十年间我也看到,他们是把你当亲生女儿来看待了。”   刚升起了点怨气就这么被打散了,郭晓再想想这些年,虽然刚醒的时候是有些隔阂,自己也不过是以为自家女儿性情的变化导致他们一直无法接受,不过现在才知原来是如此的缘由。而往后的生活,虽然郭家爸爸不常露面,但整体还是愉快的。   想起家庭,郭晓就突然想到了路云霏,原来自己这么大了父母也不急着寻亲家,也是有这层原因在其中。   “你的命数虽与这边有了联系,可你终究……虽然你的命数变化或应有之劫数,可我现在告诉你并不是想影响你的想法,一切缘法,由你自己决定。”李衡所言,不过是让郭晓决定自己的心意,他所能做的,就是弥补自己的错。   皱了皱眉,郭晓对于命数这些东西也不了解,不过红鸾星,这是有哪个小姑娘对自己有了好感嘛?被李衡赶出了房间的郭晓傻笑着想了想,无意识地也就走回了郭府。   看着郭府大门,郭晓却有了一些胆怯,虽然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与自己无关,可还是有些莫名的愧疚感。   “晓晓,等你呢,说了等你回来吃饭,你怎么站门口不动啊?”妈妈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然后郭晓被拉着进了门。   “娘……”郭晓无意识地喊出了声,然后又顿住了。   笑着看向郭晓,郭妈妈柔声说:“既然还叫我娘,那就乖乖当这个女儿。”   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但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也是把你当做亲女儿来看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把故事大致圆了起来,郭晓的来历也清楚了。   这种常见的感情套路也不算是特别雷吧,哈哈哈~~~ ☆、柳路的美好夜晚   吴天宝宋文文一行也是不太识得路,兜兜转转,才找到了吴家大院。这阴气森森的宅子,宋文文只觉得鬼气逼人,不由得心中有些害怕。   在厨房收拾了一下,吴天宝和范大同却发现这房子有些不同,水缸的位置有了变动,柴火也不像是陈年已久的木头。   范大同去找宋文文却无意吓到了他,然后发现宋文文竟然怕鬼,就嘚瑟地逗弄了一下他。哼,谁让你老拿我怕青蛙来说事,原来你怕鬼啊。被怕鬼的宋文文抱住,范大同大笑了起来。   “你竟然耍我,吓死我了!”恨恨地打了一下范大同,宋文文带着哭腔说着。不过一抬头,宋文文就看到窗外有什么鬼影子飘过,一时间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范大同看宋文文一副见鬼的表情就开心:“叫你老吓我,哪里有什么鬼怪。你这是不是也想吓我啊,哼……”说着,范大同随着宋文文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定住了,“啊……!”   然后,就是两个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了一起,直至窗外的鬼影子消失。   “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连看都不敢看我。”本来在害羞的路云霏一看到柳傲天,马上避开了目光。柳傲天有些奇怪,便追问道。   在亭子里坐了下来,路云霏狡辩着说:“什么见不得人啊,你别胡说八道。”   “刚刚在那,哼哼哼,呵呵呵,那不是你么。”学了一下路云霏想事情时候的表情,柳傲天很乐在其中。   对于路云霏会想着的开心的事,柳傲天自然就想到了她的那个四爷,不经有些气闷地也坐了下来。   路云霏当然不会承认,于是柳傲天也很乐意地扯开了话题,还带着戏弄了一下呆呆的路云霏。路云霏好奇为什么那孤儿寡母去偷官粮,柳傲天叹了口气就回应道这一切都是生活所迫而已。   “恩?我知道了,长安城的米肯定都被你吃光了。”听到路云霏又饿了而且肚子都叫了,柳傲天又来了兴致来挑衅她,真是能吃,这就又饿了。   谁知路云霏只是刚开始气了一下,然后就有些害羞地想起刘二妹给刘傲天的那碗面:“要不,我下厨给你弄点吃的呗。”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路云霏就跑掉了。恩,这可以就当做是他帮了我的回礼嘛,路云霏想着。   “唉,喂……”柳傲天只来得发出几个感叹词,只好跟了过去。我还不饿啊,你这表情不会是想在饭里做些什么吧。   所谓瞎凑凑一锅,墨瞳在客栈巡视地时候就发现了柳傲天和路云霏。没想到,在外面都能碰上。打探了一下消息,墨瞳就报告了聂文星。   秀恩爱都秀到学院外面来了,听到消息的聂文星狠握了一下扇把。相比这两人,我倒是希望能看到郭晓,不过,她那么懒才不会出门了。   虽然怕自家公子为情所误,但又怕被郭晓那性子影响,看到聂文星的反应,墨瞳有些不知是喜是悲,想来公子还是对路云霏钟情的。(一心走进误区的墨瞳,想来是暂时看不到真相了。)   身为一个吃货,即使对鬼魅之事也有畏忌,但范大同还是希望能先吃到晚饭。不过被吓着了的宋文文与吴天宝来说,吃就不算是个重要事了。   叹了口气,为了能吃到饭,范大同开展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论述了此地不该有鬼的中心思想,最终说服了吴天宝。   “学院里有没有受苦啊,看起来都有点瘦了呢。”   “就不应该应了你姨娘,一个姑娘要扮什么男装,多辛苦啊。”   “你姨娘知道你回来了,又说要招你明天去见她,我说就该回了,老折腾你她也不心疼。”   ……   这晚的饭与平常相同,却又与平常不同。这平和的家庭氛围,给了郭晓更大的感触,亲情也许就是这样,无关其他的一切,只是朴素而实在。这里的家庭是属于令予的,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也许也想着自己,以前一直跟他们闹脾气,来到了这个世界反而想法方面更为开阔了。这方面,也许还要谢谢那个李衡。含着笑,郭晓乖乖地听着郭家父母的唠叨。   想着柳傲天的生日,路云霏卖力地做了一大碗面,端到了柳傲天的屋里。   “又是面?”柳傲天哀叹了一声,我一点都不想吃面啊。   听到路云霏说这是长寿面,柳傲天就正儿八经地说起自己不吃面,不过生日,更不过生日吃面。   “这是我亲手做的,即使你以前不过,从今天开始就一定要过。”   “怎么又是生日,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哦,你不会在面里下药,然后趁机对我图谋不轨?”   看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柳傲天还是不识好人心,路云霏转脸端起面:“好,你不吃,我拿去喂猪。”哼,你要敢就这样让我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怎么说也是路云霏的爱心面条,柳傲天还是拦下了路云霏:“不不不,我吃,我吃。现在那么多人饿肚子,我要不吃那就太天打雷劈了。”苦闷地吃着面条,柳傲天满心苦楚,早知道进学院的时候,那个假的生辰八字都不该填!   忍着把面都倒掉的冲动,柳傲天终于把面坨坨们都吃了下去。这么一大碗面,为了方便消化,于是两个都对对方有意思的人想到了一处,去逛逛这个小镇的夜市。   华灯异彩,即使不是节日,这个小镇的夜市也是异常热闹。   看到小香坠,柳傲天就寻思着路云霏也许会喜欢。不过在他付钱的时候,无聊的路云霏就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去了。一转头不见了人,柳傲天有些迷茫地左右看了看,握了握手中的坠子。   突然被拍了肩膀,柳傲天自然反应着回头准备出手,却突然愣住了。眼前人的脸被一张熊猫面具遮住,眼神中却透着路云霏的神采。只这么看着便知道了是她,仿佛这种感觉都是这么正常而普通。   看着柳傲天愣住的样子,路云霏笑着就拿下了面具。哈哈哈,吓到他了,我真成功。   路云霏的脸慢慢地展现在了柳傲天的面前,他不自觉地也微微笑了起来。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认识了路云霏吧。即使不应该,但想要保护一个人,想要守护她的笑容,想让她属于自己,也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夜思   与万千灯火中还是看到了路云霏和柳傲天,聂文星也觉得是孽缘了。远远看了眼路云霏和柳傲天的深情对望,摇了摇头,聂文星向远处走了去。本只是想着有夜市就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送给郭晓的东西,聂文星想着还是走了隔一条街去找了。虽然现在看起来那么幸福,可柳傲天的身份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危机的,随意念叨着,聂文星晃远了。(←_←这是独身在外而且还没有得到郭晓回应的暗恋男子的嫉妒。)   “唉,唉……”看柳傲天没了反应,路云霏喊了一声,然后直接向柳傲天吹了口气,“嘿嘿,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啊?”路云霏嘚瑟地晃了晃手里的面具。   硬是让柳傲天带给自己看,路云霏叉着腰笑着:“和你很相配嘛,送你了,就当是你的生日礼物。”   即使死鸭子嘴硬,柳傲天还是收下了这份珍贵的礼物,然后拿出手里的坠子:“我可不占人便宜,礼尚往来,这个就送给你。”让路云霏闻了闻坠子的香气,然后柳傲天低声说着,“我帮你系上。”   在冒着粉色泡泡的氛围里,柳傲天把坠子系在了路云霏的腰封上,又笑着说:“你现在终于有女人味了。”拌嘴惹了路云霏,柳傲天又欢快地享受与路云霏的你追我跑的人生了。   跑着跑着,看到有许愿灯,两个人就各自写下了自己的愿望。不过看到柳傲天写的奇怪地字体,路云霏完全搞不懂是什么东西。   “一三一四五二零。”柳傲天连着让路云霏念了三遍,然后偷笑着说不告诉她这是什么意思。四处游历时学到了这种另类的记数标记,现在真是很有用处。趁着路云霏愣神的时候,柳傲天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路云霏的字条。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字条又被路云霏抢了过去,柳傲天微微叹了一下:“你,还想着你的四爷呢?”   “讨厌,谁说我写给四爷的,不过是……我也不告诉你。”一转头,路云霏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去把字条挂了起来。   柳傲天愣了一愣,随后也挂起自己的字条,然后转头间无意看到了聂文星。思索了一下,柳傲天用自己饿了要吃烧饼为理由支走了路云霏。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_←原剧里的字条好实用。)   看到聂文星留下的字条,皱着眉,柳傲天半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子条处。   不用再担心有什么人乱闯进房间,郭晓呈大字状瘫在床上。突然说可以离开这,反而心中也有了些不舍呢。不过各人各命,本来就不属于这,应当是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的。不过在这个世界这么些年了,反而是最近在学院的日子最让郭晓有所留念。或许没有学院的那段日子,郭晓可以觉得帮了人后而走的很欣慰。但正是在学院里的日子,她发现所有人都能够很快乐,只唯独聂文星一直无法解脱,就连她这个不算是真正朋友的朋友,他也是很用心地希望保留住的。虽然算不上什么有所感触,只是有些为这样的他感到不值吧。   叹息着摇了摇头,郭晓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虽然聂文星也不小了,但一定会遇到个一心为他的姑娘的。摸了摸下巴,郭晓又开始发散性思维了,貌似那个叫墨瞳的姐姐一直喜欢聂文星来着?恩,不过这么多年聂文星都不曾有动摇,看来聂文星还要为自己的另一半苦恼很久呢。(←_←之后就变成你苦恼了。)   “你姨娘又要召你入宫……”又想起母亲讲的话,郭晓敲了敲床边。姨娘啊,圣上啊,如果爹娘都是知道的。她这个为君者,会不知道吗?   走完了夜市,柳傲天也撑着吃完了烧饼,这一对又跑到了屋顶上去看夜空。   看着面具,路云霏又想起了过世的娘亲,自从娘走了后,她早就养成了自己过生日给自己买礼物的习惯,不经有些悲伤。   瞪了瞪眼睛忍下泪水,看到柳傲天也是一脸的伤感,路云霏拍了他一下:“今天你生日,不应该让你跟着我伤感的。”   “这又不是我自己要过生日的。”柳傲天哼了一下。   路云霏想要问柳傲天与东方大人的关系,却被柳傲天用面具拐跑了话题。能开心的日子,还是不要让阴谋来打扰吧。   虽然终于是解决了晚饭的问题,但宋文文还是一直心惊胆颤的。但看着两个男人都睡了,也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挤一块睡着了。   早上被范大同的臭脚丫子闹醒,一晃神的功夫宋文文就看到窗子上有六只眼睛。   “有鬼啊……!”自然,叫着的宋文文把范大同和吴天宝都吵醒了。   打了个呵欠,范大同皱着眉头:“什么鬼,连觉都不能好好睡,我一定要看一看!”不过等范大同看着窗户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六个破洞而已。又打了个呵欠,扫了宋文文一眼,范大同决定还是再睡一觉吧。   “呃,既然没鬼,那我去做点吃的吧。”嘟着嘴,宋文文低声说了一下。   一个去睡觉,一个去做饭,吴天宝又看了看窗户,这破洞的间距很奇怪啊……   “吴天宝!”范大同躺着却突然没了睡意,就叫了声吴天宝说起宋文文这状态很不合常理啊。   思考了一下,吴天宝对于宋文文不置可否,只觉得此次来这房子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然而就在两人谈论时,又听到了宋文文的叫声。跑到厨房才发现,带来的米竟然全没了。   看两个男的没有办法又吵吵嚷嚷了起来,宋文文瘪了瘪嘴,突然想到了没有米,外面肯定是有野菜的,都是可以吃的嘛!   吴天宝家中,金仁彬来帮看账簿,然而发现其中的大米差价非常的离谱,并且孙大山也带来了吴家屯米要倒掉的消息。两个人一合计,这么浪费的事情怎么能放任呢,所以想着办法要把这些大米搬回了学院,这样子学院的饭钱可就省了不少呢,还能加荤菜啦。   接到镖,带着大米们路云霏等人就开始往回返,但想要投宿却发现客栈老板不收了。不过听老板的口气,客栈没有,住的地方还是可以找的,并且还是免费的大宅子。   虽然老板说那地方有邪气,但行走江湖之人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一群人就向着老板所说之处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恩,告一段落,还要继续构思聂文星怎么让自己进入郭晓的心里。不过其实郭晓对聂文星也是有好感的啦,否则也不会想到他。 ☆、闹鬼的宅子   “圣上,郭晓有罪。”于午后,郭晓被召入宫。而见到圣上后,郭晓就直接叩首请罪。   凤眸微眯,圣上并没有扶起郭晓,只是看似无意地问道:“晓晓,你这是何意啊?”   “郭晓才知自己为何得此身份,惶恐一直得圣上宠爱,实有欺君之嫌。”保持着叩首的姿势,郭晓闭上了眼睛,与君周旋,唯有当先认错。帝王之家亲情本就不甚靠谱,何况自己这原本的身份也不是圣上己出,即使自身有利用价值,也要表明忠诚之态尔。   听此言,圣上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扶起郭晓:“晓晓你那点小心思,应该是猜到我知道了你的来历吧。”满脸笑意着拉郭晓近身来,圣上只笑着,“魂魄一说本就稀奇,说来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是不认我这个姨娘了吗?”   傻笑着任圣上牵着手,郭晓说:“晓晓哪里敢,姨娘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虽然猜到圣上知道这件事,可郭晓还是有些疑惑。这本是一件自家的小事怎会惊动了圣上,想来被圣上关注并认可为臣子也是在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生的,所以其中就很有问题了。   “晓晓觉得呢?”圣上看了看郭晓的神态,又摇了摇头微微沉下了语气,“怎么也是家中晚辈,出了事我这个长辈怎么能不关注呢。听闻玄都观的那位真人修道有得,我也是很好奇的。”   看到圣上神情不经意流露出了一丝怨念和无奈,郭晓马上撇开了脸。不是吧,还真让我猜中了,姨娘貌似对那个李衡真有些不一样的情感啊。   “晓晓在学院过得可好?”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圣上又笑着转了话题。   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郭晓嘟着嘴:“我能说过的不好嘛,姨娘你这个任务真是太艰巨了。”   “我却没看出你哪里不适应了啊。”放开了郭晓的手,圣上让郭晓一起坐了下来,“你不是一直喜欢吃点心么,这可都是新花样,特意留给你的。”   早就看到了桌上的点心,郭晓笑着拿起来:“姨娘最好了。”拿着点心送至嘴边时,郭晓又看向圣上微微苦着脸说,“不过姨娘叫我来肯定不是为了犒劳我的。   “晓晓就是这么机灵,最近城外有些流寇聚集,我希望晓晓去探查一下。”说着圣上又亲手递了个糕点给郭晓,“朝内势力动荡,这其中应该有些关联。”   郭晓只能接过糕点,并应下了这份差事。查探消息啊,确实以前也是经常做的。   知道郭晓不能拒绝,圣上又讲起郭晓的学院回报:“你所写的那个学生我知道了,叫宋文文?不过既然有了这件事,之后必然要吃些苦头的,也算是为新政做了贡献吧。”   “姨娘……?”郭晓愣了一下,这样子说,如果没有宋文文,姨娘是打算把自己当做突破口吗?   拍了拍郭晓,圣上语气柔和:“都是为了造福天下,何况她一介平民,我如何无故为其开脱。晓晓你可是我的侄女,必然不同。”只有留有漏洞,才能把乱臣贼子一网打尽,本想自建漏洞,不曾想一切都有天意。   虽然圣上的语气平常,但郭晓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坚决与不可相劝。又给自己喂了个点心,郭晓默念着,我吃多点好上路,不要怪我,我也是局中之棋子罢了。   把剩下的点心给郭晓带上,圣上便等着郭晓的回报了。至于时限,自然是开学回去当先生之前。   因为又见着了郭晓,而且谈起了玄都观,圣上不经又忆起了过去。   “圣上如想得道,必要抛弃凡尘俗世。如放不下,尘世亦有万千红紫。”便是这句话,既堵了圣上的梦又绝了圣上的心。   采蘑菇的范大同自己饿了便把蘑菇烧了烧吃了,并且那是越吃越觉得可口。不过吃了大半后,他就开始有了头昏的状况,然后就一头栽倒了。   “公子,公子,公子救我……”恍惚间,范大同还是在吴家大宅,却见到了白衣女装扮相的宋文文,而且还喊着救她。   不过也就在范大同还未回过味来,就看到了一个极其丑陋的黑山老妖。蓦然,范大同被吓醒了。一抬眼就看到床边的柳傲天和路云霏,范大同差点惊得坐起来。这是什么情况,我刚刚还在救小倩呢。等等,小倩为什么会是宋文文,我是糊涂了吧?   “是因为这些蘑菇,范大同才会昏迷的。恩,现在应该没事了。”柳傲天看范大同醒来,便应道。吃蘑菇也不看看清楚能不能吃,幸好不是致命的毒。   蘑菇?范大同哦了一声,一定是这些该死的蘑菇让自己产生了那些幻觉,都是假的,不过,为什么会有些遗憾的感觉呢……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路云霏的家仆突然跑了过来,“小姐,我刚刚就是去了趟茅房。结果我一回来,就发现米少了几袋。”   吴天宝坐在床边,怯怯地来了一句:“难道真的闹鬼啊?”   “这世上哪来的鬼,况且你们听说过鬼会偷米吗?”淡定地一笑,柳傲天表示那都不是个事,“我们就借这个机会好好看一看,他们长什么鬼模样。”   勾了勾嘴角,柳傲天给下人们都安排好了各自的岗位。月色正浓,一切静候佳音。   听到动静,柳傲天与一些下人进了屋。握着剑压在水缸的盖子上,柳傲天又是一笑:“抓到鬼了,把盖子掀开吧。”   把所有装神弄鬼的人聚集到了大厅,柳傲天才惊奇地发现之前救下的母子二人也在其中。   “我们都是被官府所逼,我们只想求个温饱,有错吗?”应该算是群体中的领头人,一个批头散发穿白衣的男人愤恨地说。   叹了口气,柳傲天回应:“人生万象,世间百态。求取温饱原本是平常之事,不过你们用这种鸡鸣狗盗的方法,就有违道德良心了。”   “呵,那些奸商哄抬米价榨取百姓利益的时候,他们的道德良心又何在!”   “所以你们躲进这宅子装鬼,就是为保有你们栖身之所?”   “唉,是的。”   看到这群可怜人都低着头,柳傲天走到路云霏身旁:“你们偷的米粮是这位姑娘的,要怎么处置是她的事情。”   “你们走吧。”路云霏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家仆,“我会给你们几袋米粮,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柳傲天笑了笑,他早就猜到路云霏会有这样的反应。就是这般善良,才值得自己守护。   一下子这些人都惊讶地跪了下来:“多谢姑娘,多谢大侠。”   把这些人都扶了起来,路云霏目含泪花:“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孩子们还这么小,不能老接触这些坑蒙拐骗的事情。”   接受了路云霏的善意,这些人都答应了下来。毕竟有活路可走,谁都不想让自己良心不安。   解决了一晚的住宿问题,又顺带解决了闹鬼问题。天亮后,路云霏一行又要整装出发了。   被范大同缠着问起闹鬼是怎么回事,柳傲天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都是一些小把戏,用用脑就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都记得   拍了拍脸,郭晓知道缩着是没办法的,消息是一定要弄到一些的。虽然圣上还有其他的消息来路,但郭晓被安排了任务就必须要去行动一下的。就算不需要弄到什么惊天大秘密,还是需要弄些价值的消息用来回报的。   收拾了一下行装,不用再把脸向男性化装饰,只要弄一身朴素点的粗衣便可出门了。跟娘告了个别,郭晓说可能一日无法折返,便离开了家。   聂文星本来对于暗中押运货物并不上心,却突然发现货物中好像不只有大米。关注后却发现,越近城都,大米也似有变化。   “墨瞳,大人要这些米仅仅是因为城中米价高涨?”找到墨瞳,聂文星状似无意地问起。   愣了一下,墨瞳有些迟疑地说:“……是。”大人不想要公子知道,我也只能先对不起公子了。   “恩,这米价真是影响甚大。”应了一声,聂文星转身走了。墨瞳最听父亲的话,既然不说那就是父亲的吩咐。有什么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虽然用处并未问出,但聂文星既已察觉,之后大米的走向也暗地里能摸出了个大概。只不过聂文星却不知,为何这些粮食要供养城外的流寇。不仅如此,难道这些流寇的聚集便与父亲有关?   心中有了丝猜测,可聂文星却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在进城之前,他与墨瞳说自己晚些回去。   墨瞳问起原因,聂文星却未回答,只说让墨瞳暂时不要对大人说起在路上遇到路云霏等人,以防大人忧虑,然后自己离开了。   墨瞳无法出言挽留,只得暗自思量,难道公子是为了路云霏,因为和柳傲天在一起而不开心?不过不让告诉大人,公子也是用心良苦了。   虽然要去查探证明自己所想,但聂文星又觉得好像很久没看见郭晓有些想念,便想自己去探望一眼。   不过就在聂文星要去途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形与郭晓极为相似之人。不过那人是女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与郭晓的面貌有点差别。但聂文星又细细想了想,那人的感觉与郭晓无二,而且也觉得似曾相识,并且不止一次见过。   想了一下,眼看那人要走出了视线,聂文星便跟了上去。可能是一时冲动,但聂文星依旧放任了自己,因为他察觉那个女子的去向并不是官道。   郭晓为什么会走的这么慢呢,因为她实际上有严重的拖延症。好吧,其实就是不想急着去干活,然后一不小心时间就过去了。   本来没察觉自己被人注意到,但郭晓走着走着就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挠了挠手臂,郭晓嘟着嘴继续走着。难道自己的装束有问题吗,明明自己还拎了个菜篮子呢。自己这么小透明还被跟踪,看来得摆脱了才能知道怎么回事呢。   作为一个在扮演良家妇女的人,郭晓想了想,便顺着路向一处寺庙走去。记得那家庙虽然小,香火还是不错的,上香的人虽比不得城中的可在乡间也算是多了。当然,作为有拖延症的家伙,郭晓准备的东西那是比较充分的,虽没有大号的香,小香自己还真的买了。   跟在后面的聂文星有些疑惑地看到寺庙,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这只是个从城中来求佛的普通百姓吗?不对,为什么是城外的寺庙,这座庙并没有什么特别灵验方面的传说。而且心中一直有个想法,要再看一次正脸,才能确定。   觉得差不多了,郭晓随便拜了拜佛,然后与小和尚说起自己被坏人盯上了,希望能从后门离开。献了些香火钱,郭晓道着谢从寺庙后门出去了。   从后门走小路回到寺庙前门,郭晓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奇怪的人,不经有些疑惑,应该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吧。不过在郭晓愣神的一瞬间,她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压迫感。   “姑娘可是在找人?”   心里嘎登一响,郭晓慢慢地转过头,自己就不该回来啊,不曾想那个人根本没进去啊。心里默默念叨着,郭晓就吃惊地看到身后的人是聂文星。   本来看郭晓进了寺庙,聂文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进去。如果是普通上香的,那定会出来,如果不是,就便会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当看到那个女子偷偷摸摸又回来时,他差点笑出了声,自己被察觉倒有可能,但寻常家的女子怎么会这么大胆地回来看呢。   心里默念着自己现在是个胆大的良家妇女,郭晓哼了一声嚷道:“是你一直在跟着我?”然后郭晓抱住自己的菜篮子,皱着眉头半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姑娘严重了,在下聂文星,不过觉得姑娘与一位朋友非常相似,想请教姑娘芳名。”便在郭晓低头装害怕时,聂文星突然觉得此幕似曾相识。那也是个女子,然而现在想来,如果自己所想不差,那时便已见过了?(←_←聂小腹黑你记忆力真好,不上心的一面之缘你都有印象。)   聂文星突然觉得一些事情好像都联系在了一起,不识得路,某些时候的第一反应,生病的那夜神态……也许刚看是只觉得身形相似,这近看来神情也是相似的。   被聂文星盯着,郭晓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想办法逃走啊,如果再呆着暴露就是一定的了。   咳了两声,郭晓又退了两步:“虽然看你长得不像个坏人,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跟你说,不要跟着我了!”说完,郭晓抓紧时间转身就走。至于方向,哪管得什么任务,郭晓直接向着回城的方向走了。   只不过还没走两步,郭晓就被聂文星拽住了。   我去,又被拽住了。额上冒出几条黑线,郭晓甩开聂文星的手:“你想干什么,别说你看上本姑娘了,我的追求者那是有几条大街呢!”没错,用郭家小姐的身份是有几条大街呢,郭晓默默地加了一句。   已经确认了郭晓的身份,聂文星只是笑了笑:“在下确实是看上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去山寨   听到聂文星竟然说出如此调戏兴致的话,郭晓简直是内心狂奔了,这货不是聂文星吧,只是个长得像的吧。如果是聂文星,他肯定是换了个灵魂啊。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这样一面就……而且还讲出来了,重点是讲出来了啊。不过面前的这个是腹黑,郭晓已经有了些感觉,也许聂文星是看出来了。   沉静了下来,郭晓淡去了面部表情:“公子你说笑的吧,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随意地把目光定到自己的菜篮子上,郭晓语气也暗了下来,“公子想要找乐子,不如去春香院。”   “我们并非第一次见面,城中我还曾为姑娘指过一次路。”聂文星所想,一定是要郭晓自己承认。   黑线快挂了郭晓满脸,聂文星这什么记忆力啊,多久前的事了他个不在意地竟然还记得。去学院时他明明没认出来,为什么,难道是自己生病那晚他还是有所察觉了?   “是么,那再谢谢公子的指路之恩。”毅然决定结束话题,郭晓作了个揖转身走了。如果他再叫住自己,那我就不用再演了,肯定已经看出来了。   不过命运并没有让郭晓就这样直接承认,因为聂文星并没有再叫住她,也没有跟上去。   既然郭晓不仅女扮男装,而且几次的服装也不相同,聂文星虽然不想细究,但也是有了顾虑。郭晓并不是为了当先生而去的学院,既然她那么懒一个人,会出城也定是有任务的。之前的跟踪也算是有一定的效果,那就是聂文星看到了郭晓的女装,而且知道了郭晓也是有一些功夫在身的。所以接下来,聂文星已经暂时先放弃了自己原先的查探想法,而想要先远远跟着郭晓看一下她要做什么。   看聂文星没拦也没跟,郭晓有些摸不着套路。不过出来都出来了,没那心思再浪费时间了,郭晓也就向着目的地去了。先不管聂文星,能查出点东西再说吧。   长安城三面环山,那些流寇所聚集之处虽不在什么山尖尖上,但也是处好地方。叹了口气,郭晓也只能卖命地走路了。做任务什么的,就是闹心,也不能报销来回路费什么的。好想有辆汽车啊,摩托也行啊。   心中念叨着,郭晓也就差不多看到前面有一群大老爷们在聊天巡逻,看来目的地是差不多要到了。   “老大非要巡什么逻,之前官兵来不也很容易就打发了嘛,有什么好巡的。”每个队伍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合群的人,所以在巡逻时,就很大声地唠叨了出来。   “老牛你别废话,官兵我们管不着,但看到什么百姓该赶的还是要赶。给你好吃好喝的,干个活就唠唠叨叨忒娘们。”   “哈哈,老牛你个娘们!”   “老牛啊,一路就听你废话了。”   “唉唉,你们,这地儿又不是什么大道,这几天都见不着什么人影,还不准我念叨啦!”   “得,就你嘴碎,把事情干好了,随你念叨。”   ……   听了几句,郭晓就绕过了他们继续前进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吓唬人还行,实际的本事嘛,就凭他们都没察觉到郭晓就可以判定了。   官兵巡视都不管,这其中确实有些猫腻啊。郭晓思索了一下,看来姨娘让自己来查探,是因为臣子们有些比较大的小动作了么。不过,什么事情需要用到这些草寇之辈呢?   越靠近这个新建的寨子,巡逻的人群也就越加密集了。不过既然是在山林之中,郭晓自认凭借轻功还是能听到些消息的。打探消息,虽然晚上是最好的时机,但白天实际上也能从这些没有警惕性的人嘴中听到一些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又不打家又不劫舍,哪来的银子,不过能提供伙食,管他那么多。”   “确实是啊,最近好多人都吃不上饭,我们这就是仙境啊。”   ……   “吴叔,寨子里哪来的银子供的这些人啊。以前的寨子多好,现在到处乱七八糟的。”   “小猴子你不要瞎操心了,咱寨现在是有了贵人,当家们的事情我们听就是了。来,把这些菜都洗咯。”   ……   日渐西沉,寨子里的人也开始准备伙食开饭了。郭晓倚在树上很淡定地观察着他们,然后掏出了自己自备的粮食。   而看到郭晓准备吃晚饭了,聂文星才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不仅饿着肚子,而且身上并无准备。虽然聂文星很注意自己的动作,但看郭晓吃东西还是愣了神还不小心触动了树枝。   没有风,郭晓自然是察觉到了异样。离开了自己的原位,郭晓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被跟踪了。聂文星,我服了你了,轻功比我厉害是不是,腹黑是不是,你要是真有了发现就不能直接问啊。   几个起落,看准地方,郭晓便一个回身直接到了他面前。   颠着自己的晚饭,郭晓一脸无奈:“我说你要是追姑娘,也没有这种追法啊。”   “在下并不是追姑娘,而是也对这寨子好奇而已。”知道自己还是惊动了郭晓,聂文星依旧笑着回应。看郭晓一脸不屑,聂文星又说:“既然我与姑娘目的相同,可否结伴。”此时的聂文星并没有关心郭晓承不承认身份的事情,而是如此他就有晚饭可以吃了。(←_←原来你也是个吃货。)   哼笑了一下,郭晓皱着眉头:“目的相同?”聂文星如果要来查探便是不知此地的状况,难道这些草寇与他没有关系?   “在下想调查这些流寇似是抢劫了百姓粮食,只是途中遇到姑娘,一时耽搁了而已。”聂文星抿了抿嘴,又说:“姑娘独身来此难道另有缘由?”   抢百姓粮食所以来调查,聂文星你真有社会主义新青年的好品质啊。郭晓摇了摇头,回道:“看来我们确实目的相同,我一朋友就被抢了粮食。虽然我能救济些,但还是力不从心,所以来看看为什么这寨子突然有了变化,也让我朋友有个应对之策。”   于是两个明知故问还装着意气相投的家伙,就这么随便搭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探查   “我的吃的不多啊,只能给你这么些了。”嘟着嘴,郭晓分了些晚饭给聂文星。怎么说你也是行走江湖的人,连该准备的都没有,难怪只能去教书。   “多谢姑娘。”一世英名啊,如果不是突然遇到郭晓,聂文星也是会准备准备再上路的。   月色渐浓,寨子里也安静了下来。不过奇怪的是,聂文星发现连外面巡逻的人都睡着了。看了郭晓一眼,大致猜到她做了些小动作,是为了方便潜入吧。   反正觉得聂文星已经猜到了自己是谁,郭晓也就没想再掩饰,直说自己在这些人的酒水中撒了些有助睡眠的东西。   “你想怎么查探?”瞟了一眼聂文星,郭晓问道。   并没有带扇子,打不了扇把的聂文星微微低头:“我也不曾细想,姑娘也许能有好想法?”   就知道问不出什么,郭晓也懒得再绕圈圈了,直接说反正都是查,干脆聂文星去聚义厅(会议室)看看,而她去大当家的房间查查。   既然说要听郭晓的想法,聂文星也就同意了。这个时候虽然巡逻的被下了药,但那些主事的确实是在聚义厅中谈论些什么。   与聂文星分开,郭晓恨不得叉腰大笑。自己真是聪明啊,反正想来谈论的事情再重要自己也不想知道,而只要在那大当家的房中找到什么信物,自己就可以交差了呢。   “当家的,那人真的会一直支持我们吗?”聚义厅中,一个看座位是稍重要些的人物发了话。   座旁的另一人有些不满地也出了声:“都是各取所需,当官的哪有靠得住的。现在是用得到我们,到时候可就不知道会不会卖了。”   “这样,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留一条后路。”   “反正现在是有钱有粮,怕什么。”   “反正我们现在有这么多投靠的,要有什么事,我们就真的占山为王又如何。”   ……   首座的大当家看在座的议论了起来,拍桌子哼了一声:“你们说的都对,我们本就是绿林好汉,自然不怕那些。现在是因为利益结合,至于之后是不是一拍两散,不知军师有何想法?”   这军师坐在大当家的旁边,刚刚一众在议论时,他一直冷眼旁观,这时才微微一笑说:“那人为什么需要我们,我想过许久,终有了一个解释,那便是障眼法。”   “障眼法?”   “什么法?军师你讲明白点。”   “大伙都不是很清楚啊。”   呵呵一笑,很享受这种追捧感觉的军师又说道:“据我观察,那人是借我们来吸引所有的焦点。手掌兵权,又拉拢绿林,如此推测,他定然有其他的动作。而做这些事的动机是最重要的,我猜想那人也许目的并不小,更有可能是,龙袍加身。”   “什,什么?军师,这话都不能乱说啊。”   “呃,是啊,造反可是大罪。”   耸了耸肩,军师并不在意:“我也不过是猜测,不入他人之耳便无事。不过不管那人的目的,我们却不是最主要的一部分,如局势将乱,我们趁火打劫;如局势安定,我们也无杀身之祸。”   “军师,你说焦点在我们这边,怎么会没杀身之祸呢,如果……”   “有权者定天下,正因为是焦点,我们在这交锋之中,反而是最安全的。”博览群书,在这种时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军师只觉自己如果指挥得当,说不定在这之中还能得个官耀祖扬宗。   看大家都没了话,大当家赞许地点了点头:“军师所言不差,近来看你们私下猜疑,我才聚你们来讲一下,我们并不是投靠了官府,而是借势自强,这样你们也都安心了罢。”   “大当家都是为了我们,我们当然信奉。”   “没错,跟着大当家,以后都不用提心吊胆了。”   “是的是的,我们这是叫什么,茅厕顿开啊。”   “去你的茅厕顿开,是茅什么来着?”   ……   偷听到这些人的谈话,聂文星也是有了大体的了解,父亲原来一直做追求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至高之位。可是圣上在朝这么多年,一个女子安定朝纲,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就被蒙蔽的,更何况还有一个东方婉儿,以女子之身在丞相之位多年……   心中叹息了一下,聂文星竟有了忧虑。如果郭晓是圣上的人,事已至此,如果父亲真的做到最后一步,怕是不得善了了。   对于那个冰冷冷的座位并不感兴趣,聂文星却又知道自己并不能左右父亲的想法。暂且放下思虑,聂文星离开了聚义厅。因为他发现,那位大当家向自己房间去了。   依照建房模式,郭晓寻到了那大当家的房间。房间外表很是朴素,可郭晓进后才发现这内部装饰并不像是一个草寇该有的品味。   房间的构造很是规整,各处也很整洁。摸索了一下房间格局,再查探了一下墙壁和地板,郭晓觉得要藏重要东西,也许就只有靠墙的那书桌了。   对着桌子沉思了一下,郭晓蹲下了身子在桌子内角摸了摸。突然郭晓笑了一笑,果然是有机关的痕迹。   不过这种机关可不是普通人会接触到的,郭晓抿了抿唇,还记得曾经在一处已经过世了的大人家里也是见过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机关能代表什么的时候,郭晓再摸了摸就熟练地打开了暗格。   “什么人?!”不过就在郭晓拿出暗格中的东西时,桌子或许该说是机关发出了响声,而且窗外貌似正有人经过,那人大喊一声然后冲到了门口推开房门。   就在被发现之时,郭晓用手感觉了一下那个暗格中的东西,应该是个挂牌,然后迅速放了回去关上暗格。   回的真巧啊,难道遇上聂文星就没好事么。郭晓只来得及感慨一下,就看那大当家一剑已经刺来。   目测了一下能逃跑的最佳路线,貌似门不能走了,只能从床边的窗户出去。吸了一口气,郭晓擦着剑锋向侧边闪开,然后扔出一个瓶子打中了大当家的腹部。   趁着这一点时机,郭晓就准备跳窗逃逸,却不想这大当家不仅是个使剑的,眼看郭晓要逃,他竟然随手飞出了三个飞镖。   腾挪之时怎可能避开,郭晓不经想骂人,这种训练有素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山匪,被坑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要受伤了?受伤才是促进感情的重要方法啊~~~~ ☆、怎么救   郭晓自己是避不过了这三个飞镖,不过有人是不会放任她出事了。   突然三个飞镖中的两个被打落,郭晓只得感叹,聂文星你绝对不是我的灾星啊,还有一个飞镖你也帮我解决了啊。呃,当然被打中一个总归是比被打中三个好多了。然后就在瞎想中的郭晓等待着中镖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没事唉。好吧,自己虽然没事,但面前突然多了个人而且重量压到自己身上了。   很明显最后一个飞镖,聂文星确实帮她解决了。   虽然聂文星中了飞镖,但他们两人最起码是离开了那个大当家的房间。   “大当家的,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有人来了?”   眼看寨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过来,大当家眯着眼看了眼窗外,然后摸了一下暗格,收剑出房关上了门。   “哈哈哈,没事,应该是一只野猫,大家都回去睡吧。”笑了几声,大当家一点刚跟人打斗过的表情都没有。   三言两语说退了众人,大当家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吊牌无事,但看来已经引起关注了。   “郭……晓。”耳边传来聂文星的声音,郭晓正奇怪聂文星的声音怎么这么弱,就发现聂文星晕了过去。   差点被压倒,郭晓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抱住他。然后也顾不得许多,郭晓撑着聂文星出了这山匪寨子。   差不多远离了寨子郭晓呼了一口气,凭记忆找到一间废屋把聂文星放在榻上,然后自己瘫了下来。怎么说郭晓也是个女的,这一段路差点把她给累死。   聂文星可真重,为什么中个镖就晕了啊。郭晓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不是吧,这年头用毒的人不多了啊,不要这么巧啊。   没办法,怎么也说是救命之恩呢。聂文星是背部中镖,郭晓默念着见怪莫怪,然后扒开了他的衣服。   取下了飞镖,血是呈暗红渐紫色的。得,真的中毒了。应该说他晕的很是时候嘛,所以毒素并没有怎么蔓延,所以郭晓要是及时弄出来的话,就只要调养伤口就行了。   又看了看逃出寨子自己依旧不忘了带上的菜篮子,郭晓叹了口气,看来是万事俱备,只欠排毒了。   怎么也是个连小手都没有牵过的黄花大闺女,郭晓狰狞着脸看向那个伤口。然后想着罢了罢了,救人重要何况是因为自己才受了伤,然后俯下了身。   涨红着脸完成了排毒的工作,郭晓马上爬起来用水漱了漱口。哼,血腥味真不好受。   在伤口上洒下了药粉,看聂文星紧皱着的眉终于展了开来,郭晓长出一口气,终于是收拾好了。不过伤在背部,也只能让他就这么趴着了,呃,要不要把他的脸掰到另一面去。突然看到聂文星的脸,郭晓觉得自己的脸又有些烧了。   自从自家女儿和那个柳傲天出了趟镖后,就有些奇怪了。路不凡又见到云霏无故就自个儿傻乐了起来,实在是忍不住去打断了。   “云霏,你不是看上柳傲天那个混小子了吧。”   “恩?什么混小子?”路云霏稍稍一愣,然后大笑:“爹你说什么啊。”   “你这次回来了就动不动自己傻笑,我这是关心你啊。那柳傲天之前可是自己放弃了你,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拍了拍路老爹,路云霏一挑眉:“之前那是我不要他的,只不过现在觉得他也不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混蛋,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好的啦。”突然靠近路老爹,路云霏压低了声音:“老爹,要不你给我讲讲当初你,追风少年的风流韵事啊?”   哼了一下,路老爹拿开路云霏的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讲的。”   看路不凡走了,路云霏一拍手,又自个儿傻乐去了。   没走远的路不凡回头一看又是摇了摇头,女儿养大了就不暖心了啊。虽然那柳傲天不是个好东西,但看起来对云霏也是有意思的,儿女之事随他们吧,不过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呐。   这么一个榻子用来放病患了,郭晓也只能收拾收拾打地铺了。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破伤风啊并发症啊之类的,郭晓自然也是不能安心睡着,要时不时关注一下。   之前我生病,这次你受伤,这都是身在江湖必有一报还一报啊。恨恨地想着,郭晓的气势还是弱了下去,谁让这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伤呢。   不过照看病患之时,郭晓也想着之前摸过的那个挂牌。为防自己忘掉,然后郭晓用火在布条上烫出了自己记得的纹路。   收好布条,郭晓又望了望天色。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之后就拿这个交差吧。至于那个大当家,既然不像是盗匪还能是什么身份,定然与家仆手下一类的脱不了关系。   照护了一个大老爷们一夜,真也算是郭晓毕生难忘的事情了。   “我一点都不想扒你衣服啊,这是为了救你。”看聂文星转醒,郭晓马上撇清关系。   撑起身子,聂文星闷笑了一下,伤口他倒是不在意,之前虽然昏了但迷迷糊糊间还是有感觉的。只是看郭晓的这个样子,就是会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虽然想笑,但聂文星眨了眨眼睛看向郭晓:“救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你也不给我盖件衣服。”没错,一夜聂文星都是光着上身着,而且,现在他也没看到自己的上衣去哪了。   反正这天气又不冷,我看你身体挺强壮的。郭晓嘟囔了一声,然后从屋外把自己去掉了血污的衣服扔给聂文星。   “你也没事了,我也还了你救命之恩,我走了。”摆摆手,郭晓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聂文星嘛,他肯定能自己走回去的。   还是这么没良心啊,聂文星笑了笑:“姑娘虽然还了恩,但也好人做到底,我实在是无法……”微微垂眸,聂文星一副我伤还很严重,你走了我定然无法康复的样子。而聂文星所想只是不能带着这伤回家,否则定会有所差漏。而且郭晓明明听见自己叫她名字了,这会子想走自己可不允许。   作者有话要说:  吭吭,亲妈怎么会让晓晓受伤呢,所以聂小腹黑你就受罪吧~~~~   怎么把郭晓圈起来就看聂小腹黑你的本事了,作者我还没想出来啊! ☆、一起添点柴火   也不知道聂文星是装的还是真的,但走了确实会良心不安,郭晓只好停下了步子。   “伤口应该不严重吧?”看聂文星还能自己穿衣服,郭晓嘟囔着出了声。   聂文星用手测了一下,果然这伤自己是不好打理的。   “你看我都够不到,怎么自己换药呢?”有些虚弱地聂文星貌似连神态都软了下来,郭晓只觉得这样子像是在撒娇?!   麻麻,会撒娇的腹黑该怎么对付,我不会啊!郭晓心中警铃叮叮作响,但还是不能狠心无视眼前的这个受伤人士。   苦着脸看了看自己的工具,郭晓叹口气:“好吧,我不走,不过我也要去买一些需要的东西,你就在这养着吧。”一甩头,郭晓走出了房间。   你说睡觉?毛线,睡意都被聂文星那神态语气吓跑了啊!   目送着郭晓离开,聂文星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虽然看起来是被遗弃之所,但感觉上还是挺整洁的。其实去了毒这伤便不严重了,为什么要留下郭晓,是聂文星也不想让别人再给自己上药,而且他还想知道郭晓到底是什么立场什么态度。   当然实际上根本没有立场没有态度的郭晓确实是回城了,不过她最先做的事便是把布条啊查到的情报啊之类的给上交了,然后苦大仇深地要了些精神损失补偿,再然后还悠闲地回了趟家,最后才去买那些必备用品了。   “晓晓你又往外跑?”郭家娘好不容易看到女儿,这又听到要出门,那是非常的郁闷。   拉着娘的袖子,郭晓撒着娇说碰到了朋友有事,要去照看照看。毕竟江湖交心,与人交往义字当先嘛。   满脸黑线地听着郭晓乱七八糟的撒娇,郭家娘也是没辙的,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那也是要泼出去的水啊,看来要聊以慰藉还不如去玄都观。但是,好像那女儿也是被看的死死的,这当娘的心情啊真是无比惆怅,不过。   “晓晓,你这朋友是男的女的?”难不成这孩子春心动了?之前是她自己没那个意愿,我也不便强求,现在……   深深地叹了口气,郭晓眨了眨眼睛:“什么男的女的,是病人!”然后挥挥手,郭晓就跑走了。   挑着眉看郭晓逃跑了,郭家娘恩了一声。这样子,很明显有问题啊。那么,在她离开之前有没有可能办个喜事热闹热闹呢?(李衡:喂,我虽然是说了能解决,但你不要想的这么美好啊!)   “一路可还顺利?”东方婉儿知道柳傲天外出回了城,便以长辈的身份来关心一下。   柳傲天点了点头,想着除去看到聂文星一路都算是顺利的:“谢谢姑姑关心。”   “恩,你好像对那个路云霏,不是一般的关心呢?”出趟门也不放心还跟了去,看来对这个姑娘是真的上心了。   看着东方婉儿,柳傲天迟疑了一下:“她是个好女孩,我……”是有了好感,而且也不想放弃。   东方婉儿没有逼迫柳傲天,只是笑了笑:“我知道,我也不是想阻止你的感情,不过我相信你是能分开私人和公事的。”   “姑姑。”柳傲天无意识地喊出了声,然后带着笑意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虽然有所愿不一定有所得,但东方婉儿也不想去做个恶人,便只能在心里希望命运也不会捉弄他们吧。   “宋文文,我死的好惨啊!”吴家老宅子,范大同突然从后面抓上宋文文的背。   阴沉着脸回过身,宋文文给了范大同一拳:“没有鬼,别想吓我了。”   好吧,计谋未果地范大同唉了一声:“宋文文,你不给我做饭,我真的要饿死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的活干完了?”既然你要跟着来,那么干些活可不是我求着你的。   举起双手,范大同提高了点声调:“都干好了,你看我的手都没力气了,我要吃饭……”   “吃,让你吃。”嫌弃地看了范大同一眼,宋文文挑了一下嘴角:“你等着,我去做。”   赶紧恭送着宋文文去做饭了,范大同瘫在椅子上:“吴天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害得我在这做苦工。唉,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大同,饭好了没啊。”吴天宝进了屋就看到范大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愣了一下,看样子饭还没好,自己该再晚些过来的。   听到声音,范大同像幽魂一样抓住吴天宝的肩膀:“天宝,你去哪里了,我快被饿死了。”   偷偷一笑,吴天宝拍拍范大同:“我当然是去找好玩的东西了。不过你怎么成这样了,正常这时间你应该没这么饿啊。”   “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过来的,我怎么会觉得他容易出事呢,明明出事的那个是我。”范大同碎碎念着,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叹了口气,吴天宝想着,还不是你自己非要来的,谁知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吃饭啦,吃饭啦,范大同别说我不照顾你,都是你爱吃的。”端着菜,宋文文在门口喊了一声。   一听到有饭吃了,范大同那是突然一个激灵,就欢快地帮着宋文文端饭菜了。   在旁边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吴天宝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范大同怎么就被宋文文吃的死死的了呢,我也没见过他这么殷勤地对待什么人啊。   为他做那么多真的值得吗?吴天宝突然想起慕容月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作为兄弟如果只全心全意地付出是不是也不是对他而言的好?   “天宝,吃饭啊,快来很好吃啊!”嘴里塞着饭,范大同叫了一声。   笑了笑,暂时抛开了心里的纠结,吴天宝坐了下来,一同吃起了饭。如果大同真的不需要自己了,那我也是支持他的。(←_←吴天宝你这确定是兄弟之情嘛?)   作者有话要说:   ☆、升华的日子   “换药,转过去。”饱含沉痛的语气,郭晓便准备帮聂文星换药了。   换药是个艰难的活动,不管是对于聂文星还是对于郭晓而言。至于说郭晓之前不是上过药嘛,可那时候聂文星是晕着的,最起码郭晓就算涨红了脸他也是看不到的。但是这时候他要是转头了,那不就绝对看到了嘛。   不过脸发烧什么的也不是想降就能降的,所以聂文星依旧看到了红彤彤的郭晓。   压住挑起了一点的嘴角,聂文星以正常的态度谢过并问:“在下跟姑娘这也算是熟识了,不知现在可否知道姑娘芳名呢?”   放下手中的东西,郭晓回头看了一眼聂文星:“我要说叫王二麻子你信吗?”   咳了几声,聂文星无奈地说:“姑娘如果这么说,那我自然是……会去相信的。”   哼了一声,郭晓正对着聂文星又重新介绍了自己:“我姓郭名晓。”看聂文星有些诧异自己竟然直接承认了,郭晓又说:“没错,曾在,额,至今也在弘文学院当先生。”哼,你不就是想问出来嘛,我就这么不要脸的承认了,你能说啥什么。   笑了起来,聂文星也算是知道郭晓偏偏对于她自己的事情不喜欢撒谎:“郭姑娘,真是——直率。”   直率个毛线,郭晓收好东西,然后找张椅子坐了下来。照护病患,不仅仅需要一间简陋的屋子,还需要一日三餐。而聂文星的早饭已经被郭晓给省略掉了,中饭自然还是要吃的。   作为一个有良心有道德的人,郭晓还是给聂文星弄了份营养很均衡的午饭的。   看聂文星犹疑了一下,郭晓便随口道:“不是我做的,绝对吃不死人。”。   “即使是你做的,也是吃不死人的。”知道郭晓定然是自己吃过了,聂文星也就开始了自己的午饭。郭晓确实是个狠心的家伙,这时候才吃上东西,聂文星真的是有些饿了。   谁说吃不死人,要是心情不好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做出杀伤力极强的效果呢。郭晓在心里哼了一声,还是安静地看聂文星吃饭。简直厉害,被盯着还能熟视无睹地把东西都吃完了,郭晓瞪着眼睛看聂文星消灭了粮食,不经感叹。   看郭晓收拾,聂文星偷偷呼了口气,被盯着吃饭尤其是被郭晓盯着吃饭什么的太恐怖了,绝对经历这一次就够了。毕竟郭晓的目光不是好奇啊发呆啊之类的,而是含着些饶有兴致的感觉,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毕竟暗器的重点是喂了毒,实际上伤口是不严重的,所以聂文星就算想也不能在这个屋子里呆很久。   不过在这些相处中,郭晓也算是能比较淡定地控制住自己的小脸皮,然后还拍拍伤口:“已经不用上药了。”   虽然闭口不谈相互的事情,但聂文星问过这间屋子,郭晓便很自然地说这是自己准备的,是为了平常出门或应急之类的。不过应急这确实是第一次,瞟了一眼聂文星,郭晓把话又咽了回去。   没有借口,不想讲,不想问,便是分开。如果聂文星不进一步,郭晓就永远不会被逼到发现自己的时候。所以在这段私人的时光结束之时,摸清了郭晓的性子的聂文星,不愿意再像对路云霏那样退让了。   在聂文星基本活动无碍后,两个人也算是约定俗成地同在一个时间,还是这间小屋,换药。而到了最后帮聂文星处理伤口时,郭晓在屋外就突然觉得这屋子貌似有了些变化,不是外表,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所以当进屋发现从没用过的灶台竟然有烟火气,郭晓只觉得这地方是进贼了?或者什么难民跑到了这边?不过,也不应该啊,这地不着村不着店根本就不应该会有什么人发现的。   当抱着疑惑进了屋,郭晓看到聂文星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放着应该是从这里灶台出炉的菜色,她很给面子地愣在了那。   这幅和谐的有些吓人的画面,不是我在做噩梦吧。   “真丰富啊。”郭晓傻笑着,就坐了过去。因为聂文星带着笑意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解释一下的意愿。   递给郭晓筷子,聂文星只说道:“你尝尝看?”   傻愣愣地接过筷子,郭晓看了看聂文星,又看向了桌子。这么说,这些菜真的,是,旁边这个人弄出来的。   又偷瞄了一眼聂文星,郭晓只得在巨大的压力下选了道离自己近的菜喂进了嘴里。这世界是不是太玄幻了点,一个男人,重点是一个古代远庖厨的君子(腹黑),给自己做了顿饭菜?如果说什么恩情,算下来应该还是自己欠的多了些吧,如果不是恩情……恍然想起李衡所讲的红鸾星动,郭晓慢慢地收住筷子。   “不好吃?”聂文星笑着看郭晓的反应,之前被郭晓盯着吃饭,这次总算是还回来了。(←_←聂小腹黑你确定你重点没错?)   转头看向聂文星,郭晓有些发呆:“没,很好吃。聂文星,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好像之前就回答过了。”聂文星半低着头帮郭晓夹了一道菜。   不回答,不开心,郭晓抿着唇,不过怎么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呢。算了,这种深刻的问题,还是留在饭后吧。   于是抛弃聂文星探究的目光,郭晓一脸自得其乐地开始吃这桌独特的饭菜了。   人生中第一次吃到一个为了自己的男人做的一桌菜啊,简直是人生都圆满了,所以郭晓直接无视了这桌菜的造就者,一心享受自己光辉的人生了。不过实际上是郭晓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子一抽筋就问出来了,简直已经是作大死。   意味不明地看着郭晓,聂文星也有些摸不清郭晓的态度。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聂文星自认并不是个很差的人,而且以前也是郭晓让他喜欢就要说出来,现在他试探地这么做了,郭晓就是这个反应么?或许,是我做的菜太好吃了?(←_←完了,你们全被郭晓感染带跑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探究一下郭晓的心里啊,一直慢慢处于有好感的状态,然后被挑明了而已。 ☆、透露信息   “我不会喝酒。”惊叹地看着聂文星还准备了酒,郭晓莫名的想到断头餐。不过喝酒嘛,郭晓自己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个身子的体质倒是不行。   俗话说喝酒壮胆,聂文星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杯。   颇为不好意思,郭晓接过杯子小酌了一下。感觉到聂文星想要说些什么重要的话,郭晓隐隐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郭孝慎的远房亲戚,而是那位相传身骨虚弱却有仙缘的郡主。”有些犹豫,聂文星还是说完了这句话。   郭晓点了点头,看来这几天聂文星是去查探过自己的身份了。垂眸叹了口气,郭晓反问:“你就是为了说知道了我的身份?”   “也许我没资格问,你,真的是那个郡主吗?”回忆起与郭晓相处的日子,聂文星虽然没见过那位郡主,可就是觉得她不像,尤其是讲起年少轻狂时的感慨神态。   喝了点酒,郭晓已经有了点微醺的感觉,红晕爬上了脸颊:“于情应是,于理不合。”   “你醉了?”看郭晓微微有些晃动,聂文星的沉痛心情竟微微淡了,“我不该让你喝酒的。”因为在乎,所以想去更了解,而郭晓确实不会喝酒还是喝了,却让聂文星觉得她是在乎自己的。   睁了睁眼睛,郭晓遗憾地想着果然又有些晕了,而直接的反应却是傻兮兮地笑着:“没事,没事,晕习惯就好了。你,你说郡主称号来着?准确点说确实是因为我的出现啦,不过那个李衡才是罪魁祸首。”   “李衡?”扶住郭晓,聂文星微微皱眉,李衡这个名字并未听说过。   摆了摆手,郭晓随意说了一下自己对于看到李衡的感觉,硬邦邦的家伙,令予那三世情缘还不知道受了些什么苦呢,幸好那家伙还有悔改之心。   虽然丝毫没有讲到自己,但郭晓的话还是引起了聂文星的注意。他知道令予是郭晓的表字,不过以郭晓的口气倒像是讲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与郭晓有所关联。   不过没给聂文星再提问的机会,酒量差但酒品不错的郭晓已经垂下了头。   “这是第一次看到你在我面前睡着。”握住了郭晓的手,聂文星轻声感叹了一下。这种凉度并不是很正常,之前就有好奇过郭晓发烧那次虽然温度不高却实际上症状是不轻的。   下意识地把郭晓额前的发别到耳后,聂文星默默自语:“不知为什么,感觉你不像是这里的人。”有些不安才只能这样追问,却不想你直接睡了过去。蓦然勾起了嘴角,聂文星又想起了与郭晓的回忆。   “走走走,回去了,收拾收拾就要开学了。”临近假期结尾,范大同开心地喊着。终于可以逃开被压迫的人生了,真是太好了!   收拾着包袱,吴天宝拍拍范大同肩膀:“什么时候你对上学这么有兴致了?”   嘘了一声,范大同看了看周围没有宋文文的身影,叹道:“我突然觉得在学校的生活也是很好的,吃喝无忧,只是稍微多废了点脑子。”   “是是,马上就回去了。”扑哧一笑,吴天宝也就不揭穿范大同那点小心思了。   拎着包袱,宋文文走了进来:“房间都做好防范工作了,走吧。”   “好嘞,出发!”举起一个胳膊,范大同欢快地冲在了第一线。   扯了扯嘴角,宋文文呵了一下,这是富家公子被贫民的生活折磨得脑子出问题了吗。果然是无法互相理解的么,自己竟然有期盼什么。(←_←文文你不要忽视他愿意被你使唤的事实啊。)   “云霏,听你爹说你好像对那个柳傲天有意思啊?”看路云霏不时看一看自己的腰坠,路老夫人也是看出了苗头。   嘿嘿笑了笑,路云霏拉着路老夫人的手:“哪有啦,是那个家伙对本姑娘有意思!”   “我看不止吧,没关系,你爹不支持,我可是一直支持你的。”拍拍路云霏,路老夫人只是笑着。   “外婆你最好了。”撒着娇,路云霏又哈哈一笑,“我才不怕爹呢,外婆你不用太担心我。”   果然云霏这孩子是对那个柳傲天上心了,路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云霏一直是比较有主见的,或许这才是她的缘分吧。   眨了眨眼睛,郭晓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好吧,一定是喝了酒的缘故。挠了挠头,郭晓看到了聂文星:“我就说我不会喝酒,没发酒疯吧?”   “没有。”聂文星微笑眼中也有笑意,如果那些吐槽李衡的话算的话,那便是发了酒疯罢。   哦了一声,郭晓便站了起来。一点酒就会醉,不过睡了一觉身子就好了,总归是没那么痛苦的。   “不过你讲到过一个叫李衡的人。”聂文星随后突然冒出了一句,“如此郭晓你确实是很有仙缘。”   我说了李衡,李衡?等等,郭晓看着聂文星满脸疑惑,我到底在酒后说了些什么,让我缓一缓,让我想一想。   隐约间有些印象,郭晓笑了笑:“5岁时大病一场,在生死线徘徊,据说是那真人救回来的。不过这不过也是故事,可听可不听。”然后,郭晓又哈哈笑了几声。   目光移到了地面,聂文星微叹:“我相信世上有魂魄一论。”   年少时,聂文星有梦到过母亲,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见过母亲,可就是知道,这是母亲在想念自己。在梦中倾诉自己对父亲要求的不满,而母亲只是微笑着倾听,不说话却有安宁的感觉。后来了解到妄念之说,他便在梦中祈求母亲去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新的转世。于是那成了最后一次梦到母亲,聂文星却觉得自己不怪父亲了,母亲的离世,也许父亲只是把伤心转成了别的东西。   郭晓沉默地望着聂文星,有些迟疑,有些恍惚,有些怅然。   “魂魄……鸠占鹊巢不值可哀,时日无多。”想起红鸾星动,更想起自己是要回去的,郭晓转过了身,现在聂文星你知晓了我的来历,那么这颗星子便交由你来评定吧。   呼出一口气,郭晓走出了门:“明天回学院,我回家收拾东西了。”   聂文星坐了下来,有些恍然,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那么一切凭心可否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回学院   一切,回到了学院。   拉开卷封,柳傲天转过身来:“神游的发呆的。”扫到范大同在望天,柳傲天又插了一句,“范大同坐好。这长假过去了,大家该把心收一收,别再飞了。今天我们的抽考题目就是,米价。”   顿了一下,柳傲天又问起在座的学生谁知道长安现在的米价是多少。   都是不接触这些普通的餐米油盐的学生,怎么会知道米价这么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呢。不过作为食堂的工作者,孙大山对于这些是很有心得的。   于是范大同傻愣愣地回答不知道,吴天宝却讲述自己对于那些奢侈品价格的心得,宋文文广读诗书却只知农民之辛不知米价几何。   “上个月长安城的米价大概十文钱一斗米,这月已涨到六十文钱一斗米了。”小小地举了个手,孙大山讲出了自己的亲身经历。   唯一一个回答出问题的人,引得了所有学生的赞扬和掌声。   羞涩地笑了笑,孙大山直接说出了原因:“因为我天天帮我老婆去买米。”   一月的时间,米价就涨到了这个地步,确实是令人心惊心伤。   宋文文对提高米价的奸商表示不满,吴天宝却觉得买卖你情我愿不能这么判定。   “既然你们想知道原因,不如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们来彻查。”柳傲天就这样,下达了回学院以来的第一个任务。   慕容月示意学生都是以学习为主,怎么去调查。   “如果愿意走出弘文学院这方寸之地,答案就一定等着你们去查。”柳傲天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所以现在我出一份功课,大家分头分组去调查,这长安城米价为什么这么高。”   大米是民生之本,价格波动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国家的稳定,扩大了米价不稳会造成的后果,柳傲天终于说服了学生,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探查一下米价问题。   碰到柳傲天,郭晓就想起了一节课完所有的学生就被他忽悠地全出了学院,不过对于他的决定仍是有些感叹。   “柳先生,听说你要求学生们都去调查城中的米价,这是否不太符合他们的身份。”   微微侧头,柳傲天并不认同郭晓的说法:“身份,什么身份?”   “他们是学生,不是钦差,也不是户部官员,如果在调查过程中出现了预料外的状况,那该如何。”   双手搭在手臂上,柳傲天觉得郭晓所言太过:“虽然是学生,但这也是为了他们以后打基础而已,我相信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情况。”如今形势越加有风雨欲来之势,我一定要让这些孩子尽早成熟起来。柳傲天希望,自己能为这个国家敬上最有利的人才。   “或许吧,只希望柳先生不要太过……”摇了摇头,郭晓又叹了一声,“多注意学生安全吧。”   没有讲出揠苗助长,郭晓微微点头离开。想来也是能理解柳傲天的心境的,但是米价偏偏是一场权力交锋的开端,让这些学生牵扯其中,怕是各处无安了。虽然所知不多,但是姨娘放任米价波动,就一定有理由。   虽然回了学院,但郭晓没见聂文星来找自己,便也不会想去找他。对于聂文星,或许是有了好感,但作为一个被动的人,郭晓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是不会走出第一步的。想起李衡说的决定、补偿,郭晓认为还是下次再去一趟玄都观为好。   柳傲天又来到郊外秘密会见东方婉儿,当被问起让学生调查米价,柳傲天只希望这样能惊动圣上,以圣上决策进行相关干预。   东方婉儿看着柳傲天并没有直接回复,圣上所想虽未明说,但只怕并不是这样能够结束。   “对了,差点忘了,陪路云霏上路途中我们碰到了聂文星。我在猜测,他是跟踪还是碰巧遇上。”说起米粮,柳傲天才忽然想起在小镇上与聂文星的半面之缘。   沉思了一下,东方婉儿表述还不能确定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许还需要慢慢查探。   中午吃饭的时候,学生们便讨论起柳傲天留下的任务,吴天宝还是不能理解这事怪到了商家的头上。   “如果三天没吃到饭,你说你会怎么做?”无奈的宋文文直接打了个比方。   恍然大悟地吴天宝摇了摇手指:“你是说故意屯米卖高价?唉,谁会干这种缺德事啊。”   “我想城中有钱人家中都有屯米,你家,一定也有。”晃了一下脑袋,宋文文直指重点,希望从吴天宝家入手调查。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金仁彬突然插口:“你家真的屯米了,屯了好多好多哦。我上次打工的时候,你家连柴房都堆满了米。”配合着动作,金仁彬还叙述了吴天宝家中浪费米粮微黄丢弃的状况。   吴天宝有些诧异,就见刚进门的孙大山被金仁彬拽住,还说吃的这些米就是从吴天宝家里运来的。   “你竟然拿我家丢掉的米给大家吃?”完全没抓住重点的吴天宝疑惑地感慨了一下。   愣愣地笑了一下,孙大山惭愧地说:“其实也没什么,米只是有一点点发黄,你们都吃了几天了不是没事嘛。”   每次只有一点点用于采购的钱,孙大山无奈地表示自己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吴天宝混乱地盯着饭盒,结果金仁彬又说起吴天宝家的账本,其中的买卖价格有些不合理。   勾起嘴角,宋文文指着吴天宝:“既然你家有疑点,那就从你家开始查吧。”   紧接着,范大同就表示了赞同,吴天宝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刘瑶瑶,孙大山和慕容月在米店问起米价缘由,然后老板的一句刺史大人都不管引得刘瑶瑶和孙大山都看向了慕容月。   身为刺史大人的女儿,慕容月并不知情,可还是受不了两人的目光,转身离开。   刘瑶瑶想到连刺史大人都无能为力,那么自己凑什么热闹,风吹日晒的还伤身呢。   偷偷回到家里,吴天宝和金仁彬都不知道账簿的真是所在地。思索了一下,吴天宝搬了一群书册来让众人寻找一下。   吴家老爸回家看到此种情景,自然是非常生气,并给学监寄了一封谴责信。   正想着得罪了金财主可怎么办,刘学监就看到自己女儿一瘸一拐地进来了。这也是因为调查米价,刘学监只能无奈地安慰自己的宝贝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调查   反派大老爷从外地回了城中,面见过圣上刚回府就看到聂文星在等着自己。   意外地听到聂文星叫出了父亲两字,大老爷皱了皱眉:“何事。”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没用了,有些性子还真是随他母亲,令人不悦。   “城外的流寇是你的人,你想要坐上那九五之位?”聂文星悲伤地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父亲的表情非常平淡。   冷笑了一下,既然房中并无旁人,大老爷走到聂文星面前:“那个女人凭什么坐在那里,我就是要回报她。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你既然认我这个父亲,大业若成你就是太子。”   我没有要当什么太子,为什么,难道这个地位你还不够吗,一定要行那反叛之事。聂文星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讲了自己的想法。圣上并不是普通女子,手下也有不少能人,即使权力交锋,圣上的赢率反而要大。不过说话时聂文星讲了自己的见闻,特意避开了郭晓。虽然如此,但聂文星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所说无用。   哼了一声,大老爷只觉得自己计策绝无漏洞,也无需他人理解。说聂文星身为人子就不要给自己添堵,弘文学院还需要他出力,大老爷甩袖离开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教育,儿子的性子依旧没得自己一分,难不成像他娘那样,自愿赴死吗。回到屋中,大老爷握紧了拳头。如果真的要阻止自己,那么这个儿子不要也罢。   本就知道父亲不会听自己的劝说,聂文星还是有些失望。不过父亲应该还会从学院入手,那么自己必须做回那个原来的那个聂先生,最起码不希望有人受到伤害。郭晓,你本来就是你,这段感情无关身份,也无关那个与别人有三世情缘的令予。   如果你的时间不多,那我便只愿你无忧。(←_←怎么写都不像腹黑怎么办,哦对,腹黑只是文星小朋友的一个小属性而已。)   知道却无法阻止,聂文星只能希望郭晓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在学院继续无所事事的郭晓,吃过午饭还是晃悠到了办公室。看了聂文星一眼没得到回应,郭晓便与路云霏打了招呼,然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没有回应什么的,真让人不爽啊。鼓着腮帮子,郭晓胡乱地翻着桌子上的纸。   没一会柳傲天也来了办公室,而且还带着一个面具。把面具端端正正地挂在桌子上的物架上,柳傲天一脸的笑意。   瞄到那个面具,路云霏也是偷偷一笑,甩了甩自己腰间的挂坠。   如此情意绵绵地举动,自然是散发了巨大的粉色光波,郭晓只觉得自己被闪到了。随后两人熟视无睹的秀恩爱也闪到了聂文星,瞄了眼郭晓,然后继续写着自己的字。   “哎呀,我终于找到你了!”路过的刘二妹一眼就看中了哪个柳傲天的面具,嚷着就走了进来。   伸手灵活的柳傲天马上护住面具:“喂喂,易碎物品,不能碰哦。”   “柳先生求求你了,你就把它送给我吧。”   “不行!”柳傲天还没说话,路云霏就一下子站了起来表示不同意。   郭晓狐疑地扫视着柳傲天和路云霏,这状态,这表达,看起来像是私定终身了啊,难道说这个熊猫状的面具是路云霏送给柳傲天的?恩,貌似很有可能。   刘二妹惊讶地看向路云霏,这面具与路先生难道有什么联系?   “是这样的。”路云霏走过来,随意想了个理由,“据说这熊猫面具是妖魔戴的,我是替你担心。”边说路云霏还笑着拍了一下刘二妹,一脸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   “你诓我呢,这面具这么可爱。”刘二妹哼了一声,才不信呢。   瞪着眼睛想了一秒,路云霏又说:“降低敌人的防御之心啊。”   真是可了劲儿的忽悠,郭晓忍着笑,无意间看到聂文星摇了摇头又去写自己的字了。咬着唇,郭晓暗哼了声,不再往那边看去。   “貌似有些道理。”刘二妹念叨了一句,然后看向柳傲天,“柳先生,她说的是真的吗?”   突然被问到这么考究的问题,柳傲天有一点紧张:“熊猫面具的故事是这样的。书上说,这妖魔拿下熊猫面具之后是个美女,但我好像遇到的不是这样的。”说着,柳傲天还不忘调戏路云霏一下。   “那这熊猫面具下面是什么啊?”   “呃。”柳傲天转向了路云霏,慢慢地说出,“颇具姿色的男人婆。”   “啊?那不就是路先生吗?”摇着扇子,刘二妹晃着脑袋离开,“哎呦,一场艳遇活生生成了悲剧啊。”   突然一声咳嗽引起了全员的注意,刘学监霸气地站在门口说:“全都来我办公室。”   学监要反对调查米价,柳傲天怎会让他如愿。   无视周边的目光,柳傲天侃侃而谈,经过一连串看似很有道理的推理,柳傲天把这个任务摆在了学院能继续为继的制高点。   刚想说话学监又咽了回去,差点习惯性地同意了,这件事一定不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面对这么坚决的学监,路云霏表达了自己支持柳傲天的想法,刘二妹自然也是向着柳傲天的。剩下的两个先生,毕竟已经告诫过柳傲天了郭晓表示无所谓,而聂文星竟然表达了赞同。   出现了这么凶狠的一边倒的状态,而且最得心意的聂文星都抛弃了自己,悲愤的学监只能含泪同意继续进行下去了。   既然有了定论,会议也就散了。与路云霏走在廊桥上,柳傲天一直在思索为什么聂文星会赞同,难道这件事与旧朝势力没有关联,到底有什么打算自己没看明白呢。   “刚才幸好你反应快啊,否则刘二妹肯定不会对那个面具善罢甘休的。”突然发现路云霏一直看着自己,柳傲天抿着唇笑了笑。   白了一眼,路云霏可不开心:“刚刚明明是你损我。”   偷笑着说要接受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的说法,自己还要点时间适应适应。然后看路云霏一脸的愤懑,柳傲天又笑了笑:“那,颇有姿色的女人帮我一个忙。”   “这学监好不容易同意学生查米价,这先决的条件是所有的学生不能受伤。所以我想我们这些先生分组保护他们。那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聂先生,就交给你来保护了。”如此想来即使聂文星有什么阴谋,也是无法施行的。   恩了一声,路云霏又发出了疑问:“晓晓也不会武功啊,他没问题么?”   “那就一起,不过你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好聂先生,郭先生可比你机灵多了。”反正那聂文星也不反感郭晓,一起也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好啊,不过我可也很机灵啊。”   看路云霏答应的这么爽快,柳傲天有些吃不消:“这么快,你记得我的重点吗?”   不就是寸步不离嘛,路云霏表示那都不是个事,再加一个人都没问题。而且自己有感觉,和晓晓一起走反而是聂文星比较拘谨,很好保护的啦。(←_←不得不说,云霏你看透真相了。)   又叮嘱路云霏不要把保护这回事告诉聂文星,说是怕一个男人面子抹不开。   于是这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至于刘二妹,已经被这两个完全不认为她是个正常女人的家伙抛在脑后了。学院里有这么个先生吗?那是绝对没有的,即使有那也是完全不需要在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呦,回到原剧情了,就是这样,啦啦   情感什么的,要暗暗的进行,秀恩爱可不是好作为。   吭,5更完事。 ☆、每个人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作者头脑混乱的时候只能把存的一章放出来了,┭┮﹏┭┮不是我的错,都是我手贱看了电视剧。   放心,那电视剧下周就大结局了,我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作者啊,撂摊子不会很久的。   不过发现要保护聂文星的路云霏这么愉快的表情,柳傲天还是非常纠结,追着又提出一个要求:“你在保护过程中呢,尽量避免跟他有肢体上的接触。”突然用手指着路云霏的眼睛,柳傲天语气严肃,“连眼神都不可以。万一他从你的动作或眼神中发现你要保护他,我真的很担心……”   皱着眉头,路云霏表示真是不可思议;“这都能看出来?”   借用书生气节来形容聂文星,柳傲天直叹息着不能折损聂先生的气节,否则他真是无脸苟活于人世,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直视女人了。怕路云霏不能理解,柳傲天还用了路不凡怕丈母娘的例子来说明此事的重要性。   惊叹地望着柳傲天,原来这有这么严重啊。拍拍胸口,路云霏想着,不接触就不接触呗,幸好还拉了个晓晓一起,我真是太机智了。等等,晓晓不会也在意这些事情吧,恩,晓晓不是书生应该不会有这种问题。   “真没想到,男人的心思有时候比女人还复杂。”无奈地念叨着,路云霏走了。   笑了一下,柳傲天轻声回道:“那是你太单纯了。”   回办公室的只有郭晓和聂文星,不过看聂文星没想说话,郭晓也就快一步先行了。虽然不理解,但郭晓却有感觉到他的表现有些奇怪,而且学院周边也有被监视的感觉。姨娘把这个学院当做引子自然不会严密留人,那么想来是另一方势力吧。不过聂文星这态度,倒感觉那些人会是来监视他的。   思索着进了办公室,郭晓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我擦,哪个流氓直接抓个男人的手啊!   “郭晓。”室内的环境比较有隐蔽性,更何况学院的人都在外。所以聂文星看了郭晓一路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拽住了她。   郭晓诧异地看向聂文星,其实这环境也不适合说话吧。其实要接头什么的,字条啊,物件啊,眼神啊,都是很好的交流媒介嘛,想到谍战片的郭晓又神游海外去了。   不过聂文星只是以为郭晓没得到自己的答复心中应该是不快的,而且自己还是那个态度对着她,所以即使也许不合时宜还是想说一些话:“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你原来的事情,而现在的一些事我也会尽我的努力。”   拉回自己的思路,郭晓有些愣神,聂文星你的思想真是好超前啊,便是自己的母亲也没想听我回忆以前的世界呢,以后你就是我的密友了。哦不对,这是在表白吧,真的是表白吧,我竟然听到表白了。(←_←晓晓这孩子被惊得已经不会说话,思路也变混乱了。)   就在郭晓差点激动地说出我愿意时,被靠近的脚步声打断了。   “聂先生,郭先生,你们怎么站在这?”煞风景的刘二妹出现了。   命定不拆CP不开心的刘二妹啊,在还没正式发现□□之前就又被两个先生以正直的理由忽悠离开了。当然,也许是她也没想着两个男的能发生什么□□的缘故吧。   被刘二妹一吓镇定下来的郭晓自然不会还想脱口而出我愿意之类的,只是娇羞地点点头,然后收拾自己东西回屋了。(←_←请理解为这是一个被表白女性的矜持。)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聂文星也就放下了心,开始琢磨怎么稳定局势。误,是思考怎么为了世界和平而奋斗。   第一场恋爱就这么复杂的郭晓同志呢,回了屋也开始第一次思考起自己存在的意义和责任了。红鸾星是李衡的劫数,这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了,还有令予,自己必然需要去一趟玄都观把上次没问清楚的事情弄清楚了。   “你是真不想把我当父亲了,这次米价的事情你竟然同意他们调查。”大老爷有些心塞,看来这个儿子是真的不再听自己的话了   聂文星想把主要关注点转移到柳傲天的身上,所以借势成了这个局。在语意中表明即使自己不赞同,柳傲天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聂文星表达自己都是为了大业着想。   大老爷审视了一下聂文星:“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然后也不打算得到回答,大老爷又说如果聂文星不真心这么想,自己完全可以把他的先生职位换掉。毕竟还是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大老爷也希望父子之间稍微留有一丝余地。   表示自己可以再给聂文星一次机会,那就是这次的米价事件,一定要达到自己的要求。大老爷再看了聂文星一眼,拂袖离开。   学生吃饭的时间,宋文文等人有讨论起米价的事情。吴天宝家是没有希望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一处地方最能证实问题。那就是,范大同的爹,户部侍郎的总账簿。   “这就能解开长安米价为什么会忽高忽低的原因,对不对!”经过解释,范大同终于听懂了为什么米价会跟自己家扯上了原因。   完全觉得这就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范大同轻快地说自己回趟家,那账簿肯定是分分钟就到手。   接下来,范大同总算是认真地探查了一下自己家的规模和格局,然后思考起账簿会被老爹藏在哪个位置。   不得不说范大同老爹的想法真是和范大同一样的,连暗格都是简单放在挂画之后,还没有设置机关。根本不用换位思考的范大同,就如此轻松的看到了账簿。   可惜的是,对自己藏的东西还是比较在意的范老爹,这时候走进了房间。   “你在书房做什么啊?”走到范大同的身后,范老爹咬着牙问出了声。   翻着账簿,范大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找账簿啊。”   直接气的都叫起了饭桶,范老爹表示这个儿子太不让人省心了,然后毅然地决定要把范大同锁起来,狠狠地饿上几顿。   为表自己坚定的决心,范老爹让下人们把门窗都封了个严实,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范府里,寝室中,独留下范大同愤懑不平,因为他发现自己留的地洞竟然也被封死了。 ☆、上街“查”米价   作者有话要说:  恩,为表决心,还是坚定地弄出了一章,下一次更时大概能恢复心情吧,大概,该死的古剧编剧。   拉着郭晓,盯着聂文星,先生组就这样出门了。   “云霏,不用这样兴师动众这么多人一起吧。”三个人一起站在大马路上,郭晓觉得实在是有些扎眼。   卖了个萌,路云霏拍着胸脯说郭晓和聂文星都不会武功,自己定然是要好好保护他们的,否则良心不安。   一点都没看出你是良心不安来保护的,郭晓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问下去。显然云霏是有别的原因的,不过郭晓也不是那种寻根问底的人。   “先生们,我来晚了。”孙大山一个人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问起其他的学生,孙大山无奈地说刘瑶瑶伤了脚,慕容月找不到人。于是这样,这个小组里现在只剩自己了。   “这样,那我们几个来调查?”路云霏想了想,提了个意见。   憋着嘴,郭晓幽幽地说:“要调查啊,你们想怎么查。”我真的只是被拉来的,我真的没有意愿去查米价啊,毕竟那上层的事情能不参与就不参与的好。   “要不这样,我们正好分开调查,这样效率也比较高。”一看郭晓就是想偷懒,聂文星也就帮着说了一句,反正在这大街上也是不可能调查出些什么的。   “好……”刚准备答应,路云霏就反应过来柳傲天教给自己的任务,然后马上拉住了准备走的聂文星的胳膊,“我觉得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学监叮嘱过,我们要保护好学生。”   郭晓和孙大山一同诧异地看着路云霏的举动。郭晓侧着脑袋想了想,此情此景自己是不是应该吃一下醋呢,不过这就可以证明云霏被柳傲天叫来就是为了看着聂文星的了。(←_←难得重点对一次竟然被你自己拐走了,这孩子没救了。)   猛地被拉住,聂文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路云霏一眼,然后看到郭晓在神游,松了小口气后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示意路云霏放开自己的胳膊。   顺着聂文星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路云霏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柳傲天不能有任何接触的吩咐,然后马上松开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点了一下头,路云霏笑着说:“走,我为你们开道!”   接下来,郭晓和聂文星用眼神表达了一系列的谈话,当然接收到的讯息是不是原剧情,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郭晓:胳膊还好啊?   聂文星:这完全不关我的事。   郭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躲开的。   聂文星(汗):我确实不能躲开……   郭晓:竟然因为你我还被拉出来查什么米价。   聂文星:什么?我不知道路云霏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了。   郭晓:算了,肯定是云霏把我捎上的。   ……   离了队的慕容月,直接回家找上了自己的父亲。身为一个爱护女儿的爸爸,刺史大人表示这件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啊,除去清官基本上朝中之人家中都有屯粮。不要说普通官员,便是户部那范大同的爹家里也有屯米,刺史大人就这样堵回了女儿的劝说。   知晓范大同被软禁,宋文文等人找上了柳傲天。   “那个大饭桶一天不吃会死的!”激动的宋文文愤懑地看着这群表示没关系范大同肯定不会有事的男人们,那个饭桶为了我们才受了苦,怎么能这样!   得知户部侍郎对此事的反应,柳傲天在心中一笑:“这样子看来,在他家里真的可能有一本跟长安米价相关的账簿。这,应该就是我们要入手的重点。”   既然有了线索,那么拿到账簿就是首要目的,经过讨论,一致同意晚上范大人的寿宴是最好的时机,一边解救范大同一边拿出账簿。   让吴天宝和金仁彬画出范家的平面图,柳傲天又叫住宋文文,扮回女装去救范大同是最容易的方法。   说是探查米价,感觉上倒像是逛街和捉迷藏了。聂文星对于路云霏的态度有些无奈,毕竟路云霏以动作表示自己会牢牢地跟着他的。而郭晓,看着两个貌似都跟自己有关系的人(一个男朋友,一个闺蜜)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只想捂脸表示自己只是个路过的。   或许是想起这是柳傲天难得的一个请求,路云霏表现的特别卖力,连郭晓都差点被扔到脑后了,更不用说对一心扑在圣贤书上的孙大山。   深深地叹了口气,聂文星放弃了挣扎。他发现,对于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他都是比较无可奈何的。而郭晓最起码还懂得进退,路云霏是真的一门心思不知道为了什么。(←_←少来了,一门心思还能为了什么,心上人呗。)   虽然米价这件事让大老爷的关注点更放在了柳傲天的身上,但聂文星还需要一些事来避开学院和父亲的冲突,所以为了递回消息,聂文星想到了被遗弃很久的一个人,刘瑶瑶。(作为一个好青年,聂小哥还没有放弃自己的父亲哎。)   “云霏,你确定我们出去是查米价的嘛?”回到学院,深深地叹了口气,郭晓对这一趟出门表示深切的不认同。   咧着嘴笑起来,路云霏拍拍郭晓:“是啊,我们不是看了很多地方的米价嘛,这也是调查的一部分啊。”   被拍的抖了几抖,郭晓发现真的说不通了,干脆挑明:“云霏啊,我看你对聂先生好像很在意啊?”   “没有啊?还不是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路云霏顿了一下,又想起柳傲天只是说不要告诉聂文星来着,“晓晓,面子对一个男人真的很重要吗?”   想了想这个单选题会造成的结果,郭晓选了个居中的回答:“也许吧,我觉得如果是好意面子什么的也不重要了。”   “我就说嘛。”一拍手,路云霏又拉住郭晓:“柳傲天非要让我保护聂先生还不能告诉他,肯定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赞同地点点头,郭晓恩了一声,然后突然问:“你与柳先生的关系貌似不是一般的好了啊,之前那个面具……”   “咳咳咳。”路云霏压低了声音,“这个,我是稍微对他有些好感啦,不过还没定呢。”之前是他抛弃了我的,我可没那么容易就被蛊惑了。   我看你明明就是很开心的样子,郭晓默默地继续点头。果然是柳傲天想用路云霏来绊住聂文星啊,不过这也太明显了吧。 ☆、隐蔽的账簿?   夜幕缓缓拉开,宋文文小组也开始了准备活动。   别扭地穿上了舞娘的服装,宋文文深吸一口气,这都是为了天下百姓的活路,并不仅仅是为了一个范大同。没错,不一定会被认出来的,上吧。   唉声叹气地躺在床上,范大同想着连寿宴爹都不让自己出门,看来是铁了心要虐待自己这个儿子了。可是虐待就虐待呗,自己真的好饿啊,一点吃的都没有。   恍惚间,范大同好像看到桌子上有包子,虽然奇怪怎么是黑色的,而且脑子中还闪现了第一次因为包子与宋文文相遇的情形,不过范大同表示还是吃东西最重要。不过把东西放入嘴中时,范大同发现这口感不一样,明明是个砚台!   “我真的是饿晕了,竟然拿砚台当做包子。”叹息一声,范大同觉得自己更饿了。   迷晕了守卫,宋文文进屋就发现范大同抱着柱子萎靡不振。   “少爷,老爷让我给你送点吃的,顺便给你弹弹琵琶。”   吃的?范大同瞬间就精神了起来,看都没看宋文文一眼就打开了饭盒。   “你走吧,我心里只有小月。”顺口而出,范大同脑海中又冒出了宋文文的身影,赶紧又强迫性地说,“没错,只有小月。”   看到如此不识好歹的范大同,宋文文只觉得一腔怒火上涌:“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嘛。”   “宋文文?”这时才抬起头看向来人,范大同不经有些愣神,然后突然大笑起来,“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呢。”   白了范大同一眼,宋文文说还不是范大同搞砸了任务,要大伙来救他,竟然还好意思笑。看范大同还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宋文文无奈地出声:“走了,找账簿去了。”   经过小伙伴们掩护,尤其是金仁彬这种常年混迹在服务业的人才,宋文文和范大同成功地拿到了账簿。   “你爹这个智商也可以当户部侍郎?”当听到范大同说范老爹隐秘的东西即使被发现了也还是会放在这里,宋文文不得不惊叹一下现在的这些大官。(←_←没错,说不定就是这种智商才不会有威胁性,不过相对而言也是猪队友。)   就在两人谈的正欢时,柳傲天偷摸地溜了进来。这账簿必然不能直接带走,吩咐两人望风,柳傲天思索片刻便打算临摹下来。   “大人,大人,刚小的想去请少爷过来,没想到看少爷的人都晕倒了。”酒席之中,一个小厮突然跑了过来。   范大人猛然惊立,吩咐下人们去寻少爷,暗自想着这小兔崽子怕是又去偷账簿了。随后在书房内发现完好的账簿,范大人才猛然想起反派大老爷所说的必须销毁,于是恶狠狠地燃尽了这本账簿。(←_←不愧是猪队友,反应真“灵敏”。)   至于柳傲天和宋文文范大同,这边是跑酷人生,那边是探险生活。呼了一口气,范大同终于是借装成私会的狗男女(原台词)躲过了自家的下人。   给宋文文披上自己的外套,范大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宋文文小心夜凉,然后说起自己还有事让宋文文小心些自己回学院。   范大同并不笨,自己不能这么直接跑掉。所谓最危险最安全之处,范大同一寻思,怎样都不能让老爹把自己的失踪和账簿牵扯上关系。   “饭桶!我找你找了一个晚上,你竟然在厨房偷吃东西吃了一晚上!”找到范大同,范老爹只觉得这儿子果然是个饭桶,天呐,自己太高估他了。   范老爹本想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兔崽子,结果范大同家中的母老虎就上线了。   “哎呦大同啊,你先回学院去。”摸摸自家的儿子,范老妈又恶狠狠地看向丈夫,“我跟你爹好好地算总账。”   悄声地笑了一下,范大同小声说:“好好算账啊,那我先走了。”果然有娘撑腰,这就算是解决啦。心中哼着小歌,范大同欢快地回学院了。   短时间内只记下了账簿三分之一的内容,柳傲天把这些和自己的推论告诉了东方婉儿。这账簿虽无人名,却有地址,对应的就应该是各个屯粮官员。不过这账簿中的数字都相对符合,只有一家最为特殊,而且数量极大。   “公孙毅一心一意辅佐圣上,没想到他真的是狼子野心。”东方婉儿慢走了几步,听到柳傲天为百姓鸣不平,叹了口气:“这些事他们没留下一丝破绽。”   柳傲天又说这些借由吴家大户转来的资金,必然是为了暗助旧朝势力的。   “行了,我知道了。”东方婉儿摇了摇头堵住了柳傲天的话,又嘱咐道,“傲天,这件事你还是别再继续调查。”这事情越加关系重大,不能再让傲天深入地牵扯进来。   柳傲天并不理解东方婉儿,心中认为有问题就一定要解决,管什么困难不困难。   “你想抗命?!”好说几次都被柳傲天犟了回来,东方婉儿语气也有些不满了。   微微低头,柳傲天一脸诚恳:“我只希望圣上帮帮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郭晓虽然不是什么冷眼旁观之人,但也并不是乐于助人的善人。所以对于米价之事,她向姨娘旁敲侧击了一下,未得回应也就先放在了一边。不过还想到自己的事情,郭晓便望着天沉思了一下,然后准备去往玄都观。   玄都观内李衡并不在,不过好像还是上次的那个小道士请郭晓入了内室。   “郭晓吗,我可以叫你晓晓吗?”一个弱弱的声音飘了出来。   自然知道三清之地不会有什么邪祟,郭晓挠了挠头发现声音好像是从一个白玉珠子中发出的。   看到隐约间有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形聚成,郭晓诧异地问:“可以啊。你是,令予?”   令予虽与郭晓样子相似,但神态间更添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灵气。站在郭晓面前仔细地看了看郭晓,令予笑着说:“是啊,你来找小衡的。”说着肯定的语气,令予又有些懊恼地说,“我能感觉到你和我有联系,不过他一直都不让我见你呢。”   或许是怕我把你带坏了吧,那家伙一看就像个护犊子的家伙。郭晓随意脑补着,然后与令予聊了起来。也许李衡不在,也是为了让自己与令予熟识吧。如果再想的恶毒点,也许是李衡怕自己贪恋这个世界不肯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用计降米价   被宋文文等人团团围住的柳傲天,无奈地看着这几个人谴责自己没有拿回账簿。不过听到忍无可忍之时,柳傲天还是愤怒地说不放回去就是等着被抓了,自己那是一点错都没有的。   “我们已经知道米价上涨的原因,那接下来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柳傲天所想就是,既然不能通过从上而下的政策,那就从下而上,一定能有解决方法。   看向吴天宝,柳傲天背手一笑说起既然世代经商,吴天宝对于这事定然有些见解。   “货源不足,只要有大量的米售出,米价自然就降了。”比划着,吴天宝就说出了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商人逐利,当然不可能放任别家获利啦。但是:“柳先生,哪有米拿来拉低价格啊?”   草船借箭,这便是柳傲天所想之计策。宋文文补充了一下,吴天宝便领悟了真谛,只要打开一个放粮的苗头,自然有些人就会忍不住了。   问起这几个学生是否愿意为百姓做一些事,柳傲天便寻思着出了学院。   要说这粮源的准备,柳傲天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与路云霏那趟镖,也就是路不凡定然可以帮到自己。做生意,稳赚不赔,何乐不为呢,路不凡。   郭晓来玄都观是要找李衡的,结果却是等了许久都不曾等到,只好陪着令予。说着现代的一切和这个世界的生活,令予都是很好奇的样子。但当郭晓问起令予和李衡的事时,却只得到不清不楚的答复。   “晓晓,其实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可是我知道以前的我肯定是伤害了自己才会让小衡做出了一些违背他自己的决定。”令予撑在桌子上,或许是平常不会有人陪她说话,即使第一次见,还是说出了一些不曾对他人吐露的心声,“因为我才会导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自私的人。”   即使多么深的感情也会有不安,会有担忧。郭晓淡然地耸了耸肩,世事本就无怨怼:“不是你自私啦,要说自私。”摸了摸下巴,郭晓挑着眉说,“李衡既然喜欢还不接受你,他才是自私哼。”   愣了一下,令予突然就笑了开来:“小衡回来我告诉他你说他坏话。”   “你这是恩将仇报啊,太可恶了!”一个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不会得到爱情,何苦为了这一点点纠结让自己痛苦。郭晓想起当初李衡说起令予的神情,那种感情绝对不是仅仅的愧疚,而自己的姻缘,可成为不会后悔的决定吗?   与郭晓多讲了会,令予才抿着唇偷瞄了郭晓一眼,然后说:“小衡今天不在观中,我只是想……”   “这么久我也能猜到了。”摆摆手,郭晓有些好笑地看着令予孩子样的表情。   懊恼地跺跺脚,令予转了一个圈圈嘟囔着:“我好笨,不过今天真的出来太久了。灵力弱弱的,要不我肯定能等到小衡回来的。”   重新又看向郭晓,令予哼唧着:“其实小衡好像猜到你会来的,不过他说什么命数使然,天道轮数不可强求。”嘟着嘴低头思索了一下,令予又抬头说,“大体说的应该是什么他不能直接推动变化,但是你的未来不是这个世间。”   当听到自己在现代并没有去世便想到了自己肯定不能留在这里,可是现在……郭晓有些失落地半低着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问道:“那他,他能去吗?”   摸了摸头,令予苦恼地说:“小衡没有讲,不过我看书上曾有过相似的记录。不过,好像是有要在俗世无所牵绊的条件。”   无所牵绊……郭晓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是朋友诉说的电视剧,还是自己所认识的聂文星,那都是一个执念自己父亲的孝子。   “其实有可能是我没好好研读,呀,要撑不住了,晓晓,再见……”令予的身子越发淡化,然后回到了白玉珠子之中。   也许听到,也许没注意到。等郭晓目光重新聚焦之时,令予已经不在她面前了。深深地叹了口气,郭晓说了声再见,离开了玄都观。虽然问题算是有了回复,但是如果真的逼聂文星离开这个他属于的世界,自己才是自私的那一个罢。   柳傲天和郭晓都在乱跑,聂文星是不能轻动,路云霏是被丢下的,所以这两人都在办公室里了。   “路先生,聂先生,今天有些不寻常啊。市场上突然出了很多米粮,听说是……”孙大山慌慌张张地跑到办公室,然而没说完就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咬了咬牙,孙大山压着声音又说:“路先生家在抛售米粮。所以突然,米价一下子就跌了几十文钱。”   卖米?路云霏满脸的诧异,然后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米是:“哦,一定是把这次抵扣押镖的米拿出去卖了。”   “抵扣押镖酬金的米?”聂文星问了一句。   路云霏恩了一下,然后带着些小傲娇说起这米是押镖的酬金,而且还是放假的时候她亲自押回来的。   “如果是这样,这些米卖完了,米价还是要涨。”   完全无法理解的路云霏表达了疑问,然后聂文星许是心情比较好,给她解释了一下如此相关的经济学道理。(←_←心情好是因为郭晓早上给他甩了一个杂草编的戒指,由于郭晓比较害羞,相关文字已经被她销毁了。)   不过慕容月突然走了进来,掷地有声地说抛售米粮的不仅是路先生家,然后说自己的父亲联系了一些官员准备联合抛售大米。   “你爹,为什么这么做?”路云霏疑惑地望着慕容月,许多大臣们不都是观望的状态吗?   笑了一下,慕容月说是柳先生到家里来说服自己父亲的,而且东方大人好像也有这个想法。所以,相信米价,很快就能稳定下来。   听到柳傲天的名字,路云霏就不经产生了一种什么事情到了他手中都能解决的感概。   不论这边有了解决办法,圣上又是有什么想法,反派大老爷反正是注意到了路不凡,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家伙。你竟然出现而且想出这个头,那也别怪我不顾念旧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谈心贪心   虽然米价确实跳水似的往下降,但路不凡也觉得这事不安稳,米一售空,不就是无力回天了。   柳傲天所行既已开始,那便是要一环扣一环,笑着说起自己已经安排了人手散布流言。(←_←没错,就是那几个学生。)   范大同金仁斌和宋文文小三人组在酒馆中用情景剧的方式,大肆宣传了一下米价的未来走向。三人的鼎力合作,自然忽悠了酒馆的一群人。看着店里的人纷纷而去,三人相视一笑,米价下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民心所向的威力,那便是米价终于恢复了稳定。而本以为父亲看到无法成事自然会认清现状,聂文星却失望了。难道,父亲一定要行至末路才罢休吗?渐而,聂文星开始有了些颓废的想法。   即使知道不能找到什么,郭晓还是一门心思地来到了图书室。不过也巧,进门就看到了聂文星。   “聂。”思索了一下称呼的问题,既然周围没人郭晓还是坦然地继续道,“文星?”看起来这个家伙的情绪有些低落啊,发生了什么事么?郭晓疑惑地走到聂文星的身旁。   勾起一丝嘴角,聂文星也没想到竟然看到郭晓,毕竟郭晓并不是很喜欢来图书室的,不过这边也是确实很偏静。   很自然地坐到聂文星旁边,郭晓又看了他一眼:“因为米价?”没有完成父亲的任务,所以又被伤了心吗?   “也许吧。”聂文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父亲的心思……转而望着桌子,聂文星有些犹豫地说,“你,想念你的父母吗?”   郭晓恩了一声,看聂文星轻微表达出的听故事状态,就笑了:“你愿意听,我就讲。”   近20年的日子,或许觉得现代的那些事都掩埋在时间中了,但回忆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清晰,或者自己心中也是深埋着要回去的念头的。郭晓望着天花板,开始了简洁版的人生介绍,哦,应该是现代赏识论。   社会实践的结束,学生们终于又回到了课堂上。   “经过这几天关于米价的探究,你们现在对于大米的感受是否有了变化。”抓起了一把米,柳傲天观察着学生们的回应。   令人感到欣慰,这群孩子都是能理解能开拓的好苗子。虽然每个学生的性格不甚相同,但于这件事上,他们都有了相对一致的见解和对于普通百姓生活的理解。   “好,其实米价到底是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调查米价之中的感受。即使米价这个小问题,也有可能动摇国本。”几个踱步,柳傲天希望这群学生们能领悟到根本的道理。   米价不过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吴天宝就说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生活必需品都是需要注意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稳定物价,国家才能稳定。   “没错,将来你们入朝为官一定要心系百姓,不可玩弄权术,陷国家于动乱之中,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   花费了差不多一节课的时间了,郭晓讲完了关于她所认为的现代。暗暗呼了口气,郭晓看出聂文星的心情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纠结了。   “如果让你选,你喜欢那里吗?”带着些小小的期颐,郭晓以随意地口气问了出来。   聂文星微微一愣,看向郭晓:“我?也许会不适应……”   郭晓听完,然后一脸无所谓地笑着:“哈哈,是啊。那里什么植被破坏,化学污染,食物添加剂之类的,真的不是个好地方。”   “郭晓。”聂文星左手覆上了郭晓的右手,语气低沉了下来,“从小我就只有父亲,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从来没把我当作他的儿子吗?   作为一个穿越来的依旧不知道原因的外来者,郭晓只是把另一只手放了上去。前半生你为你的父亲而活,那么后半生你更不能为我而活。放弃了寻找古籍的想法,郭晓只觉的如果这样,那么就这样无悔吧。   这么多年的密探生活,或许这次的学院任务是柳傲天最有感慨的,看到这群孩子在自己的影响下成长,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本想静静地坐一会的,柳傲天突然察觉有人走近而且来人还一下蒙住自己的眼睛,耳边传来那熟悉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放眼整个弘文学院,有这么大胆敢光天化日调戏我柳傲天的,大概也就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路云霏吧。”   拍了一下柳傲天,路云霏哼了一声蹲在柳傲天旁边:“你说什么呢,谁没心没肺啊!”   没心没肺不重要,柳傲天说路云霏要玩那下次就要把带香气的腰坠藏藏好,这样就能晚一点猜出来了。不过呢,总归是能猜出来的。   “哼,原来你送我这个是早有预谋的。”   “现在才知道啊。”   “讨厌,老谋深算,老奸巨猾。”   看路云霏飙出乱七八糟的成语,柳傲天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行了,有什么话说吧。”   “怎么样,这次你交代的任务,我完成的还算圆满吧。”带着点小自豪,路云霏期待地望着柳傲天。   看到路云霏这小表情,柳傲天就萌生想要欺负欺负的心情,反而说起路云霏是调查出米价高的原因啦,还是说服了慕容家参与卖米啦,或者是让官员们觉得利益受到了威胁。   “什么都没做到,你说圆满什么呀。”   路云霏噌的站了起来,柳傲天你耍赖皮:“你让我寸步不离保护聂先生,我做到了,有什么不圆满啊!”   “只是马马虎虎啦。”偷笑着,柳傲天揪了一下路云霏的脸蛋。   这对小情侣打打闹闹,不过郭晓就没这个心思了。聂文星希望一切都能恢复如初,不论他自己是不是知道自己自欺欺人,还是希望去试一试。郭晓不否认,只希望聂文星最终不会让他自己受到伤害。毕竟对于那个反派大老爷,郭晓没有接触过,也不知道他对于这个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 ̄ˇ ̄)我还是放了不少出来啦,下次肯定恢复五章,相信我,我是很正直的! ☆、派大米   看着聂文星跪在自己的面前,反派大老爷也不知道心中涌动着什么样的情绪,或者是愤怒,或者是无奈。   “文星恳请大人不要伤害学院的学生。”米粮之事为柳傲天所破,学生们也有参与。而按大老爷的脾气,定是要杀鸡儆猴的。一方面不忍心,一方面希望父亲能放弃,聂文星还是想最后赌一把。   公孙毅(反派大老爷)没有说话,因为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那个女人。明明贵为郡主却不仅身子弱而且性子也极柔,可武媚娘那个女人颠覆朝纲登至帝位,她却只身要去宫中。那天的她,也是这么跪在自己面前的。   只是念着为了李氏血脉,竟然从没想过反抗,就抛下不大的儿子独自走了。   不过她所保留下来的这些,我可以接着,帮她重现李氏江山。武媚娘你近些年来越发打压老臣抽空元老势力,哼,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安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的。   虽然有些晃神,公孙毅还是看向了聂文星。妇人之仁,简直和他母亲一模一样。不过那群学生自己倒还暂时也不急着收拾,主要还是那个柳傲天。   “学生不成气候,只要无碍我也不想多事。只是那个柳傲天,一定要有个结果。”走了半步,公孙毅又说,“说不定那柳傲天已知道了些什么,只能不得不想办法让他无法……”以学生为筹码,无论是哪个,都是会有所顾忌的。   沉重地闭了一下目,聂文星说:“希望大人不要让别人插手。”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公孙毅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父亲,你以条件逼我,真的还当我是你的儿子吗?聂文星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后一次,只望父亲真的不会为难那些学生。(←_←肯定当你是儿子,否则按你这几次反对,早就杀掉算了。)   作为学院的一员,即使没怎么参与米粮的事情,郭晓还是被路云霏拉着去放粮了。   “晓晓,好像没看到聂先生呢。”整理着粮食,路云霏感慨着来了一句。   郭晓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谁知道,不过他也干不来这些粗活。”   “晓晓你怎么知道聂先生干不来啊?”路云霏突然凑近郭晓,最近晓晓也感觉是经常不见人呢,难道这两个有什么秘密活动?   拍拍路云霏,郭晓一点失措的表情都没有:“他不是读书人嘛,你看哪个读书人干活的。”虽然他实际上也不算个书呆子,而且做菜的手艺竟然还不错。   “这倒也是。”放弃了聂文星的话题,路云霏又看向放米的慕容月和刘瑶瑶,“这次还真多亏慕容月说服她爹放粮,难民们才能拿到这些救命粮。作为一个官家大小姐,能有如此大爱之心还真是难得。”   附和着路云霏的说法,郭晓只是笑笑。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个官家小姐啊,只可惜空有一个已在局中的身份。   无意中听到路云霏的言论,刘瑶瑶瘪着嘴哼了一声。要是我爹也有米粮的话,肯定放的比她早,不就是有一个官位高的爹嘛。   另一边放米的主要人员是宋文文,范大同,金仁斌和吴天宝这四人组。不过谈论到奖学金的话题,范大同又忍不住和宋文文拌起嘴来,忽视了还在哀悼奖学金的金仁斌。   “你们两个上辈子一定是冤家。”看两人互相无视了别人,金仁斌叹息着插了一句。   旁边的吴天宝也趁机说道:“我也觉得,你们俩总是说不到三句就开吵,不嫌烦,还不嫌累。”   傲娇的宋文文表示自己才没那个闲工夫和范大同吵架,然后一甩头去了旁边的摊子。   独留下来的范大同又有些失落,自己明明也不想吵架啊,可是为什么会吵起来。而且不吵了,自己怎么又有些不自在呢,这是为什么啊?(←_←为什么呀,恋爱了呗小朋友。)   看宋文文空出位子,吴天宝走过去劝起范大同关心关心慕容月,却得到了范大同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想那么多还不如心怀天下的答复。   大同这样子怎么像对慕容月已经放弃了啊,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摇了摇头,吴天宝也劝不下去了。   终于发完了大米,郭晓对路云霏说了一句内急就去找茅厕了。真的是因为不小心水喝多了,才不是不想收拾工具呢。(←_←娃,你已经说出来了。)   不过当郭晓回来之时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竟然有一群黑衣人在袭击路云霏和学生。看到路云霏让学生先跑,郭晓担忧地望了一眼,然后拾起地上的货物砸向了那些黑衣人的腿。人多不稳,攻其下盘方为上策。   虽然离得最近的那把刀直向路云霏而去,却正好卡在了柳傲天所送的腰坠上,幸而无伤。及时反应过来的路云霏,连着几下,打退了那些黑衣人。   “云霏,你没事吧。”郭晓跑了过去,赶忙看了看路云霏的状况。   一时无法回神的路云霏脱口而出:“没事,没有事。”   “没事就好,快去看看学生们。”不管路云霏还没反应过来,郭晓抓起路云霏的手就向学生离开的方向跑去。肯定不止这些黑衣人,学生们才是最重要的,郭晓思索着,这难道是下马威吗?   这边遇刺,那边柳傲天也遇到了一个黑衣人。挡掉射来的飞镖,柳傲天让宋文文等人离开,然后向来人追了上去。   带着花哨的黑色面具,聂文星一心引柳傲天离开人群聚集之地。(←_←真心的,那面具,文星小朋友你是刚从哪个假面舞会跑出来的吗?要是柳傲天认不出,就真没眼了。)   本来在路云霏身边,然后跑开的两个小姑娘,慕容月和刘瑶瑶,跑着却发现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跟了上来。   来人是墨瞳,她的目标是慕容月,所以在如此好的时机,直接抽出一把刀,然后就向慕容月砍去。   “快跑。”慕容月急忙之中推开刘瑶瑶,然后双手握住了刀把。可惜力有不及,刀刃还是砍入了她的肩膀。   刘瑶瑶被吓的愣在了原地,然而当目光扫到墨瞳的手背之时,她想到了些什么。之前聂文星让她传递消息,她记得接收之人的手背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伤疤。   “慕容月!”这时,郭晓与路云霏也赶到了。   微微回头,墨瞳直接抽起刀,飞身而去。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便也不用多留。   赶紧看了慕容月的伤势,郭晓思索着,慕容月代表着慕容大人,难道这是针对性的下马威吗?不过先不管其他,与路云霏一起,郭晓带着学生回学院去上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要离开   走在大街小巷,怀忆着自己当先生的日子,柳傲天的眼中渐渐地聚集了些泪水。心中迷惘,不知对错,不懂往来,静立了一会,柳傲天去找了东方婉儿。   “姑姑,傲天好像有点迷路了,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请姑姑指示。”   放下手里的奏章,东方婉儿叹息着看向柳傲天:“锋芒过露,你怎么会不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所以只要你存在,他们就会担心你会给他们带来更严重的伤害。”   “那我之后,要怎么办。”   如果柳傲天不离开,那么下次或许就是整个弘文学院都牵扯进阴谋危机,那么就是更大的凶险。东方婉儿只给了柳傲天一条路,那就是离开弘文学院。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当初我不愿意是你逼着我接这个任务,现在我想了,你却让我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落下,柳傲天悲痛地望着东方婉儿。   “离开,才是保护的唯一方式。”东方婉儿希望柳傲天能看开,身处明处才是最差的选择。   即使心中不愿,但经过这些事,这些人,这些话,柳傲天也明白,只有自己离开才能更好的保护那些学生。   听到柳傲天要离开,虽然有些不舍,但学监也知道出现了这种事,对外也总是需要一个交代的,而柳傲天,现在正是给出了这个交代。   不过两人的谈话,被刘二妹碰巧听到。然后在半个时辰之内。柳傲天要离开学院的消息,就已经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学院。   聂文星来到了柳傲天的房中,果然他做了这样的决定:“你真的决定离开?其实只要把我供出去,你就无需离开。”   “慕容月不是你伤的。”柳傲天很平静,放佛这些话在他心中已经存在了很久了,“从校服事件开始我就猜到是你,或许我一开始很气愤,但是我知道你没有真正伤害学生们的心。”   “或许只有你才能杜绝你背后的势力。我希望我走了,你能保护好他们。” 拍了拍聂文星的肩膀,柳傲天拿着包袱走出了屋子,“如果不是敌对关系,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即使立场不同,依旧是可以成为朋友的。转过身目送着柳傲天离开,聂文星轻叹了口气。当初只是想把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可是现在他或许是真的喜欢先生这个职业的吧。只是有一点不对,那股势力,我真的能亲手把父亲推到断头台前吗?   本来听到柳傲天正式离开学院的消息,郭晓是想去安慰安慰路云霏的,谁知道竟然在找到路云霏前先遇到了柳傲天。   “郭先生。”柳傲天先喊住了郭晓,“关于学生们,我还是没有尽到学生的责任。而我必须要离开,或许没有机会再去学习成为一个好先生。”   看到如此认真的柳傲天,郭晓相信这次的事情对于他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柳先生你错了,先生的职责是教导,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相信即使你离开了学院,那些孩子们还是愿意去向你请教,即使没有先生之名,你依旧是他们的先生。”   “终究是我害慕容月受了伤,有愧师德。”先生之意怕自己是再也担不起了,柳傲天心中依旧有愧。   看柳傲天这些时间都是落魄的样子,也许也没有人会去深刻地开解他吧。不过有些话,即使他想不通,还是希望他能理解。   郭晓摇了摇头:“世事无绝对,人皆有过失。在世者,生活也是磨难,并没有谁对谁的错。即使离了学院,你还是愿意为他们献上一份心力,那你依旧还是先生。”   远远地看到路云霏好像找了过来,郭晓笑了笑:“柳先生,以后再见。”说完,郭晓走了。人小两口儿也许要离别一番,自己还是不要当强力电灯泡了。   想着郭晓的话,柳傲天真的觉得做人或许还是潇洒些的好。而郭晓年纪明明与路云霏相仿,可见解却总有蹊径,真不知是怎么炼出来的。(←_←不是炼出来的,先是经过生死看淡了,再是该回归的童年又被圣上占用了,不放宽心都不行。)   “柳,柳傲天,你真的要走吗?”走近了柳傲天,路云霏含着泪却只问出了一句话。   回过头笑了一下,柳傲天点了点头。没错,无论是哪一方面,都需要自己不再站在这个位置上。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在路云霏的面前,柳傲天知道她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一个。任凭路云霏骂自己,可柳傲天却不愿意路云霏责难她自己,因为关于这件事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你一直做的都很好,我有很多事如果没有你都无法完成,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助教。”   眼泪慢慢地顺着脸颊流下,路云霏不知道为什么柳傲天一心要离开这里:“你如果走了,我这个助教还有什么意义?”   柳傲天不知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哭的如此让自己心疼的女人,因为即使她开口挽留,自己也不可能留下。再也没有言语可以说得出口,柳傲天把路云霏拥入了怀中。   抽噎着,路云霏听到柳傲天的解释,即使走了另一条路,但缘分也是不会断的。即使相信他,想要理解他,可心中还是有不干,有痛苦。   “你还欠我一个愿望,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再回到弘文学院,我……我会一直等你。”   擦掉路云霏的眼泪,柳傲天含泪笑着说:“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来保护好学院里的每一个人。”就算是约定吧,这样就好。   柳傲天离开了,虽然有挽留,有学生们的感恩,他也必须这么做来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而公孙毅愿意给这件事一个结束也是因为猜测圣上也许有了怀疑,那么米粮之事,只能让吴家就这么担下来了。   学院里突然少了一个人,不论是环境还是学生都像是失了魂一般,变得暗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颓废中的学院   “路不凡,我们又见面了。”   也许早就有了预想,可见到公孙毅来找自己,路不凡还是对于往事有些不堪回首。没错,年轻的时候做了错事,这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了。   公孙毅这次前来只是警告,可有路不凡知道,自己有把柄在,也许是再也逃不开这些政治上的权谋了。   把柄才是最好的控制一个人的方法,公孙毅当然更为清楚。至于自己的儿子,聂文星那种性子是不可能真正做到大义灭亲的,所以只要等那群正义之士把他逼到自己这边就够了。(←_←只可惜正义之士的小头头柳傲天愿意相信他,呃,郭晓是属于“三观不正”的。)   少了一个先生,肯定不愿意再招一个先生的学监自然是向剩下的这几个哭穷了。答应了柳傲天要好好保护学院里的人,路云霏表示自己可以接下武举课程。关于其他的文科科目的归属问题,聂文星第二个表态。至于校医,刘二妹刚想说话就被学监打断了。郭晓呢,坚持背景板格式,死也不开口承担下任务。   “晓,郭先生,对于普通病症好像挺擅长的。”碰巧在聂文星开口准备揽下校医之责时,路云霏先开口了。   看到路云霏期待地目光,郭晓只来的及“啊?”了一声,然后学监就迅速地敲板钉钉了。   “额,那我就勉为其难吧。”环顾一周,郭晓无奈地接受了新的工作。聂文星,我明明看到你想说话的,又不吱声了你太可恶了!   虽然工作的事情定了下来,可工资才是重点的。学监苦笑了一下:“先生们都大仁大义,不过咱们学院的经费,那实在是……”   “我们能体会,不要加薪的。”三个先生很自然地接口说道,而郭晓只好不肯定不否认了。毕竟即使否认了,也不会有其他的结果,郭晓只能淡定地接受了。   听到这回答,学监就放心了,笑呵呵地说:“学院有几位先生,那真是,太靠谱了!”   自从看到蒙面人手上的伤疤,刘瑶瑶就一直处于纠结的状态,终于柳傲天的离开让她下了决心。   “瑶瑶,无论你当我是先生还是朋友,都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被刘瑶瑶请到酒店,而看到刘瑶瑶不开口,柳傲天先说话了。   沉默了一下,刘瑶瑶说:“那我当你是朋友,朋友间是要保守秘密的。”   “一言为定。”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柳傲天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先说出自己当初作弊的事,刘瑶瑶确实已经有了悔过之心。柳傲天自然是知道的,也是愿意原谅她的。得到了鼓励,刘瑶瑶满怀感激地说出了关于聂文星和之前刺杀慕容月的黑衣人的联系。   刘瑶瑶满心愧疚,却惊讶地得到了柳傲天全都知道的回答,不经拍案而起:“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离开学院?”   “瑶瑶,有些事并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我不能说,而现在只能告诉你,我柳傲天绝对不会放过伤害我学生的那个人,懂吗?”站了起来,柳傲天温和地看向刘瑶瑶,“我一定会让这事有个交代。”   慕容月伤愈回学院了,学监一听到这个消息,那是跑的一个飞快啊。郭晓瞎逛路过就看到学监一阵风消失了,不得不感慨一下学监的爆发力。不过一转头,就看到几个学生再打一个倒在地上的学生。虽然学生不管,学监不管,那么多人不管,郭晓还是心疼那些跌打损伤的药材。   “等一下,等一下,你们要打先把医药费付了。”拉开那群学生,郭晓看也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一个。   惊讶地看郭晓出口制止,几个学生表示郭先生你这是多管闲事吗,连学监都不管,柳先生也走了,我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作为校医,我只是向你们要医药费而已,我可没钱补贴学院。下次你们要打人先交钱,我这也是为了你们长远的活动计划考虑啊。”随手挡开了几个不规矩的学生的动作,郭晓觉得这几个没脑子的,即使出手了也不会被想到什么。   欺负人要的就是一个欺负的快感,付了钱算是个怎么回事。几个学生被这么一打断,也就没了兴致,嘘了一声走了。(←_←关于想动郭晓却无果的状况,被归咎于无意失手了。)   “郭,郭先生,我没有医药费……”地上的那个看到郭晓看过来,怯生生地说着。   伸手拉起那个学生,郭晓叹了口气:“去给你上点药吧,就算是书呆子也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   在学院里与吴天宝相遇,慕容月有些期颐地问起家中收到的药材只是他为了范大同送的吗?却果然得到了吴天宝替范大同送的的回答。   “那作为同学,你关心我吗?”既然说范大同关心,那你呢,明明一直是你,一直是你……慕容月虽然高傲,可对于心中所想,还是很诚实的。   呆愣了一下,吴天宝呃了一声:“我是应该关心呢,还是不关心啊。”   心中叹息,慕容月直说吴天宝不要再为了范大同向自己示好了,可离开时却又不忍心地问道自己最欣喜的两样礼物是吴天宝送的吧。或许他不知道,符合自己的心意的,一直是他给的。   “如果那两样东西是你送的,谢谢你。”浅笑了一下,慕容月离开了。   回忆起自己当初挑选礼物送给慕容月,看到慕容月喜欢,吴天宝无意识地笑了起来。而又想到范大同,吴天宝不经想这范大同的事怎么又成了自己剃子挑头一头热。   给学生上了药,郭晓也懒得再跑,就呆在医务室里随便发了一会儿呆。这算是柳傲天一走,就留下了一堆烂摊子,还是学院里的纪律本来就有问题啊。有时候缺了一个顶事的,还确实很麻烦呢。   走进医务室果然看到了郭晓,聂文星笑了笑:“不要发呆了,学监又有事找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平常自己可不会在医务室坐着,郭晓疑惑地暂时忽略了自己新的身份。   带着笑意,聂文星把郭晓拉起来:“你不是校医嘛。”之前收拾那几个学生,聂文星也看到了。郭晓就是那么一个用不着担心,却有时候又让人想要担心的人。   说到校医,郭晓就想起来这个任务是被逼的,恶狠狠地说:“那时候不该你揽下来嘛,我对于看病一点兴趣都没有。”   “路先生这么推荐你,你没反对,我怎么好反对。”   ……   关上了医务室的门,两个先生同行向办公室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异地恋方法   看着手里的腰坠,路云霏又想起了柳傲天。想着柳傲天离开的那天所说的话,路云霏神情低落,并满心感伤。而想起柳傲天的嘱托,路云霏又打起了精神。为了柳傲天,为了学生,自己一定要更努力!   “路先生,你在这一个人说什么呢?奇奇怪怪的。”刘二妹找到路云霏,就看到这人在自言自语。   呆愣着呃了一声,路云霏表示自己没事,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爱管闲事的刘二妹也不会这么放过她,自比明灯大师最后套出了呆呆的路云霏的话。   不过路云霏所想的确实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女子生涩的情感流露,只要相通了就没什么好纠结的。而自喻大师的刘二妹回答这种问题自然又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她的追风少年。赶紧拉住刘二妹的思维,所幸路云霏在她的话中还是得到了启发,写信。不过,刘二妹来找自己不是为了感情问题的吧?(←_←写信啊,对李大人不就用过了,云霏你没印象果真不在乎那个家伙啊。)   “完蛋了,学监发出紧急命令让我来找你。”急得转了个圈圈,刘二妹赶紧拉住路云霏的手,“我忘了忘了,快走!”   郭晓和聂文星是不急不慢地去办公室,可到了才发现只有学监孤零零地一个人。   早知道还能再晃一晃呢,郭晓随意想着向学监道了一声好。   不过也没过太久,就听得急匆匆地脚步声,一定是两个迟到的赶来了。   终于见到人齐了,虽然不会有人在意,学监还是哼了一声以示威严,然后说起自己找先生们来开会的目的。   “梁山伯与祝英台?”学监表示要开始准备舞台剧的表演,路云霏疑惑地问出了声。从来只听说有戏剧台子,没想到学生间还有这种活动,还真没听说过呢。   点了点头,学监一脸的高兴:“没错,作为学院自然要多方面发展,这也是一种锻炼。每年一次,虽然从何时开始已无法深究,不过虽然不能和那些戏子相比较,但我们还是有自己的特色的。想当初,那我们也是轰动长安城的呢。”   “我怎么没听说过?”路云霏左右望了望,郭晓是外地人,二妹也是刚来的,那么……转向了聂文星,路云霏又问:“你在学校这几年,参加过吗?”   微微一愣,聂文星看了学监一眼,然后默默地摇了摇头。   遥想起当初学院里的学生扮相,尤其是那男扮女装的扮相,学监也不得不打住了自己的话,面露难色。不过转而想到今年的状况,学监又眉飞色舞起来:“今年可不同,我们弘文学院是有女学生了。所以我决定,今年我们要重点举行这次的表演。”   既然说出了重点,学监继续说起角色自己都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是慕容月来扮演祝英台,也可以算是受伤的小小补偿,而梁山伯那么多男生就更好选了。   反正周围看一看,大概是没有人能阻止学监的妄想了,郭晓也自问确实没什么相关的意见。   “好了,既然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柳先生……”无意中又叫起了柳先生,学监摇了摇头笑呵呵地掩盖了过去,然后说这次一定要全力一扫过去的阴霾。   不过就算布置了任务,学监不会忘记重提的一件事,就是要节约,要好钢用在刀刃上。对于这点,几个先生都很自然地表达了赞同。   结束了会议,郭晓就看路云霏一副想问题的神态,然后好似下了决定般坐到自己的办公桌那去了。好奇地向前凑了凑,郭晓问路云霏怎么会有兴致舞文弄墨。   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路云霏知道郭晓知道自己的心思:“我想着,给他写封信。”自己所记得的就是他以前教的,而且刘二妹也说要言简意赅,所以路云霏说着就写下了那记忆深刻地一句话。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郭晓小声念道,不经有些疑惑,这是寄相思之情的吗?还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把信封好,路云霏笑着说:“这句话还是柳傲天当初教我写给李大人的,不过我也就只知道这句话,所以应该很适合吧。”   写给李大人啊,还是柳傲天教的。郭晓摸着下巴,看来不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看郭晓的表情很是奇怪,路云霏有些疑惑:“晓晓,这话难道不适合吗?”   “没有,或许是喜好不同。既然柳先生说的,那他应该是很高兴看到这句话的。”让路云霏放心,郭晓笑着出了办公室。   而当柳傲天满怀欣喜地打开路云霏的书信时,确实是哭笑不得了。不过自己的一句话让路云霏记了这么久,还按着自己的意思送给了自己,柳傲天还是高兴的。回想起与路云霏的日子,柳傲天笑了。   “傲天。傲天?”东方婉儿喊了一声未得答复,只得又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柳傲天惊得马上站了起来:“姑姑。”   东方婉儿摇了摇头说自己是怕柳傲天受到挫折沮丧所以来看看他,不过看来已经走出困境了。聊起当前的政事,东方婉儿提醒柳傲天要留心最近恐有风波。旧朝老臣不对圣上的留情而感恩,反而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叹息一声,东方婉儿言语间透露了圣上对于势力掌握的急迫感。   “姑姑,我怎么觉得圣上好像沉不住气了?”柳傲天抓住了重点,直言问道。   从来不把柳傲天当作外人,东方婉儿也知道此事终究会大白天下:“圣上心急是因为,她最近的身体,每况愈下。”   “我明白,这么一逼,最先被对付的就是我们,为了圣上,为了学院,我什么都不怕。”   “你不怕,可是我怕。我与圣上他们不敢暗中对付,可你……”   真诚地望着东方婉儿,柳傲天认为自己这么大了,就算是任务哪次不是全身而退,并没有什么好忧虑的,姑姑还是放宽心吧。   傲天,我答应过一个人,保你周全是那人唯一的心愿,也是最后的心愿,你一定不能出事。东方婉儿叹了口气,离开了柳傲天的小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  (●ˇ;ˇ●)5章奉上~~~ ☆、梁祝选角   圣上对公孙大人下令明升暗降,公孙毅接受了调令也明了当前局势,恐怕现在就是谁先沉不住气谁先落败的局面。不过当听说圣上开始重查柳原之案时,公孙毅摔了手上的茶壶。   “柳傲天看来是,留不得了。”如果翻出旧案,那么自己的手脚也就会被圣上抓住了把柄。(←_←看吧,明知道要沉住气,还是不能做到,反派总是这个结果。)   外面的风风雨雨暂时还不能侵蚀到学院里的这次活动,所以先生和学生们都开始了相关的准备。   莫名其妙又被路云霏拉上了,郭晓无奈地跟着她逛起集市。好像柳傲天的离开让路云霏的成长更快了,面对各种用材她都开始想方法如何利益最大化。   至于先生中怎么就这俩个出来了,路云霏想着刘二妹那花钱的状况一定不能带,而聂先生直接说自己关于剧本的问题想要好好看看,所以只剩下无所事事的郭晓了。   “哎,现在才发现柳傲天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实际上是他胸有成竹。要节约还要做好,真难啊。”又从一家衣服店中出来,路云霏叹息了一声。   拍拍路云霏的肩膀,郭晓可不难过:“我知道你是想柳先生了,衣服嘛贵有贵的,便宜的也是有的。”说着郭晓就想起之前柳傲天一直讲价的那家店,笑了笑就拉着路云霏去了。   “店家,老主顾了,你懂的。”敲了敲台座,郭晓让路云霏看看用得着的布料。   心有不甘地老板本来看那个能砍价的人不在不想低价卖,可最后还是被郭晓半唬着答应了。得,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运了,老板直接讲以后你们学院的来买布料都低价了,不过嘛,肯定都要互相照顾照顾。(←_←亏本生意?不,学院以后出来的都是官啊。)   竟然真的买到了东西,路云霏惊奇地问郭晓,以前来买过布料?   主动提起柳傲天曾经做过的事,郭晓就看到路云霏又是一脸向往的表情了。   突然看到街对面卖的芋头,路云霏就又想到了当初学院的校服中毒事件。   “芋头唉,那个时候也是他帮我排除了怀疑。不过那时候我一吃了篮子,你们也没阻止我。”带着些愤愤不平有带着些甜蜜,路云霏虽然埋怨还是满脸的笑意。   把路云霏拿起的芋头放下,郭晓点点头:“是的是的,柳先生做过的事那是‘罄竹难书’啊,我们再看看别的需要的吧。”   学院里范大同在对梁山伯的台词,可怎么都表演的用力过猛,不能带入情感。当然,还是他自己只觉的台词太肉麻让他无法正常的地表述。   “念的好好的,又怎么了。”用手上的书打了一下范大同,吴天宝无奈地问。   苦着一张脸,范大同一副作呕的表情:“念得了吗?你能念,我念不了,尤其是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我做不到,太恶心了。”   “少来了,你范大同对慕容月做了多少丢脸的事,这倒想打退堂鼓?”反正现在对于范大同,宋文文是怎么都觉得不爽,直接哼了一声。   眼看两个冤家又要吵起来,吴天宝赶紧挥挥手打断。不过吴天宝自然是站在范大同一方的,所以宋文文照样还是被气到,而且还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跺脚走了。   振奋一下心神,吴天宝鼓励范大同一定配得上慕容月,然后帮他配戏背台词。不过一段时间下来,怎么都感觉不到范大同在台词中的感情,吴天宝决定通宵练习。对,就是通宵,否则怎么通过选拔赛。   “我,我配不上小月。明天,要能通过是我的运气,不能,那就拉倒。”   “范大同!”抓住范大同,吴天宝只觉的满心的气愤,”你到底在不在乎慕容月,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我这个帮忙的比你这个当事人还急,你这样我还能怎么帮你。”   这时候反倒变成宋文文来当和事佬了:“吴天宝你别急,你知道他少根筋的嘛。好了别生气,要不你歇会,我帮你跟他对戏。”   暂时也没有办法,吴天宝只好同意然后坐到了一边。   “梁兄,忘了我吧。”   “忘?怎么能忘?”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相遇,相识,相知,就当我从来没有进过学院。”   ……   不知为何,面对着宋文文,范大同只觉的这些台词放佛是从自己心底出现的,就那么自然,那么动人。   看范大同竟然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吴天宝震惊地慢慢靠近。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突然这么文艺的家伙是那个范大同吗?我的天啊,实在是太感人了!   “大同,我错怪你了,原来你对慕容月的感情天地可鉴。”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吴天宝赞叹地看向两个人。   诧异地挠挠头,范大同呆呆地说:“原,原来我的演技这么好。”   不甘心祝英台的戏份不属于自己,而跑到学监那里哭诉,悲剧的刘瑶瑶还是没有得到祝英台的角色,反而被她父亲安排了个道具总管的任务。欲哭无泪,刘瑶瑶也无法动摇自己父亲的决定了。即使这样还是心有不甘,刘瑶瑶愤懑地想着,凭什么都是慕容月获得大家的瞩目,自己为什么就没有。   到了选角的时候,学监和先生们站在一边看着一个个来尝试梁山伯角色的学生们与慕容月对戏。   看着一个个都不合格被刷掉,郭晓只觉的演戏什么的果然好累啊,那些男的还好,慕容月那一句台词说了那么多遍真辛苦啊。   不过看彩排还是很有笑点的,很快就到了范大同上场的时候。只是可惜,他莫名地卡在了“忘“子上,不仅卡壳而且还自带了回放。   范大同身后的金仁斌赶紧握住他的下巴:“你再汪就不是变蝴蝶而是变小狗了。”   “大同,你怎么回事,练习的时候不是很好嘛,这时候出问题,你看我给你演示一遍。”吴天宝着急地直接上来训了范大同一下,然后想到自己给他做个例子。   反正都是看,先生们也无所谓吴天宝突然要来参加。   经过一晚早已把台词记得滚瓜烂熟,吴天宝也不知是为了范大同而演戏,还是无意中有了真情。对着慕容月,他深情地对完了台词。   从一开始地诧异,到慢慢地慕容月也投入了这段台词。也许是感人的,对起码有些观众眼中出现了泪水。不过郭晓倒有些无聊,她还是比较喜欢看喜剧,对于悲剧也是喜欢那种平淡而无可奈何的结束,所以这种台词她是比较无感的。   在对完台词后,学监拍着手走上前:“太感人了,太感人了。梁山伯,就让你演!”   作者有话要说:   ☆、有麻烦   从刘二妹得知演梁山伯的人是吴天宝,刘瑶瑶有些激动:“怎么会是他演,那为什么不是我和……”   “人生不就是一场戏嘛,那么在意干什么。再说了生活处处都有意外,你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嘛。”看刘瑶瑶这么沮丧,刘二妹也只能帮她打打气。   鼓励的话也许听了进去,也许也不在意,不过刘瑶瑶倒是在意外这个词语上有些上了心。   一副苦闷的样子,吴天宝被选作梁山伯后,范大同就没再说话。吴天宝满心的愧疚,然后发誓一定会让范大同成为梁山伯。宋文文哼了一下,是不是男子汉啊,不就是一个角色用不用得着这么落魄。   默默地叹了一声,范大同站到吴天宝和宋文文的中间,一手搭住一个肩膀:“我做不好这个角色,天宝我相信你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哎,饿不饿,吃饭去。”   “大同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看来这次的打击果然有点大。”   看到范大同自顾自的走了,吴天宝与宋文文凑到一块,少根筋的范大同这次好像是有些失意啊。   柳傲天的离开本就让学生们开始心浮气躁,而这次演出的大型活动更是被气氛影响而变的矛盾丛生。   而作为先生的郭晓实际上是一个不喜欢去管事的家伙,所以她的乐趣反而是看着这些矛盾爆发了出来。毕竟有矛盾无所谓,压抑着才是最大的问题。(←_←之前逛街是被路云霏拉走的,如果没拉她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了。)   演员这边慕容月嫌弃衣服花色不够华丽配不上自己,道具整理那边也出了问题在放置时出了意外导致破损。   面对问题光讨论或者光想都是解决不了的,而这个时候的郭晓确实没有去关心,并且连露个面都没有,因为她在自己的屋里,写报告。   嘛,反正学生再闹腾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反而最近听说姨娘的心情越来越差了,这才更需要关注一下。皱了皱眉头,郭晓又想着措辞方面的问题。(←_←这种家伙只能说要不是当初她自己得瑟去招惹聂文星,一不小心暴露了本质什么的,肯定是注孤生啊。)   郭晓是指望不上了,刘二妹就更不用说了,那么剩下的两个先生,一个关注着道具然后上街去寻觅可以修理的工具,一个是对服装焦头烂额然后想着去求助柳傲天了。   一不小心这一天就到了尾声,郭晓叹息一声刚走出房门没多远就看到了路云霏。   “云霏,你要出门?”看路云霏是向着大门去的,郭晓有些奇怪,这天色已晚怎么还出门。   转头看到郭晓,路云霏嘘了一声:“呃,我去逛逛,去逛逛。”   “逛?”郭晓一笑,“你是去找柳先生吧。”   “哪,啥,不。呃,我是想找他,不过是有正经事的。”   “正经事?”那么正经还需要偷偷摸摸的嘛,郭晓明了的附和,“那你快去吧,事情重要。”   轻轻打了郭晓一拳,路云霏哼了一下:“晓晓,你……”   “都这么晚了,快去吧快去吧。”没让路云霏说完,郭晓就推着她走了几步,然后摆了摆手。情侣幽会,还是不要占用他们的时间的好啊。   看郭晓得瑟地走开了,路云霏只能对着空气挥了一下然后心中又不经有了些笑意。不过自己就这么走过去见他,会不会太不矜持啊?恩,我是有正事的嘛,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对不对!内心交战着,路云霏向柳傲天的所在地走去了。   随意晃一晃,郭晓又发现了放道具的屋子还亮着光。   “聂文星?”郭晓走近一看,是聂文星在折腾道具,“你怎么在这?”   抬头看到郭晓,聂文星笑了一下:“今天有的道具破损了,我想着修补一下。”   原来是学监的节约导致出的问题啊,郭晓哦了一声,蹲了下来。   “你一个人要折腾多久啊,我也帮忙吧。有些地方啊,你也不可能弄的太细致。”手工活嘛,以前可是很喜欢做的,虽然大型方面的弄不动,细活还是能干的。   虽然有些诧异郭晓本是个喜欢偷懒的人,聂文星还是同意了。或许与郭晓呆在一块,也是很高兴的事情吧。(←_←聂小哥白天找过郭晓,然后没被理睬,这一会儿就被治愈了。)   怎么说郭晓也是学过勾股定理,三角函数等等学术性的理论,这种道具搭配那可算是小儿科了。所以边糊着胶水,郭晓边大致和聂文星探讨了一下中西方数学理论的异同点。   虽然探讨的结果不尽如人意,郭晓也很愉快地度过了时间。当然郭晓对于理论那是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自身的数学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又没系统性地研究过。实际上对于她而言最开心的是聂文星的态度,会让着自己而且对于现代也是展露出了一些的好奇。   “你怎么会来了?”看到路云霏出现在自己面前,柳傲天又惊又喜。   把头搁在桌子上,路云霏到了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有什么就说吧。”   无奈地抬起手,路云霏不好意思地说:“请你帮我。”   就知道路云霏不可能没事想到来找自己,柳傲天叹了口气。不过想要路云霏独立起来……柳傲天站起身说路云霏自己要多想想办法。   本来就是实在想不出来了才来找柳傲天,路云霏只好缠着柳傲天说自己真的尽力了,最后想出的办法就是来请教他。   路云霏说着自己那是难得才会求人,柳傲天还要谢谢自己呢。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柳傲天也只能摇了摇头问起路云霏学院里有了什么困难。   “这是你办法没用对,对待那慕容月啊,得用激将法。”柳傲天听完路云霏的困难,这其实一点也不难嘛。   “激将法?”虽然知道这个名词,但路云霏不会用,只能期盼地望着柳傲天继续解释。(←_←这真的挺简单的,聂小哥也对慕容月用过呢。)   看到路云霏这表情,柳傲天就停住了话头,好久没见到路云霏,怎么能不好好调戏调戏呢。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柳傲天坐到了椅子上。   愣了一下,路云霏现在那是有求于人,然后只好狗腿似的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西施之服   东方婉儿深夜来找柳傲天,却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传了出来。微微一探,就看到了屋内除了柳傲天还有一人,路云霏。   调戏够了的柳傲天说到宫中有一出关于西施的戏,对于慕容月正好可以用来对症下药。看到了窗外东方婉儿的身影,柳傲天又说自己会去想办法借来西施的戏服,让路云霏乖乖在屋中等他回来。   终于知道了解决办法,路云霏就呼了口气,坐等在小屋里了。   “你们看起来倒像经常见面。”东方婉儿有些严肃,现在的局势紧张,心中总有不安。虽然不想说,但看傲天这么在乎路云霏,只怕会影响了他的判断。   笑了一声,柳傲天解释:“我不知她会来,不过也许有的人就是投缘,就算许久没见,仿佛一见面就没有那种隔阂感了。”   “刚才我听见你要帮她借西施的衣服。”   “还请姑姑帮忙,一切都是为了慕容月。”   叹了口气,东方婉儿清楚柳傲天的性子,还是忍不住告诫:“我知道,可我希望你不要受情所累,最会还是会让你受伤。”   “多谢姑姑提醒,傲天自有分寸。”   转过身子,东方婉儿又想起了过去:“感情之事,哪有分寸可言。”只怕傲天会走上柳原的老路,不,希望他能获得好的结果。   对于柳傲天时时刻刻关注的东方毅,自然对于东方婉儿的行踪也了解了大概,不能亲手除去柳傲天,那么来一招借刀杀人也是不错的。只要在柳傲天的居所杀死东方婉儿,柳傲天难辞其咎。   从柳傲天处得到指点,拿着借来的西施浣纱的衣服,路云霏高兴地走回了学院。当然最开心的事,是柳傲天把之前被黑衣人砍坏的腰坠给修好了。   “云霏?你不会这时候才回来吧?”揉了揉眼睛,郭晓想要回自己屋再补个觉就看到路云霏进了学院。   赶忙拉住郭晓,路云霏严肃的说:“我是去找东西的,看,这是宫中西施的服装,这下子慕容月就可以搞定啦!”   狐疑地看了路云霏一眼,孤男寡女,算了,古代还是很纯洁的。郭晓扒下路云霏的爪子,恩了一声:“柳先生的办法肯定管用,你快去吧。”是的,是的,虽然晚上无意识地趴了一会,但我还是有些困的,再晚些可能就补不了觉了。   虽然郭晓想走,但总是被郭晓打趣心有不甘,再加上想要朋友分享喜悦的心理作祟,路云霏硬是没放过郭晓,然后把她一起拉走去找演员开会了。   “你说这是宫中演出时西施所穿的衣服?”看到这朴素的花色,慕容月一点也不相信这种衣服会穿在西施的身上。   被拉过来的郭晓悄悄打了个呵欠,看来是补不了觉了。不过这柳傲天也真是不在乎自己江湖浪子的身份了,这确实是宫中的衣服。虽然素净,但这衣服虽然看起来料子粗糙确是用上好的布料做的呢。不过慕容月的纠结在于花色,那确实还是能拿来代表的。   微微一笑,路云霏镇定自若的驳回了慕容月的一条条质疑,并根据西施的身份,解释了衣服要符合人物的地位和性格。   “真正的美人,是不用华服来撑场子的。”转身拿起桌上的衣服,路云霏接着说:“慕容月,如果你能把平凡的衣服穿出属于自己的风格,那岂不是比穿华服更引人注目。”   这种时候只要再推一把,慕容月就会乖乖就范了。   吴天宝上前一步:“路先生说得对,演出服装是要和人物对应的,这样才能完整。”   摸了摸下巴,郭晓站了起来:“慕容月,你试试这件衣服吧。”   “好。”迟疑了一下,但也许心里对于这宫中之物也是好奇的,而且这还是扮演西施的衣服,慕容月怎么可能拒绝穿上一试。   慕容月在隔间内换衣,郭晓就对路云霏说起这些话看来都是柳傲天教她的吧。路云霏羞涩地笑了笑,然后说晓晓竟然与柳傲天想的一样,只要慕容月动摇,那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我可没有柳傲天想的多,最起码这衣服我是想不到的。”郭晓笑着,自己可没关注过宫中的戏,毕竟自己的喜好一直不是情爱之类的戏剧。(←_←仅对于重点描述情感多么坎坷的古代言情。)   当然对于两个先生的悄悄话,吴天宝并没有在意,他只是安静地等着慕容月现身。   “即使穿上这件衣服,依然没有掩盖你的气质和美貌。”看到慕容月出现,路云霏马上说道。   郭晓在心里摇了摇头,路云霏跟着柳傲天学坏啦,虽然确实不错,但这很明显就是捧人进圈套的说法。   听到路云霏讲如果穿上祝英台的衣服一定会更好看,慕容月微微一笑:“应该是柳先生教你的吧。以你的个性,是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的。”   看了路云霏一下,郭晓也不经笑了。看吧,云霏你太明显了,想夸你都不行啊。不过算了,夸柳傲天你肯定也是高兴的。   “西施穿上浣纱的衣服,一颦一笑流露出的是惊艳的美。而将来你穿上祝英台的衣服,一举一动牵动的将是梁山泊的心。”走到慕容月身旁,吴天宝情不自禁地说道。   赶紧转过头来,郭晓念叨着,明目张胆的在先生面前秀恩爱啊。难怪学校都禁早恋,这光芒实在是太闪耀了。   总的来说这演出方面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先生们也可以安心地看演员们的排演,不过郭晓也就不在意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学院虽然平静,但看起来确是政治的中心点,所以郭晓也有感觉,自己怕是不能再呆很久了。只是即使要走,也要有一个有利的环境下才行,而这个时机貌似还没有来到。并且只有离开了学院,对于聂文星的事情,自己才有机会插手。虽然,某些方面不能为令予留下烂摊子,但身份的太极还是可以来用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安的云霏   打发了路云霏,看她出学院为柳傲天挑选礼物去了,郭晓长出一口气,终于回到了屋中。不过也呆不了多久,也就到了吃午饭了。   一个早上也算是过去了,郭晓才想着再去看看聂文星怎么样了。走的时候他虽然也准备走了,但器材那些固定也不知一晚上够不够完全稳固,只可叹古代没有502胶水那些化学用剂了。   “恐怕有些器材还是不够安全。”对于道具,也算是尽力了,聂文星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一分价钱一分货嘛,郭晓相信都能理解的。这也只能说让学生们用的时候小心些了,否则就需要学监破费了。   听到慕容月的事情也被路云霏从柳傲天那得到的办法解决了,聂文星微微一叹,或许在心思灵活方面,自己确实是稍逊一筹。不过转而又笑了笑,人有所长,就是因为柳傲天心思灵活,才不会拘泥于形式能够相信自己。   看着自顾自又讲到路云霏那个傻姑娘的郭晓,聂文星不由感觉到温暖,愿意相信自己,愿意帮自己,或许这才是个即使明白还傻乎乎的姑娘。(←_←聂小哥你错了,这姑娘精明着呢,每次都踩到点上了。当然这其中也有聂文星愿意说出来的缘故,否则郭晓也不会真正了解到他。)   “别呵呵傻笑了,云霏跑了,你也得去看看学生们。”郭晓讲够了就看聂文星神游天外,无奈地唤了一声。   揽住郭晓的肩膀,聂文星说:“那走吧。”如果不强制要求,郭晓一定是会跑的,聂文星已经摸透了。   鼓着嘴哼了一声,郭晓无奈地跟着走了。带沟里去什么的,这都是我故意的。   东方婉儿每次都深夜造访柳傲天的小屋,而且身边并无保护。这种良机既然公孙毅确定了,那就一定要马上实施。   这天当晚,东方婉儿就在林中遇到了伏击。   在东方婉儿胳膊受了一击时,柳傲天及时出现,然后打退了黑衣人。柳傲天正打算追击之时,发现东方婉儿的伤口中毒,只得无奈放弃。(←_←他们太喜欢用毒了,不过路老爹还是不想继续犯错的,没一刀致命。)   暂时没有祛毒的药材,柳傲天只好帮东方婉儿止血并想着以烟熏来排毒,然后准备出去再采些药草。不过正在这时,路云霏向柳傲天居所而来,她是来给柳傲天送关于慕容月事情的谢礼的。   念叨着柳傲天看到自己拿着的这坛好酒会是什么样子,路云霏满心期待地推开门却没有看到柳傲天。   奇怪隔间内有好多雾气漫出,路云霏推开了门就看到东方婉儿坐在浴盆之中。   手中的酒落到地上,路云霏的眼中也慢慢溢出了雾气,一句话都没有,她直接走出了屋子。   回来就看到路云霏受了欺负的表情,柳傲天赶紧追了上去。看这样子就知道是路云霏看到了屋中的东方婉儿,但柳傲天不是那种会让误会延续的人。   “放手。”处在激动状态下的路云霏,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柳傲天。   “云霏,你为什么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而且有些事看到的与想到的是不一样的。”   “如果你想狡辩,那你赢了。”   “如果那你是想抬杠的话,那是你赢了。”这种时刻即使想解释但路云霏不在乎,柳傲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明白。(←_←这时候就该***让她无法反驳,呃,要纯洁,这是清水文。)   在一个不想听,一个要冷静听解释的状态下,柳傲天只好拉住路云霏,认真的说:“有很多事情我没办法一一解释给你听,但我唯一能够让你知道的是,今天无论你看到的是什么,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但我对你自始至终,都问心无愧。”   “你到底有我多少不知道的秘密,我看的好模糊,好不真实,我会害怕。”感情是对等的,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想法偏激是无可避免的情况,即使是路云霏这样的女子,内心依旧是脆弱的。   这种情况,柳傲天只能说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可是重要的不是我有多少秘密,我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我会让你看到,一个最坦然最真实的我,请你相信我。”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说,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可是这些时间该有多长,我又该如何,我想相信你,可你隐瞒了那么多,你凭什么……”路云霏虽然冷静了下来,但这些路太长久了,她怕,怕柳傲天对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   不想放弃,柳傲天在这时表白了:“凭我的心,一颗真正爱你的心。”   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时候听到了柳傲天的告白,路云霏的心情五味杂陈。   再次握住路云霏的手,柳傲天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去挽留,就再也留不下来了。刨析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路,柳傲天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上了这个既不温柔又没有女人味的人。因为四爷的存在而难过,不顾一切去拦轿,因为路云霏跟郭晓亲近而不满,因为路云霏向聂文星献殷勤而吃醋……(←_←老柳吃醋吃的真蛮累的。)   心中的不安就这样被柳傲天的话给抚平了,听着柳傲天风格的话,路云霏破涕为笑。只要知道了柳傲天的在乎,自己也是愿意再去相信他的。   柳傲天还要去照顾东方婉儿,只能让路云霏先回去休息。   既然愿意相信,路云霏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离开了。柳傲天,希望我没有选错吧。   看柳傲天端来药汤,东方婉儿问起路云霏:“你的事,她知道多少。”   “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该不该劝,不知道该不该惋惜,东方婉儿也不想问了。傲天长大了,已不再是那个只会一心一意听从自己的孩子。   躺在床上,路云霏却没有睡意。虽然说要相信,可独自一人就容易瞎想,容易恍惚,路云霏一晚睡的并不好,即使天亮了,还是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当个知心姐姐   柳傲天只是一个穷先生,为什么会认识身居高位的东方婉儿。路云霏不能想的透彻,心里总是有些抑郁。   “云霏?”难得看到路云霏一个人这么静静地呆站着,郭晓有些疑惑地走了过去。昨天的话不是去看柳傲天了,难道这两人出了什么事么?   听到声音,路云霏回过头来:“晓晓,是你啊。”   “怎么了,一脸的心事重重,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哇。”笑着拉路云霏坐下,郭晓难得想充当一次知心姐姐。   “我,没,没有吧。”握了握拳头,路云霏又说:“可能最近太忙有点累。”   知心姐姐都当不好实在是太没面子了,郭晓恩了一声:“你这个状态要是身子垮了可就完了,我可不要那么多工作量啊。来,说出来才会舒服些嘛,我猜肯定和柳先生有关系。”   “柳傲天……我,不知道……”路云霏叹了口气。   拍拍路云霏的肩膀,郭晓低声说:“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柳傲天作为一个密探自然是有很多秘密,如果路云霏有了发现他又不能讲明,就会有矛盾。嗯,我想的应该没错。   “晓……你怎么知道?”瞪大了眼睛,路云霏想着难道是自己太傻了,所以才会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没错,郭晓笑了一下:“那你说是看到什么了。”   也许郭晓知道些什么,路云霏想了一下把昨天见到的大概讲了出来。   原来是婉儿姨娘啊,这倒确实容易引起怀疑。柳傲天还是蛮可怜的,这是当成为了某种目的傍上富婆了么。   “晓晓,你为什么在笑。”抒发情感的路云霏表示郭晓太不尊敬人了。   “呃。”郭晓挠了挠头,云霏这种想法很危险呢,要不要帮帮忙?严肃地看向路云霏,郭晓说:“那我有听闻过一个比较有可信度的小道消息你听不听?”   已经完全没有了哀怨的气氛,路云霏哼了一声:“你说。”   “那是东方婉儿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而那人在为先皇取药路上遭到暗杀。那人名叫柳原,留有的唯一血脉是个男孩,名字叫柳傲天。”   原本只是无所谓地听听看,但听到后面,路云霏惊讶了:“柳,柳傲天?”   “嗯,当然这也是传闻了,虽然无风不起浪什么的。”郭晓摆正自己的态度,我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信不信都你自己决定吧。   如果按年龄来,这也是可能的呢。路云霏确实是宁愿相信这种消息的,或者是只要有了理由都是愿意相信的,虽然柳傲天不能亲口给她一个理由。   “晓晓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柳傲天都不是个穷先生了,普通人也不会知道这种朝中官员的事情吧。(←_←云霏你明智了啊,这种消息也确实不会得到八卦众的关注。)   难不成说我是先知,是从未来来的见证者?郭晓晃了晃脑袋,算了,还是来给云霏打个预防针吧。   “哎,我怎么也算是国戚啦。”当然这个国戚你当是郭家的亲戚还是皇家的亲戚自己选吧,郭晓笑了一下,“云霏打起精神来,学生还需要你呢!”   沉默了一下,路云霏问:“晓晓,如果信任是不是就不该再去探究。”   “人的联系其实又坚强又脆弱,这一切只能看你认为值不值得,而如果要去实行那就必须有了结局是任何样的觉悟。”虽然人有的时候根本想不了那么多那么远,毕竟冲动也是人的一种难以控制的情绪。   望着天,郭晓又说:“不要想那么多,试着去相信不就没那么多烦恼了吗?”   慢慢地笑了起来,路云霏用力拍了郭晓一下:“嗯,是的,我要振奋起来,我去看那群学生会不会又有什么问题啦!”蹦跶了一下,摆摆手路云霏跑走了。   摸了摸自己的背,郭晓苦着脸,当知心姐姐就是这个待遇嘛,我好可怜啊。   有些奇怪路云霏昨天还是从柳傲天那边获得了启发的高兴样子,今天突然变的好失落。聂文星路过时,就正好就看到郭晓在和路云霏讲话。   听到两个人讲到信任,聂文星就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或许自己最信任的人就是父亲了,只是……盲目的信任下去,那也是错的吧。   想着自己的剑上有涂抹自己做的麻药,既然受伤那人应该就有去买药材。柳傲天抱着这种想法去问询了各个药店,却没有得到答复。最后只能得出这个人为了不暴露行踪忍常人所不能忍,定然不是一般人的结论,柳傲天站在路边,思考着怎么才能继续查下去。   “小屁孩懂什么蹴鞠啊,一脚的臭球。”刘二妹在街边看到几个小孩踢蹴鞠,就嘟囔了几句,追风少年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不过也巧,也许是上天促成姻缘,那蹴鞠突然偏离了轨道直向着刘二妹而来。   路过的路不凡听到蹴鞠带动的风声,也许是一时恍惚感受到了赛场的气息,条件反射般地就使出一飞冲天截下了那个蹴鞠,还一反脚把蹴鞠踢到了墙柱里。   被吓的突然瘫在地上的刘二妹,冲口而出:“一飞冲天?!”   “小姐,你没事吧。”站直身子,路不凡向刘二妹问道。   看刘二妹傻呆呆的表情,路不凡也不再答话正准备走却被刘二妹抱住了大腿。   “追风少年,你是追风少年!”   见路不凡不承认,刘二妹就放弃了抱大腿转而扯住路不凡的胳膊:“追风少年,这十几年来,你的身影一直留在我的心里。”   “姑娘,放手。受伤了,疼……”路不凡苦着脸喊起来,然后趁刘二妹松开手的一刻,马上一转身逃跑了。   向着路不凡逃走的方向伸出手,刘二妹一脸的花痴:“啊,追风少年,你不要跑啊。”然后,深情地追了过去。   在路边目睹了这一切的柳傲天双手环胸,心中不经有了些猜疑,这路不凡受伤的地方正是那暗杀者受伤之处,但是如果真的是他,那是为什么。而且更重要的,他还是云霏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5章~~~~虽然作者啊感冒了,但还是很给力的~~~~ ☆、吴天宝受伤   公孙毅得知路不凡竟然失手,于是单独把他约了出来。   “我听说不凡镖局自成立以来,不论押什么镖,从来都没有失过手。这次,怎么就失手了”   摇了摇头,路不凡解释:“仅对付东方婉儿确是手到擒来,但半路杀出柳傲天,之前小女比武招亲我就与他只打个平手。如真要比,在年岁上我就输了一筹,而且近年来病痛缠身,所以失了手。”   “我看你是在狡辩。”   “大人面前我怎敢造次。”   “米粮之事你的胆子可是真大。当初如不是你先出手帮他们,我又怎会在这事上输。”转过身去,东方毅又说起路不凡胆敢背叛自己,相信是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的。   对着东方毅跪了下来,路不凡真诚地表示自己一直遵守东方毅的话,不敢有违逆之心。   再听到路不凡问既然不放心当初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公孙毅冷笑了一下,如果不是路不凡还有价值,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地位,而且这些年来是安分守己,那就留之无用了。   重新看向路不凡,公孙毅接着说:“既然你已经出了手,那要像二十年那样抽身而退,是没有可能了。就算你不想想自己,那你的女儿和岳母呢。东方婉儿没有死,势必会尽一切力量去调查如果查到你这,那你也只能当替死鬼了。”   “你好自为之吧。”把话都说明了,公孙毅哼了一声走了。   依然跪在地上,路不凡知道这已经容不得自己选择了。   就快到了演出的日子,梁祝这出戏也开始了正式彩排。郭晓自然没有兴趣去看表演,而是与路云霏说话去了。也许是不能完全释然,路云霏也不知道做什么,就在操场上整理着武课器材。郭晓的话也不多,就时不时的帮帮小忙。   “郭先生,郭先生,啊路先生,吴天宝受了伤,郭先生你快去看看吧。”突然跑来了一个学生,大老远地就喊了起来。   受伤?那不是柳……猛然反应过来的郭晓哦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工具:“云霏,我……”   “啊,我也去看看。”路云霏心中关心学生,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看看。   在医务室里,郭晓看到了躺在床上还昏着的吴天宝。没有外伤,内伤的话得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吴天宝怎么受的伤?”   “哎呀,那一大块石头砸下来,直接砸到他背上啊!郭先生,他怎么样啊。”学监马上回答。   演出的石头啊,郭晓点了点头。那石头虽重但还是在成年男子的承受范围内的,吴天宝应该是突然受到重击肌肉反应不及受了些损伤。不过虽然能好,还是就一句话,需要时间。   “嗯,接下来等他醒吧。”讲明了吴天宝的现状,郭晓离开了床边。   慕容月满脸的担忧,然后默默地走了过去守在床边。   过了一会,吴天宝喊着小月醒了过来,而且睁开眼睛看到慕容月就急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没事,那我们就再去排练去。”说着,吴天宝就想要撑坐起来,可是发现暂时使不上力,最终还是没能直起身子。   “你腰受伤了。”   “躺着别动,否则会加重的。”   “对呀,你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看吴天宝醒来,先生们也走了过来。   “那,那什么时候能动啊!”吴天宝有些担忧,演出怎么办?   听到还必须要休养几天,吴天宝说:“可明天就要演出了,我这要修养。小月,跟谁演啊?”说着又使了使力气,“不行,我得去。”   “叫你别动就别动。”扶住吴天宝,慕容月制止了他。   “幸好这次道具买的都是便宜货,否则你的伤就麻烦大了。”聂文星提了一句道具。   看了聂文星一眼,学监吞了口口水,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呐。   默默地点了点头,郭晓表示赞同。不过一般舞台表演用的都是模型嘞,古代就是实诚。   “是的是的,不幸中的万幸啊。”路云霏跟着说了一句。   岔开道具的话题,学监问这梁山伯没了,演出可怎么办。   当听到演出只能换人时,慕容月站了起来:“换人?我和吴天宝排练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说换就换?”慕容月认为短短的时间内重新来根本不可能培养出默契,更不用说带入感情地演出了。   “也许并不是没有可能。”吴天宝冒出了一句,“大同,大同一定能胜任的。”   有些愤懑,慕容月微微摇了摇脑袋:“又是他。”   “哎,也行啊。”学监点了点头,好像是可行呢。   板着脸看向学监,慕容月直言:“学监,要演他范大同自己去演,我不演。”说完就有些气呼呼地转身走开。   “小月小月,小月,你怎么能不演呐。”赶忙追上慕容月,学监那是苦口婆心,“你不演,这戏就没人看啦。我们弘文到底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啊。”   虽然学监这么苦求了,慕容月还是只是模糊了态度,只能说要想一想,也许能试一试。   在查看现场时聂文星发现缆绳是遭到了恶意损坏,也许这不是个意外事件。而看到几个学生遇到问题就只想着要去找柳先生求解决办法,聂文星不经有些来火,如果遇到困难就总是想着别人能解决,那还有什么成长可言。   看反应就知道不会听了进去,聂文星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破坏道具这件事上,如果不能制止,即使道具修好了,也还是可能会出现危机。   作为校医,有了学生受伤,郭晓自然要守在医务室。但是当看到慕容月来照顾吴天宝,那在空气中弥漫的丝丝柔情时,郭晓想了想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然后把吴天宝托付给慕容月,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吃完了慕容月递来的药,吴天宝笑的有些甜:“虽然药苦了点,但是谢谢你了。”   “你救了我,恩情我必须要还。”端着碗,慕容月正经地回答。   依旧笑着,吴天宝说:“虽然我最不喜欢讨人情,可如果你非要还,那就按照我的方式来行吗?”   慕容月有些疑惑地问到什么方式,吴天宝所希望的就是她和范大同一起上台。   “我慕容月从小就是自己做主,没有任何人可以替我做决定。”本来还存着一丝幻想,听完慕容月就哼了一声端着碗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吃醋吗   在慕容月离开的时候,宋文文和范大同也正好来看望吴天宝。   “不用担心,只要躺着修养几天就好了。”看他们这么担心,吴天宝笑着说自己并不严重。   范大同突然调侃起吴天宝,认为他越来越像是个梁山伯,或许这个梁山伯真的是爱上那个祝英台了。   有些不知所措,吴天宝愣了愣:“不是,大同,你胡说什么呢。演戏而已,你别当真啊。”然后拉着范大同,吴天宝又说作为兄弟,这他有了困难,那范大同自然要去当上梁山泊就算是帮兄弟。   差点被绕到湾里去的范大同赶忙摆摆手,这什么事都可以替,唯独这不行。范大同说自己一看到慕容月,脑子就一片空白,根本演不下去。   不过最后,范大同还是接下了这活。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   郭晓走到在她心中标签是多媒体大厅的教室,却发现竟然都没看到有学生。   “聂文星,你一个人站在这干什么。”   回过头看到郭晓,聂文星摇了摇头:“只是想一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郭晓愣了一下,又有什么自己错过了的事情啊。   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发现,是出事时,他有发现刘瑶瑶紧张地走开了。所以,聂文星认为可能是刘瑶瑶导致了这场事故。   听到可能是刘瑶瑶做了手脚,郭晓就恍然地点了点头,结果这倒让聂文星不明白了。   难得看到聂文星一脸疑惑地表情,郭晓高兴地笑了笑,然后说:“这肯定是吃醋,虽然做的稍过了些,不过相信她也不是刻意造成这么大事故的。”   吃醋?想到以前看到刘瑶瑶和吴天宝走在一起,聂文星又有些奇怪,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两人有关系,为什么要吃醋?   拍拍聂文星,郭晓自豪的谈论了一下女性的心理。不仅是吃醋,原来属于自己的突然变成别人的也是会不甘心的,一点都不奇怪。(←_←这种心理男的也有吧,晓晓。)   “那如果我去找路云霏,你会吃醋吗?”听完郭晓的长篇大论,聂文星问了一句。   呆愣着看了聂文星一眼,郭晓终于缓缓地说:“柳傲天会吃醋。”   聂文星只是笑着,不说话了。   元芳也是想要柳傲天来解决问题的,走在外面看到路云霏就问了声好,然后说起道具:“聂先生说,那不像是意外,倒像是有人蓄意而为。”   “蓄意?”路云霏惊叹了一下,“这要是砸出人命那还了得。”   “是啊,不过聂先生也说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点点头,路云霏想起明天的公演:“那明天的演出真的是范大同上?”   “恩,他已经同意了。”   想起之前选角,范大同的表现是相当糟糕,路云霏不得不有些怀疑他能不能做好。不过又想想,除了他暂时也想不到其他的人选了。(←_←想不到?明明就是不去想。)   握了一下拳,元芳有些期颐地看向路云霏:“这演员的事还可能解决,可这背景,不想办法就没有机会了。”   “聂先生不是能修吗?”路云霏当然也不是能想办法的人。   摇了摇头,元芳说觉得还是不够安全。然后看路云霏的表情,元芳又说不如去找柳先生,他的主意一向很管用。   “找他?呃,也可以啊。”路云霏还没有去见柳傲天的准备呢,只能又说:“要不一起去吧。”   不过也许是被聂文星训过,元芳认为聂先生肯定与柳傲天有异,还是不要带聂先生了。   又是一天夜色起,郭晓被路云霏扯住了膀子。   “晓晓,学生要去找柳傲天求办法,你陪我去吧。”   叹了口气,郭晓表示很无奈,学生们都去了,路云霏还担心什么。算了算了,最近她心里跌宕起伏的太剧烈,去就去吧。不过,聂文星?   听路云霏支支吾吾地关于学生们对聂先生的言论,郭晓了然地点了点头。恩,实际上他比柳傲天还不好说话。   学院内,吴天宝躺在床上想起了范大同调侃他的话,感叹着自己不可能是那个梁山伯。突然听到推门声,吴天宝转头望去就看到了慕容月:“小月,你怎么来了?”   把背上的古琴放下,慕容月柔声说:“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能看到慕容月,吴天宝开心还来不及。   慕容月递给吴天宝几贴狗皮膏药,正是吴天宝之前送的药让慕容月很在乎,还特意研究了成分亲自制成了现在的活血为主的药膏。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的吴天宝马上说起范大同演梁山伯的事情,直让慕容月不想再理他。   “我会试着去适应这个梁山伯。”看吴天宝又要开始讲范大同,慕容月赶紧堵上他的话,“你关心范大同比关心你自己还多,宋文文正和他对台词,我之后对戏就好了。”   叹了口气,慕容月回到自己的琴边:“吴天宝,很感谢你舍命救我。这琴只为知音而弹,再好的琴若没有知音,也都是寂寞无声的。”   慕容月弹奏了起来,吴天宝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背影,叹了口气。   刘瑶瑶来到医务室的门外,有些愧疚地看向床上的吴天宝。嫉妒确实是很可怕的,为了让慕容月不能演祝英台,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突然看到聂文星走了过来,刘瑶瑶有些畏缩地后退了半步。   看了眼房中慕容月正在给吴天宝弹琴,聂文星把刘瑶瑶带到了别处谈话。   “刘瑶瑶,做为舞台道具主管,这次事故,你有什么想法?”   “这是意外。”   “意外?可我不觉得,这更像是有人蓄意破坏。”   刘瑶瑶的不承认,聂文星早就有了准备,他知道这个学生虽然做了不少错事,但也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所以看刘瑶瑶纠结的样子,聂文星说起以不光彩的手段获得成功,心里真的不会愧疚吗?有些事,竞争不是不行,只是能不能做到问心无愧。   咬了咬牙,刘瑶瑶承认了下来:“是,是我做的。”   “这次你的私心酿成了大货,是对整个弘文学院的伤害。”   “那么聂先生是又抓住了我的把柄吧……”打断了聂文星的话,刘瑶瑶说这次的事自己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不要想着再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就能利用自己去伤害别的学生。愤而转身,刘瑶瑶跑着远去了。   聂文星叹了口气,不过刘瑶瑶应该也不会再去犯傻事了。只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确实就是这么脆弱,已经有了认知的事情就很难有了改变。(←_←所以有的时候要讲清楚嘛,猜心什么的特别累。)   作者有话要说:   ☆、想办法   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走来走去想着路不凡与黑衣的联系,柳傲天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柳先生,柳先生,柳先生柳先生……”避过路云霏和郭晓,学生们蜂拥着就向柳傲天而去。   看到这么多人,柳傲天不得不诧异:“怎么回事?大家都……”   “柳先生,出大事了。”   “柳先生,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是啊,是啊。”   ……   七嘴八舌的,讲到最后,学生们才说出是道具出了问题,他们是来寻求解决方法来了。   压了压手掌,柳傲天有些无奈:“大家别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吧。”   听到柳傲天同意,学生们响起了一片太好了的声音。   突然看到柳傲天的目光穿过人群望了过来,郭晓顺着看去就看到了一脸娇羞的路云霏,然后再看到柳傲天的表情也变的有些宠溺,不经扶额,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啊。云霏实在是太不矜持了,之前还幽怨着呢,这一见面就成了这样,实在是给广大的女性丢脸!怎么滴也要等到柳傲天亲口讲出原因和对不起,才能原谅他吧!   乱七八糟的纠结了一会,郭晓还是放弃了。难得云霏恢复了开朗,跑这一趟就跑这一趟吧。   柳傲天不愧也算是公务员的身份,这山间小屋也是蛮大的。坐了一地的学生,还是有不少空余。   就在学生们埋怨着这道具本来就充满了问题,也不知道谁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添乱时,刘瑶瑶有些犹疑地站在了柳傲天家的门外。   看到门上有倒影,柳傲天喊了一声:“谁在外面!”   推开门,刘瑶瑶走了进来,即使犹豫,还是开了口:“我,我有话要对大家说。我对不起大家,今天的道具,是我弄坏的。”语气中带着些抽噎,刘瑶瑶含着泪说出了声。   惊而愤怒的学生们都站了起来,微微向刘瑶瑶靠近。   “你弄坏的?”   “你有问题啊,弄坏道具。”   “搞什么啊。”   以防学生过于激动,路云霏和郭晓赶紧护住了刘瑶瑶。柳傲天也赶紧控住场子,拉开人群:“大家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有些害怕地左右看了看,刘瑶瑶说出了自己妒忌而行动的缘由。不过也许是看刘瑶瑶是个女子,也或许是几个先生在场,学生们都没有说重话更没有动手。   刘瑶瑶哭着说自己也很难受,不过只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或许就会好一些,能骗过别人,可自己实在是不能骗过自己。听到后面,元芳走了过来安慰她,确实,只要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人就会轻松多了。元芳觉得,刘瑶瑶看来也并不是一个心里只有自己的人嘛。   虽然有了认错的人,但对于演出来说还是于事无补,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想出办法来弥补过错。   刘瑶瑶的问题解决了,可道具的问题却没有。聂文星也算是走进了死胡同,反而想着去找学监希望能要到些经费。可自然是没可能的,聂文星只能打着扇子回到了办公室。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同,聂文星就在自己的桌子上发现了留书一封。   聂文星   因为布景的问题啊,我被云霏拉着去找柳傲天了。其实布景啊布景,用老陈纸,布料,薄板之类的都可以快速制作啦,一般人我才懒得讲~不过这样让他们找柳傲天是有利的,可以凝聚团体精神的。所以,团,体,精,神,恩。(←_←被郭晓带着聂文星是认识简体字的,所以这是不怕被发现的简体书信。)   莫名地有了笑意,聂文星觉得郭晓平时的说话风格与她的写词风格也是不同的,平常说话更会留些颜面吧。团体精神,自己心里确实也是希望能得到了解的。那么,便这样主动一回吧。(←_←毛线主动,这还不是郭晓讲出来你才去想的。)   而另一边柳傲天抬头望天花板良久低下头时,看到了什么终于一敲拳头:“我有办法了,郭先生,就是你手上的东西。”   看了柳傲天一眼,郭晓哦了一声终于不再摸着挂帘而是把它扯了下来。确实,可以代替的东西有很多,而最快最方便也是最实惠的就是布料了。郭晓一直在摸帘子其一是随意提醒一下柳傲天,其二是看看柳傲天的用度这布料的档次。而扯下来是反正柳傲天要用和柳傲天真算是有钱人啊,能为团体做贡献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有了郭先生做榜样,学生们恍然大悟跟着有样学样。柳傲天看着郭晓愣了一会,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怎么办,不过布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了。   把能找到的布料都堆在了桌子上,柳傲天发现:“这些布料不够啊。”   “这么晚了,店都关了门,怎么找布啊。”路云霏也发现了问题。   “要不你们先整理,我再想想办法。”说着,柳傲天看了郭晓一眼,当然郭晓表示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聂文星微笑着说:“你带他们做布景,布料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一路上,聂文星就想着那些选择中能实行的就是布料,而如果做布景定然是需要很多布料的,也正是柳傲天所缺少的。   “聂先生,来的真及时啊。”夹杂在学生们的问好中,柳傲天说了一句。   微微额首,聂文星回应:“我也是学院的一员,怎么能缺席。”   有些不好意思,元芳还是问道:“聂先生,我们来这没告诉你,你不会怪我们吧。”   “我怪啊。”笑了一声,聂文星继续说,“我怪你们没让我参与进来嘛。”   周围的气氛突然就被这句话变的轻松了,柳傲天也是一笑:“现在参与也不晚。”   “我没有能及时的想到布景的办法,那这买布的事,就交给我吧。”   “有你加入,当然最好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何况自己现在确实没有什么买布的想法,对于聂文星的伸手柳傲天自然是万分欢迎。   看到这么和睦的景象,路云霏真是非常高兴:“聂先生,我跟你一起去。”   “恩?啊,好啊。”虽然有些诧异,但聂文星并没有拒绝。然后看了看郭晓和柳傲天,他和路云霏一起出门了。   情不自禁地撑着下巴,郭晓感叹着,是今天吧,聂文星才问起了他找路云霏自己会不会吃醋,晚上这两人就单独出门了。好吧,是云霏找的他,连柳傲天都是无所谓的样子,我有什么好着急的!(←_←晓晓你不知道,柳傲天又只是在暗地里疯狂的吃醋了。要是他知道你和聂文星的关系,他一定会拾掇着你跟聂文星出门的。)   作者有话要说:  〒_〒作者在下楼梯的时候脚滑然后很搞笑的坐了四节楼梯,所以那个痛啊!!!!   臀部的疼痛直接影响了整个心灵情感,所以为了文章的积极向上,把写的发了。。。。   恩,这次就三章,先抱歉了。   啊~~~~~下次不管是迷信不迷信,再在早上把梳子摔断了,我一定一天都小心翼翼的!!!!(跟了好几年的梳子,也很心痛啊。。。) ☆、制作布景   这边整理布料,那边路云霏就积极地跑着去布料店,而聂文星则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走。   跑到店门口后,路云霏又犹豫了。这时候敲门,会不会被以为是打劫的?哎呀,那我要不要敲啊,只是不敲又怎么能买到布呢?   “我们不用敲门。”聂文星笑着走上前来,先是向四周望了望,然后突然喊道,“救火啊,老板失火了,快来救火啊!”(←_←聂小哥的办法真扰民。)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路云霏也迅速反应了过来,然后笑着学聂文星喊了起来。   “哪着火了?哪?”店里亮起了油灯,老板也急惶惶地跑了出来。   既然目的达到,买布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抱着买到的布,路云霏真算是笑了一路都停不下来:“真没想到,平常一本正经的聂先生,也有这么奸诈的招数。”   笑着说这不过是些小聪明,聂文星可不认为这些方面自己比柳傲天的点子多。转而聂文星又说柳傲天走了之后,看路云霏的状态就一直不好,希望她多笑笑。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路云霏想起郭晓也开导过自己:“柳先生离开后,我确实一直无法适应心情的低落,做事也心不在焉的,也给聂先生添麻烦了。不过我会好的,该来的会来,走的也会走,过好每一天是最重要的!”   “恩,来,给我拿吧。”接过路云霏手里的布,聂文星想着路云霏可算是停止了疯魔状态了。   把所有的布拼成背景板大小,先生和学生们就要开始一起在上面绘画了。路云霏和柳傲天在一起合作不稀奇,而刘瑶瑶和元芳也是一副和睦的样子。至于聂文星和郭晓,没心思动笔的郭晓就不吭声地拿着砚台了。   看着柳傲天挥毫撒墨,路云霏只觉的很幸福,认真去信赖一个人的感觉确实很美好。   而看着郭晓偷偷地闹别扭,例如不好好端着墨,目光一直没到过自己的身上,还总跑到学生那去指点一下……聂文星也是觉得幸福的,因为郭晓难得吃醋的样子真的是个闹别扭的小孩。(←_←最主要的是聂文星之前对郭晓表达爱意的方法不太理解,只能在这种情况下感觉到双方面的感情了。)   深夜里,宋文文还在和范大同对台词,但范大同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怎么讲都没有效果,宋文文只好一本书就扔到了范大同的脑袋上。本来就对这件事不想上心的范大同被惊了一下,然后气呼呼地站了起来。   “宋文文,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去演梁山伯呢,我都快被你逼死了。”   无奈地叉着腰,宋文文说:“不逼你怎么行,明天你就要上台公演了。还有,你到底想不想追求慕容月啊!”我都这么为你着想了,你怎么都不能好好做呢?   “其实我想明白了,缘分这东西是天注定的。所以,我想跟慕容月的感情顺其自然,我不知道你和天宝为什么要逼着我演梁山伯,还逼着我非要把慕容月追回来。”范大同有些强词夺理,主要是他心里的那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变了,而且自己还闹不懂为什么,并且还无法去探究。   说起吴天宝,宋文文认为这么好的朋友,范大同怎么不知道珍惜:“我告诉你,如果你真这么薄情,我真是鄙视你。”   哼了一声不讲话,范大同回到位子上就抱着书打起了呼噜。   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宋文文无奈地说了一句:“范大同,你真是太过分了。”   夜中醒来,吴天宝看到慕容月趴在自己的床边,心中莫名地涌动着一些不敢认可的情感。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了慕容月的背上,吴天宝无奈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却又不经带着些笑意地躺了下来。   一夜过去,看了看在地上几个成一团睡在一起的学生们,郭晓走到屋外。屋里路云霏正在给那些学生盖上外套,柳傲天则欣慰地看着路云霏。   打了些水,仔细地收拾了一下脸,然后郭晓洗了手就看到了聂文星走过来。   “一起去给他们买些包子吧。”聂文星走进,然后笑着指了指郭晓的脸,“淡了。”这样的郭晓,仔细看就有了之前女装的感觉了,还是面目柔和些更好看。   屁话,我洗脸了妆当然就淡了,郭晓白了聂文星一眼:“又不是脸没了。”然而看聂文星还是忍俊不禁的样子,只得拉了他一下,“一直笑你就能饱了啊,买包子。”   反正山间无人,聂文星也就任凭郭晓拉着自己。在人群所不能目及的地方,就让他享受片刻的安宁吧。   而拉着聂文星的郭晓只是无奈地想,实际上这家伙好像还没道歉来着呢,为什么好像是自己主动了?   看路云霏照顾好了学生们,柳傲天对她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就走出了屋子。   担心路云霏的状态,柳傲天让路云霏在自己的腿上趴一会,也算是休息一下。看着路云霏的睡颜,柳傲天不经又想起了自己的忧虑。如果路老前辈真的是黑衣人,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路云霏。   “你在偷看我。”眨了一下眼睛,路云霏笑了起来。   看着路云霏纯真的笑容,柳傲天也笑了,然后说自己可是正大光明仔仔细细地在看路云霏。   握住柳傲天的手,路云霏想起郭晓说的相不相信和值不值得,而她觉得相信柳傲天应该是值得的。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可你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安定。我愿意等,等到你把答案告诉我的那一天。”望着似静还动的河水,路云霏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信任是相互的,可是有的时候并不能如人所愿。柳傲天看着路云霏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没有如果,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愣了一下,路云霏放开了会去纠结的心,愿意去无条件的相信。   把路云霏搂入怀中,柳傲天这时的心情是感动的,是感激的,是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又出现问题   走在街道上时,郭晓已经松开了拉着聂文星的手。   “你喜欢吃包子吗?”不知道郭晓在自个儿懊恼些什么,聂文星问了一声。   正思考着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聂文星,郭晓听到问题就随口回了声:“我喜欢馒头,夹老干妈。”   “夹,老干妈?”有些疑惑地望着郭晓,聂文星虽然想凭着自己的知识与郭晓不时的新鲜东西透露,猜测一下这老干妈是什么,但依然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我说了什么?郭晓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抛弃了不能放过聂文星的相关思考,又很开心地讲解起现代的吃食,当然比起古代那些东西大多都是化学产品。(←_←貌似在郭晓的心中,推销现代比吃醋更重要。)   虽然郭晓有所爱,但是自然是买不到的,她只能还是选择了包子。不过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如果不是这么随心一说,她也快忘了自己以前的日子里为了省钱吃馒头了。   买好了包子回山间小屋,郭晓和聂文星把包子们分给了醒来的学生们。过了片刻,路云霏和柳傲天也回来了。   让两个刚回来的人也吃包子,郭晓说起不知道吴天宝的情况如何了,就先回去看一看。而反正在这里也没别的事情,聂文星就跟着说一起回去。   “学院,我……”咬着包子,路云霏想说自己也一起,不过被郭晓打断了。   拍拍路云霏的肩膀,郭晓笑着说:“学生们还在呢,云霏你就等学生们休息好,然后让他们安全地回学院。”说完又靠近路云霏的耳边,“这么好的机会,还是多多促进些信任感吧。”再拍了拍路云霏,郭晓把篮子给了学生,与聂文星同出门了。   本来有些气恼郭晓竟然靠路云霏这么近,柳傲天却突然觉得郭晓与聂文星站在一起突然有了之前所没注意到过的和谐感,而具体些却说不上来是什么样。   “你怎么了?”秉承着一个先生的责任,路云霏同意了郭晓的说法。然后挥了挥手告别,路云霏再回头时就奇怪地看到了魂魄出窍的柳傲天。   摇了摇头,柳傲天暂时放下了自己奇怪的念头。   “我说回学院,你怎么就跟过来了,你不应该留在那跟柳傲天好好交流一下情感么。”走在路上,郭晓问聂文星。   这次是聂文星握住了郭晓的手,笑着说:“你要放我在那里当电灯泡吗?”   心里暗哼了一声,郭晓想着聂文星之前当电灯泡不是当的很开心嘛,不对,有目的的应该不能说当的很开心。算了,反正又不是没当过电灯泡。   “不要想柳傲天了。”敲了一下郭晓,聂文星知道她肯定又瞎想什么走神了。   一甩头,郭晓表示自己有什么好想柳傲天的。   早饭的时间说快也快,即使路云霏留了下来,也到了与柳傲天说再见的时候。该说的都说过了,路云霏带着学生们回了学院。   转眼间屋子就变的安静了下来,柳傲天有一瞬间的不习惯,然后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是个密探,可自己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你来见我,是查到什么了吗?”在东方婉儿的心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疑似杀了柳原的黑衣人。   柳傲天说自己关心东方婉儿的身体,却被堵了回去,东方婉儿不需要柳傲天来关心自己。   “现在有了眉目还未确定,所以我想设局引蛇出洞。”顿了一下,柳傲天的声音弱了下去,“不过无论结果如何,傲天请求姑姑网开一面,轻饶刺客。”   东方婉儿有些震惊地看向柳傲天:“你知道那人是谁?”   蓦然跪了下来,柳傲天诚恳地说:“请姑姑答应傲天,不要为难刺客。”   “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你为了求我而下跪。”被惊的退了半步,东方婉儿觉得有些痛心,“那个人究竟是谁,值得你如此为他。你真的要背叛,圣上与我?”   柳傲天没有说话,情义两难全,他所能做的就是跟从自己的心。   “路云霏!”完成护送学生回到学院任务,路云霏高兴地跳着进了办公室,却被猛地吓了一跳。   只见刘二妹坐在那,气势威猛地看向路云霏:“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到刘二妹双眼冒火光,路云霏有些怕怕地后退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逃跑为上。   “路云霏,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明知道我的心在他身上,而你却瞒了我那么久!”喊住打算逃跑的路云霏,刘二妹痛苦地表达自己被欺骗的心情。   愣了半响,路云霏有些心酸地想着,没想到刘二妹对柳傲天的感情这么深,自己该怎么办。回过头,路云霏笑着擦擦刘二妹的眼泪,说起自己那是为了布景才,没说完就被刘二妹打断了话。   “什么布景啊,我说的是你!你,为什么瞒着我!”步步紧逼,刘二妹依旧愤怒地看着路云霏。   被台阶小拌了一下,路云霏做到了台阶上,只好抬着手怯怯地说:“二妹啊,有话好好说啊。”   猛地蹲了下来,刘二妹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这么久了,你竟然都没告诉我,追风少年就是你爹!”   一心想着柳傲天啊柳傲天,你怎么就被刘二妹看中了。而听到追风少年这句话,路云霏诧异地抬起头,不是我听错了吧?   刘二妹站起身,用肢体语言诉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一把拉起路云霏,刘二妹深情地抱住了路云霏:“从今往后,你不用担心没人疼你了。我就是你的娘,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   “路先生,演出快开始了,我们去准备,我……”突然走进办公室,元芳就看到刘二妹抱起了路云霏转起了圈圈。呃,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我应不应该先出去过一下再进来?   于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就这么开始要上演了。学监在场地里,已经开始了收门票的工作。有关钱财,他才不会让别人经手呢。   而在后台,慕容月却突然说自己不演了。原因是在彩排的时候,范大同就一直进入不了情境里。对台词时,尤其是爱这个字,范大同一到那就必然要卡壳。   接受不了不完美的状态,慕容月坚持自己无法上台。   作者有话要说:   ☆、被打碎的孤傲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范大同慕容月怎么都无法接受,自然女主角的角色就这样出了问题。站在大厅里,学生们议论纷纷现在这种情况能有什么办法。   “怎么这样,说不演就不演了呦……”   “这也不能全怪慕容月呢。”   “是啊,我要是她,范大同我也……”对不下去戏啊。   ……   范大同也站在这里听到了所有的声音,他摇了摇头:“看来小月果然不愿意和我同台,这一次我又成了一个笑话。”   宋文文不忍心看范大同难过,说要去找慕容月劝一劝她。转身时又被范大同扯住,范大同自嘲地笑了笑,慕容月不是那种会听别人话的人,何必自讨没趣。   站在旁边,郭晓和众人一样没有吱声。其实嘛,范大同和慕容月确实没有对戏的感觉,这主要的问题就是出在范大同身上,所以最后果然是要宋文文来解决这个问题么?   “难道真的演不成了吗?”叹了口气,路云霏低声问了一句。   微微一笑,聂文星说现在的麻烦是少了个女演员,那再找一个就好了。听到这话,刘瑶瑶那是非常兴奋地说自己可以胜任。   “好像可以啊。”想了一下,路云霏觉得也许在女生之中刘瑶瑶也是可以的,就准备拿过聂文星手上的戏服。   躲过路云霏伸过来的手,聂文星望着刘瑶瑶:“你会背祝英台所有的台词吗?”   连有台词都不知道的刘瑶瑶是胜任不了这个任务了,她怯怯地低着头,然后又猛地一个转身:“如果实在没人选,我还是可以的。”   作为先生,这个时候就要指导大众的方向。路云霏是不知道怎么做,郭晓是对演出完全没兴趣,剩下的聂文星说:“你们谁会熟背祝英台的台词啊?”   在又一次的议论声中,范大同的声音跃然而出:“他!”指着宋文文,范大同意气风发,“宋文文,你帮我搭了这么久的戏,祝英台的台词每一句你都能顺利地背下来。”   “可是……我不行,不行。”宋文文有些犹豫,自己现在是个男生啊,怎么能大庭广众地扮女装。   看着宋文文,范大同认真地说:“宋文文,连你都不愿意跟我同台。”   听宋文文推脱穿女装可能会很吓人很恐怖,金仁斌插了一句:“谁说的呦,上次大同家你男扮女装,绝对不输给慕容月的呦。”   瞄了郭晓一下,聂文星想既然宋文文之前就着过女装,那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宋文文,这些准备是所有人的心血。如果放弃,那么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你真的要放弃吗?”把戏服举到宋文文的面前,聂文星想着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人选了。   点了点头,路云霏也上前一步:“宋文文你不是一直勇于挑战嘛,没试试这就放弃了?”   摸了摸下巴,郭晓知道聂文星看了自己一眼。宋文文嘛,虽然是大势所趋,但这样逼一个姑娘还是有些过分。不过看其他人也不能胜任这个任务了,还是顺势而为吧。   看着眼前的戏服,听到同学们传来的试一试,相信你的声音,宋文文已无路可退了,或者是无法辜负这些相信自己的同伴们。   在等着心急的观众们吵嚷着要求退票之时,舞台上的帷幕终于拉开。   而后台的慕容月听到了前台的声音,有些失神地站了起来。没有我也开演了,原来我不是唯一的祝英台。   “会不会感觉有些失落?”靠在门边,郭晓微笑着看向慕容月。   带着些许的吃惊,慕容月回过头来:“郭先生?没想到你们还真的能找到人。”   “机会从来就是稍纵即逝的,虽然范大同有错,但你却不能做到好好的引导他。不过或许是某些方面,人还是不能强迫自己。”感叹了一下,郭晓又说,“与范大同对戏的时候,你也没有投入情感吧。”   慕容月微微有些皱眉:“郭先生是来嘲笑我的?”   摇了摇头,郭晓依旧笑着:“你要不要去看一看,能够投入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郭晓离开了屋子。   也许这都是自己太过强求了,慕容月望着敞开的门,犹豫了片刻还是跨了出去。   站在观众的后面,慕容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与自己对戏时的范大同和台上的那个范大同就像是两个人,而这一切都是宋文文带给他的变化吗?   “本来这些掌声和欢呼声,都该是属于你的。”看到慕容月,聂文星走了过来。   叹了口气,慕容月也不想说什么,转身出了大厅。   “慕容月,如果你不愿意放下自己的孤傲,那么又能得到什么呢?”也许是想到了最开始的自己,聂文星想要劝导慕容月。只有放下面具,才能获得真心。   稍微昂起头,慕容月说自己该有的都有了,什么都不缺。而不曾言明的,慕容月一直以来的想法,是那种不能去理解我的人,又为何要去接触。   “是的,可你即使有了这些,却会在高兴抑或悲伤之时无人与之分享。”   也许是点中了那丝心弦,慕容月直接否认道:“那只是聂先生你的推测而已。”没有知音,谈何分享。不,也许吴天宝……不,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范大同。   自嘲地笑了一下,聂文星说起自己以前也是一个孤傲的人,可是在自己放下后,就会得到以前所没有的信赖。   “你可以学学我,试着融入这个集体。这次错过了,希望你下次不要错过。”说出了自己都不曾想到会说出的话,聂文星转过身又是笑着摇了下头,然后向小假山后面走去。   看着聂文星的背影,也许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看入眼中,慕容月呆愣了片刻。因为孤傲所以不在意他们,因为孤傲所以不愿去了解他们,因为孤傲所以不能被他们理解,是吗?那么一直以来是自己都错了,因为每个人获得认知的方式都是不同的,而正是这样才要去试着接触,去试着理解,所以才能得到真正的知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一段明了的结束   蹲在假山后面摆弄着小树枝,郭晓抬头看向聂文星:“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出来的时候。”指了指多媒体大厅,聂文星表示一出门就察觉郭晓了。   郭晓蹦了起来,然后嘿嘿笑着:“还追着慕容月出来了,是不是心有所感啊?”   “是啊,心有所感。”就在郭晓摇着小树枝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被聂文星抢了话头。笑着抓住郭晓乱挥的手,聂文星又说:“相信慕容月能受他们的感染,不再像当初的我。”(←_←潜台词:有了你,才有现在的我。)   抽了抽手,没有抽动。郭晓只得正面对着聂文星,慢慢地任由红晕爬上了脸颊。所幸在学院郭晓都是有化妆的,红晕的热度稍稍被抵挡了一些。   独自一人呆在医务室的吴天宝无法观看演出,而明明念叨着要为范大同高兴,却又不经意地叹了气。拍着自己的额头,吴天宝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奇怪,到底是怎么了。一心想要用睡觉来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却又根本没有睡意,吴天宝再睁开眼睛就看到慕容月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面对吴天宝诧异自己没去演出,慕容月叹了口气说祝英台是宋文文在演。   本是为了范大同而去关心慕容月,了解慕容月,却在不经意间吴天宝就这么陷了进去。虽然说为了范大同不该有非分之想,可看到慕容月失意,吴天宝却只想到了要让她快乐起来。   抓住了郭晓的手,聂文星就没打算松开,改为牵手后就拉着郭晓向多媒体大厅去了。   “唉唉,我可没想看戏。”虽然说着不想去,郭晓还是跟着走了。就当是无聊没事干,去看看消遣一下光阴呗。   面对宋文文的范大同才是一个真正的梁山伯,演到动情之处便会感动到了那些观众。而进了大厅的郭晓就用重新获得自由的手捏着下巴,以非专业的态度来审视一下台上学生的演技。   看了片刻,郭晓就发现柳傲天走了过来。   “没想到这些学生演得这么好,好多人都哭了。”互相打了个招呼,柳傲天又说起台上的学生。   点了点头,聂文星说:“是啊,他们很用心地在做事情。”   郭晓瞟了两个人一眼,对着柳傲天说:“这都是有柳先生的带头作用,学生们才能坚持下去。”   “这都是他们的功劳。”摇了摇头,柳傲天笑着看向台上的学生。   在观众们由衷而发的掌声中,这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拉下了帷幕。柳傲天对着聂文星和郭晓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大厅。   看出柳傲天来到学院是想找聂文星谈话的,郭晓大度的表示聂文星去吧,柳傲天绝对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   “晓晓,刚刚是不是柳傲天来了?”看完了表演,路云霏跑到郭晓这边。好像看到了柳傲天的身影,自己应该没看错吧。   郭晓点了点头:“是啊,应该是想来看看学生们的表现吧,已经走了。”   “走了?”路云霏有了些许的失落,不知道柳傲天觉得这群学生们做的如何。是自己注意到的太晚了,没来得及看到他。   郭晓笑着安慰路云霏:“柳先生是很高兴地走的,不过你要追,应该还是追得上的。”   摇着头,路云霏很快地调节了自己的心情,对郭晓说起了学生们的表演,她觉得真的做的太好了,临上台前自己还担心着……   走在学院里,柳傲天与聂文星讲起了学生们。蓦然一转话头,柳傲天说起有些事想要对聂文星说,而且相信聂文星也是有数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是不会离开弘文学院的。”笑了一下,聂文星知道柳傲天肯定对自己还是有芥蒂的。   也许真正能阻止这股势力的就是身处其中的聂文星,所以柳傲天把自己想的诚实地说了出来:“确实,你我各为其主,我们都为了不同的目的来到弘文学院。你我行事方式自然不同,但我只有一点要求,不要把学生牵扯进这场争斗。我真心的希望,你能保护好这些学生。”   看向前方,聂文星没有答话。世间的变化无法预料,即使就连自己,应该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稳地事如所愿。   经历了开导,慕容月也想得通透了。找到宋文文,慕容月真诚地对她表达了因为自己的任性妄为而让宋文文临时上场的歉意。   “你,慕容月跟我道歉?”有些诧异地望着慕容月,宋文文完全想象不到这发生在眼前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宋文文又讲着自己不过是东施效颦,很多细节自己也都是向慕容月学习的。   慕容月微微一笑,又带着些小期待地问:“那,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慕容月刚准备向前迈一步就没踩稳地向宋文文扑了过去。   受力不稳,宋文文虽然没被扑倒,也被带着撞到了门柱上。   目睹了一切发生经过的范大同,看到慕容月与宋文文类似相拥的动作,不经呐喊了一声:“放开她!”   带着些怒火冲了过来,范大同拉起宋文文的手,就飞快地离开了事发场地。都以为对方喜欢的是那个慕容月,都无法解释真实的内心,于是吵起来的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学生们的午餐时间中,孙大山本来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没看到的演出情况,却无意透露了弘文学院前两次轰动演出的主演。尤其是第一届的梁山伯出演者是学院的第一高富帅,正是学监。   走在路上想着自己的爹当年竟然难么厉害,刘瑶瑶就看到元芳挡住了自己的路。   拦下刘瑶瑶,元芳一点也不客气地直言道:“刘瑶瑶,你该不会以为你破坏道具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呃,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要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吧。”缩了缩脖子,刘瑶瑶弱弱地回答。   挑了挑眉毛,元芳靠近刘瑶瑶:“切,是学校的伙食真的太差了,你去跟你爹说说,也算是给同学们赔罪了。”   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刘瑶瑶马上蹦蹦跳跳地去找学监了。   不过碰上那么个坚决守住钱的爹,就算刘瑶瑶再怎么苦求,也是不可能得到称心的结果的。念叨着学生们是来学习不是来下馆子的,学监抛下了郁闷的刘瑶瑶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路不凡的决定   就在路云霏还和郭晓讲着学生们的演出,刘二妹突然跑了过来说要借路云霏一用,然后就推着路云霏向学院门口方向去了。   “呃。”都来不及说一句话的两个先生,只能默默地挥了挥手。   刘二妹果然是个异常豪爽的女性啊,这么急就把云霏带走了。站在原地,郭晓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郭先生,如要学医,是否只要背下了书目。”就在郭晓往办公室走的路上,慕容月拦下了她。   有些疑惑慕容月怎么突然就对医学感兴趣,郭晓还是回道:“当然不止,学医重要的就是实践。像我其实没有正统地了解过所有的医学著作,能够看些小病也不过是源于生活经验罢了。你想学医?”   点了点头,慕容月觉得学医或许就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可我该怎么学习。”   “学医有一个好师傅是最重要的。”郭晓想了想城中的大夫,真正有学识者都有些怪癖,或许……“在我看来,柳傲天的医术即使相比名医也不弱,而且他本就擅于教导学生。”   “柳先生?”   “没错,不过学医实际上很苦。可如果柳傲天能允许你拜他为师,那我相信你会学到真正的医术。”想着自己的医术多半都是折腾自己才练出来的,郭晓可不想误人子弟。给慕容月指了条明路,郭晓笑着离开了。   想着柳傲天,慕容月又向门口走去。没错,从开学到现在,柳先生都表现了不同一般的医术,尤其是战胜了那个自称名医却把错了脉的大夫。   被推了老远,路云霏终于让刘二妹停了下来,问起有什么事情才这么急着把自己往外拉。   激动地看着路云霏,刘二妹那是终于找到了时机可以拉着路云霏当通关钥匙去找路不凡,自然是越快越好。   原来是为了爹啊,路云霏笑了一下,这样的好机会自己怎么可以白白浪费呢。用三天大吃大喝为条件,路云霏同意了刘二妹进到自己家中。   就在刘二妹讲到路不凡受伤,要去药店买些药材时,柳傲天走了过来,正巧说到自己有治伤的良药。   既然有现成的,刘二妹自然是接了下来,然后猛地拉起路云霏就向不凡镖局进发了。   都来不及和柳傲天说上一两句别的话,路云霏就被这么扯走了。回头看了看柳傲天,路云霏又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是不适宜谈情说爱啊。   微笑着看着路云霏被拉走,柳傲天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走过来的慕容月。   虽然不知道慕容月能不能得偿所愿,但郭晓相信如果慕容月诚心医道,柳傲天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   当聂文星走进办公室时,就看到郭晓一脸思索的表情撑在桌子上。   敲了一下桌面,聂文星浅笑着说:“想的这么入迷,不是在想我吧。”   “你有什么好想的。”郭晓白了聂文星一眼,我才不是花痴呢。   也坐了下来,聂文星说:“怎么没有可想的。”   于是就借由这么个完全不可成为论点的论点,两个先生开始了深刻地讨论。(←_←郭晓有话说:什么啊,我那是看他有些伤秋感慨,所以才陪他的。)   有了路云霏这个挡箭牌,刘二妹终于通过了不凡镖局的大门,见到了朝思暮想的路不凡。   完全不在意一心躲着自己的路不凡,刘二妹那是采用敌退我进全城围堵的政策,还顺便就让路不凡吃下了柳傲天所给的药丸。   感慨着看自己的爹被一个女人追到这个份上,路云霏叹了一声,情债啊,好可怕啊。   而与宋文文闹了别扭的范大同,说到自己再也不要出现打扰宋文文和慕容月,就收拾回了家。他回家后就躺在一言不发,另一边的宋文文却望着范大同的空床忍不住地开始泣不成声。   出乎路云霏的意料之外,路不凡吃下药丸后没多久就开始了高烧不退。折腾了许久都不见好转,路云霏只好让下人去找柳傲天,毕竟是他的药,他是最能清楚现在的状况的。   来到不凡镖局,柳傲天说需要查验一下何种副作用,所以让路云霏出门等候。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柳傲天为了证实路不凡的身份而做的事,而揭开路不凡的衣服,他果然看到了自己的猜测成为现实。   从柳傲天口中得知那黑衣人是路不凡,东方婉儿生气柳傲天竟然为了路云霏和儿女私情而不顾她和江山社稷。   “姑姑,你答应我不为难他的。”不知恩怨,柳傲天只希望不让路云霏受到伤害。   不知该笑该哭,东方婉儿激动地说:“你以为我想为难他!是二十年来,他一直在为难我!”   柳傲天不明白东方婉儿的意思,可东方婉儿不愿多说,只是说让柳傲天把路不凡带来,她暂时不会治路不凡的罪,只是必须要问清楚一些事。   想起自己醒过来对柳傲天说的话,路不凡知道有些事必然要有个决断。让柳傲天答应自己不告诉路云霏自己所做过的事,而且也不要伤害镖局里那些无辜的人,路不凡又带着云霏去了酒店。   奇怪老爹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请自己吃饭,路云霏就被路不凡告知自己要去出一趟远镖。而出镖了呢,这镖局就交给云霏来看着了,而且如果实在不喜欢干脆就收了好了。虽然觉得爹的状态有些奇怪,但被路不凡诈出了自己对柳傲天的感情,路云霏也就没想到太多,开心地吃着大餐。   有些奇怪同时出门路云霏却比刘二妹晚回来的多,郭晓看到路云霏回到学院就无聊地去八卦了一下刘二妹有什么事要找路云霏。   不是什么不能讲的事情,路云霏就说起刘二妹认定了自己爹要追求他。郭晓又好奇地问起刘二妹这么主动地追求怎么可能会愿意离开不凡镖局,路云霏叹了口气说因为自己爹受了伤而且这伤刚好就要出趟远镖了。   受伤,出镖。虽然记忆中是有些不对劲,但郭晓知道问路云霏也没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q(≧▽≦q)带伤码字,也是蛮拼的。   5章正正好~~~ ☆、落魄的选择   看到路不凡来见自己,东方婉儿有些感慨。自己与柳原的缘分如此之浅,只要忆起过去就悲痛万分。而且二十年来,自己一直不敢忘掉的黑衣人,现在终于找到了。   “没想到你居然敢来。”东方婉儿慢慢地回过头面对路不凡。   路不凡很平静,早知结局,又会有什么不敢的。   心情激荡,东方婉儿的言语自然有些刻薄,她不能想这个当年犯下如此泯灭良心之事的人竟安居二十年。目光微垂,路不凡对于当年之事满心愧疚,来这也是给心一个交代,然后说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即使恨不得马上杀了路不凡,但东方婉儿知道这也不过是一个棋子,最重要的是那个指使者。但是见路不凡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东方婉儿就放了狠话,不顾一切代价即使是动摇朝纲,自己也定要为柳原平反。   在屋中想了许久,郭晓终于想起故事中好像是柳傲天伤了路不凡,而且还牵扯出了好久以前的事情来着。东方婉儿心中一直念着柳原,这次时机她一定会想为柳原翻案,而最近圣上身体不适掌控力下降,朝廷只怕要乱。   又躺倒在了床上,郭晓揉了揉脑袋。乱中取势,那什么公孙毅不可能不动。聂,文星,你呢,平衡马上就要被打破了。作为一个轻微选择恐惧症的家伙,郭晓想着也许有办法还能争取些时间,只是现在并不是入宫的时机。   来到了范府的门外,宋文文却未能得见入内。关上的门就像有一次被伤到的心,失魂落魄的宋文文只好独自走在路上。   靠着门偷偷地开了一条小缝,范大同还是不忍心看到这样子的宋文文,然后悄悄地跟了上去。而当看到宋文文被地痞欺负,范大同终于忍不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即使相见,可不愿说不愿讲,宋文文只能认为范大同离开学院是为了不再见自己,留下一句那就不必再见,宋文文含着泪转身而去。   望着宋文文的身影,范大同欲向前又停了下来。   与自己父亲大致闹掰之后,聂文星却不曾想过墨瞳还会来找自己。墨瞳讲的是终于查到了宋文文的身份,聂文星虽然早知道宋文文是女儿身,这才得知的却是宋文文的父亲是以前支持柳原而被罢官的官员。   望着前方,聂文星沉默了一下说:“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大人。”   “……是。”墨瞳想了一下,还是应道。   不管墨瞳是何想法,但愿意来告诉自己,聂文星还是有感触的:“谢谢你。”   “公子以前是不会这么说的,其实大人对公子……”墨童并不想听到谢谢,这个词会显的尤为生分,而且在她心中并不希望公子与大人不和。   摇了摇头,聂文星打断了墨瞳:“我知道。”静立了片刻,聂文星不再说话走开了。知道大人对自己还是网开一面,知道在自己反对之时却没有被关起来,可为什么他就不能不要做胜算不大的反叛之事呢?   即使墨瞳说不会告诉大人,但只怕也是瞒不住的。走在回学院的路上,聂文星担忧起了宋文文的身份会在何时暴露。   被范大同的不否认伤到了心,宋文文失落地回到学院就看到聂文星在等着自己。   实际上聂文星对于宋文文并不够了解,即使柳傲天希望他保护学生,但在接近暴露的情况下,它能够去做的大概就是提醒一下宋文文。   为了让宋文文在自己面前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聂文星用宋钰和孝道让宋文文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身为女子却以男学生身份入学,如果被发现定然会被朝廷治罪,更会为你父亲染上污名。”敲打着扇把,聂文星语气严肃,“尤其女子入学的政策让弘文学院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稍有差错,学院便是万劫不复。我不知道怎么样是解决办法,但如果为了学院,我希望你……”   含着泪望向聂文星,宋文文想起自己对柳傲天所说的只要再有人发现身份自己不会拖累学院的话,不经有些悲愤地打断了聂文星:“要我离开学院?”   静静地看向宋文文,聂文星说:“那并不是最好的方法,不过最近学院并不安定,希望你多加注意。”说完叹了口气,聂文星走开了。   呆立着的宋文文缓缓地坐在了凳子上,自己的错真的会拖累学院,而且范大同也因为自己不再来上学,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灾星吗。不,范大同,学院,只要没有自己,一切都会好好的。   第二天一早,学生们就发现宋文文不见了,而且他的行李也不见了。惊疑不定的学生们自然不可能再去上课,转而出了学院去寻找宋文文了。   吴天宝想到昨天自己对宋文文讲起过范大同的状况让他非常自责,就独自去了范府想问问范大同是否有见过宋文文。而听到宋文文悄悄离开,范大同想起了自己对宋文文的话和自己不回学院的理由。猛然一惊,范大同咬着牙向门口跑去:“我要去找他!”   “唉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没叫住范大同,吴天宝摇了摇头跟了上去。这样子看来,一定是范大同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宋文文选择离开。   在寻找宋文文的路上,范大同终于有些自责地向吴天宝说起自己昨天对待宋文文的态度。吴天宝忍住自己想敲一敲范大同脑袋的欲望,说着找到宋文文后,范大同一定要好好地道个歉。   学院里的学生不见了,先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聂文星没想到经过昨晚宋文文竟然直接选择了离开。   让路云霏去找柳傲天问问看是否有见到宋文文,郭晓又觉得聂文星的反应有些奇怪,于是在路云霏走了后问了一声:“宋文文,你知道什么?”   “不是。”摇了摇头,聂文星讲了一下关于宋文文的身份已经快被暴露的事情,只是有些疑惑宋文文这种直接逃避的选择。   皱起了眉头,郭晓也与聂文星出了学院,然后讲起当初宋文文被柳傲天发现并不是选择了逃避,这次会这样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一天   聂文星认为宋文文选择离开,如果一直隐姓埋名下去也可以算是这件事的一个解决办法。   无奈地打了聂文星胳膊一下,郭晓摇了摇头:“你想什么呢,隐姓埋名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而且他的身世还是你让人查出来的。”   “呃。”聂文星都快忘了这是以前自己下的命令了,没错,在这种情况下,离开才是最差的选择。   也许每当苦情戏要上演的时候,老天就会也情不自禁的有些感触。所以在众人寻找宋文文之时,天越发的阴沉,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   满心自责只想着找到宋文文,范大同肯定是没有心思去想着遮雨的。而满心苦楚,为了不连累别人即使离开了也不知何处能够安身立命,宋文文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也是没有心思去想到自己的身体。   越走,越思念美好的日子,越加不忍心真的离开范大同,宋文文抱着自己蹲在路边哭了起来。   跑到一处路口的范大同正准备喊宋文文,在转身之时就看到了那个蹲着的小小的身影。   “宋文文,我终于找到你了。”缓缓地说出声,范大同既欣慰又难过。   带着些惊讶,宋文文站了起来:“饭桶,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怎么又会出现了呢?”   “原以为只要不见你就可以逃避自己的心,只是当知道你的离开,我的心却像刀割一样。”范大同抓着宋文文的肩膀,这一路的寻找中,他就下定了决心,不再逃避自己的感觉,不让宋文文再次消失。   就在范大同想要再说话时,其他的学生们也找了过来。   “宋文文,找到你真的太好了,就知道一定能找到你的。”环绕着宋文文,几个学生开心地抱成了一团。   一天的结尾,宋文文失踪到被找回,终于让学院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心中有些惭愧,宋文文找到聂文星对他道了声歉,并说自己一定会以积极向上的心情完成学业。   笑了笑,聂文星说最担心她的是那群学生,而自己也会尽力保护她的。   看到宋文文与聂文星说话,郭晓走了过去:“宋文文,选择了就全力好好走下去吧。”   “是的,郭先生。”半鞠一躬,宋文文转身向宿舍走去。   想起郭晓说宋文文并不应该是为了自己的话而选择逃避,聂文星就问:“你觉得宋文文为什么要走?”   与聂文星一同走着,郭晓感叹道:“还能有什么,患得患失,女孩子都会这样。”看范大同找到了宋文文,并且神态平和地回到了学校,就知道他应该是想通了。(←_←说的你好像不是女的似的,旁观者清?)   大致猜到是范大同的原因,但聂文星没想到郭晓是这样的回答,忍不住地笑了。   走到宿舍的门口,宋文文看到里面的那个人影,就感觉到莫名的安心。带着笑意,宋文文推门而入。   有一瞬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范大同和宋文文突然同时叫了对方的名字。然后关于谁先说的问题,两人又谦让起来。   耐不过宋文文,范大同抿着唇说自己和宋文文的友情(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而产生变化,而且离开学院后也许都没有机会见面,还是要珍惜在学院里的点点滴滴。   这样的范大同让宋文文忽然觉得他好像长大了,笑着说他一定是被雨给淋坏了,然后宋文文想起那时在雨中范大同好像还想说什么却没有出声。   “我,我没想说什么。”眼神有些飘忽,范大同不承认自己有话要说。   范大同不认,可宋文文一心想要知道。   看着宋文文,范大同犹豫了之后还是承认了自己是有话。让宋文文附耳过来,范大同带着笑意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你说完了?”疑惑地望向范大同,宋文文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然后就看范大同一脸无所谓地要去睡觉了,“说了吗?我耳朵坏掉了?”   试了试音,宋文文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没坏啊?”   在林间小屋,路云霏相信柳傲天一定知道些什么,就缠着他问起宋文文离开学院的原因。   扛不住路云霏的大献殷勤,柳傲天还是说这宋文文不说那就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说不定时机对了那就不问自知了。   哼了一声,路云霏不问了。反正不知道不知道吧,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两个三个的都有事情瞒着自己。   拉了拉路云霏的脸蛋,柳傲天又说:“不过不问呢就不是你路云霏了。”   白了柳傲天一眼,路云霏拍掉了柳傲天的手,然后一脚踹上前。我没有去问的事情多了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赶紧挡下路云霏的招式,柳傲天单手指着路云霏:“你又要玩比武招亲那招啊。”   无意识中又使出了对付柳傲天却被反杀的那招,路云霏默默地收回了招式。自己真是干事不经大脑啊,明明知道没有用的还使出来了。(←_←那是你潜意识里知道对面那个人会让着你。)   “你要继续我们也可以再打,我要是赢的话,那我们就顺便……”柳傲天得瑟地说着,却又停下了话头。   路云霏疑惑地往前微微一探:“顺便什么?”   听到柳傲天小声念叨了什么,路云霏没有听清只好又问了一遍。问了几次后,柳傲天终于在路云霏的耳边清晰地说出了四个字“洞房花烛”。   被惊地瞪大了眼睛,路云霏刚准备再次动手时,就被柳傲天趁机搂入了怀中。   就在两人之间冒着饱和度溢满的粉色泡泡时,路云霏突然想起了好久都没有通讯的路老爹,鼓着嘴问柳傲天:“我总觉得我爹这次押镖不对劲,这么久都没有联系,你说他会不会出事了?”   不知道说些什么,柳傲天只好安慰路云霏相信路不凡身手不凡不会出事,一定有其他的问题耽搁了而已。   回到屋中,打理完成后,郭晓终于躺在了床上。为了找宋文文这一天也是够累的,爱情确实就是个糟心的事情啊。不过也许关于聂文星,郭晓的想法就又有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吃食   柳傲天希望东方婉儿能够放过路不凡,但东方婉儿未从路不凡口中得知背后之人,自然怎么都不可能放。   也就在两人都说动不了对方时,有丫鬟来报圣上的情况已经到了什么都不想吃的状态了。在东方婉儿正准备去劝劝圣上时,柳傲天叫住了她,他想着了解一下圣上的症状也许能想到解决办法。   深深地望了柳傲天一眼,东方婉儿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门。有事情去想,可能他就不会那么纠缠路不凡的事情了。   圣上之事自然是天下之事,宫中之人既然没有解决办法,于是就在城中张贴了皇榜召集美食偏方以解圣忧。   关注到有黄金百两的赏金,孙小山就怂恿孙大山去试试,而且说起学院里那些即使是贵族子弟对于他的饭菜也是赞不绝口的。   一心考功名的孙大山本不想去参加,可是被小山讲的母亲干活身子越来越差的事实打中了内心。而如何在众人中脱颖而出,眼睛一亮的孙小山又讲慕容月一定能打听到宫廷消息而且正在学医。安抚着父亲说其他事情自己来搞定,孙小山就蹦蹦跳跳地去找慕容月了。(←_←死脑筋就全凭一个灵活的儿子了。)   最近宫中人心惶惶,民间纷纷有人供上美食,郭晓自然知道。而听到孙大山也有意愿上供,并且有慕容月和柳傲天的帮助,郭晓也乐于有好吃的去参了一脚。至于聂文星,可能是想找到筹码与他父亲谈判,看起来忙的很有韵律。表示自己对于这些政治方面没什么特长,郭晓对聂文星最多的帮助就是逗一逗他了。   有着众人的多方面加持,孙大山的成品也就很快正式出炉了。   东方婉儿对路云霏的守口如瓶异常恼怒,直接对他说自己放出了路不凡落入自己手中的消息,相信那股势力很快就有动静了。   咬了咬牙,路不凡跪了下来:“云霏是无辜的,为什么,这都是我的错。”   “是你的错。”指着路不凡,东方婉儿恨声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所杀死的柳原就是柳傲天的父亲。”   一瞬间路不凡整个就呆掉了,瘫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既然有钩出现,必然会被引鱼来咬。公孙毅不知道路不凡会说到什么程度,只能让墨瞳去抓路云霏来当筹码。   把孙大山的成品交给东方婉儿,柳傲天信誓旦旦地说这绝对是一道良方。既然柳傲天这么有自信,东方婉儿也就姑且一信,带着这道菜去献给圣上。   “婉儿?”放下了手边的信笺,圣上看向东方婉儿,“这是何物?”   微微一笑,东方婉儿走前一步:“圣上,这是弘文学院的学生做出的药膳。”   圣上的目光扫过东方婉儿所端之物,最后却停在了她先前所拿的信笺上。沉思了片刻,圣上微微摇了摇头:“拿过来吧。”   也是巧,那份信笺不过早到一步,里面郭晓所写的正是这份药膳。   带着些诧异,东方婉儿把药膳放在桌上打开了盖子。本以为圣上还要再哄哄才会愿意试一试,这难道是圣上自己想通了么?   献上所做药膳之后,相比孙大山和慕容月都有着些紧张,郭晓就轻松多了。圣上的厌食症其实也不特别严重,造型还特意摆了她最喜欢的野菊形状。   没多久,学院里突然来了几个侍卫说要孙大山入宫,问了也没有相关是赏是罚的回答,直把孙大山吓了一跳。   拍了拍孙大山的肩膀,郭晓让他淡定些,然后对侍卫讲起请人就要有请人的礼节,横冲直撞地平白降了宫中的威度。   也是这侍卫中还存在些有眼力见的,抱了下拳,然后也不多话,把孙大山请出了学院。   虽然慕容月也是官家小姐,但宫中这些侍卫少有涉及,被惊的还有些惊魂未定便看郭晓解决了事情。看着郭晓,慕容月突然觉得这个先生并不像是自己一直所认为的样子了。   “怎么?其实这些人与普通人也未有不同,如果请不到人,那可是他们有罪了。” 郭晓对慕容月笑了笑,对付粗人,必然要给个下马威,然后再给个面子,双方都好做人。   没想到这种时候也能学到东西,慕容月恍然了解到自己是被皇命惊扰了判断。可是寻常人家之人面对这种情况只怕比自己还不如,郭先生……摇了摇头,慕容月不想无端去揣测他人。   如果慕容月要入宫行医,必然要接触宫中的人事,郭晓知道她是个有想法的学生,自然也乐于顺便提点一下。   不论慕容月能想到什么,进了宫的孙大山可是吓了个半死。一直颤颤巍巍地听东方婉儿训话,直到听到圣上食欲大开吃了不少,孙大山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关于奖赏,孙大山又跪了下去,他一心所求是为功名,并不是个厨师的身份,即使是御膳房的厨师。   “你竟然敢抗皇命?”东方婉儿一拍桌子,没想到这孙大山胆子可真不小。   孙大山只能叩头不起,然后悲声讲起自己一心只想求功名,即使受了那么久的煎熬,也绝不会放弃。   确有感孙大山的心境,东方婉儿慢慢地坐了下来:“你仅仅是因为功名,而不是不愿意为圣上行庖丁之为?”   “是,请大人收回成命。”孙大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见此情景,东方婉儿突然笑了起来:“好,你可知御膳房掌厨是为七品官位,而你被圣上提点,可是有九品官位。”宫中御膳房人虽多,可普通杂役并无官位,孙大山幸得圣上钦点,一个小小的九品还是有的。   “九,九品?”被惊地抬起了头,孙大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厨师也是有官位的?   东方婉儿详怒哼了一声:“怎么,你不满意,还是你只是不想为圣上烹煮膳食?”   完全只是吃惊自己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孙大山自然现在只是满心的欢喜不可能再想着违抗皇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关于御厨的官职是作者瞎写的,因为资料过少实在没找到什么根据,但相信这等重要职位也肯定是有官位的。而九品在百姓看来虽然看似高大上,但实际上无论哪个朝代,九品都是一个小小的官,更有时候花钱就可以买到的。所以孙大山的九品官位,实际上完全不算太大的恩德,不过相对于他自己也算是好事了,而且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向上再前进一些的。   (-__-)b呃,连具体的考据都没有,废话貌似多了些。 ☆、绑架   即使要抓路云霏也要挑准时机,墨瞳揣测了一下,便决定酒楼是最适合的地点。墨瞳让手下们都在酒楼中埋伏好,接下来就只等人来了。   大山妻子和小山在等待中满心担忧,突然有人来请。心有戚戚地跟着来人,却没想到是孙大山进了趟宫就得了一个官位,那简直是喜从天降。   也没想到孙大山竟然借此机会当了个官,学监顺杆子说自己早就说大山要当官,自己的嘴那是相当的靠谱,并说到这虎父无犬子,孙小山他可以让进弘文学院试读,而且学费就八八折了。   能从学监口中得到折扣,孙大山那是笑着点头,小山有书读了,而且学费还有折扣,学监真是个好人。   自从范大同回到学院,吴天宝就不敢再面对慕容月。面对吴天宝的刻意逃避,慕容月却暗暗给自己打气,不会气馁。吃午饭时,慕容月就淡定地坐到了吴天宝的旁边。   猛地站了起来,吴天宝想要和范大同换位置被拒绝了。突然听到刘瑶瑶说可以坐她那边,吴天宝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在原位坐了下来。   看到吴天宝的选择,慕容月笑了,果然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面对最后一顿丰盛的饭菜,学生们都感觉到不舍,孙大山笑着说自己以后肯定还会回来帮忙做做伙食的,不过老婆现在又怀孕了,学院里怕是没有做饭的了。   学监来看一下学生,却被告知以后就没有了厨师,需要再找一个人了。对着手指,学监叹息着想到哪里去找又便宜又好用的帮手。   “这件事大家放心,先吃饭先吃饭啊,我去办点事啊,办点事。”哈哈笑着,学监拍了拍孙大山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等候在酒店中,墨童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目标,路云霏。   就在路云霏和刘二妹没有一点警戒心地大吃大喝之时,墨童指使手下从二楼撒下巨网。   突然感觉到杀气,路云霏落地一滚,离开了大网的笼罩范围。抬头一看,路云霏就发现周围都是身着黑衣蒙面之人。路云霏看了刘二妹一眼,看出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就像黑衣人打去,想着最起码夺下一把刀来。   群殴中丝毫不显弱势,路云霏也顺势从一个黑衣人手中夺下了刀然后砍断了困住刘二妹的大网。得从大网中脱身,被吓坏了的刘二妹自然缩到了墙角中,只能喊着让路云霏小心。   即使武功再高,却耐不住不要命的死扑,路云霏还是被几个黑衣人扼住了攻击范围。看时机成熟,墨瞳飞身下楼上前一刀,然后在路云霏的空挡处砍向了她的臂膀。   受了伤的路云霏自然再也防不住黑衣人的攻势,然后被墨瞳一声命下绑了起来。既然暂时控制住路云霏,墨童随后就点了她的周身大穴和哑穴让她无法运气和说话。   柳傲天得知东方婉儿抛出了路云霏当诱饵,有些心焦地去找她,就被东方婉儿告知只怕是来不及了,还是去学院看看吧。   没时间对东方婉儿表达不满,柳傲天转身就向学院跑去。在学院中柳傲天并未找到路云霏,只是碰见了郭晓。   “郭晓,路云霏去哪了?!”心中焦急,柳傲天连称呼都直接喊了名字。   看柳傲天如此不正常的反应,郭晓说:“二妹说请她去酒店吃饭的,是不是云霏出事了?”想起之前路不凡远镖的事,郭晓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恐怕又是两方的博弈。   “酒店,酒店……”柳傲天念叨了一下,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云霏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只怕已经被抓,虽然不会死,但肯定会受到伤。郭晓想了一下,被绑必然选择郊外安置,心中有了底,郭晓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被控制在马车内,无法反抗无法说话,路云霏突然看到柳傲天的身影,刚想把自己身上的腰坠扔出去就被警觉的墨瞳发现。   “你休想给他送信号。”拽下了路云霏身上的腰坠,墨瞳冷哼了一声。   一口气跑到了酒店,柳傲天才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从刘二妹的口中得知路云霏受了伤,老板娘还说到路云霏被抓到马车上去了。   猛然想到来时看到的马车,柳傲天恨恨地咬了咬牙,又冲出了酒店,只是再也看不到了任何踪迹。   带着出任务的装备,郭晓一路用轻功向城门而去。要把路云霏带出城必然要坐马车,那么城门侍卫必然要盘查,只要关注一下官凭就知道是哪个马车了。   所幸的是天色近晚,相比出城入城的人要多的多,就更不用说出城的马车了。在接近关城门之时,郭晓才看到一辆马车要出城。   马车出城的令牌是公孙府的,郭晓叹了口气,柳傲天还是没能截住啊。又是笑了一下,郭晓随后跟了上去,没想到竟然要我英雄救美呢。   想着出了城那马车的人必然就会放松了警惕,趁对方接应之人来之前,郭晓颠起路边的三个石子向马车打了过去。一击攻向驾车之人的昏穴,一击打向了马车的中轴,还有一击是断了马与车的连接。   突然的攻击让马受了惊,嘶鸣了一声,向远方跑了。而车的中轴被打无法移动,驾车人也同时晕在了车上。   “什么人!”没想到会受到伏击,墨瞳用刀抵着路云霏走出了马车。   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化妆,郭晓只是给自己套了个全头的面具。看到目标出来,她呦了一声:“没想到打到了南山的兄弟啊,只不过既然俺出手了,看你们这行头也穷,那美人就给俺留下吧。”   “既然知道你还敢抢?”既然是劫道的,墨瞳也借着自己势力那个山寨的名头说了一句,道上的人可都是知道那是有大官扶持的。   半叉着腰向前慢慢走着,郭晓哈哈一笑:“有什么不敢,不过你这女人也是挺辣的,也许正对了大当家的胃口。”   哼了一声,墨瞳暂时松开了路云霏,反正接应的人也许就快来了,对自己的功夫,墨瞳还是很有信心的。   “呦,美人想比划比划啊。”看了一下三人的距离,郭晓颠了颠之前拿好的石子,然后贼笑着就以轻功快速向墨瞳攻了过去,而看到墨瞳起式,郭晓马上侧开了自己的身子边抱住路云霏边用石子打向了墨瞳的头胸和手脚。   抵住路云霏的肩膀,郭晓哈哈笑着以最快的轻功边跑边说:“俺还是喜欢不反抗的美人儿啊,下次有机会再找你哦。”   只来得及躲掉近身的石子,慢了一步的墨瞳无法再追上郭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武功什么看看就好,郭晓的设定就是会些暗器,轻功倒是相比是上等一类的。   至于马车的部分,哎呀呀,设定就是让它停那了,就是这样。 ☆、救出来   擅用暗器,擅轻功,看来就是那群不愿寄人篱下却能建起寨子的那伙山对头了。墨瞳看着郭晓离去的方向,哼了一声。   刚被抓入怀中,路云霏很不情愿地想反抗却被郭晓制住了肩膀。可被抱了一会,路云霏就有些疑惑这个蒙面的人有些熟悉的感觉。   把全心用在了跑路上,郭晓没有说话,只是为了栽赃到头,她真的向另一方山寨跑了不少路,才反过头来走另一条路回城。   带着路云霏,郭晓直接选择了柳傲天的居所,因为今天这时机那边是不可能有人监视的。走进了柳傲天的小屋,郭晓摘下了自己的头套,然后又给路云霏解了穴。   “晓,晓晓?”路云霏虽然心中已有了些准备,但看到郭晓还是惊呼了一下。   抬起路云霏受伤的胳膊,郭晓边上了些药边叹了口气:“是我,云霏有些问题我也想用柳傲天的话来回答你。”   垂下了眼帘,路云霏沉默了一下又低声说:“因为我不值得相信吗。”原来晓晓隐瞒的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多。   找不到路云霏,柳傲天所能想到的线索就是东方婉儿,所以他又跑去了东方府。就在柳傲天到达东方府时,东方婉儿刚接到线报。   “姑姑,路云霏到底在哪?”再找不到路云霏,只怕柳傲天就要疯了。   抬头看了一眼柳傲天,东方婉儿叹了口气:“路上突然被北山匪劫走了。傲天,有件事其实我一直不想告诉你,路不凡正是杀死你父亲的人,路云霏是仇人之女啊!”我现在终于顺藤摸瓜知道了幕后的黑手是谁,只有想办法报仇才是最重要的。   本来就接近于崩溃的柳傲天被惊地晃了晃,然后又再次坚定地站住了身子。柳傲天走近东方婉儿,恍然间他的脸上已有了泪痕:“姑姑你被仇恨蒙蔽了,路不凡只是一个棋子,云霏是无辜的,我一定要去救她。”   “你!……”东方婉儿指着柳傲天,却无法在说些什么,因为柳傲天已经跑了出去。山匪都是些粗人,谁知道会对已经受了伤的路云霏做些什么,他一点时间都不能耽误了。   不论是路不凡的杀父之仇还是东方婉儿的祸及妻儿,柳傲天是完全没有了去想的心思。不过要去一个山寨救人,空手也是不安全的。出了东方府,柳傲天就向自己的屋子去了,一些工具还是需要的。   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路云霏被劫走的消息,公孙毅哼一声摔了手中的毛笔。   “那群草莽?哼,如果不是看不上他们,他们哪来的留身之地。”直视着墨瞳,公孙毅点了点桌子,“不过他们也不成气候,再去把路云霏抓来就是。”   低着头,墨瞳只敢答是。   停住了话头,突然公孙毅绕过桌子走到了墨瞳的身前:“墨瞳,最近你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   “墨瞳不敢。”愣了一下,墨瞳的头低的更低了。   踱了几步,公孙毅审视着墨瞳:“不敢?那我真要怀疑路云霏是不是你放走的了。你跟了我这么久,想着什么我会不知道吗?虽然我现在搁置聂文星,可并不代表我已经无视他了。”   登时跪了下来,墨瞳叩首说:“公子还是在乎大人的,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   “那你告诉我,他想不通的是什么,我来帮他相通。”伸手扶起了墨瞳,公孙毅言语中带着冷意。   依然不敢直视公孙毅,墨瞳弯身抱拳闭着眼睛说出了宋文文的身份,然后又说公子只是觉得不是揭发的时机才隐瞒了下来。   冷笑一声,公孙毅认为这个消息是现在最令他开心的了。拍了拍墨瞳,公孙毅说现在首要任务是抓住宋文文,而她和聂文星的错就先不罚了。至于聂文星,消息是他的,不怕他不被逼回来。   只是想要探究密室的所在,聂文星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偷听到了这么多事情。至于被误解之类的,他不在乎,而关于路云霏的事情,他却莫名有些不安。只是不是关于路云霏,而是他想到了郭晓。郭晓看似是个什么都不太在乎的人,但实际上却会在自己认可的方面做一些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情。   想起郭晓留下的字条说去找柳傲天了,聂文星带着些忧虑离开了公孙府。当时没有细想,她肯定是得知了路云霏的情况,找柳傲天,那就是那间柳傲天的屋子。细想着,聂文星向所想之地去了。   走到院子的门口,柳傲天蓦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慢慢地推门悄声走了进去。不过当看到屋内的身影后,柳傲天愣住了,他仿佛有了做梦的感觉,那是路云霏。就仿佛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是在家中等着自己回来。(←_←柳傲天已经被折腾地快神经质了,于是郭晓被他彻彻底底地忽视了。)   看到柳傲天,郭晓终于停下了对路云霏的心里辅导。除了所知的柳傲天真实身份和自己的最终来历,郭晓都已经快把自己抛光给路云霏了。   “柳傲天。”虽然被绑架时一直希望见到柳傲天,但现在路云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为再也见不到柳傲天了?以为自己会死?以为……   大悲大喜的落差,柳傲天终于反应了过来。没有了面对路云霏就会兴起的调侃,走上前柳傲天就关心起路云霏的状况,怕她失血伤身,然后轻轻地哄着让她去床上休息。   关上房门,松了口气的柳傲天和郭晓走到了院子里。   郭晓讲了自己救下路云霏的经过,然后与柳傲天统一了口径是柳傲天从山匪处救回了路云霏。   “我把她弄丢了,谢谢你……”也许是第一次,也是柳傲天真心而发,一声谢谢是柳傲天对于自己的解脱。   郭晓笑了笑:“当局者迷嘛,人没有大碍就好。云霏需要修养,只是这里也并不安全。”   知道郭晓不希望自己太过自责而转移了话题,可柳傲天对于何处安全真的没有想法。就在两个人都对于可以安置路云霏的场所表示没有想法之时,院子的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 ̄▽ ̄)~五章章送到~~~~ ☆、罪犯欺君   作为一个铁公鸡的学监,厨房的空差肯定是要在学院里找人的,结果就选择了刘二妹。   抱着一碗鸡汤,金仁斌就念叨着刘二妹做的饭菜真是难吃,还好打工有收获,然后又闻了闻手中的鸡汤,愉快地走在学院里。   突然看到迎面而来的宋文文,金仁斌看了看鸡汤,然后登时想到一定要把鸡汤藏起来,否则肯定会被宋文文给分了。   “金仁斌?金仁斌!”奇怪地看到金仁斌躲躲藏藏的样子,宋文文边叫边走近了些,“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啊。”   指了指天,金仁斌哈哈一笑:“看星星,看月亮。”   “切,有什么好看的。”摆摆手,宋文文刚准备走却觉得空气中飘散着熟悉的味道,然后猛地一指金仁斌的双手,“鸡汤!”   看到吃的,宋文文的眼睛都直了,一把拽住金仁斌就想着把鸡汤抢过来。然后就在两人关于归属权的争抢之中,鸡汤突然脱手而去。   在空中翻撒了一下,鸡汤与汤蛊分了开来。顺势落下,金仁斌只来得及接到汤蛊,而鸡汤全洒在了宋文文的脸上。   愣了半响,又舔了一下唇边,宋文文感叹了一声真的很好喝啊。   在计划外的情况下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宋文文只好找地方去清洗一下自己,而学院里最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地方,宋文文只能想到了医务室。地处偏避一般无人关注,而且郭先生也讲过这边可以使用。   即使推开门就看到郭晓和柳傲天站在一起愣了一下,但看到郭晓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聂文星也就安心了。   问过路云霏的情况,聂文星知道他们在为安全之地发愁,就说起酒店的老板娘是多年的好友,而且酒店人来人往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既然有了地点,柳傲天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想法。轻轻地抱起路云霏,柳傲天和郭晓聂文星便一同去了酒店。   即使主要关注着路云霏的伤势,但柳傲天还是对郭晓和聂文星的关系产生了奇怪地感觉。不是一般朋友,平常的交流或者是正大光明的交流并不多,尤其是聂文星来的时候那看向郭晓的一瞬间眼神都让柳傲天有了不知道该不该再细想下去的窘迫感。   寻找宋文文的范大同得知宋文文被金仁斌的鸡汤糊了一脸,冲着金仁斌就是一连串的问句。连连后退的金仁斌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范大同认定他的鸡汤烫伤了宋文文。哼了一声,范大同抛弃了金仁斌,说着自己还是先去医务室看看情况然后走了。   一路小跑,范大同直接冲进了医务室的内间:“宋文文,你被烫……”看到浴桶中的宋文文,范大同整个就呆愣住了。   被宋文文的尖叫声叫回了神智,范大同马上捂着脸也叫了一声跑出了医务室。带上了门,范大同靠在门后缓了口气。天呐,宋文文是女的?   就在范大同终于知道了宋文文的性别后,公孙毅派出的官兵也到达了弘文学院。不过正是因为医务室偏静,官兵们最后才翻查了过来。   穿上了衣服却不敢出门,宋文文走到了门边。而就在宋文文忐忑不安不知道范大同会不会原谅自己的隐瞒时,突然听到门对面的范大同说出了“宋文文我爱你”。   天意不成全,官兵们突然到来说要捉拿宋文文,却被范大同堵在了门外不让进屋搜查。一瞬的光阴,宋文文是女子之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学院。   为了保护宋文文,范大同与官兵交起手来。动静越来越大,然后惊扰到了其他的学生和在别处巡查的官兵。   听到外面范大同表示宁死也要保护自己,宋文文终于放下了忐忑。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怎么能因为自己的错而连累他们呢。   走出医务室,宋文文望了范大同一眼,自愿被官兵带走。   在酒店中把路云霏安顿好,三个先生就听到了街道上传来嘈杂的声音。听到酒店老板娘讲述街上好像是官兵压着宋文文,柳傲天从窗口外望,官兵众多,只怕是宋文文的身份暴露了。   “我错误的以为让宋文文留在学院是最安全的,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后退了几步,柳傲天摇了摇头,宋文文还是……   看了看柳傲天,又看了看在照看路云霏的郭晓,聂文星咽了口气:“不,这是我的错,是我让人调查了她的身份。”   柳傲天转头怒视聂文星:“你?!”   看到柳傲天那作势就要去拽聂文星的领口,郭晓赶紧站了起来挡到两个人中间:“等等等等,公孙毅知道了?”(←_←晓晓你直呼聂小哥父亲的名字好嘛。)   垂着眼帘,聂文星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瞒不住的。”   突然被聂文星的说法搞糊涂了,经过郭晓的解释,柳傲天才知道宋文文的身份在公孙毅那边只是一层纱的状态,而今天也是碰巧被捅破了。可即使知道了这些,柳傲天又怎能不怪聂文星,这确实都是因为他才让宋文文被揭穿。   让柳傲天坐下,郭晓说已经发生了事谁也没办法,还是要想想怎么能让宋文文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圣上对自己允诺不会杀宋文文,但是郭晓怎么可能真的放心呢。   宋文文的入狱让整个学院的成员今夜都无法入眠,相对有权有势地学生们回到了家中祈求父母能够想办法去救宋文文。可是欺君之罪,哪个人会有胆子去涉及呢。即使不去想这个罪行,光要救宋文文就是不可行的,而且实际上看似风光,谁是一个真正有决定权的人呢。   “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却毫无爱民之心,视百姓性命如蝼蚁,为了自己的利益逃避与妥协,这就是你教孩儿的为官之道。”带着泪痕,范大同是最不能放下宋文文的那一个。父亲不愿牵扯上身,他只能相逼:“既然如此,那孩儿宁愿去做和尚也不做官,就为了保留那一点点的慈悲之心。”   怒视着自己的儿子,范爹恨恨地让下人把范大同再次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公告最终判决   郭晓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圣上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喧闹声,并且东方婉儿和公孙毅也一同要求觐见。   轻扣了一下扶手,圣上没有回应郭晓的话只是让她站了起来,然后向门口走去。听过郭晓的一番话,圣上心中已经有了处置的最终想法。在自己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不愧自己一心培养出来的,或许自己真的是有些老了。只可惜,终究不是……   跟着圣上来到了佛堂大殿,向东方婉儿和公孙毅见礼过后,郭晓便安静地立在旁侧。   这是公孙毅第一次见到郭晓女装,他并没有联系到弘文学院的那个调查过的先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借由公公的口问外面何事喧哗,得到了弘文学院的学监带着全体学生来为宋文文求情的回复。对于此事,公孙毅马上就开始了抨击认为弘文学院滋事众多,理应废除。而有东方婉儿在这,自然两个人又开始了辩论赛。   已经有了想法,圣上只是悠闲地看两人争吵,没有发表意见。偷偷看了看圣上和两个争论的人,郭晓还是安静地继续站在那,该说的都说了,就看圣上想怎么解决了。   就在公孙毅和东方婉儿谁也说服不了谁,外面的弘文学院的学监和学生们还跪在地上苦苦相求时,突然柳傲天出现在大殿外高声说:“圣上英明,宋文文其罪可诛,其情可悯,弘文学院全体师生恳请圣上法外开恩,判宋文文一百大板以示惩戒。”   不论听到柳傲天的言论后学生们的不满,殿内的圣上看了郭晓一眼又敲了一下扶手。郭晓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圣上,本来以为柳傲天会让东方婉儿来提出惩戒,倒没想到他自己来说了。   看圣上的表现竟然还有减刑的倾向,公孙毅当然力荐欺君之罪不可轻绕。但只见圣上温柔地拍了拍郭晓的手,然后说起这个调皮的晚辈竟然自己扮了男装去学院当老师,语义中暗含一个小小的宋文文当然比不上皇室的颜面了。   听到圣上这颇有深意的话,公孙毅才记起了郭晓,原来她竟是圣上派在弘文学院的人。圣上这番话完全堵住了欺君之罪,公孙毅也无法再多说,总不可能直接挑衅郭晓这个郡主的身份。   看了看郭晓,东方婉儿心中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圣上也是心怀慈悲之人。(←_←她又不知道宋文文会女扮男装,这可不是慈悲啊。)   一切有了定论,东方婉儿带着圣旨来到殿外向众人公布。为了表达欺君之罪而让弘文学院暂时修业并只是让宋文文接受一百杖刑。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同时的判令还有郡主顶撞圣上被罚闭门思过。不过被责罚惊吓到的学生们以来不及思虑其他,因为宋文文的一百杖刑即刻就要施行。   放下了郭晓的手,圣上语气平淡:“在你闭门思过之前就陪在我这吧。”   低声念是,郭晓知道自己暂时不适合出现在大众视线中了。跟着圣上,郭晓又去了之前面见的那个内室。望着香火缭绕的寺庙,郭晓虽然心静却并不安详。   留在酒店内的路云霏有惊讶地看到路不凡来看自己,可问路老爹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却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   关于路不凡,东方婉儿既然已经知道了幕后之人他自然就没了用处。这次路云霏受伤,柳傲天请求放路不凡回去照顾路云霏,东方婉儿也就顺势允了。   即使看到了父亲,但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路云霏还是坚持要去看看学生们怎么样了。看着路云霏越来越有了成熟的气质,路不凡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只能为她而骄傲。   即使被埋怨,柳傲天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皱着眉来到了行刑之处。   在众人的等待下,宋文文被官差压了出来,然后趴在了长凳上。   “文文,文文……”看到宋文文那么憔悴的样子,范大同不经上前了几步。她看起来好虚弱,一百大板肯定是受不住的,怎么办,怎么办。   伸手拉住范大同,柳傲天摇了摇头:“你如果不希望她更难过的话,就乖乖地在这里呆着。”   监察官员一声令下,准备开始行刑。柳傲天看到行刑的衙役看了自己一眼,皱着的眉头终于舒了开来。宋文文身体太弱,即使不打满一百大板也恐怕承受不住,幸好有郭晓郡主和东方婉儿的名头,可以压下严刑。(←_←貌似也是圣上默许了。)   虽然关系都疏通好了,但表面功夫依然是要有。只是宋文文在牢中也是受了轻寒,即使这样被杖刑也是很痛苦的。   看着宋文文的哭喊,范大同只觉的心如刀绞,喊着不要打她不要打她,跪了下来。宋文文的囚服一点点被血浸湿,范大同只觉的自己的心也碎的一点一点鲜血淋漓。   当打到二十板的时候,柳傲天高声喊了一个字:“停。”然后微微上前,“我是宋文文的先生,教不严师之惰,接下来的杖数由我替她受过。”   监刑官摇了摇头:“这,我可不好向上面交代啊。”换人这可是直面天威啊,一个小小的官怎么敢担起这个责任。   “这是东方大人的手谕。”从怀中递给监刑官一张纸,柳傲天看着范大同,“范大同,快把宋文文带走。”   找到了宋文文行刑的地方,路云霏就看到柳傲天在接受杖刑。想要向前却被学生们拉住,然后路云霏又被柳傲天一个眼神制止了行动。柳傲天,你和晓晓就是这样决定来救宋文文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又要瞒着我。   宋文文的刑罚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学生们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弘文学院被封。   从小在学院长大,站在学院的大门口,刘瑶瑶含着泪对着学监说:“爹,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瑶瑶,以后你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走过来的慕容月握住了刘瑶瑶的手。   虽然一直以来对慕容月有着嫉妒和不满,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刘瑶瑶渐渐地了解了慕容月,也开始依靠她,不再有了那些黑暗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达摩克利斯之剑   虽然被暂时限制了自由,但聂文星还是可以从墨瞳口中得知消息的。当听到宋文文被判杖打一百但却被柳傲天分担,而且两人都只是受了伤时,聂文星松了口气。他就怕郭晓会为了这件事也被严惩,现在没受伤就好。   或许百姓们会奇怪圣上对于欺君之罪的宽容,但之后坊间兴起的流言让他们知道了原因。据说是圣上最喜爱的郡主私下男装也去了弘文学院玩,这次却为了宋文文站了出来抢先认罪。   相比欺君,皇室的颜面可能更为重要,圣上恼怒就把郡主锁了起来,而且有意愿把郡主下嫁于公孙大人家那个病秧子。不过说起公孙大人家的那个公子,出生起就没什么人见过,听说一直重病缠身,郡主下嫁这也算是圣上真的恼怒了。   坊间谣言越说越有鼻子有眼,基本就算是盖实了这件事,也因此关于宋文文罪罚的关注基本就没有了。(←_←虽然欺君是很好的谈资,但哪有皇室的事情更能引起兴趣呢。)   趴在床上,宋文文就会想到柳先生为自己挨的八十大板,自己都这么疼,那他……抓着范大同的衣服,宋文文恳求他让自己去看看柳先生。   只要是宋文文想的,无论是什么要求,范大同都不忍心拒绝。他微笑着看着宋文文说去就一起去,然后撑起了宋文文。   即使打不死人,没伤到骨头,柳傲天也好久没受过这样的苦了。趴在床上,他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学生看到现在的他。语气虽然有些虚弱,但柳傲天的中气还是在的,拒绝了宋文文的探望,只说她如果愧疚就更该好好想想怎么弥补。   “郭先生,他真的是郡主吗?”虽然找到了未来的目标,但宋文文又想到了坊间的那些传闻,柳先生自己还能去道歉,学院自己还能去弥补,那郭先生自己却……   沉默了片刻,柳傲天回:“你不要想太多,你觉得郭先生是那种让别人决定命运的人吗?”虽是安慰宋文文,但柳傲天也有自己的猜测,关于郭晓和聂文星,关于聂文星真正的身份。   “是,我也会努力的。”握紧了范大同的手,宋文文觉得心境好像一下子有了升华,转身离开了柳傲天的房间门口。   路云霏重新坐到柳傲天的旁边,想到了宋文文被揭发:“柳傲天,真的是聂先生导致宋文文……”   望着前方,柳傲天微微闭目:“是他。”自己本以为他不会伤害学生,但,郭晓相信他,自己后来对他的感觉也许是没错吧。(←_←没错,他开始反对自己老爸了。)   看气氛严肃了起来,路云霏起身倒了杯水给柳傲天,如果真的是聂文星,那他也一定是有苦衷的吧,就像柳傲天和郭晓都瞒了自己好多事。路云霏给自己打气,这么久的接触不觉得聂文星是一个坏人。   转而路云霏说起虽然晓晓被门禁,但自己还是可以和她通过书信谈话的。不仅如此,郭晓让她摸过,传递消息的是一只很可爱的小鹰。   明白路云霏为别人着想的心,柳傲天笑着听她说话,又不经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如果路云霏知道了过去的那些恩怨,她承受地住那些打击吗?那未来,真的能如自己所愿吗?   虽然有气,但公孙毅回到公孙府只是一个人在房内呆了一会。但听到坊间的流言,公孙毅微眯着眼哼了一声。圣上这是耐不住性子准备逼迫自己了,不过自己还是占优势,只是路不凡,这人必须要优先解决。吩咐了墨瞳几句,冷笑了一声,公孙毅走向了关聂文星的地方。   就在慕容月来为柳傲天看伤口时,墨瞳带着手下来到了不凡镖局。路不凡虽然年纪不轻了,但还是经得住打。就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刘二妹还来插了一脚,为了保护她心中的那个英雄。而本来就是勉强保身,刘二妹这么一参和,路不凡一个反应不及就摔到了地上。   正想起身,路不凡就看到身边出现了双熟悉的鞋子。反应过来的路不凡,马上拥着刘二妹,捂住了她的双耳。   来人是路云霏的外婆,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然施展出了闻名江湖的狮吼功。所谓姜还是老的辣,眼看手下们都身有损伤,墨瞳只好命令撤退。   耍完了威风的路家老夫人一低头就看到了刘二妹和路不凡抱在一块,皱了皱眉头。   公孙毅来找聂文星:“看你很想去看看那些学生?不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出卖了宋文文,你还有路可选吗?”   见聂文星没有回应,公孙毅又说:“愧疚?郭晓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个位置有这么重要吗,一直处心积虑不累吗?”聂文星摇了摇头。   冷哼了一声,公孙毅恨声说道:“重要?天下在我手中一定比在她手中更好。”   这时墨瞳回报了关于路不凡的任务失败了,公孙毅只是表示知道了。这次不过是试探不凡镖局的人,对于路不凡还有其他的手段可以对付。   “你!”聂文星上前了一步,“铲除异己,杀人灭口,你又有什么资格坐到那个位置上。我反对你,你怎么不把我一起杀了!”(←_←不好意思,聂小哥傻白甜了一下子,虽然这是原剧的话。)   猛然抽出墨瞳的剑,公孙毅向聂文星挥去。   “你以为我不敢吗!”   “大人,不要!”   剑锋削断了聂文星的几根头发,而停住却是因为墨瞳抓住了剑身。   墨瞳哀求东方毅看在父子的面上,不要杀聂文星。而公孙毅心中有气,即使杀意被断,但现在不想再看到这个儿子,转头便让聂文星滚。反正已经断了他能有的念想,即使自己不杀他,看他又能怎么回去。   知道郭晓被禁足,聂文星也不希望给她带来危机。独自走在街边,聂文星突然就觉得有些落寞。不能再纵容父亲错下去了,这错就由自己来承担吧。   玄都观内,令予说着修炼好无聊,不知道晓晓又怎么样了。   李衡笑着摸摸她的头,然后突然察觉到什么微微皱起眉头看向了满天星斗。   沉默片刻,李衡眉间缓缓展开默念了一声:“开始变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达摩克利斯之剑:公元前四世纪西西里东部的叙拉古王迪奥尼修斯(公元前430-367)打击了贵族势力,建立了雅典式的民主政权,但遭到了贵族的不满和反对,这使他感到虽然权力很大,但地位却不可靠。有一次他向宠臣达摩克利斯谈了这个问题,并且用形象的办法向他表明自己的看法。他为了满足一下宠臣达摩克利斯的贪欲,把宫殿交托给他,并赋予他有完全的权力来实现自己的任何欲望。这个追求虚荣、热中势利的达摩克利斯在大庆宴会时,抬头看到在自己的坐位上方天花板下,沉甸甸地倒悬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柄只有一根马鬃系着,眼看就要掉在头上,吓得他离席而逃。这时迪奥尼修斯王便走出来说道:"(达摩克利斯头上)这把利剑就是每分钟都在威胁王上的危险象征,至于王上的幸福和安乐,只不过是外表的现象而已。"   嘛,放个小故事,知道的就随意略过吧,实际上就是公孙毅感觉到圣上要认真对自己下手了。 ☆、选择了一条路   敲了敲拐杖,路家老夫人对着跪在面前的路不凡念叨当初自家女儿的话他都不记在心上吗,真是对不起自己那女儿。   挥了挥手,路不凡急着说他跟刘二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自己早就发誓再也不娶了。   旁边的刘二妹马上握住了路不凡的手,深情地说:“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爱上就是爱上了,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慌慌忙忙扯掉刘二妹的手,路不凡抖了抖。什么爱不爱的,都乱七八糟的。   路家老夫人又敲了敲拐杖,对着路不凡摇了摇头,然后走了过去说这么好的姑娘,云霏娘一直以来的心愿你就这么糟蹋,让老身如何给个交代啊。   蓦然乐开了花,刘二妹抱住了老夫人的大腿。只见两个女人氛围和谐,路不凡惊叹着咽了口气。   虽然学院被封了,但学院里的这些学生还是在城中的。金仁斌与吴天宝碰巧相遇,本想着去吴家管账赚点钱,却突然发现吴天宝的衣服竟然有了开线,这可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   金仁斌的发现被吴天宝打了个哈哈掩盖了过去,然后两人说起宋文文他们好像有意再重开学院,就想要去加入。   几个学生都聚集到了学监这边,真诚地希望学院可以重新建造起来。不过学监表示不仅是钱的问题,就连学生也不够啊。拍着桌子,几个学生马上表示钱的问题学监想办法,学生们就交给他们了。   感情上,学生们各自有各自的缘分。而柳傲天和路云霏,柳傲天把自己的过去和自己与东方婉儿的关系告诉了路云霏。拥抱着路云霏,柳傲天希望她能永远不会知道上一辈的恩怨。   聂文星听说学院的那群学生想重建学院,也是有着一份心意,他托酒店的老板娘把银子交给学监帮助建校。现在的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一个无耻的小人,还是这样比较好。   如果要去证实父亲的反叛,那就一定要再回去,可他又怎么会再允许自己……站在河边,聂文星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些全部解决。   猜到学监从酒店老板娘那拿到的钱是聂文星的,柳傲天想了片刻就去找他,果然在清净之处看到了他的身影。   “聂文星,你都不打算解释吗?”走到旁边,柳傲天也看向了流水。   聂文星低头叹了口气:“那不就是因为我吗,一直以来我确实做了很多错事。”   “不错,但也有人相信你不是真的想要去做那些事。在遇到路云霏之前,我也是一个孤独的人,我们其实很相近。”   “是,如果不是后来遇到的人,我的一生或许就会按照我父亲的想法一直走下去。有这样的父亲,我的人生是悲哀还是幸运呢?”勾起了一丝嘴角,虽然埋怨,但聂文星不知道如果不是有这样的人生自己是不是就遇不上那个人了,更不要说以后。   “你父亲果然是……”   “没错,是公孙毅。”   “你知道郭晓是郡主?”证实了一方的猜想,柳傲天不得不想起自己对于这两人的猜测。   微微笑了一下,聂文星有些感怀地说:“也许像你对路云霏一样吧,不过有些时候她真的太独立了。”(←_←这样无奈地秀恩爱好吗,而且你想说云霏呆吗,那是你前暗恋对象好嘛。)   “接下来,你……”柳傲天相信聂文星的表现,可是这样的身世,聂文星又会如何选择。   转身看向柳傲天,聂文星平静地说出了一个自己刚刚想到的办法。虽然对不起墨瞳,但只求那个人心中还是埋藏着一丝丝真情的。一直以来是自己太过优柔寡断,这样只能害了别人,也对不起一直相信自己的人。   计划牵扯过大,柳傲天去见了东方婉儿。   “不,我不同意,他是公孙毅的儿子,也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你这根本是在与虎谋皮。”东方婉儿对于一个外人怎能放心。   知道自己一定要说服东方婉儿,柳傲天讲到了郭晓还讲到了自己的人生,都是被人培养长大,可最终都会想要走自己想走的路。   “这也是我为我的人生的选择,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我失去的一切。”坚定地望着东方婉儿,柳傲天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恍然间这个眼前的柳傲天早就不是会跟在身后的那个孩子,东方婉儿的眼泪不经意间在眼眶中打转:“我一直以为把你留在身边是保护你,而现在,是我错了,我该放手了。”   吴家从米价事件之后元气大伤,无奈涉及生铁业却突然遇到缺货风暴,家业更是差不多被完全赔光。之前被金仁斌发现衣服有损就是家中经济已经无几,所以吴天宝只能托范大同父亲这位世交帮些关于铁价的忙。   不过吴家作为公孙毅的废子,而且为了在圣上下手之前反击,公孙毅自然不会让别人调查有关生铁的事情。并且在他想来,如果有人堵路,那便应该全都除去。   无法翻本,无处可求,吴家算是彻底地倒了。不过吴天宝的身边还有他的朋友们,还有慕容月。而且因为吴家的破产,柳傲天知道了城中竟然生铁稀缺,这倒肯定不是一件平常事。   谈论间看到了聂文星,柳傲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语气不善:“聂文星。”   “柳先生,我不怪聂先生的,真的不怪他。”宋文文扯住柳傲天的袖子,这一切都是自己扮男装的错。   扶开宋文文的手,柳傲天说:“这不关你的事,是我那八十大板。”   “冤有头债有主,该来的,迟早都会来。你说,你想怎么样?”聂文星轻蔑地笑了一声。   柳傲天说要血债血偿,聂文星就应道不如去找一个宽阔些的地方谈。柳傲天赞同,然后对身边的人说跟他们其他人无关,不用跟来。   看这两个人都走了,路云霏歪着头念叨了一声,我应该不算是其他人吧,然后乐呵地跟了上去。而作为真正的其他人,剩下的学生们只能担忧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郭晓被作者,哦不,圣上关禁闭去了,所以消失在了视线中~~~   嘛,五章章送上~~~~ ☆、不想去逃避   作者有话要说:  〒_〒最近诸事繁忙啊,真是非常抱歉啊,只赶出了一章的说,太累了就没心念想了。。。   “来吧,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抬起手边的剑,聂文星淡笑着说道。   柳傲天也抬起了剑,自信地说:“好啊。”   后面赶到的路云霏看到两人真的打了起来,不经感慨原来聂文星的武功如此之高,竟是与柳傲天打成了平手。   虽然势均力敌,但聂文星余光看到墨瞳的身影,招数就开始了变化并自断了一招。眼看柳傲天不忍心下手,聂文星又低声呵了一句:“动手啊!”   呼了口气,柳傲天一咬牙然后一剑向聂文星的胸口刺去。   闷哼了一声,聂文星一手抵住了柳傲天的剑柄,一手握住了剑身。   止住了前冲的劲力,柳傲天皱着眉拔出了自己的剑:“宋文文的事,就此一笔勾销。”   那边的墨瞳喊着公子,然后抬起了聂文星。虽然想要撑着站起来,聂文星却还是因为伤势昏了过去。(←_←这算不算是虐了本书的男主呢,貌似还是自己虐自己,真虐啊。)   看着墨瞳带聂文星离开,路云霏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柳傲天:“你为什么会下这么重的手,那个宽容善良的你……”   摇了摇头,柳傲天语气冰冷:“那是他应得的。”   一路沉默,两人回到了不凡镖局。   不知道为什么柳傲天像是突然变了一样,路云霏觉得有些不安。用郭晓教的独特的口哨,路云霏招来了可以送信的小鹰。   把自己的疑虑和聂文星受伤的事情都告诉了郭晓,路云霏很快就得到了回应。虽然郭晓并没有明确的写出什么结论,但路云霏从中大致猜到了朝廷中的暗潮涌动和公孙毅的作为。联想到柳傲天和东方婉儿的关系,路云霏暗示着自己放下不安。   走到柳傲天的房外,路云霏看到柳傲天深思的样子,走了进去。   “我认识的柳傲天,一直是一个宽容侠义,凡事总留几分余地的人。为什么这次,你对聂先生一点情面也不留。”看着柳傲天,路云霏不想总是自己被他隔绝在外,这样真的很痛苦。   “我之前早就留过情面,可他,在毒校服,火烧敬师堂,伤害慕容月之后,现在还害了宋文文,早就没有了余地。”   面对柳傲天狠绝的态度,路云霏摇了摇头:“他是有错,可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即使是有罪,可不应该是你去判这个罪。我真正在乎的是你那颗心,那颗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心,不要变了质。”   面对路云霏突然成熟了起来的话,柳傲天真的震惊了。他有些感怀地叹了口气:“温暖的心……”   路云霏含着泪笑了起来:“是啊,那才是我爱的人。”一不小心告了个白,路云霏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又说,“我,我回屋了。”   离开了柳傲天的视线,路云霏才长出一口气,不经又担心起聂文星的伤势。那一剑看起来很重很重,虽然瞒着比较好,但晓晓是有权知道的,不过她肯定会很担心。   柳傲天那一剑刺的确实很重,大夫说聂文星如果熬不过这晚,也许就回天乏术了。墨瞳看到大夫的神情就跪了下来,恳求大夫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尽力救救公子。   开了药方大夫离开了,这种情况就要看病人的求生意识了。   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墨瞳在聂文星的床边站了一会,然后突然听到了传自聂文星的微弱声音。或许直到这时墨瞳才知道,原来聂文星心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直所认为的路云霏。不过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不会听到这些。   把聂文星的被子掖好,墨瞳出了房门。突然看到公孙毅的身影,墨瞳走了上去:“大人,公子生命垂危,大夫说可能熬不过今晚。墨瞳恳请大人去看看公子,他最需要的就是大人的关心。”   “竟然被柳傲天伤成这样,我不会去看他的。如果他熬过今晚,我就认他这个儿子,否则一切免谈。”自己一手教出的儿子,如果他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住,还有什么以后。   墨瞳说起聂文星一直以来都渴求着父爱,所有的孤单都是公孙毅造成的,希望大人能给予聂文星一点的爱。挥袖阻止了墨瞳的话,公孙毅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   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墨瞳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公孙毅出声叫住墨瞳。   墨瞳回过头:“我要去找可以激起公子求生意志的人。”   “你说谁?”恍然间发现好像对于自己的儿子关注少了,公孙毅却有了些猜测。看似聂文星是一直对路云霏有好感,但公孙毅却不认为路云霏配得上他,并且之后……   “郡主,公子一直在念叨她的名字。”   感觉像是出乎意料又像是在情理之中,公孙毅也不知道这莫名的心情。想到圣上传出的谣言,不仅是逼迫自己更是真的有这个打算,而且那个郭晓,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郡主,即使有聂文星刻意地保护,学院中的人自己竟然也会忽视了她的存在。   墨瞳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人影走近。虽然不是华贵的妆容,不是平民女子的装扮,也不似学院里那个郭先生的样貌。但仿佛是就该是这样一样,墨瞳知道那个人是郭晓。   看到墨瞳,郭晓也是觉得巧了,然后微微点头:“我来看聂文星,可以进吗?”   这种自然的姿态让墨瞳不知道怎么回应,不过想起自己本来就是要去找她的,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在墨瞳的带路下,郭晓来到了聂文星的房间。而墨瞳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没进门就离开了。   查看了一下聂文星的伤势,郭晓摇了摇头。云霏果然是没有对自己说实话,这伤真的很深啊。想着一路上自己都在回忆原来的故事情节,郭晓对自己念叨着他肯定不会有事,可心中依然忍不住担心。   “我都已经照顾过你一次了,你欠我的可是越来越多啊。”抿着唇,郭晓低声说着,“欠了这么多,以后可一定要记得还。”   抬着头又想了一下,郭晓又说:“不过即使你好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让你还的机会啦。让姨娘有意向赐婚,这样怎么在皇室的面子上,你一定能好好地活着。你这么聪明啊,以后一定会有个傻姑娘来让你保护的。”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感慨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当着聂文星的面却不会让他听到,郭晓不自觉地倾诉了一下自己的心声。 ☆、谁欠了谁   一直关注着聂文星的脉象,郭晓就像是回忆一样把过去和自己的离开和未来缓缓地倾吐出来。   “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你也一定要好起来不是。”微微笑着,郭晓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聂文星。   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些什么,也许是吐槽政治上的这些阴谋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也许是感怀相对无拘无束的日子,郭晓确实就这么难得的讲了一晚上,认真地陪了聂文星一晚上。   或许与上次聂文星受伤来对比,郭晓的心境也是不同的。   早上聂文星有些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身边的郭晓。她的一只手还搭在自己的腕上,并且靠在床梁上睡着了。   郭晓是清晨时分才睡的,聂文星终究是撑过了一夜,她也就放心了。不过聂文星醒来还是惊扰到了她,然后郭晓就看到了聂文星睁着眼睛在看自己。   “怎么?我来看我未来的夫君啊。”笑了笑,郭晓站了起来。   聂文星本来以为郭晓说自己会被禁足,就不可能再看到她。而现在,虽然可能守了一夜有些憔悴,但真真实实的在面前说笑,聂文星就觉得真好。   虽然还想着要照看照看聂文星,但郭晓毕竟是个被禁足的郡主,给聂文星收拾了一下仪容,郭晓就跟他说要回去继续被关着了。   “你要再受伤,我可不会来看你了。”详怒说了一句,郭晓离开了聂文星的房间。   公孙毅看到郭晓,嘴边扯出一丝微笑:“郡主在禁闭之中还来了我这?”   对公孙毅行了个礼,郭晓也笑着回:“瞒着圣上出来的,还望公孙大人多多包涵。”   “不错,不错。我倒是真的没想到,圣上是一步好棋啊。”   避开了公孙毅的话,郭晓只是笑着说自己毕竟还在闭门思过,只好尽快回去。   “好,不远送。”公孙毅说完看着郭晓离开,冷哼了一声。   怀疑市场上生铁稀缺是公孙毅有了动作,柳傲天就去找东方婉儿,希望圣上有所行动。   “我立刻奏请圣上,收集生铁。”东方婉儿点了点头,现在就是步步紧逼公孙毅露出马脚。   家中有一个长辈,现在还有一个被长辈认可的女子粘着自己,路不凡真的是觉得很烦。所以路人甲说起有一趟镖比较贵重时,路不凡马上决定自己来押这趟镖,就为了避开那个一直粘着他的刘二妹。当看到镖局中一些武器有些旧了,路不凡叫路人甲赶紧换些新的,也好上路。   在一心忙碌于生计中,吴天宝收到了一封约函,署名是宋文文。不过等到了地点后,吴天宝才发现是慕容月约的自己。   一个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觉得捉迷藏实在是太累了。   “当年司马相如虽然贫穷,但他尚敢追求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叹一口气,慕容月毅然地抓住了吴天宝的手腕,“你敢吗?”   吴天宝不敢直面慕容月的眼睛:“这世上最懂我的是你,难道真的要逼我说出来吗?”   “吴天宝,你就是个胆小鬼。你只会躲,这把比翼琴是你送的,现在我还给你。”抛下这句话,慕容月扭头走了。   学院里的学生们都知道了吴天宝和慕容月这两个人的纠结,虽然也帮着纠结,但谁也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吴天宝。金仁斌在这时终于又接到了家中的来信,说是钱财已经托乔妹带到长安。   失神地望着信纸,金仁斌无意识地念叨了一声:“乔,乔妹。”   从郭晓处得知聂文星的伤势已无大碍,路云霏高兴地去告诉了柳傲天。虽然是柳傲天刺的那一剑,但路云霏一直都对聂文星满怀愧疚,觉得如果自己能阻止柳傲天,那他就不会受伤,晓晓也就不会担心。   “既然欠的已经还了,那就没有了谁欠谁了。”微微叹息,柳傲天也很庆幸聂文星终究是撑了过来。   一嘟嘴,放下了忧虑的路云霏向柳傲天靠了过去:“欠啊,你还欠我的呢。”   “那我用一辈子来还你,还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定了”   “那就等我下下辈子再告诉你吧。”   在屋内活动了一下身子,聂文星就看到公孙毅走了进来。   “你想来指责我吗,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少过指责。”摇了摇头,聂文星坐了下来。   公孙毅顿了一下,又走了过去:“你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父亲吗?或许我一直以来的教育是错了,我老了,却没注意你长大了。”   把桌上的药汤递给聂文星,公孙毅语气温良:“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付出真心的,而你是我的骨肉,我怎么也不会去伤害你。”(←_←公孙大人啊,你是自动遗忘之前拿剑指着聂文星的脖子么。)   “没有心?我做不到,你都了解,即使对你我也做不到。”如果真的可以,那自己怎么可能这么纠结,即使下定了决心,可再次看到你还是会想要逃避。   公孙毅叹了口气:“因为你不懂,政治上的尔虞我诈。善良?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会知道。也罢,你好好养伤。”   “是我错了吗?”   没有多言,公孙毅只是摇了摇头走向门口。   “大人,东西都已备好。”墨瞳突然来汇报,圣上要收集生铁。这样一来,公孙毅手中的东西必须要转移了。   摆了一下手,公孙毅留下一句话出了房门:“你再好好想想。”   静坐了片刻,聂文星轻声向门口靠了过去,竟然碰巧就听到了公孙毅对于墨瞳的吩咐:“今晚你让人把东西转到城东驿站的密室,记住,千万要小心行动。”   声音虽然不高,但聂文星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也许是故意的,也许是无意的,聂文星在房中想了许久,还是穿上了外装出了门。   “这消息准确吗?”听到聂文星带来的讯息,柳傲天问了一句。   迟疑地点了点头,聂文星还是说了一句:“我是偷听到的。”   最后的问题还是给了柳傲天,相信或不相信,不过即使是老狐狸也不可能滴水不漏,柳傲天认为结合情境这消息的准确率还是很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   不管怎么讲都是自己刺了那一剑,柳傲天问起了聂文星的伤势。   笑了一下,聂文星说吃了药好多了,不必太过担心。虽然作为一个病号,监视被放松了,但聂文星也知道不宜过多逗留,就与柳傲天告别回了公孙府。   有了消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指使官兵。柳傲天去了东方婉儿那里,寻求一些官兵用以包围城东驿站。   入夜,公孙毅带着一幅画来到了聂文星的房间。   “文星,你看,李斯终其一生为了权力欲望而斗争,他最后的愿望却是与儿子牵黄犬追狡兔。这么简单,他也没有实现。我汲汲营营于朝廷的政治争斗,不仅是为了旧朝势力,也是为了你母亲。”把手中的画摊开,公孙毅语气温和。   聂文星摇了摇头:“母亲从没希望过你去……”   “是,我也倦了,该结束了。我想要的生活,也不过是像李斯这么简单而已。”   “你,你真的这么想?”即使心中有着惶惶不安,聂文星只是一个渴望父爱的人而已。   公孙毅拍了拍聂文星的肩膀:“明日早朝,我就跟圣上请辞。咱们父子俩从没有好好相处过,之后我就可以弥补了。”   想要放下心里的顾忌,聂文星刚准备说话就被仆人打断了。突然进门的仆人请示了一下,然后附在公孙毅耳边说了些什么。   聂文星不知道公孙毅听到了什么,但能感觉到刚刚那个神情温柔地对自己讲话的父亲又不见了。   仆人是来汇报情况的,押镖中暂歇城东驿站的路不凡因私造武器图谋反叛之罪被柳傲天抓获了。   挥手让仆人离开,公孙毅回过身来对聂文星说:“城东驿站刚刚查货了一批兵器,是你,传出的消息吗?”   “我不希望你再错下去。”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聂文星只能摇了摇头。   公孙毅哼了一声:“错什么,李斯败于赵高之手,是因为慢了动手,失了先机。而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愚蠢吗?”   “你是故意的?”   冷笑了一下,公孙毅说:“是你太天真了,柳傲天刺你一剑我就会放松对你的警惕?不过这回你倒是帮了我,路不凡私造武器只有死路一条。”把话说明白了的公孙毅离开了房间。   失魂地跌坐在椅子上,聂文星自嘲着自己的动摇。果然是太天真了,还以为他会悔过吗?也许从娘过世起,他就再也没想过悔过了。   撑着脑袋看看房梁又看看还在奋斗的圣上,郭晓满脸的我好无聊。被关禁闭也就罢了,就因为偷跑了一下,竟然又被圣上弄到身边来监&禁了呢。那些什么官员的奏章都是一堆没营养的溢美之词,看都要看腻了。   捧起茶杯又抿了一口,郭晓长呼一口气,茶还是挺好喝的。   “怎么,没兴趣吗,有多少人希望可以在这里做着这些事。”看了一眼郭晓,圣上慢悠悠地说了一声。   撑起了身子,郭晓眨了眨眼睛。圣上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对这些没兴趣你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虽然心中吐着槽,但郭晓还是无奈地说:“有人想就有人不想嘛,我觉得有吃有喝就挺好了。”   “没得到手的终究是最好的,不过也许到了最后才会发现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微微笑了一下,圣上合上了手中的奏章。或许是自己老了,想要有个能真心倾诉的人,或许是知道这个孩子会离开,也知道她的性格,所以自己才会喜欢她,并愿意跟她多说说话。   郭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是的,只不过自己还没培养出贵族的心态,不过在这里快二十年了自己还是小平民的心态,看来是没上进心的典范了。(←_←晓晓你是郡主啊,你想有啥样的上进心?不过也许你穿越成老百姓,就有上进心了。)   “今天就先看到这,你也去休息吧。”   看圣上准备起身,郭晓赶忙扶了一下,然后拾掇拾掇了桌上的奏章,把它们摆摆整齐。果然自己就是一个打下手的命啊,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自己,郭晓摇了摇头,然后领命退下了。   出了高墙大院,心情也仿佛轻松了一些。郭晓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经又想起了李衡说的红鸾星。那么,聂文星怎么样了呢?关于公孙毅,他会不会很无助然后又埋怨他自己?郭晓又低头叹息,现在的自己能做的不过是给他的以后展开一条路,那么留在圣上的身边,也是不枉了。   路不凡因罪入狱的消息传回了路家,当然所有人都是完全的惊愕和不敢相信。   刘二妹扶着路老夫人,心中担忧路不凡:“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云霏,你马上到衙门去,探听一下你爹的消息。”敲了下拐杖,路老夫人镇定住心弦,给路云霏派发了任务。现在什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只能探一步是一步了。   来到了府衙门口,路云霏就被守门大哥堵在了这里,不能再进一步。而且无论路云霏怎么肯求,官差都是一句衙门重地,闲杂人员赶快离开。   就在两方争执之际,府衙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公孙毅从里面走了出来。   “何人在此喧哗。”   “大人,是路家姑娘,她想见路不凡。”   挥了挥袖子表示免礼,公孙毅走到了路云霏的身边:“在衙门之外大喊大叫,是要治罪的。”   “我只想见我爹。”   带着些不明意味的笑意,公孙毅低声说:“你爹可是太糊涂了,私造兵器是死罪,要砍头的。”   “不可能,我爹押的镖是琉璃,再说镖局中的兵器都是向王铁匠买的,千面仁可以作证,全镖局的人都可以作证。”   “证据确凿,你们的作证完全没有用。你说你爹押的是琉璃,那怎么就变成了兵器,而能在其中动手脚的人……”叹了口气,公孙毅背着手摇了摇头,“我是没想到啊,柳傲天想要亲手毁了不凡镖局,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柳,柳傲天?路云霏震惊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你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欺骗   即使柳傲天对自己隐瞒了太多事,路云霏还是不能去相信面前这个伤害了那么多人的人所说的话。   而对于路云霏的不可置信,公孙毅只是笑了笑:“把路不凡亲手抓到衙门的人就是柳傲天,为此他早就埋伏在了城东驿站,你完全可以去打听一下。”   “为,为什么?”柳傲天,为什么要抓自己的父亲。在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中,究竟还有什么。有些惶然地摇了摇头,路云霏不敢相信,竟会是柳傲天谋划了这一切。   公孙毅看着路云霏,一脸原来你不知道的表情:“柳傲天为了报仇,他能隐忍这么久,甚至欺骗你,混进了不凡镖局,实非一般人所能办到。”   “报仇?报什么仇?”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路云霏竟然直接向公孙毅问起了缘由。   把柳原之事讲了一遍,即使路云霏用已经动摇的神态来说自己不会相信,公孙毅还是神态诚恳地说这一切就是事实。   “这次多亏了柳傲天才抓住了你爹,柳傲天可是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啊。”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公孙毅叹了一声离开了。   眼前仿佛找不到了焦距,路云霏伸手摸向了腰间的挂坠。不知道到底是站了多久,路云霏想起家里还在等消息,抬步向不凡镖局走去。   在不凡镖局的门口徘徊了很久,柳傲天终于看到了路云霏。只是那个落魄的身影,让他有了担忧,只怕该知道的她都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   一直在努力去相信,一直在努力去靠近。而现在,路云霏真的要怯步了。面对只讲着要相信自己,却什么都不解释的柳傲天,路云霏已经再也没有心力了。   在爱情面前落下了泪,柳傲天也很不安:“我以为还有时间,可以慢慢地跟你说。”   “你的谎言,我不会再信。”猛地抓起腰上的挂坠,路云霏把它摔到了地上,然后忍着泪奔回了镖局。   慢慢地拾起了摔在地上碎成了几节的挂坠,柳傲天又再次落下了泪水。命运,这种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人。   即使知道路不凡不甘心,公孙毅还是去了趟牢房,苦口婆心地劝他接下罪名,否则不凡镖局里面的人,尤其是老夫人和云霏,只怕就要受苦了。   镖局中,看着失落的路云霏,路老夫人上前感慨了一下变化无常,不过可就是这样,才不能让一切随着命运而走。   虽然猜不透人心,可人总要做好自己。握着拳站了起来,路云霏坚定地说自己一定要守护好不凡镖局。   欣慰地看着路云霏,路老夫人笑了。虽然以男孩的标准来培养,但一直在关爱下成长,路云霏现在才真正的长大了。   祖孙两人温情满满,刘二妹见此场景难得收敛了性子,走过去说自己也会一直陪着不凡镖局,而且相信路不凡一定会出来的。   既然路不凡认了罪,那镖局的其他人也就放了出来。不过等路云霏来到府衙时,却被告知千面仁刚离开。想着来的路上并没有见到千面仁,路云霏疑惑地四处找了找最后回了镖局。   离开了府衙的千面仁受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袭击,而在暗处监视他的墨瞳也受到了一群人的袭击。   眼见自己无法逃脱,千面仁说出了自己对公孙毅的忠心希望能饶得一命。   横剑指着千面仁的脖子,黑衣人冷哼一声揭开了自己的面巾。   有些惊讶于看到的竟然是柳傲天,千面仁自嘲地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谨慎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败在了一个小辈的手上。   回到镖局的路云霏也没有看到千面仁,有些担心地问起了路老夫人,千面仁会否遭逢不测。   摇了摇头,路老夫人说这一连串的事情突如其来,不留喘息的余地,幕后必有黑手。而关于这个幕后黑手,现在的路云霏只能想到一个人。   把千面仁带到了东方婉儿之处,柳傲天和东方婉儿都知道了公孙毅对路不凡的心理。有如此一人暗藏报备,难怪公孙毅会安心让路不凡大隐于市。   现在知道了一切都是公孙毅的阴谋,但关于这件事,柳傲天也猜测到了公孙毅暗藏的不臣之心。虽然公孙毅是想做掉路不凡,但终究暴露了自己竟然私铸兵器。   东方婉儿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他只是旧朝势力的领头羊,却没想到他的野心居然如此大。”   “现在他撕下了伪装,看来是想正面迎战了。”(←_←没错,因为圣上也开始步步紧逼了。)   即使一个千面仁,也不足以扳倒公孙毅,可只要隐而不发,终会使得公孙毅自乱阵脚。而得知千面仁失踪的消息,公孙毅确实有些慌了。   “我精心策划,眼看要大获全胜,却偏偏出了差错。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功亏一篑,一切都输了。”嘲笑自己太过大意,公孙毅依旧还有着不甘心,“去,把他找出来,不论一切办法!”   握着父亲送给自己的佩剑,路云霏来到了弘文学院新的建址。虽然一切已经不一样了,但这里还存有着当初那种温馨的氛围。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里。”门外柳傲天缓缓地走了进来。   回头望向柳傲天,路云霏冷静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亲耳从柳傲天口中得知千面仁是他带走的,路云霏放下了儿女之情,说起这一切都是柳傲天的计划,那么现在就了结了吧。   说着要结束,可柳傲天一副任你施为的样子,路云霏终究还是要心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路云霏咬着牙说自己一定会在七天内还爹一个公道,柳傲天必然要失望了,然后离开了学院。   望着路云霏远去,柳傲天虽心有不忍但却不能言表。如果真的是一切都有计划的话,自己就不会爱上路云霏,还爱的这么深,这么痛苦。   看到柳傲天这么痛苦,东方婉儿也不忍心,便奇怪他为什么不告诉路云霏真相。   深知路云霏的性子,柳傲天说如果知道了真相,路云霏一定会去寻仇,那么肯定很危险。而恨着自己,最起码她是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惑   一直在寻找金仁斌的乔妹知道弘文学院被迫关门后更是杳无头绪,不过得酒店老板娘相助,她得知了新学院的地址。   不过找到了地点后,乔妹有些伤心,金仁斌竟然宁愿呆在这种落魄的学院也不愿回家与自己相伴。   在看到金仁斌的身影后,乔妹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见他进了屋子。而在门口竟然偷听到屋里的一群人在密谋什么抢劫的事情,乔妹惊了一下,不经又有些担忧她的金仁斌哥哥怎么会加入了什么不好的帮派。   屋里的学生当然不是成为了不良分子,他们只是想身为学生也要能帮到先生的忙,所以在积极地想着办法。不过在实行过程中,也可以顺便来帮助一下吴天宝和慕容月的感情问题。   把金仁斌和慕容月分到一组去探查,然后叮嘱金仁斌一定要把慕容月照顾好。随后又在吴天宝的面前无意地聊起金仁斌貌似对慕容月有想法,而看着吴天宝急急忙忙地离开,宋文文和范大同知道计策现在施行地很顺利。   虽然是为了吴天宝和慕容月的事情,但什么都不知道的乔妹只看到了金仁斌对慕容月的照顾,心里有着苦涩,也许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不过很快,吴天宝来到酒店说了金仁斌一顿。而莫名其妙被痛骂的金仁斌苦闷地走在街上却发现有人跟踪,随后他便发现了一直跟着自己的竟然是乔妹。   因为金仁斌,吴天宝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心,自己的嫉妒和自己的懦弱。拽住慕容月,吴天宝终于说出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和对未来的计划。而一直以来对于慕容月来说,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只要能真心对自己好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已经给了缓和机会的时间,但依旧没有看到公孙毅亲自来请旨。叹息了一声,圣上以城外南山有灵宝为由下令戒严搜山。这一病心老了本不想再折腾,可既然内有暗潮,也不愿和,反叛之心便就容不得了。   想着柳傲天的所作所为,想着自己的父亲,路云霏知道家里的人会担心自己,表面平静地说自己要想怎么救出父亲,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屋中。   在桌上摊开纸,路云霏沉思了片刻,提笔写了起来。现在的她好困惑,好无助,却又什么都不知道,而能想到的人,只剩郭晓了。   收到了路云霏的信,从字里行间中就能看出她的伤悲,郭晓叹了口气。不过这种时刻劝慰也是没有用处的,总结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郭晓把自己对于柳傲天行为的猜测写了进去,并再问了路云霏一句:你还愿意相信柳傲天吗?   这种像是发短信的沟通方式确实很耗人,问出问题后,郭晓等了会都没有回应。不过大致能想到,云霏一直以来纠结的内心。   蘸了蘸墨水,郭晓又写下了一些话传给了路云霏。只怕内心还有一丝的期望,那就主动出击吧。即使不论柳傲天,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有路云霏的价值。这是郭晓想到了圣上的动手,公孙毅必然再也忍不住。而想抓住老狐狸的把柄,那就肯定需要看似局外的局内人,路云霏正是这个点。   不知道为什么,但路云霏一直都是相信郭晓的,或许就是因为她对于事情的心态。所以郭晓的话,在她看来就是坚定了自己的心念。问明郭晓的意思,避开情感的干扰,路云霏得到了一个近似两全的办法——独自一人去找公孙毅请求帮助,如果得成,一方面证实了父亲入狱不是柳傲天的谋划,一方面也可从公孙毅的条件中看出他的动向。   寻遍了整个公孙府并没有找到暗房,聂文星才想起家中的正堂自己没有去找过。也许私心中还有自己还是不要找到的想法,但在门口沉了一口气,聂文星还是躲过家仆进了门。   千面仁之事的失利,圣上开始了的动作,公孙毅不甘心处于劣势,自然只能要抢先出手。暗藏在府中的兵器要运送出去,公孙毅有些踌躇怎么才能避过圣上的关注。公孙毅思索着刚进藏兵器的大堂,就有仆人来报路云霏求见。   找到了暗室却听到动静的聂文星松了口气,从暗室里走了出来。奇怪于路云霏竟孤身来找,聂文星悄悄躲在了幕帘后。   “大人请恕小女子鲁莽,这么晚还打扰您休息。”握拳施礼,路云霏整个神态都显得很谦恭。   看着路云霏,公孙毅蓦然想到了浑水摸鱼的办法。用官腔打起了太极,公孙毅暗暗观察着路云霏现在对于柳傲天的态度。   “我一定有办法揪出诬陷之人,只求大人饶恕我的父亲。”强迫自己看向公孙毅,即使说着不如心的话,路云霏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看到路云霏的真心,并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公孙毅笑着说:“很好,看来你比你爹要识时务。”然后公孙毅转口说起圣上已下令明日就要处决路不凡,自己虽无其他的办法,但可以帮助路云霏救下路不凡,之后再压下这件案子。但只有一点,要路云霏对那个柳傲天能狠得下手。   拜谢了公孙毅,路云霏缓缓地走出了公孙府。蒙蔽自己真实的样子真的好累,或许他们总是要瞒着自己,就是不忍心自己也经受这样的痛苦吧。   从旁侧离开,聂文星想了一下跟上了路云霏。   就在柳傲天和东方婉儿猜测公孙毅藏兵器的地方时,有仆人来报路云霏去了公孙府。没想到路云霏竟然自己找去了公孙府,柳傲天有些慌乱,向东方婉儿请了辞就急忙跑了出去。   跑到了公孙府,柳傲天就看到聂文星在与路云霏说话,而路云霏在聂文星面前些许脆弱的神态让他有些畏怯地后退了几步。是自己伤害了她,而或许只要她没有出事,那便好吧。   从路云霏处得知郭晓的想法,聂文星提出可以留意公孙毅要她做的事,那也许就是圣上需要的。看着路云霏点了点头然后向不凡镖局走去,聂文星叹了口气。这批武器就是最重要的证据,一切应该就看明天了。   闭目沉思了一下,聂文星走去想要墨瞳帮他出公孙府。府邸守卫森严,只凭他一人是不可能出去的,上一次也不过是公孙毅为了布局才让他轻松离开。(←_←利用人家姑娘喜欢你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成败   就在柳傲天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时,聂文星找到了他。想到路云霏说过不想原谅柳傲天,所以聂文星并没有讲起路云霏的事情。面对着柳傲天,聂文星说自己查到了公孙毅的兵器库,不过明天公孙毅很有可能要劫路不凡的囚,并趁乱运送武器转移。   “明天长安城必乱,你敢不敢再相信我一次?”   “然后再上一次当?”   “我相信你早就猜到那些东西在公孙府,这也许就是最后的时机了。”   沉默了片刻,柳傲天上前一步。从聂文星的眼中只看了诚恳和坚定,柳傲天终于应道:“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父……公孙毅不可能只用路不凡当掩饰,你们多多注意。”苦笑了一下,聂文星转身离开。   路云霏回到了家中,并说自己明天就可以救出父亲,这让路老夫人有些担心。   牵出一丝淡淡的笑,路云霏摇了摇头:“方法我暂时,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不过明天,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千万不要做什么危险的傻事。”叹了口气,路老夫人相信自家的孩子不会让自己失望。   在暗室中看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血,公孙毅坚定了心神。明天,明天就是一切定胜负的时候了。转而想起自己那个不孝子,公孙毅走出了暗室。   “墨瞳,你怎么了?”公孙毅在聂文星房外看到了墨瞳,不过墨瞳的样子不似平常。   惊了一下,墨瞳低下头:“我……”   “聂文星一天可都在房中?”   “是。”墨瞳说完突然又抬头用期盼地目光看着公孙毅:“公子他,他伤口好像又疼了,大人,你去看看他吧。”   也许本来还想去看一眼,但墨瞳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公孙毅的念头。   “我不会去的,好好看着他,明天之后……”公孙毅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这时的聂文星虽不在房中,其实也在不远处,只是正巧还没来得及回房。看公孙毅离开,聂文星走了过去。   “其实你可以告诉他实话。”而这样会觉得自己在亏欠,有愧疚,有罪恶感。   “我不想再看到公子和大人针锋相对,而墨瞳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低着头,墨瞳转身离开了。公子不需要内疚,这都是墨瞳自己的选择。   向东方婉儿请示过后,柳傲天又与护城军官商讨,说是明日定要守住几个大城门。不过在任务布置下去之后,柳傲天踌躇了一下,然后走去了弘文学院。   新的一天到来,路云霏深吸了一口气身着黑衣走出了不凡镖局。在相同的时候,柳傲天在公孙府外悄悄地观察着动态,范大同和宋文文也在他的关照下监视着公孙府的大门,而聂文星静坐在自己的屋中等,郭晓还在皇宫,是在与圣上一起等着外面传来消息。   首先传出的是路不凡的囚车被劫的消息,随后公孙府也有了动静。看到有货车从东方府中出来,范大同和宋文文讨论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看到范大同和宋文文的行动,柳傲天看了一下领队的人,重新继续盯着公孙府。   跟着墨瞳带的车队来到了城郊,范大同和宋文文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而这时,金仁斌和慕容月也赶了过来,而且还带了可以拖延的计策,也就是乔装打扮。   范大同和金仁斌装疯卖傻地拦在了车队的前面,一个装成地主,一个装成农民工,吵吵嚷嚷还扭作了一团。而就在墨瞳的耐心耗尽打算出手之时,慕容靖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我接获密报,说你们私运兵器,立刻开箱。”慕容靖骑着马下达了命令。   宋文文等人本奇怪于墨瞳竟然没有反抗,开了箱才发现里面竟然装的是大米。   分派了几路,公孙毅还是不放心,于是决定自己亲自押送兵器。猜到定然大部分手下都被派出去鱼目混珠,聂文星轻松地解决了看守自己的人,然后悄悄地向正堂摸了过去。   看到公孙毅的车队已装备好,聂文星闭上了眼睛。这最终的决定终究是为难的,不过即使自己不做凭他们的手段也最多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罢了。聂文星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给柳傲天打出了信号。其实是父亲看不准,圣上执政这么多年,虽然貌似旧唐实力还有不少,却实际上很多都已经被圣上招安了。维护旧唐让圣上还位与李家还有可行,可反叛那确实是决不可能成功。   路不凡得以被救,路云霏也该实行诺言。只是路云霏不曾想到,公孙毅竟然真的为了个柳傲天而把自己放入了他的车队。默想着自己果然不如郭晓想到的全面,路云霏放出了信号并沿路留下了记号。   得到聂文星消息的柳傲天想了想,还是在城郊以几棵老树堵住了公孙毅一行前进的道路。   车队猛地一停,公孙毅挑开窗帘看到了独自一人挡在车前的柳傲天。   “没想到,还是没有骗过你。”带着笑意,公孙毅走下了马车。(←_←少来了,没想到你带着路云霏干嘛。)   上前一步,柳傲天回:“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而现在,你已经人赃俱获。”   “年轻人要沉住气,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公孙毅笑着说好戏还没上场,自己怎么会束手就擒,然后叫出了路云霏。   明明不是很久,却觉得柳傲天变得憔悴了些。路云霏缓缓地走了出来,圣上的军队还没到,这出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听到公孙毅以父亲来要挟自己,路云霏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一直以来的不甘心,被欺骗的埋怨,以及对柳傲天单方面保护的恨全都用上了心头。   说着柳傲天一直在欺骗自己,是不是很开心的话,带着半发泄的泪水,路云霏只是难过自己,自己就是这么不被心爱的人信任吗?   “对了,我一直忘了告诉你。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这两句话的意思。这是说既然你已经抛弃了我,我再多说也没用了。所以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多吃点饭,然后忘了我。”   “原来你连这个都骗了我,断了四爷对我的最后一丝情意。”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喜欢我了,原来你真的好多好多都在骗我,而且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还骗到了我的心。   “对不起。”   后方的公孙毅有些不耐烦,怎么都觉得这是在拖延时间,于是又用路不凡威胁了路云霏一次。   “虽然我够迟钝,但至少后知后觉,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或许是欺骗,但这种独特的保护柳傲天已经习惯去做了,现在只等自己真的强大到不用他来保护。晓晓说的没错,自己醒悟的太晚,让柳傲天的行为成为了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呃,貌似也就是刚开始柳傲天是对傻傻的路云霏用美好的谎言来保护,但等路云霏越来越了解社会交流,自然会对这种一直以来的谎言愤怒。而柳傲天以自己的想法去保护路云霏,然而忘了路云霏也是会变的,会长大的。   (* ̄︶ ̄)y咳咳,5章奉上,呀,快结局了呢。 ☆、向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错了,我晚了,而且今天的更新还要少,因为临近结局了。   慢慢地举起剑,路云霏并没有扔掉剑鞘就向柳傲天冲了过去。知道再也拖不了时间了,路云霏在与柳傲天拼力时使了个眼色。   先是惊讶,但更多的是宽慰,柳傲天看懂了路云霏的意思。果然,他喜欢的人,从来没有变过。   两人同时扔掉了剑鞘,然后突然转向了公孙毅的手下。   突然听到远方传来的马蹄声,看到赶来的官兵的身影,公孙毅恨恨地咬了咬牙,然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即使功败垂成,也要有一个垫背的。抬起右手,公孙毅突然向路云霏射出了袖箭。   看到路云霏身处险境,柳傲天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只一心挡在了她的身前。   公孙毅及其手下最终被押入天牢等候发落,而柳傲天中的那一箭只离心脏偏了一点,所以即使箭上的毒不难解,这伤也是非常的严重。   看柳傲天晕在了自己的怀中,路云霏拼命忍住了泪。他不会有事,他那么聪明,以后还要一直骗自己呢。   消息传回皇宫,当然一起的还有聂文星的求情和柳傲天向东方婉儿传达的求情。郭晓长呼一口气,然后对着圣上跪了下去。   “谋反之罪,你也想求情?”   “晓晓不敢,圣上仁德。公孙毅虽有谋反之心但并不得行,罪不至死。而公孙毅之子反对公孙毅的罪行并有所行为,也不应有牵连之罪。”   圣上没有说话反而站了起来,然后扶起了郭晓:“你是为了那个先生,也就是之前特意暗示了我的那个公孙毅的儿子,叫聂文星吧。”   郭晓仍然低着头,只是认真地回了一个“是”。   负手看向了远处,圣上问道:“他知不知道后天就是你的生诞?”   “不知。”顿了一下,郭晓又说:“我只求他不知,并能按他的心意过下去。”对不起,不希望你再难过,希望你一直优柔寡断下去,那么一定能等到另一个闯进你心里的人。(←_←恋爱中的女人啊,晓晓你没看到他的变化么。)   叹了口气,圣上转过了身静立了片刻。   “好,有子善心,判公孙毅流放永不回京。而公孙毅之子聂文星,悯其孝心特准同行照顾。”   “谢圣上。”郭晓再次跪首。   “这就当是给你离开的礼物吧。”圣上摇了一下头,然后挥了挥袖子。   “姨娘,晓晓走了。”含着泪笑了起来,郭晓离开了皇宫。   一切尘埃落定,弘文学院也重新正式有证上岗。   看着牌匾重新挂了上去,学生们也很是高兴。   “多亏了先生们,不然我们也不会有这么美好的结局。”   范大同接过话头:“是啊,之前没想到郭先生竟然是郡主,而现在柳先生却是个大内密探。”   “作为他们的学生,是我们所有人的幸运。”看向了范大同,宋文文满脸的甜蜜。   看到范大同和宋文文牵起了手,慕容月本来有些失落,就感觉到吴天宝的小拇指碰了过来。看向吴天宝,慕容月的神情变成了羞涩。   “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为什么只有我形单影只呢?”看着两边都冒出了甜蜜蜜的泡泡,金仁斌叹了口气。   也许是金仁斌的孤独怨气太强大,范大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上次看到金仁斌和一个女孩子特别亲密,然后问起那个人和金仁斌什么关系。   就在金仁斌急急忙忙地矢口否认之时,乔妹突然冲了过来。   “我千里迢迢从新云来找你,却没想到……是,你是金贵族,我不过穷人家的女儿。既然是两个世界的人,那就永远不见了!”咬着唇,乔妹扭头跑了。   愣了片刻,金仁斌赶紧喊着乔妹追了上去。   不明所以的学生们左看看有看看,然后元芳突然提议去了解一下真相,一群人就也跟了过去。   这么一偷听,果然听到了金仁斌的秘密,为了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而假扮贵族。不过也许对落魄最有感触,吴天宝笑着说起自立自主相比挥霍反而会更快乐,然后同来的学生们都表达了对金仁斌的理解和鼓励。   伴随着圣上判决的下达,郭晓来到了公孙府。她知道聂文星一定还在这,这个虽然不能称之为家但依然存着回忆的地方。   即使事情发生了这么多,但聂文星一点都不觉得郭晓有变化,看起来就还是那个弘文学院的郭先生。而自己或许,对事情总是没有郭晓看的那么开。(←_←那属于旁观者清啊聂小哥,马上你就能看到郭晓傻傻的地方了。)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因为感情所以不想说谢谢,但聂文星的目光已经表达了他的内心。不过流放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会遇到什么也不可知,聂文星莫名地不想离开郭晓。   摇了摇头,郭晓笑着说:“我还不能离开,没有了这些阴谋,这段旅程你好好地陪陪你父亲吧。”可以陪伴公孙毅,他一定是开心的。亲情从来都是无法割断的,而自己也做不到去斩断。   “我……”为什么会不安,像是走了就再也不回来的感觉。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是能收到消息的。放心,要是你做了什么混蛋事,我一定追着不会放过你的。”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混蛋事,那时候的我是会欣慰的吧,只是大概已经不知道了。   压下想哭的心情,郭晓又大大咧咧地拍了聂文星一下:“你先去开路,本郡主随后降临,然后开拓边疆!”   说着,郭晓又撮撮聂文星,问起他出门带的东西。   明天就要陪父亲离开,聂文星也是要准备的,然后在家中给郭晓介绍起了有自己回忆的东西,并带上了也许公孙毅会想见到的。   一直陪着聂文星,郭晓很高兴知道了这些,然后让聂文星带着她养大的小雕一起离开。郭晓的理由是让小雕可以认认路,聂文星虽然越发觉得有些不安,但还是接受了,并说到了以后一定最先就让小雕传信。   “好啊。”郭晓摸了摸小雕,目光从信筒上扫过然后笑了。   太阳渐渐落下,郭晓也要回去了。   拽住郭晓的手,聂文星突然说:“还有时间的对吧,你等我回来。”聂文星只知道郭晓不属于这里终究会离开,可并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好。” ☆、一切斩断   早已说定不是分离,所以不去相送。想着时间差不多也到了,郭晓偷偷地跑到天牢旁藏了起来。   看到公孙毅埋怨聂文星总是感情用事,却还是因聂文星的真诚而有了动摇,郭晓明明是笑着,却不知觉地流下了泪。   然后墨瞳也找了过来,说要一起走,想要继续跟着大人。   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离开之时,聂文星向郭府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走了。   柳傲天的伤很有可能有后遗症,所以他想避开路云霏,他不希望路云霏伤心。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路云霏竟然说什么也不愿意。   “从此以后,你也要信任我好不好。相信我能做好,相信我能独立,相信我能,来保护你。”望着柳傲天的眼睛,路云霏第一次用这么坚定的语气对他说话。   或许是第一次,柳傲天从路云霏的眼中看到了即使再多困难却有着相信一切能够圆满的自信。   原来路云霏真的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她能坚强地面对任何问题了。柳傲天的其他话再也说不出了口,也许就算病情恶化,但还是把握在一起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两人的意见终于统一的时候,郭晓来找路云霏了。   “晓晓?你为什么会让聂先生离开。”路云霏不明白,郭晓是一个什么都想得很明白的人,难道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会有多大的变数吗?   郭晓笑着摇摇头:“他难得可以和他父亲以正常的父子关系在一起,我当然是赞同的。不过你和柳傲天。”瞟了一眼柳傲天,郭晓继续说,“怎么样啦,看他现在这样可是养不起你了。”   “没事,我可以撑起一个家的,一点都不用担心!”路云霏哈哈大笑着,终于不用再心痛柳傲天乱想来保护自己真是太好了。   摇了一下头,柳傲天笑了一下,推门出去了。这样开朗自信的路云霏,真的已经可以信任了。   看柳傲天离开,郭晓又与路云霏讲了讲女子的爱情观等等现代化问题,然后突然说起自己实际上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明天就要离开了。根本就不给路云霏反应的时间,郭晓就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人生和自己与聂文星之间的问题。   “你没有告诉他?”路云霏震惊地问。   拍了拍路云霏的手,郭晓说:“你不知道吧,其实聂文星最开始喜欢的是你。你也说了那么长时间很多事情会变,那么以后他也只会把我放到回忆里。而我回到我的地方,我也会有我自己的生活。”   “可是……可是……”虽然理解郭晓的话,但路云霏就觉得有一种一拳打倒棉花上,不爽快,不甘心的感觉。   “没事的,有遗憾才是生活。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帮我向那些孩子带声好吧,能去当他们的先生,我也是很开心的。”   “晓晓……”不会安慰人,路云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对郭晓的决心。   摆摆手,郭晓准备走了:“抓住属于你的,一定要坚定下去哦。”笑着与路云霏告别,郭晓回家了。   这是最后一天,郭晓又与郭家父母坐在了一起吃饭。恍然回首,上一次好像还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而现在的自己,牵挂更多了。   “即使你回家了,我们依旧会记得你,你永远是我们的女儿。”强撑着眼睛,泪水还是忍不住地流了出来。郭妈妈抹了抹眼角,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用平静地语气说话。   给父母敬了一杯茶,郭晓说虽然爹一直有躲着自己,但自己也知道他是怕最后伤感,而娘一直带自己很好,给了自己又一份母爱。没有哭,郭晓淡笑着说即使自己回去了,也还是会祝福他们,会一直记得他们。   离开,依然要回到最开始的地方,玄都观。   “你真的这么想?如果他再继续走下去,你们的姻缘必然不复存在。”知道郭晓的决定,李衡叹息一声,这样痛苦的决定竟然是她一人做出的。   郭晓问了一句红鸾星是否有了变化,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反而一笑:“这样就好,有这么一段人生我已经很知足了。”也许生在现代,郭晓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得到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而且还有了这样的初恋。可自己终究要回去,不该再贪恋,就让美好全都存在记忆里吧。   点了点头,李衡也不再说其他。既然这是郭晓的选择,他也尊重。   虽然郭晓是头部受伤魂魄离体才导致来了这边,但离开就不用那么痛苦了。李衡看了看天象,然后说郭晓只需要睡着,等醒了就可以回去了。   表示知道,然后郭晓交给了李衡两件东西,希望他可以代为保管。   “这是?”   有些感怀地看着一册书和一方砚台,郭晓说:“情缘之物,我觉得只能放在这里了。”   接了过来,李衡表示会好好收着的。看得出来,这册道德经和这方砚台,郭晓保护的都很好。   细想应该没有了遗漏,郭晓坐到了床上。   闭着眼睛,就仿佛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一样,郭晓的思想渐渐模糊了。   “小衡,我是不是害了晓晓,我不该……”从珠子中出现,令予有些难过,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吧。   搂着令予的肩膀,李衡笑着说:“她不是说过了吗,不是你的错。”   “但是,是我让她……”   “即使命运相同,每个人的选择也是不同的。其实我很感谢你,是你让我感受到何为人间。”   “小衡……”   恍惚间,郭晓听到了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晓晓?晓晓有动静了,医生,医生!”   终于等到所有的意识都清醒了,郭晓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面前的人。还是那个舍友,离开这个世界时也是她啊。   “潘步步。”   “晓晓,你终于醒过来了!”还在发呆的潘步步听到声音,马上激动地站了起来。   摸了摸自己的头,郭晓却感觉到眼角有泪水。   “你睡了两天了,医生说一个星期没有反应,你就要变成植物人了。话说我不就喊了一声嘛,你怎么那么激动地就摔倒了,真是吓死我了。不要碰头啊,医生说了,还没好,要注意呐!还有你下次可一定得小心了,再摔这么严重就真的醒不过来了……”突然察觉到郭晓不同往常的神态,潘步步又怯怯地问,“你,没事吧?难道失忆了?不对啊,你刚刚还叫我名字了呢。”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郭晓呢喃了一声:“我睡了两天?”   “是啊,真的是两天。”   长呼一口气,郭晓缓缓地说:“潘步步,你相不相信我在另一个地方过了二十年了。”   “另一个地方?”潘步步挠了挠头,“你不是昏迷了嘛,梦中的时间好像是跟现实不同来着。”   按着床头的把手,郭晓让自己坐起来,然后有些苦涩地笑了:“也许就是梦吧,不过也要谢谢你这个吵吵闹闹的家伙。”   哼了一声,潘步步靠着床坐了下来:“谢我?看来你脑子真是摔坏了,不过好啊,既然谢我,出院了就请我吃顿饭吧。”   “好。”望着苍白的墙,郭晓吐出了一个字。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今天就放这么多正文,作者有愧。。。   嘿嘿嘿,不要骂我啊。。。下次更新就彻底完结了,嗯。 ☆、小番外-真正的初遇   刚刚穿越到这个奇怪的世界,郭晓并不是很适应。得知自己的身份,准确点说是郭家父母告诉她的身份,她也没有突然地位尊贵了的感觉。   格格不入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感觉,而且她还感觉到周围的人也是有这种感触的。所以虽然在家里试着去努力融合,但郭晓有的时候还是愿意随便乱跑舒缓一下心情。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让她的路痴属性广为郭家上下流传,反而让她更为容易获得了亲近。(←_←每次要郭家仆人从各个地方带回家什么的简直无法直视。)   容易被神化的年代,郭晓的出现自然是个不小的冲击。所以对于谁来说,这都是一个不敢触及的人物。五岁的身子二十多岁的灵魂,郭晓大多时候的大人样子自然是让其他人有了隔绝感。也算是多亏了路痴,让她给了别人一种这也不过是一个人的感觉。   而有关路痴,在郭家仆人的认知中,恐怕最值得念叨的就是有一次。仅有的一次,郭晓出了门竟然是自己回了家。   虽然总是被仆人认领回家,但屡败屡战的郭晓依然不肯拾起自己在别人眼中的仙人形象,反而越战越勇,向远处进发。实际上她的路痴也没有那么夸张,只要认真地记过几遍,郭晓还是能找到路的,而正是想为以后行走江湖打下基础,所以郭晓总是跑到没去过的地方。   跑了也算是多的地方,能打抱不平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郭晓也会觉得有些无聊,所以这次想着出门,她也没打算跑太远。   看天色不错,她也就准备去山间吸收一下山灵之气……好吧,只是去折腾绿化的。   虽然很得瑟地上了山,可是总是无意间瞎走的郭晓又被山林困住了。叹了口气,郭晓四周望了望,然后走到了一处山林间的空地。   总是能被找到并带回家自然不可能全是郭家仆人的功劳,身为一个正常人,郭晓自然会有办法被找到。而这边地面沉实,定然经常有人来,郭晓就准备在这等等看。   无聊地托着腮,郭晓拿着根树枝划来划去。终于听到有脚步声,郭晓抬头望去就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心中叹了口气,应该不能指望一个小男孩带自己回家吧。呃,不会也是个迷路的?想了想,郭晓就很自来熟地上前说:“小哥,你不会也迷路了吧?”   “也?”来人摇了摇头,父亲说这里不能不能被别人发现,可是这看起来是个迷路的。   眼睛一亮,郭晓马上说:“我迷路了,你能帮我回城吗?”   来这里的是聂文星,年幼的他被公孙毅当成密探来训练。为了公孙毅给予的那仅存的父爱,聂文星除了正式训练,自己也会来这里自我训练。   摇了摇头,聂文星想了想又说:“其实我有在路上做记号,你看。”指着树间的一处小布条,聂文星很正直地说,“连到外面的。”虽然不该这么做,但聂文星心中想着走的时候把这些都扯掉应该就不会暴露了。   这些布条看花色和与树的关系就知道已经有些年头了,郭晓狐疑地看了聂文星一眼,这小哥看起来挺面善的,为什么要跑到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啊?   或许是难得见到这么样的小孩,也许是时间还早。看聂文星不打算再理自己,郭晓笑着就跟了上去:“你也是城里的,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啊?”看到这边的地,郭晓哦了一声说,“你是不是要练什么武功,打人的那种。”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有古代故事里的那些武功啊,郭晓完全被掉起了兴趣。   “我不打人。”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兴奋的家伙,聂文星又有些奇怪地问,“你不走了?”   摇了摇头,郭晓依然很兴奋:“走的,走的,不过又不急,你喜欢武功?”   “不喜欢。”虽然有些奇怪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为什么这么不怕人,不会拒绝的聂文星还是认真地回答了郭晓。   听到这种回答,郭晓抬着头嘟囔了一下:“看来学武功是很辛苦的呢,貌似对女孩子身体也不太好,看来就算有武功也不适合我吧。”作为一个懒人,郭晓虽然向往可能还是对于这种相对辛苦的事情望而却步。   “你,是女孩子?”聂文星有些诧异地问道。虽然穿着男装,但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说迷路了还随便和人说话,不会是山灵吧?(←_←原谅聂小哥也算是个孩子,而且相信那些非科学的事情。)   关于身份郭晓只是笑了几声然后就又问起了聂文星:“你不喜欢武功为什么要练,这么辛苦。”   “我,为了父亲的要求。”心中认定了郭晓是山灵,聂文星说出了心里话。   看来是什么望子成龙啊,郭晓点了点头然后对聂文星表达了安慰之情。   一个是难得遇到这么个会武功的小哥,一个是以为遇到了神话中的山灵,两个孩子交谈甚欢。孩子样的谈话,郭晓也慢慢地觉得或许去当个小孩真的是很开心的事。   郭晓最感兴趣的是武功,聂文星投其所好自然讲了些武学基础和锻炼,还有一些损伤的处理。   现学现卖,郭晓完全当自己是个五岁的孩子了,边听就学着做了一下。   坐在地上,郭晓呼了口气,果然是比较累的,感觉比打太极拳还累啊。(←_←虽然现在的太极拳架子相对比较重要,晓晓已经自动忽视了她学太极拳的时候的偷懒。)   小孩子的身体比较好塑形,再加上郭晓难得的认真,聂文星开心地说她很厉害。   天色灰沉了些,郭晓笑着抹抹脸:“我要走啦,你回家吗?”   “我?”聂文星摇了摇头,今天虽然很开心,但是练功的任务没有完成自己不能这样回去。   郭晓哦了一声,然后又摆摆手笑着顺着布条走了。   有一瞬间想开口挽留,聂文星又忍了下来。这里不能被外人发现,如果她被父亲知道了那一定会惹父亲生气的,这样……   两个人都没有互留姓名,所以除了这一段相遇再也没有一丝的牵绊。   顺着布条找到了熟悉的大路,郭晓想着或许之后也能去看看,然后走回了家。面对郭家里所有的人的惊讶,郭晓趾高气昂地回了屋。哼,不要你们找,我也是能回来的,虽然也是有人帮了忙,嘛,还是我自己的因素最大。   “小姐竟然自己找了回来!”   “是啊,不过这个样子才像个孩子,小姐终于正常了。”   “对对,这才是孩子嘛。”   ……   仆人们的话郭晓是听不见了,但之后她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好像更容易融入这个地方了。之后她还去过那片树林,但是她没有再找到过布条也不知道了那片空地的具体地方。再之后被圣上拐走训练,她也就渐渐忘了那片空地,那个人。   布条是被聂文星收了起来,因为存在就有可能出现他不想看到的情况。在时间的流逝之中,记忆里那个男装女孩子的面貌早已模糊,剩下的大概只有那种开朗的性格和那天真的笑容。所以一切到了在见到路云霏的那一刻,聂文星觉得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所念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好,抚慰你们蹭个番外出来~~~ ☆、是非该有定   与父亲一同上路,聂文星却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日落西山时,这种抓不住却又淡淡地存在着的感觉反而更为强烈了。   行程因黑夜的降临而暂歇,没了事情做的聂文星蓦然觉察到了这种感觉,像是郭晓在离自己远去。   想要回长安城去找郭晓,可又想着郭晓明明说过会等,而且她从未说过谎。   公孙毅也察觉到了聂文星的心不在焉,想起了儿子心系的那位郡主,他走了过去。   “文星,你是放不下那个郭晓?”   聂文星摇头:“不知道,感觉……”突然想起了什么,聂文星招来了郭晓让他带着的那只小雕。白天时喂饭他就觉得小雕的胃口并不好而且有些状态有些低沉,不像是离开了主人的失落,反而有些想以身殉主的迹象。   想起郭晓说到了地方可以让小雕送信,聂文星摸了一下小雕脚上的那个小信筒。也许是鬼使神差般,他打开了信筒,并真的看到了一封信。   对不起,这好像是我第一次骗了你吧。虽然知道自己生诞之日会离开,可那时候根本没想到真的会对你产生了感情。请原谅我的自私,爱情不是一切,你也有你的父亲,你渴望的父爱。时间会改变一切,那么长,你肯定遇到了很多事很多人,忘不忘了我其实都无所谓。本来就是奇怪的缘分,那么以后,或许现在就会有其他的姑娘想要闯进你的心。如果你有想要问我的,放心,我在我的世界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呢。   不知道能想什么,但聂文星只感觉到了悲愤。所以一切她都想好了,等自己到了边疆才会去看到这封信,然后就是什么关系都不会有了。   抬头望着公孙毅,聂文星有些颤抖地问出哪天是郭晓的生诞。   “应该是明日吧。”   聂文星突然对着公孙毅突然跪了下来:“父亲,对不起。我要去找郭晓,她要走了,我……”我去找她,然后呢,可以让她留下来吗?如果不能,去了又能做什么呢,然后跟着她去吗,那么父亲,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   “公子……”墨瞳听到动静过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公孙毅笑了一下:“她不是普通人吧,我记得这位郡主五岁时曾经大病一场,经由玄都观道人赐福,之后就莫名得到圣上的宠爱。这么多年你早已尽了儿子的孝心啦,你走吧。”   “大人?”   “爹?”   摇了摇头扶起聂文星,公孙毅叹息:“经过此事我才是真正的悟了,我对不起你母亲,而且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这一切算是我咎由自取,而你不是。不管是什么,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公子你放心。”墨瞳站了过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大人的。”   “我……”   摆了摆手,公孙毅背过身去:“走吧。”   “不孝子愿来世再续孝道。”聂文星又再次叩首,然后骑上马向长安而去。   微微叹息,公孙毅又看着墨瞳说自己做错了就会有惩罚,而墨瞳还有未来,不要跟着自己受苦。   “墨瞳的命是大人给的,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墨瞳希望大人能允许墨瞳来替公子去敬孝道。”   “没想到上天也待我不薄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收你当作女儿吧。”   惊讶地看着公孙毅,墨瞳跪了下来:“谢大人。”   “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了,不要再叫我大人。”让墨瞳起身,公孙毅笑了一下。   聂文星骑马到长安城下时,天色已经慢慢地亮了起来,只是城门还没开启。顾不得其他,聂文星抛弃了坐骑直接用轻功越过了城墙,然后向玄都观的方向而去。(←_←我不知道轻功到底有没有这么牛啦,就当是剧情需要吧~)   虽进入了长安城,但城门离玄都观的距离也是不近,将近官街鼓响起之时,聂文星才到了玄都观。   “施主,你是来找郭晓施主的吗?”一个小道士就像是一直等在门口,看到有人来马上开心地上前问道。等了小半宿了,连觉都没有睡好,辈分小就是可怜啊。   忍住了抓住小道士肩膀的冲动,聂文星有些急切地问:“她,她还在吗?”   茫然地看着聂文星,小道士说自己只是奉命等在这里而已,然后让聂文星跟他走。   其实聂文星从未去过道观或是佛堂,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公孙毅并不信奉这些。虽是第一次来,但聂文星确是没有心情去关注道观的氛围的。   小道士带聂文星到了地方后就退去了,只剩下聂文星一人推门入内。   “你就是聂文星吧,我叫李衡。”请聂文星同坐,李衡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一点也不想关心李衡的话,聂文星问:“她走了……”有感觉自己还是晚了,聂文星突然又站了起来,“是不是有办法可以去见她。”   “如果你真的做下了决定,那就再等一等吧。”缓缓地摇了摇头,李衡抿了口茶,“不过我要告诉你,让你去见她虽然是有办法,但是你不可能再回来,而且究竟会不会出现误差也不得知。”   “还有时间,你可以再想一想。”听到房外早课的声音,李衡向门外走去。   在李衡刚准备迈出门槛之时,听到了聂文星的声音:“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那我也尽力而为。”李衡微微一笑,迈出了门。虽然天数无常,但这变化李衡还是早已想到了。   独自一人留在了房中,聂文星在案台上看到了自己送给郭晓的东西,一方砚台和那本自己仿写的道德经。   轻轻拂过,聂文星淡笑了起来,然后也出了房门。既然还有时间,那么自己就来看看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吧。   想着去看看令予,李衡在道上看到聂文星出了房间。感觉到他的心态已经平静了下来,李衡看了看朝阳,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这样,才是真正的做出了决定。对于郭晓,自己也终于不用内疚了,希望他们的姻缘运足够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官街鼓——凌晨“五更二点”敲起,相当于现在的早上五时左右。《明皇杂录》记载:“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也就是官员上朝,百姓开始醒来活动之时。 ☆、时光一息   时至午后,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看到聂文星一直看着案台上的东西,李衡问:“你想带着?”   “可以吗?”   拿起桌上的道德经,李衡递给聂文星:“这个吧,也许是有帮助的。”   把道德经放入怀中,聂文星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招来了郭晓的小鹰。   李衡笑了一下:“我会照看的。”   “谢谢。”   摇了摇头,李衡又说:“过程中可能会难受,但你一定不能晕过去。”   做好了心理准备,聂文星点了点头然后就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那是一种朦胧感,就像是硬生生地把自己抽离了这个世界。然后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了挤压感,恍惚间好像看到景象在变幻,自己也被挤压地感觉是要变成了粉末。   时间好像很慢很慢,一种没有终点的感觉让聂文星有些疲惫。虽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一定要坚持到底,但身体却快坚持不住了。   凭着一丝清明,或者是被保护下的一丝清明,聂文星感觉到周身的压力开始减轻了。   突然有了着地感,聂文星按了按额头。渐渐地重新听到了周围的声音,聂文星察觉到有两道目光看向自己,然后抬头望去。   本来只是身为一个长辈带着孙女在看电视,董国方完全没想到会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不止,貌似还是一个奇怪的人会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   都在愣神之时,聂文星身上的道德经掉了出来。   “小哥哥你是从电视里面出来的么?”董国方的小孙女跳下了沙发,跑到了聂文星面前,拽了拽他的衣摆。   弯腰拾起了道德经,聂文星笑着摇头:“我不是。”然后看向董国方抱拳,“老人家,请问这里是长安吗?”   “长,长安?哦,这里是西,对,也是长安。”董国方站起了身,“你,你不是这里的人。”看着没感觉到危险,而且孙女还拽着那人的衣摆,董国方走了过去也带着些好奇看了看聂文星。主要是作为一个挂着校长名头的教授,这种新奇的考古资料比追究奇异事件更合他的兴趣。   不过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董国方考古进程的第一步就是套近乎获得聂文星手上的那本道德经。(←_←想象成一个有生活趣味的老头子好了。)   可惜的是董国方的套近乎计划,很快被自己的孙女给搅和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聂文星对于这个奇怪老头子有目的性的靠近有些警觉罢了,所以反而想着去套一套小孩子的话。   探究历史的兴趣被打击,而聂文星的谈吐也让董国方觉得他确实是个读书人。这么好的活动资料啊,一定要好好保护好,然后再写个一两篇论文好好气气那些老顽固。那是个越想越开心,董国方就说起聂文星以后生活的问题,自己也可以帮帮忙的。   “爷爷,你要是有什么坏点子欺负小哥哥我一定告诉奶奶。”被聂文星几句话收买了的小孙女本来对爷爷抢了自己小哥哥不满,现在又看爷爷笑成这样,赶紧抓着奶奶的身份来威胁。   这一被打岔,董国方苦笑了一下:“我是坏人吗,你个小家伙老合着你奶奶来欺负我。”然后颇为没面子的董国方转身把茶几上掰好的橙子塞到小孙女的手里,对着聂文星又说起他现在的衣服啊一类的必须要符合现代的审美等等等等,也就是该给聂文星重新收拾一下造型。   造型方面聂文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毕竟以前郭晓就谈起过现代的装束。而且看了看董国方,他觉得服装方面虽然不同,但看起来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既然问题讨论好了,作为一个行动派,董国方就找出了卷尺帮聂文星量了一下尺寸,然后噔噔噔的出门去买了。念叨着这得在老伴回来前弄好,否则她还不吓死啊,董国方就冲着最近的超市去了。   老爷子一走,房子里面就只留下了聂文星和小孙女两人。   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聂文星,小孙女突然说:“小哥哥你放心,我爷爷虽然看起来不好玩,但实际上很会照顾人的。而且,我也会帮你保密。”   聂文星笑着对小女孩说:“好啊,那就拜托你啦。”   小孙女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然后又欢快地拉聂文星说要给他介绍现代的各种新奇装备。任由小女孩开心地表达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聂文星结合实物也确实对现代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董国方买了东西就急冲冲地往家赶,然后就难得看到了自家孙女一本正经地听在聂文星讲故事。没想到啊,被老伴教育的无法无天的小祖宗还有这样的时候,董国方越发地觉得即使不是当作考古资料聂文星也是很有价值的。   因为来不及洗晒,所以也就大概换了外挂和裤子。这样一收拾,聂文星就变成了一个披着长发的现代人了。想了一下,董国方就说起长发好像不太符合情境。   看到自己的头发,聂文星却是有些犹豫。毕竟古语一直有言,身体发肤不可轻贱。   “不剪也行嘛,我记得有看到那一些说什么搞艺术的小年轻还故意留长发来着。”董国方以对待文物的态度与聂文星讨论,尽力保护文物完整。   而身为一个已经有了审美观的小孙女插了一嘴:“小哥哥短发肯定也好看,奶奶老说那些长发小年轻都娘娘的。”(←_←不要问我这孩子几岁。)   “呃,确实也有这样的情况。”又被小孙女抢白,董国方心塞地想着受伤的总是自己,真是没有人权了。   扫了一眼自己的头发,并想起看到的电视中现代人的其他造型,聂文星叹了口气决定剪掉头发。以后要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就不能再抱着守旧的想法。   但是说起剪头发,现场的三个人都不会。并且时间也快临近晚饭的点,那俩爷孙都要乖乖等着女主人回来。最后聂文星就勇敢地站了出来,决定自己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  ps:不抨击留长发的男的啊,仅代表小说意见而已。 ☆、相遇?   作为一个有思想的小女孩,董国方的小孙女秉承着好好做事的态度,上网给聂文星找了个教程视频。于是乎,头发的修剪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老头子,快开门。”终于把聂文星收拾好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重新审视了一遍聂文星,董国方点了点头然后跑向大门:“来了来了。”   “虽然晚了些,但今天还是看到了便宜的好肉,帮我拿到厨房去。”把手上的袋子塞到董国方的手里,老太太笑着说。   微微弯身,聂文星打了个招呼:“伯母您好,我叫聂文星。”   “这是……”老太太换掉了鞋,奇怪地问起了一声,这孩子倒是没见过的样子。   拿着袋子向厨房走的董国方回了一句:“学校里的晚辈嘛,家中有些困难,我就帮帮忙。”   “你又……”想到聂文星还在,老太太说一半又把话吞了回去。   “奶奶,爷爷今天很乖哦,还有小哥哥还陪我玩了呢。”拉着老太太,小孙女让她坐到沙发上休息。   让聂文星也坐,老太太颠了颠小孙女:“你没有欺负你爷爷啊。”然后又笑着对聂文星说,“彤彤没淘气吧,既然你是国方的晚辈,那我就叫你文星了?”   “没有,伯母客气了。”   把小孙女好好地放在沙发上,老太太站起了身说要准备晚饭了然后又说了些客套话去了厨房。   一挪一挪地蹭到聂文星旁边,小孙女悄悄地说:“虽然奶奶看起来不太近人,但实际上很好的。”   “谢谢你了。”笑着点点头,聂文星自己也能感觉到这一家都是很好的人。   厨房里,董国方虽然做饭的活干不好,但是洗菜的工作还是能胜任的。   “那孩子没见过,你们学校招收新人了?”收拾着准备下锅的东西,老太太聊起聂文星。   一时愣住了,董国方又赶紧说:“恩恩,是啊。历史系那老张不是天天嚷着后继无人了么,这次可以赌他的嘴了。这孩子不错,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对历史不仅了解还挺热爱的。”(←_←聂小哥啥时候就成了爱好研究历史的小青年了。对了忘说了,穿越时空的压力把聂小哥的年纪也给压缩了一点点。)   “研究历史的?彤彤好像挺喜欢他的,这倒是不常见。难不成彤彤喜欢研究历史?那是不是要多买几本书。不过这个方向未来好像对女孩也不好啊,难不成当老师?不过她那个性格当老师也是……”说着说着,老太太就碎碎念了起来。   董国方赶紧指指煤气灶:“看锅看锅,彤彤还小呢,这些都不急。”   撇了一眼董国方,老太太哼了一声开始认真做晚饭。   饭后是老太太的看电视时间,而小孙女要去洗碗筷,董国方就带着聂文星到书房去了。老伴给的灵感,毕竟聂文星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董国方就想到了给他弄个身份,挂在自己名下。而且也不能一直呆在自己家里,董国方向聂文星讲了自己学校的状况,然后问他是否愿意明天跟着自己去学校。   想着也许一些事急不来,而且既然地方没错一定能找到郭晓,聂文星就随了董国方的安排了。   第二天,董国方就带着聂文星去学校了。   “晓晓,快点迟到了,唉,校长啊,旁边那帅哥是他亲戚吗?”本来是拖着郭晓急匆匆往前走的潘步步慢慢停了下来。   轻松地就甩来了潘步步的手,郭晓向远处看了一眼只看到了背影,然后猛地一拍潘步步的背:“是你没见过的帅哥吗?不过都走远了,你不上课我就回宿舍去了。”   “啊,啊,上课!”重新拉着郭晓向前跑,潘步步还说着,“在略遍全校帅哥的我这里,竟然之前真的没见过那帅哥,一定是个新来的,而且看起来是校长的熟人……”   郭晓摇了摇头:“是,帅哥虽然可观,你的首要任务却是看一下我们要去哪个教室啊。”   “教,教室?”潘步步咳了一声,然后赶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教学楼的门牌,开始寻找教室了。   把聂文星带到老张的地盘,董国方接着互相介绍了一下。虽然对于聂文星的年龄,老张皱起了眉头,但随着几个问题,他慢慢地点了点头。虽然是年轻人,但是对唐以前的历史很了解嘛,后面的不熟倒是问题不大,年轻就还有进步空间嘛。(←_←不熟是因为昨晚董国方才给他突击了一下唐之后的历史。)   表示这个孩子自己可以收下,但老张又说学业测评之类的证明还是不能少,不过看来对聂文星来说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再还无法把聂文星安置在学校里之前,聂文星还是只能跟着董国方。要等相关评测的结果,董国方就带着聂文星去大街上介绍现代的生活。虽然很奇怪聂文星的接受能力完全不符合古代人的思想,但董国方只能想到应该是现代人对于历史的了解不够深入。   一些学院手续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完全办完,董国方只能带着聂文星回了自己家。(←_←作者完全不知道学校的流程,这里在本文中是关于申请学校教师宿舍。)   晚上本来吃完饭后董国方是想着问聂文星一些自己好奇的问题,但是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计划。(←_←董:太可恶了,就是不让我好好问问题了是吧!)   一般问题是不会关系到校长的,董国方也知道,而接了电话后只是叹了口气。电话内容是一个女学生在宿舍摔倒,现在进了急诊室。   穿上外套再跟老伴说声学校有点事,董国方就穿上鞋子准备出门。聂文星想了想,然后对董国方说也想去看看。   愣了一下,董国方同意了。如果学生问题不严重,那么就当是给他介绍一下医院的构造。   到了医院,这学生状况也说不出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医生说病人身上只是轻微擦伤外加一点脑震荡,可结果意识就是没有清醒,确实很奇怪。   “等一个星期吧,醒不过来也许就是植物人了。”摇了摇头,医生走去了更衣室。   带着些好奇左看看病房,右看看现代的大夫。等到病人被推出急诊室,聂文星就愣住了。   如果没错,那是郭晓……   嗯,没错,就是郭晓。   缘分依在,仅仅是时间稍稍岔开了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到这里就完结啦。作者真的是个懒人,就凭我本来想着开始写文就把封面做好结果到结局才做好,能写完真的是太难得了。   嘿嘿嘿,封面是自己画的,原素材都是网上找的啦。   很好,反正是结束了,可以不用老想着了,各位再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